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林大公子想什麽呢?”


    聲音從身後響起。


    但林朝辭並不意外。


    就算是化神修士親自前來,也休想瞞過他的感知。


    更別說這裏沒有化神修士了。


    故此,林朝辭也沒迴頭,而是繼續眺望著遠處的夕陽,順口問道:“今晚的守備都安排好了?”


    “當然安排好了。”


    “不然,我怎麽會來找你?”


    青年迎著夕陽撒下的金紅色光輝,走到林朝辭身旁坐下,不見外的調侃道:“子睿和思源他們之前還跟我說呢,酒宴上,誰都不缺,唯獨少了你這個領頭羊,我估摸著可能是你在憂心什麽,就按照我的個人喜好過來找你了……果然,咱們倆的喜好相同,思考的時候,總喜歡選一個安靜的地方,最好是高一點……話說迴來,你真的不打算在酒宴上說兩句,鼓舞一下士氣,這可是相當難得的機會。”


    子睿,指的是顏子睿。


    靈嶽山莊的少莊主。


    二十六歲,元嬰三層,乃是十九位元嬰天驕之一。


    思源,指的是呂思源。


    陰陽大夢宮的陽脈聖子。


    二十三歲,元嬰一層,同樣位列十九位元嬰天驕。


    至於剛剛踏足山巔,如今坐在林朝辭身側的這個自來熟的青年,則是姚彥,乃是星島的少主,二十五歲,元嬰五層,是今晚防務方麵的負責人,也是明日五大主攻隊伍的隊長之一。


    此地距離域外天魔部族的距離,雖然超過了萬裏。


    那個域外天魔的小部族不可能未卜先知的出來,奔襲這麽遠,然後,對探測範圍外的存在展開打擊,這就像是戰爭迷霧,除非預判,不然,沒人會把自己的技能浪費在戰爭迷霧裏。


    這跟打空氣沒什麽區別。


    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誰也不敢保證此地的域外天魔小部落不會這麽做。


    故此,防備也就成了必須的。


    而為了鼓舞士氣。


    主要也是因為明天就要上戰場了。


    酒宴,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不過,限度還是有的,說是酒宴,實際上隻有少量人在喝酒,大多數人參加的更像是一場篝火晚會,打點獵物迴來,大家說說笑笑,湊在一起熱鬧熱鬧,不用害怕喝酒誤事什麽的。


    且,喝酒的都是修仙者。


    法力一鼓蕩,醉意全部被祛除。


    當然了,話雖然是這麽說的,但該有的防備還是要有的,鬆散的氣氛彌漫在此刻的營地裏,萬一遭到突襲,被穿插包圍擊潰是有可能的。


    所以,防患於未然。


    林朝辭還是挑了三十名金丹修士。


    由姚彥率領,在周圍布防。


    他們存在的意義不是為了阻擋有可能出現的敵人。


    而是說,在有可能出現的敵人冒頭時及時的示警。


    而之所以現在不著急。


    還有心思辦篝火晚會。


    主要是因為時間。


    如果林朝辭率領的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哪怕隻有以上這四百多人,就按照五百人算好了,哪怕隻有五百人,他也一樣敢夜襲敵人的營地,因為夕陽之下,疾馳一個半小時到兩個小時左右,在入夜之際,對敵人發動突襲,確實可以用最小的戰損比打出最大的傷亡。


    可是,現實是,這不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甚至用軍隊來形容他們,都是在貶低軍隊,軍隊起碼有最基本的默契,而這些人完全沒有。


    這些人應該被稱為散兵遊勇。


    重啟量是戰鬥力超強的散兵遊勇。


    這要是夜襲。


    林朝辭害怕沒把域外天魔的那個小部落打崩,反而被那個小部落的一波反擊,給反過來打崩。


    另外,此次戰鬥的意義也不在於此。


    而是在於培養默契。


    確保雙方都能接納彼此。


    相互融入。


    說白了,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隻是沒那個極端罷了。


    因此,林朝辭搖搖頭,接著身旁這個自來熟的青年的話,笑道:“讓我過去吃吃喝喝也就算了,非要我說兩句什麽的,真沒那個必要……能來的,都是不怕死的,既然如此就沒必要給他們打雞血了,過猶不及,不敢來的,打了雞血也沒用,麵對這種無意義的事,他們是不會冒這個風險的……而且話說迴來,不是有蕭炎他們在嗎,我相信他們不會冷場。”


    “話是這樣說的沒錯。”


    “可大家既然來,就是信得過你。”


    “反正,不管此次征討的結果如何,隻要你我還能活著迴來,我一定會邀請你去我們家坐坐。”


    “說好了,不許爽約!”


    坐在林朝辭身旁的姚彥爽朗一笑,末了話鋒一轉,打聽道:“對了,說起來,你有結沒結婚……我有個堂妹,相貌極美,缺點和優點都是古靈精怪,要是你喜歡這個類型的,不妨日後認識一下……跟你這個怪胎肯定是沒法比的,但看見你的背影應該是能做到的,今年二十,金丹四層,未來的話應該是化神有望,至於反虛,那就看她的機緣到不到位了。”


    “你看我的年齡。”


    “你覺得我結婚了嗎?”


    林朝辭哭笑不得的指指自己的臉。


    他今年也才十七歲。


    不過,類似於這種問題,正麵迴答是很有必要的。


    故此,話鋒一轉。


    也沒讓姚彥真的去猜。


    笑著說出了答案:“相較於此界,我倒是有一個未婚妻,很小很小的時候,兩家父母所立……另外,紅顏知己的數量不少,我也不願意負了她們,想讓我專情一人,可能要讓你失望了……不過,不管怎麽說,咱們都是朋友。”


    “我還以為什麽呢,合著就這啊?”


    “沒事。”


    “我記得民間有句俗語。”


    “怎麽說的來著……好像是……不招人妒是庸才?”


    “反正就這個意思。”


    “像我這樣的,出門在外,都能遇到很多主動的女子,不乏金丹和元嬰女修,結下緣分的雖然少,卻也隻是相較於總量而言的少,實際上,還是有那麽四五個的……林兄這樣的,要是沒有幾份情債,我反而會覺得不太正常。”


    “無妨。”


    “我也隻是打聽打聽。”


    “林兄要是喜歡這個類型的,我就從中搭個橋,讓你們認識認識,要是不喜歡這個類型的,也無妨,據我所知,那幾個家夥的家裏都有姐姐或妹妹,再不濟,一個堂姐堂妹表姐表妹也是有的……香餑餑啊,對不對林大公子?”


    姚彥露出了一個同道中人的笑容。


    意思是我懂你。


    盡管他真的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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