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終有窮盡時。
有時候相差一步，就是天與地的距離。
李九真知道，自己就算超水平發揮，也都擋不下福永大師的全力一擊。
兩個高手大戰三天三夜這種事情，一般隻存在演戲作假當中，亦或者存在於比鬥雙方實力十分接近，相差無幾，且並非生死相搏的情況中。
李九真本就不如福永大師，在福永大師含恨全力出手的情況下，被一招秒殺，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了。
迴想第一次認識福永大師時，自己還幫他解圍，搞定那渣一般的挑戰者，想想就是一種諷刺啊！
李九真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竟是徹底放棄了抵抗，原地不動，看著福永大師這一掌印到自己額頭前。
福永大師麵閃一抹奇異之色，手掌陡然停頓在李九真額前。
他沒有直接下殺手！
下一刻，他五指並攏，如鳥喙一般，啄向李九真眉心。
舍利子被李九真融入後，無形無質，但就在眉心裏麵的位置。
福永大師這一“啄”，似乎就是想將其取出來！
他要是一掌打爆李九真的頭，舍利子的能量也多半會跟著爆開的血肉腦漿一起散開，再也恢複不攏。
畢竟是融合了的嘛！
麵對福永大師的停頓，變招，李九真終於有了反應過來的機會。
但讓福永大師意外的是，他居然還是沒有動彈！
“李施主……原來這麽沒用？我以前倒是高看了他一些……”
福永大師還以為李九真被自己的高手風範給徹底震懾，失去了鬥誌呢！
這也不怪他自大。
他以前不是沒有和人武鬥過，往往自己一爆發全力，就能“嚇”壞不少對手。
李九真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然而多年的修身修心修神修意，使得福永大師在這關鍵時刻，陡然萌生了一抹警兆。
縱然在這一刹那，他並未覺察到危險，不知警兆從何而來。
但警兆既已生，就不得不重視。
因此他壓製住了對舍利的貪念，竟是再一次閃身避讓了。
在李九真沒有絲毫抵抗的情況下，閃身避讓，這看似多此一舉的動作，成功保住了他的性命。
一道光閃過，穿透了他的身體，卻沒能擊中要害，甚至沒有爆發出任何血痕。
如春一夢一般無痕，亦悄然無聲。
福永大師停下，扭頭看向樊以君。
就見樊以君手持正氣針，一臉肅然。
那道光，便是正氣針釋放出來的。
福永大師鼻息微動，笑著讚歎：“好一枚神針，好一種金性靈氣。李九真，原來你已開啟過北氓山的靈穴封印。”
“金性靈氣？那團白色的光團，原來是金性的。”李九真閃過這個念頭，並不作聲，而是趁機擰身，反殺福永大師。
福永大師看似沒怎麽受傷，但靠近心髒的位置被洞穿，內出血是必須的，全力出手的話，勢必容易使傷口擴大，一旦波及心髒，神仙難救。
而且出於某種原因，他全力出手的時間也不夠長，剛已經全力打向過李九真一次，現在還是算了吧。
麵對李九真的攻擊，以及樊以君蓄勢間即將再次催動正氣針，福永大師腳下一滑，人就又一次到了吳丁身邊。
他控製周圍的氣場厲害，控製自身氣場更加厲害。
躲閃間，李九真幾乎完全捕捉不了先機，反應硬是慢了他正正一拍——
這種劣勢，在公平交戰的情況下，無疑是致命的。
等到李九真再次轉身，想要去追的時候，福永大師已經帶著吳丁一起退到了一塊大石後麵，再一閃身，就從李九真的視線中消失了。
李九真繞過那塊大石，也同樣看不見福永大師。
明知福永大師就在不遠處，但李九真卻是知道，擊殺對方的最好時機，已經失去了。
福永大師有了防備，樊以君以正氣針偷襲成功的可能性，也將變得最低。
李九真露出了深深的遺憾之色。
樊以君也歎了口氣，說道：“還是失敗了，不過也在預料當中。”
是的，以正氣針偷襲，是李九真和樊以君事先商量的一種戰術。
他們都知道，福永大師對李九真的舍利勢在必得。
經過一係列的猜測討論，他們得出結論——
福永大師必然不會立刻殺死李九真，得把舍利取到手後再動手！
那麽李九真任憑福永大師襲殺自己，以此麻痹，樊以君再在一旁偷襲，可能性想來應當極高。
正氣針釋放的那一抹殺招，和槍支鎖定或者暗器鎖定，有著本質的區別。
正氣針可是神針，本身也帶有很是特別的氣場。
加上金係靈氣的供給，釋放的那道白光，速度太快太快，似乎都能快過時間的流逝。
它快到了什麽程度？
