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比比東共同擬定了契約內容。


    接受了葉泠泠的投誠。


    盡管寧風致、比比東與玉天恆等人仍要在鏡花學院裏造訪幾日,談一些不能被外人所知的話,但是,像這種擺在明麵上坦誠交流的會議,隻有這一次,也有這一次便足夠了。


    雙方“友好”的交流了意見。


    按流程,接下來,就該各自動手了。


    “我可以做這個擔保人,擔保武魂殿不會再針對敏之一族。”


    “隻要敏之一族能放下架子,去武魂殿領薪水,武魂殿那邊不會再像過往一樣,刁難敏之一族的人,乃至於撤銷對四屬性家族中部分成員的通緝令,都可以。”


    “隻是,有一點,我要和你講清。”


    “你是葉泠泠介紹來的。”


    “是葉泠泠給你找的門路。”


    “可是,這隻是一場交易,你出錢,我幫你辦事,別想著你與葉泠泠之間有特殊的關係,我就會對你網開一麵,價格,我自是往高了要的。”


    林朝辭很喜歡涼亭。


    坐在彼岸花海的涼亭內。


    望著涼亭外,被微風拂亂的豔紅花海。


    言至於此,止住了向下說的念頭。


    手持黑子,與白沉香下著棋。


    既不會因突然的閉口不言而尷尬,也不會因鄭重以待的態度令氣氛沉重的窒息,就像那種朋友間吹牛打屁一樣,喝著茶,不論勝負的下著棋,狀若無意的聊著天,說著那些敏感的事。


    白沉香也很喜歡這種氛圍。


    卸去偽裝的她,才能看出幾分不服輸的少女模樣,談不上“嬌蠻”二字,卻也好似活了過來。


    養眼。


    這便是最好的形容詞。


    耐心聽完林朝辭所言,白沉香摩挲著手裏的羊脂玉棋子,略作思索,便已是直言相問:“您不妨直言,您究竟想要什麽,若敏之一族能承擔的起,自是更好,若敏之一族承擔不起,拿不出您想要的東西,我也好迴族商量一下,遠比您與我在這裏試探強,您說呢?”


    任何人都有兩麵。


    一麵是道理,一麵是自由。


    白沉香是個自由的女孩。


    她喜歡自由。


    卻並不是說,她是個傻子。


    敏之一族的困境,她有所了解,哪怕與林朝辭交談,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需她反複斟酌,生怕說錯了什麽話,可她也確實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一切,盡力了,盡管很累很累。


    這,便是道理。


    她懂了道理,所以,要付之努力。


    通往成功的路上遍布荊棘。


    不痛,如何能成長?


    不累,如何能明悟?


    林朝辭很喜歡白沉香……這種發憤圖強的品質,等白沉香說完,見白沉香隨意落下一子後,撚起一枚墨玉黑子,落於盤上,語氣裏充滿了笑意:“我想拆四門!”


    拆四門?


    拆哪四門?


    與她這位敏之一族少主說拆四門,想拆的究竟是哪四門,這還用多說嗎?


    “破之一族,沒問題。”


    “敏之一族,不好說。”


    “力之一族為昊天宗死忠。”


    “禦之一族,也不太好說。”


    白沉香眉頭緊鎖:“我人微言輕,不敢說能幫你拆開這四門,四門間,關係密切,家中長輩更是常有來往,近些年,敏之一族常常受到禦之一族接濟,在藥材方麵,也受到過破之一族的接濟,唯一沒辦法接濟的隻有力之一族,力之一族皆為鐵匠,族內兩百多位嫡係子弟,每人皆會兩手打鐵的功夫,所以我對力之一族了解的並不多,隻知道,力之一族是昊天宗死忠,想將他們從昊天宗手下拆出來,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


    林朝辭吹了吹繚繞於茶上的雲霧:“你又為什麽覺得,我的意思是說,將四屬性家族從昊天宗手下拆出來,而非將四屬性家族單獨拆分呢?”


    “因為我將拒絕您的這個要求。”


    “敏之一族並非不知恩不圖報。”


    “禦之一族搞建築。”


    “這些年,常支援敏之一族錢財。”


    “破之一族搞藥材。”


    “這些年,常支援敏之一族藥材。”


    “力之一族搞鐵器。”


    “這些年,常支援敏之一族兵器。”


    “他們從未負過敏之一族。”


    “敏之一族自是不可能負了他們。”


    白沉香猛的一挺腰杆:“所以,這是原則性問題,縱是我很討厭昊天宗,討厭那個不負責任的唐昊父子,可是,一碼是一碼,讓我拆分四屬性家族,恕我做不到!”


    說著,起身便想走。


    卻被林朝辭輕輕一敲棋盤,聲音寥寥環繞擴散,傳入耳中,控製了片刻的意識,畫了個弧線,走著走著又繞了迴來,重新坐到了林朝辭對麵,也就是她原先坐的那個位置上。


    “嗯?”


    等林朝辭解除了控製。


    白沉香這才反應過來。


    緊張的皺著小眉頭:“你打算做什麽?”


    “隻是讓你不要激動。”


    “年輕人,稍安勿躁。”


    林朝辭指了指棋盤,撚起黑子,趁著白沉香沒注意,不講武德,搶了一步棋,而後笑著反問道:“不知你是否想過,你能與我見麵,本就是我想見見你呢?”


    “什麽意思?”


    “難道……”


    白沉香倒吸一口冷氣:“你還其他方法拆開四門,啊不,是四屬性家族?”


    林朝辭並未直接迴答這個問題。


    話鋒一轉。


    語氣裏多了些意味深長。


    “信任,是最脆弱的東西。”


    “你應該知道墨玉麒麟的故事。”


    “也應知曉,墨玉麒麟隻有一個,可墨玉麒麟的徒弟卻不隻有一個,墨玉麒麟於羅網內是個特殊的封號,專指那一位在易容術上登峰造極的墨玉麒麟。”


    “於是,讓我們來做幾個假設。”


    “假設,今天,有一位力之一族的子弟殺死了一位破之一族的子弟,力之一族與破之一族會怎樣?”


    “假設,明天,有一位禦之一族的子弟殺死了一位敏之一族的子弟,禦之一族與敏之一族又會如何?”


    於膽顫心驚的白沉香注視中。


    林朝辭戴著那副淡淡的笑容。


    光明正大的又搶了一顆棋子。


    將快被吃掉的大龍拯救迴來。


    旋即,笑道:“所以,白沉香小姐,留給你的選擇並不多了,你隻有投誠,向我獻上你的一切,才能避免四屬性家族相互殘殺的結局,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要,就算你把今天我說過的話告訴你爺爺白鶴,在查不到任何證據之下,四屬性家族依舊會在這種種挑撥下火並,你的話,沒人會聽!”


    說罷,緩緩起身。


    走到白沉香背後。


    抬手,按住了白沉香顫抖的肩頭。


    “所以……”


    “白小姐……”


    “你也不想讓四屬性家族廝殺吧?”


    林朝辭:白小姐,您也不想讓您爺爺白鶴失望吧?


    (w)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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