“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


    在這座域外天魔部族中的族長,堂堂元嬰九層的修士,被一杆青銅戰矛穿過肺腑與氣海,死死釘在山嶽上的時候,仍在聲嘶力竭怒吼的,正是這句顛過來倒過去隻有語氣不同的話。


    即便氣脈急促到不夠用。


    破損的血肉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


    眼睜睜看著族人被屠戮。


    或高昂,或低沉。


    或癲狂,或迷茫。


    但其所重複的,依然是這句話。


    “是啊,怎麽可能呢……我也在想。”


    “可惜,我找不到答案。”


    “而且,我現在可以肯定,你一定也找不到答案。”


    “不過,話又說迴來了。”


    “能作為見證者,已是你我的幸運。”


    “求知欲旺盛……並非好事。”


    天狩宮的第七聖子從懷安,單手擦拭了一下在剛剛戰鬥中被劃傷的臉頰,隨後,如此感慨道。


    他並不擔心破相。


    因為在修仙界中,連活死人肉白骨的靈丹妙藥都有,類似於祛疤的藥物,就更是數不勝數了。


    甚至說,因為女性修仙者的存在。


    這種祛疤的藥物反而大行其道。


    雖說名字不同。


    所用的藥材也不同。


    但這個類型的藥物總利潤並不低。


    常年處於大千世界藥物銷售總榜上的前十名之內。


    故此,從懷安眼下的擦拭,與其說是害怕自己的臉上留下疤痕,倒不如說,是在借助這種動作掩飾自己的驚訝,就跟某些人在思考事情時,喜歡摸下巴一樣,這些都是個人的習慣。


    隻不過,這並不影響從一旁走過來的元嬰天驕及時的接話:“懷安兄此言有理,過度的求知欲,會激發窺探的心理,而窺探的心理一但遏製不住,接下來,就必然會惹來殺身之禍……誰都有秘密,尤其是能橫跨十七境而戰。”


    “啊?”


    “十七境嗎?”


    “你讓我算算啊……林老大目前是元嬰一層,元嬰二層、三層、四層、五層……一直到九層,這就是八個小境界,化神之間的那道門檻不算,因為一旦邁過去,直接就是化神一層,沒有什麽化神零層一說……從化神一層算,二層、三層、四層……一直到第九層,這就是九個小境界,再算上之前提到的那八個……”


    “我去?”


    “還真是十七個小境界!”


    “其中還包含了一個大境界!”


    從懷安之前隻知道林朝辭跨越了很多境界,因為在理論上,一位元嬰一層的修士就算是再能耐,麵對一位哪怕是最低配置的化神二層修士,也必敗無疑,充其量也就是能跟化神一層的修士單挑,這裏指的還是用最好的配置打最壞的配置,如果配置相同,差距會更小。


    而今,掰著手指,一算才知道。


    整整十七個小境界。


    再加上一個的話,都能把原先的記錄刷新翻倍了。


    “過於逆天了點……我要是迴去跟我家老爺子說,十之八九,他都會以為我在刻意開玩笑呢。”


    “九、七、五、三。”


    “這是衡量實戰能力的標準。”


    “也沒人告訴我九往上還有啥啊!”


    從懷安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從打雞血的狀態中漸漸退出來,但語氣還是難掩心頭的波瀾。


    一旁。


    剛剛接話的元嬰天驕也走了過來。


    腰間的寶刀血氣未散。


    手中還拎著一顆腦袋。


    元嬰修士的腦袋。


    語氣慵懶,頗有些擺爛的意味,晃蕩了一下手裏的頭顱,自嘲道:“這話說的,誰說不是呢……天才之稱,需要擁有跨三境戰而勝之的實力,不借助任何外物,單挑配置最低的修士,其實,倒也不難,一個天道築基的築基一層修士要是連一個人道築基的築基四層修士都幹不過,幹脆挖個坑,撒泡尿把自己溺死得了……天驕之稱,需要擁有跨五境的實力,與上述同理……再往上,自然更好,因為境界一高,手段一多,想贏就比較難了,比如說我,在剛剛築基時,也是跨過九境的人物,贏過金丹一層的修士,可當我到了金丹,就淪落成了跨越八境,到了眼下的元嬰後,再降一境,以元嬰一層的修為摘下了這個元嬰八層,且最低配置的域外天魔的腦袋……反正我是不敢想象,能跨越十七個小境界,還是殺的地道築基起步,看樣子還是丹成六品,乃至凝嬰因為成六品的化神天魔……老大在跟咱們過招時究竟隱藏了多少實力。”


    “主打一個,我元嬰時,見他,如井底之蛙窺月。”


    “待我化神,再見他,如同一粒螻蟻見青天是吧?”


    從懷安隨口調侃道。


    這句話是蕭炎隨口說的。


    不知道在一開始是跟誰說的。


    反正後來傳著傳著,大家也就知道了。


    雖說修仙者大多食古不化。


    但也分事。


    要是觸及自己喜歡的事物。


    或是自己習慣的事物。


    抗拒,是肯定的。


    但像以上這種逼格滿滿,甚至是很有意思的話,他們的接受程度還是很高的,主打一個時髦。


    這也把腰佩寶刀的青年逗笑了。


    不無自嘲的調侃道:“我就怕咱們倆到了化神,見了他,還是井底之蛙望月,而不見青天啊!”


    “你還年輕。”


    “今年也才二十二。”


    “不著急。”


    “像咱們這種普通人,還是別跟林老大比了……咱們頂多是有反虛之資,合道能不能成都說不準,而像老大那種,明擺著就是渡劫之資。”


    “可惜啊,為兄家裏隻有幾個兄弟。”


    “庶女也拿不出手。”


    “甚至說,反而有侮辱人的嫌疑。”


    “門當戶對什麽的……但看老大的態度也不在意這一點就是了,不過,仔細想想還是不穩妥。”


    “總之,大腿難抱啊。”


    “不然,我要是有妹子或姐姐,絕對撮合她跟老大認識……如此優秀的青年俊傑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如今,恐怕也就隻能想想了。”


    從懷安聳聳肩,語氣輕鬆。


    見對方沒接話。


    也沒在意。


    說白了,聯姻的念頭人人都動過。


    隻是迄今還沒人能成功。


    林朝辭給的答案也都是比較模糊的。


    主打一個隨緣。


    雖說這種態度的背後是真誠,要是真有成功的女孩,這個女孩背後的家族絕對會在將來受益良多,可在眼下,門檻也確實高的令人絕望。


    不過,聊了這麽多。


    兩人依然在一件事上達成了共識。


    那就是自此之後,林朝辭一戰成名。


    天下誰人不識君的這句評語。


    用在如今的林朝辭身上,可以說是再恰當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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