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來起個頭吧?”


    尋思了一下,也是等了一下。


    見現場無人開口。


    東方淮竹也就站了出來。


    其他人可以掉鏈子,因為當著兩位金丹修士的麵做自我介紹,確實是一個不簡單的挑戰,第一麵的印象很重要,斟酌和思慮也是正常的,誰都不想失禮,但冷場可就是萬萬不能了。


    “別,嫂子,還是我來吧。”


    “亦或是小妹來。”


    王權霸業清楚東方淮竹的意思。


    連忙擺手阻止。


    主要是這種介紹和以往的介紹不同。


    眼下的介紹是帶有家族意味的介紹。


    如果東方淮竹代表神火山莊,她站出來自然無妨。


    可東方淮竹代表神火山莊,也就意味著林朝辭要入贅,雖說道理如此,到底要不要入贅還要看怎麽說,這些都是目前沒商量過但可以商量的內容,隻是,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故此,在阻止東方淮竹後。


    王權霸業認真抱拳。


    對在座的萬劍一等人介紹道:“小子王權霸業,舍妹王權醉,舍兄王權暮歸……現改名為林朝辭,代表王權世家,見過青雲門的諸位前輩高人,貿然登門,還望諸位前輩勿怪我等。”


    從個人身份。


    到人際關係。


    再到家族背景和謙虛的措辭。


    算是一個標準的模板。


    楊一歎也就順著這個模板,拱手,接著自我介紹道:“在下楊一歎,代表一氣道盟的天眼楊家,經王權暮……咳咳,經林師兄提供的途徑,前來拜訪諸位前輩,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其實,沒什麽失禮的。


    因為禮儀這種東西,並不會體現在外在的形式上。


    像什麽拱手作揖。


    還有什麽單手行道門禮。


    真正的修仙者從來不講究這些。


    因為他們講究的是隨心所欲。


    真正的禮儀,是對心的一種管束。


    在長時間的等待中,一個人會不會顯得坐立難安,是否會做些小動作,比如摳手或抖腿之類的,在遇到一件事時,好比有人墜入泥潭,一個人是否會因為憐惜自身的潔淨而視若無睹,還是魯莽的跳下去,亦或是先觀察再思考,最後做出抉擇,這些才能看出真的禮儀。


    也許,這已經不該被稱作禮儀了。


    單純的禮儀可沒有這些說法。


    這應該被稱作修養。


    林朝辭也就順著這些話,補充道:“霸業和阿醉就不用說了,值得一提,家父王權守拙在幾年前躋身金丹境……一歎的祖父楊一方老爺子,境界達到了築基七層,換算過來就是上清七層……說起來,要論輩分,我應該算是他姑姑楊雁那輩的,不過,我們之間倒是不以此為計算方式,而是以年齡和實力為基準。”


    楊一方比王權守拙大一點。


    結婚生子都比王權守拙早。


    也就造成了眼下的這般現象。


    其次,就是李自在,代表桃園李家上前一步,語氣謙遜:“晚輩李自在,這兩位分別是在下的二弟李去濁和小妹李慕塵,來自桃園李家,擅長鑄器……隻敢說略懂,不敢自稱精通。”


    “張家,張正。”


    “見過諸位前輩。”


    看上去比較嚴肅,也偏向於陰戾,比魔道中人更像是一個魔道中人,殺氣極重的張正沉聲道。


    林朝辭也在一旁適當補充道:“一氣道盟的大部分法寶都出自李家之手,完全可以說,李家是一氣道盟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張正的話,很我們王權家還有點關係,張家的先祖張風曾是我們王權家一位天驕先祖的風劍執掌者,可惜,在那位天驕先祖死後,因為王權家內部的諸多鬥爭,獨立了出去,開創了張家劍,論殺氣和兇險,王權劍亦不敢與其相爭。”


    幸虧青雲門這邊不會以貌取人。


    不然,早就把張正視為魔道中人了。


    如今,聽林朝辭這麽說。


    也就有所了解。


    其中,風迴峰的首座曾叔常看向自己的兒子曾書書,半是隨口的無心之言,半是好奇,打聽道:“書書,你在另一方天地裏都見到了些什麽……我記得你一直很喜歡研究那些奇珍異獸,怎麽樣,這一次去,是否大開眼界了?”


    “算是吧,爹。”


    曾書書欲言又止。


    主要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


    他看到的確實是和平。


    但卻是那種百廢待興下的和平。


    他原以為,林朝辭是一個沒有憐憫心的劊子手,殺了那些無辜的妖怪,但等他了解完事情經過後,親眼看見那些被流竄的妖怪吃掉的人後,他就意識到,林朝辭做的簡直是太對了。


    用林朝辭的話說。


    如今,真正穩定的地方隻有人族內地。


    這是一個大妖王都不敢闖的地方


    因為四麵八方,都有人族的頂尖強者把守著,確保這個區域裏的老百姓不會被任何妖怪抓走。


    而越往邊境,就越亂。


    雖說眼下內外都在清掃。


    但這種快速清掃是治標不治本。


    真正治本的辦法就是耗時間。


    像南國一樣。


    從一開始的十裏挑一,也就是平均每十個妖怪裏,就會有一個吃過人,這個數據看上去似乎很多,但要知道,不管是西西域還是北山,這個比例隻會更多,如西西域,西西域的比例甚至能達到五分之四,也就是平均每五個妖怪裏,就有四個妖怪吃過人,北山倒是能好一點,但數量也就是局限於五分之一左右。


    南國的十裏挑一。


    確實是一股清流。


    隻能說,歡都擎天確實管了。


    但他管的成果收效甚微。


    然而,在林朝辭的影響下,經過對南國律法的改變,這個數值爆降,平均三百個到五百個左右的妖怪裏,才會出現一個吃過人的妖怪,所以,短時間內,這個數值最多也就是降低,降低到千分之一,甚至是萬分之一,絕對不可能歸零,曾書書等人自然也就跟隨著林朝辭,在前往圈外的路上,見到了那些慘劇。


    對此,自然是不適的。


    因為沒有人能在第一次看見同類被其他生物吃到的一幕後,依然保持冷靜,客觀的看待一切。


    即便是林朝辭也做不到。


    故此,曾書書是真沒法迴答自家老爹的這個問題。


    隻能扔給自家老爹一個眼神。


    意思是稍後再說。


    然後,正襟端坐。


    也不嬉皮笑臉了。


    而是以鄭重的態度麵對接下來的介紹。


    哪怕他不需要自我介紹。


    他隻是一個傾聽者。


    也是這一刻傳奇故事的見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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