就算福永大師提前躲避，它都還是穿透了他的身體，且隻距離他心髒幾厘米！
之前禾久與烏穀娜提前躲避不及，也隻是穿透肩窩，距離心髒遠著呢。
“隻差一點點，就幹掉了這個禿賊，就算事先有失敗的心理準備，也還是很不甘心啊！”李九真說道，同時取出白骨針，走向禾久蹲下。
禾久已經知道他有一枚治傷厲害到變態地步的白骨針，眼前一亮間，已經做好了被救治的準備。
然而李九真卻是說道：“脫衣服吧……那個誰，何恆，把眼睛挖了，或者轉過身去！”
何恆急忙轉身，並將眼睛捂住。
他內心忐忑得很，剛才李九真等人的對戰，他可是連插足的資格都沒有，什麽都沒做呢。
李清歌亦覺得沮喪，自己的存在意義，難道隻是在一旁看戲麽？
林岫倒是看得開，能幫得上忙就幫，幫不上就算了。
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在一旁圍觀，不也是一種奉獻精神？
“治傷還要脫衣服麽？”禾久奇怪地看著李九真。
李九真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知道你們鄉下地方沒電視，所以也就不問你有沒有看過電視劇了。”
樊以君知道李九真是在用開玩笑的方式調劑一下鬱悶的心情，便是一笑，說道：“根據規律，一般隻有給美女治傷的時候才要脫衣服，給男人或者醜女治傷的話，就是不用脫的。”
別人不知道禾久的臉孔內幕，樊以君卻是知道她並非真的醜女。
所以這時候攻擊她的長相，也隻是一種趣味性的調侃。
要禾久真是醜女，以樊以君的性子，是不會拿這說事兒。
禾久卻不知道樊以君知道自己的秘密，還以為她是真的攻擊這方麵，內心鄙夷，說話也毫不客氣：“如果我猜得沒錯，李九真以前應該也給你治過傷，我想請問一下，你當時脫沒脫衣服？”
樊以君語氣一滯。
“哎呀呀，居然被反將了一軍，我該怎麽迴答才好呢？說沒脫的話，就是在說自己長得醜。說脫了，這種莫須有的便宜，怎麽可以被李九真占了？”
沒辦法，樊以君隻好說道：“你猜錯了，我並沒有被李九真的白骨針治療過，我本人的醫術已經夠了。”
烏穀娜的實力弱於禾久，能躲開福永大師的殺招已屬運氣，但這傷勢卻是比禾久要重多了。
血已經染紅半邊身子，還在繼續外流。
見他們在這開玩笑的開玩笑，鬥嘴的鬥嘴，烏穀娜有些想哭，不得不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我說……能不能先救救我，然後再說？”
李九真看向她，說道：“你這人怎麽這麽自私，不想著先救你家聖女，隻想著先救你。你這是什麽居心？想讓你家聖女流血過多而死，然後再取而代之？”
“你，你，你——”
烏穀娜差點吐血，急怒攻心，帶著無窮無盡的委屈，一口氣沒上來，就這麽暈了過去。
“呐，被我說中心虛了吧，還裝暈？哼哼，看我戳穿你！”
李九真立刻蹲到她身邊，將萬磁針包裹的白骨針刺進烏穀娜的體內，全力一催。
禾久在旁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隻是隔著衣服，壓根看不到烏穀娜傷口快速修複的神奇畫麵。
她圓滾滾的眼珠子轉了轉，笑著說道：“我家娜娜這麽漂亮，你怎麽沒先脫她衣服？”
樊以君和林岫她們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烏穀娜。
這孩子，真的太可憐了。
被李九真這麽欺負也還情有可原，誰叫她以前對付過李九真呢？
但禾久可是她的族人，還是她內心尊敬的聖女，死心塌地的替她做事賣命。
結果卻被她這麽坑害。
什麽人啊這是……
就算對烏穀娜一直心存芥蒂的李清歌，這一刻也都覺得烏穀娜挺慘的，真的。
李九真聽到禾久這話，卻是一點都不動心，搖搖頭，說道：“我隻能說，你的審美觀念，實在是太重口味了。”
很快，烏穀娜傷口就愈合起來，李九真還換了氣針法，刺激她的神經，使她悠悠轉醒。
還沒看清楚周圍環境呢，禾久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李九真，你脫了她衣服又穿上，她真的發現不了嗎？”
“喂，我哪有！”李九真大叫。
烏穀娜登時瞪向李九真，一副羞憤欲死的模樣。
李九真急忙解釋：“我真沒有，她騙你的！”
“聖女是不會騙人的。”烏穀娜幽幽地說道。
