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真的聲音越輕,身上的無形“威壓”就越重。


    申虛手中的羅盤指針亂轉,明明無風,卻讓申虛的眼睛都眯起來,好像被狂風吹得無法完全睜開。


    如同絕世兇神降世,李九真就這麽站在那裏,卻叫人不敢逼視。


    林隱莎就在旁邊,呆呆的望著他,噤若寒蟬,心中生出一股極大的恐懼感。


    李九真並沒有殺人,隻是把兩個人撞飛而已,按理說不至於將人嚇到這種程度。


    但他偏偏做到了。


    從得到掌控氣場的能力起,李九真就已經不能用常理來形容他了。


    而林隱莎此時的狀態,也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


    心神失守。


    “你,到底答不答應?”李九真麵露不耐煩之色,對她說。


    林隱莎下意識就點了點頭。


    因為她沒有搖頭的勇氣。


    “早答應,不就完了麽?”李九真攤手,一副“怪我咯”的表情。


    他重新迴到椅子前坐下,接著看向哇哇吐血的肥神醫,愕然道:“不是說要比鬥醫術麽,你在那邊躺著做什麽?”


    “我他媽還不是被你打的,裝什麽幾把蒜嘛!”肥神醫恨恨地站起來,想要抗議,但還是握了握拳頭,忍了。


    所謂強者為尊。


    李九真本來擁有肆意欺淩全場的實力,但他始終堅持底線,隻放嘴炮,而不是真的動手幹翻全場——


    隻要他願意,真的可以這麽做,打得所有人服氣,根本不需要拐彎抹角,搞什麽醫術鬥比。


    之所以將謝頂男打成重傷,無非是謝頂男觸碰到他的逆鱗,自己活該而已。


    一頭猛虎穿過羊群,沒有主動咬死羊也就罷了,羊要是主動衝過去頂它的屁股,那被咬死,也是咎由自取。


    肥神醫默默將自己斷掉的手骨接迴去,然後又服下一瓶藥劑,對著身上的肥肉一陣猛搓猛抖,臉色很快變得紅潤,傷勢得到了有效的緩解。


    他也重新坐到李九真對麵,深吸一口氣,說道:“可以開始了麽?”


    “可以。”


    兩人同時撚針,刺向對方的膝蓋關節。


    膝蓋的骨頭很硬,按理說,拿針刺,以手指的力氣,很難洞穿進去。


    但對李九真兩人來說,這都不是問題。


    用針戳厚厚的木板,一下就能穿透。


    膝蓋骨也同樣如此。


    要支撐腿部站立,膝蓋的作用無疑至關重要。


    所以兩人都選擇第一時間大肆破壞對方這裏的神經。


    李九真被針紮後,隻是眉頭輕蹙,就沒別的表情了。


    饒是如此,蔣歌頌也都捂住嘴巴,一臉擔心和關切,掌心都一下子冒出了汗。


    試問這麽長的針,完全紮進膝蓋,該得多痛啊!


    設身處地的聯想,蔣歌頌不覺得自己能夠承受得了,勢必痛苦地哇哇大叫。


    同樣冒汗的,還有肥神醫。


    他不單冒汗,齜牙咧嘴間,手腳都在哆嗦。


    痛啊!


    真他媽痛啊!


    不是每個人都有李九真的童年,不是每個人都練過斷骨之身這種變一態的功夫。


    也不是每個人都像李九真這樣,對痛這種感官這麽麻木。


    肥神醫自己是醫生,但他特別怕打針,就是因為怕痛。


    高明的針灸紮入穴位,隻會讓人感覺該處有些脹脹的,並不會疼。


    可這紮進神經的話,就等於是將紮進肉的疼痛再放大個好幾倍。


    這也就罷了,可關鍵是,李九真明明隻紮了一枚針進來,卻好像從針尖分岔,鑽出了好幾枚針,往四麵八方亂躥,大肆破壞自己的內部組織。


    雖然明知道並沒有那種事,但肥神醫還是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膝蓋骨“碎裂”成好多快,還在不斷的繼續分解。


    “不行,我一定要忍住,不能被疼痛左右,影響發揮,不然就得叫這麽一個小屁孩爸爸,以後還要受他的差遣,那太可怕了!”


    肥神醫低吼一聲,潛力爆發,當先一步取出另一枚針,紮向李九真。


    李九真神情依舊不變,好像自己的膝蓋已經失去任何感覺一般。


    他等待肥神醫給自己紮第三枚針時,才慢悠悠地對肥神醫紮第二針。


    從這一點看,似乎他出於下風狀態。


    但從兩人的神情看呢,他又處於完整的上風。


    他實在是太淡定了。


    肥神醫全身汗如雨漿,每一處肥肉都抖個不停,好像快要散架似的,屁股底下的椅子哢嚓作響,似乎隨時都要被壓碎。


    很快,在眾人屏息觀望間,兩人的腿部,已經變成了刺蝟。


    他們的腿部神經,也被對方破壞得全麵崩潰。


    以至於他們的下盤都已經完全失去知覺,這個時候,肥神醫也不再痛苦,臉色也恢複到了正常狀態。


    他的嘴唇幹裂,摸了摸眼皮上懸掛的汗珠子,勉強一笑道:“可以收手了吧?”


    李九真淡淡地說道:“等我再紮一針。”


    不待肥神醫反應過來,李九真就閃電般一針刺出,正好命中肥神醫襠一部。


    其實這個時候,他這裏已經同樣失去知覺,因為李九真在源頭上都切斷了痛覺神經感應。


    但畢竟這個位置太敏感,以至於肥神醫還是產生了一種深深的蛋一疼感,倒吸一口冷氣間,他咆哮道:“你紮這裏有對能不能站起來有幾把個關係啊,你也太沒下限了!”


    李九真說道:“你懂個屁,我之前的所有舉動,都是鋪墊懂嗎?最後這一針,才是畫龍點睛。”


    “是嗎?老子也還有一針!”肥神醫咬牙切齒,也取出一枚自己身上最長的針,往李九真關鍵位置紮去。


    李九真眼都不眨,也不躲閃,任憑他將這枚針全部紮進去。


    蔣歌頌原本隻是用手捂住嘴巴,現在變成了將整隻拳頭都差點塞進嘴裏。


    “天啦,他那裏被紮了!不會成太監吧?要是成了太監,我和他如果能夠結婚,豈不……”蔣歌頌感到深深的憂慮。


    要是李九真知道她這方麵的想法,必然會驚訝——


    這小頌也太色了吧!


    然後他也肯定會大手一揮,表示不必擔心。


    有白骨針在手,啥問題都不會有!


    隻要沒完全斷掉,都能恢複原狀,裏麵的神經被破壞,算個鳥啊!


    沒有白骨針的肥神醫,才是真真正正被坑死了。


    這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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