“……”李九真無語了。
有時候相差一步，就是天與地的距離。
李九真知道，自己就算超水平發揮，也都擋不下福永大師的全力一擊。
兩個高手大戰三天三夜這種事情，一般隻存在演戲作假當中，亦或者存在於比鬥雙方實力十分接近，相差無幾，且並非生死相搏的情況中。
李九真本就不如福永大師，在福永大師含恨全力出手的情況下，被一招秒殺，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了。
迴想第一次認識福永大師時，自己還幫他解圍，搞定那渣一般的挑戰者，想想就是一種諷刺啊！
李九真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竟是徹底放棄了抵抗，原地不動，看著福永大師這一掌印到自己額頭前。
福永大師麵閃一抹奇異之色，手掌陡然停頓在李九真額前。
他沒有直接下殺手！
下一刻，他五指並攏，如鳥喙一般，啄向李九真眉心。
舍利子被李九真融入後，無形無質，但就在眉心裏麵的位置。
福永大師這一“啄”，似乎就是想將其取出來！
他要是一掌打爆李九真的頭，舍利子的能量也多半會跟著爆開的血肉腦漿一起散開，再也恢複不攏。
畢竟是融合了的嘛！
麵對福永大師的停頓，變招，李九真終於有了反應過來的機會。
但讓福永大師意外的是，他居然還是沒有動彈！
“李施主……原來這麽沒用？我以前倒是高看了他一些……”
福永大師還以為李九真被自己的高手風範給徹底震懾，失去了鬥誌呢！
這也不怪他自大。
他以前不是沒有和人武鬥過，往往自己一爆發全力，就能“嚇”壞不少對手。
李九真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然而多年的修身修心修神修意，使得福永大師在這關鍵時刻，陡然萌生了一抹警兆。
縱然在這一刹那，他並未覺察到危險，不知警兆從何而來。
但警兆既已生，就不得不重視。
因此他壓製住了對舍利的貪念，竟是再一次閃身避讓了。
在李九真沒有絲毫抵抗的情況下，閃身避讓，這看似多此一舉的動作，成功保住了他的性命。
一道光閃過，穿透了他的身體，卻沒能擊中要害，甚至沒有爆發出任何血痕。
如春一夢一般無痕，亦悄然無聲。
福永大師停下，扭頭看向樊以君。
就見樊以君手持正氣針，一臉肅然。
那道光，便是正氣針釋放出來的。
福永大師鼻息微動，笑著讚歎：“好一枚神針，好一種金性靈氣。李九真，原來你已開啟過北氓山的靈穴封印。”
“金性靈氣？那團白色的光團，原來是金性的。”李九真閃過這個念頭，並不作聲，而是趁機擰身，反殺福永大師。
福永大師看似沒怎麽受傷，但靠近心髒的位置被洞穿，內出血是必須的，全力出手的話，勢必容易使傷口擴大，一旦波及心髒，神仙難救。
而且出於某種原因，他全力出手的時間也不夠長，剛已經全力打向過李九真一次，現在還是算了吧。
麵對李九真的攻擊，以及樊以君蓄勢間即將再次催動正氣針，福永大師腳下一滑，人就又一次到了吳丁身邊。
他控製周圍的氣場厲害，控製自身氣場更加厲害。
躲閃間，李九真幾乎完全捕捉不了先機，反應硬是慢了他正正一拍——
這種劣勢，在公平交戰的情況下，無疑是致命的。
等到李九真再次轉身，想要去追的時候，福永大師已經帶著吳丁一起退到了一塊大石後麵，再一閃身，就從李九真的視線中消失了。
李九真繞過那塊大石，也同樣看不見福永大師。
明知福永大師就在不遠處，但李九真卻是知道，擊殺對方的最好時機，已經失去了。
福永大師有了防備，樊以君以正氣針偷襲成功的可能性，也將變得最低。
李九真露出了深深的遺憾之色。
樊以君也歎了口氣，說道：“還是失敗了，不過也在預料當中。”
是的，以正氣針偷襲，是李九真和樊以君事先商量的一種戰術。
他們都知道，福永大師對李九真的舍利勢在必得。
經過一係列的猜測討論，他們得出結論——
福永大師必然不會立刻殺死李九真，得把舍利取到手後再動手！
那麽李九真任憑福永大師襲殺自己，以此麻痹，樊以君再在一旁偷襲，可能性想來應當極高。
正氣針釋放的那一抹殺招，和槍支鎖定或者暗器鎖定，有著本質的區別。
正氣針可是神針，本身也帶有很是特別的氣場。
加上金係靈氣的供給，釋放的那道白光，速度太快太快，似乎都能快過時間的流逝。
它快到了什麽程度？
就算福永大師提前躲避，它都還是穿透了他的身體，且隻距離他心髒幾厘米！
之前禾久與烏穀娜提前躲避不及，也隻是穿透肩窩，距離心髒遠著呢。
“隻差一點點，就幹掉了這個禿賊，就算事先有失敗的心理準備，也還是很不甘心啊！”李九真說道，同時取出白骨針，走向禾久蹲下。
禾久已經知道他有一枚治傷厲害到變態地步的白骨針，眼前一亮間，已經做好了被救治的準備。
然而李九真卻是說道：“脫衣服吧……那個誰，何恆，把眼睛挖了，或者轉過身去！”
何恆急忙轉身，並將眼睛捂住。
他內心忐忑得很，剛才李九真等人的對戰，他可是連插足的資格都沒有，什麽都沒做呢。
李清歌亦覺得沮喪，自己的存在意義，難道隻是在一旁看戲麽？
林岫倒是看得開，能幫得上忙就幫，幫不上就算了。
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在一旁圍觀，不也是一種奉獻精神？
“治傷還要脫衣服麽？”禾久奇怪地看著李九真。
李九真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知道你們鄉下地方沒電視，所以也就不問你有沒有看過電視劇了。”
樊以君知道李九真是在用開玩笑的方式調劑一下鬱悶的心情，便是一笑，說道：“根據規律，一般隻有給美女治傷的時候才要脫衣服，給男人或者醜女治傷的話，就是不用脫的。”
別人不知道禾久的臉孔內幕，樊以君卻是知道她並非真的醜女。
所以這時候攻擊她的長相，也隻是一種趣味性的調侃。
要禾久真是醜女，以樊以君的性子，是不會拿這說事兒。
禾久卻不知道樊以君知道自己的秘密，還以為她是真的攻擊這方麵，內心鄙夷，說話也毫不客氣：“如果我猜得沒錯，李九真以前應該也給你治過傷，我想請問一下，你當時脫沒脫衣服？”
樊以君語氣一滯。
“哎呀呀，居然被反將了一軍，我該怎麽迴答才好呢？說沒脫的話，就是在說自己長得醜。說脫了，這種莫須有的便宜，怎麽可以被李九真占了？”
沒辦法，樊以君隻好說道：“你猜錯了，我並沒有被李九真的白骨針治療過，我本人的醫術已經夠了。”
烏穀娜的實力弱於禾久，能躲開福永大師的殺招已屬運氣，但這傷勢卻是比禾久要重多了。
血已經染紅半邊身子，還在繼續外流。
見他們在這開玩笑的開玩笑，鬥嘴的鬥嘴，烏穀娜有些想哭，不得不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我說……能不能先救救我，然後再說？”
李九真看向她，說道：“你這人怎麽這麽自私，不想著先救你家聖女，隻想著先救你。你這是什麽居心？想讓你家聖女流血過多而死，然後再取而代之？”
“你，你，你——”
烏穀娜差點吐血，急怒攻心，帶著無窮無盡的委屈，一口氣沒上來，就這麽暈了過去。
“呐，被我說中心虛了吧，還裝暈？哼哼，看我戳穿你！”
李九真立刻蹲到她身邊，將萬磁針包裹的白骨針刺進烏穀娜的體內，全力一催。
禾久在旁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隻是隔著衣服，壓根看不到烏穀娜傷口快速修複的神奇畫麵。
她圓滾滾的眼珠子轉了轉，笑著說道：“我家娜娜這麽漂亮，你怎麽沒先脫她衣服？”
樊以君和林岫她們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烏穀娜。
這孩子，真的太可憐了。
被李九真這麽欺負也還情有可原，誰叫她以前對付過李九真呢？
但禾久可是她的族人，還是她內心尊敬的聖女，死心塌地的替她做事賣命。
結果卻被她這麽坑害。
什麽人啊這是……
就算對烏穀娜一直心存芥蒂的李清歌，這一刻也都覺得烏穀娜挺慘的，真的。
李九真聽到禾久這話，卻是一點都不動心，搖搖頭，說道：“我隻能說，你的審美觀念，實在是太重口味了。”
很快，烏穀娜傷口就愈合起來，李九真還換了氣針法，刺激她的神經，使她悠悠轉醒。
還沒看清楚周圍環境呢，禾久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李九真，你脫了她衣服又穿上，她真的發現不了嗎？”
“喂，我哪有！”李九真大叫。
烏穀娜登時瞪向李九真，一副羞憤欲死的模樣。
李九真急忙解釋：“我真沒有，她騙你的！”
“聖女是不會騙人的。”烏穀娜幽幽地說道。
“……”李九真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