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學校，昨天到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感覺都像夢一場。
所有的危機，都已解除。
但是，這一切，怎麽可能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呢？
大概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又要做噩夢吧。
即便一夜沒睡，這時候寧子墨也都沒有半點睡意。
坐在床上，寧子墨能感覺肚子很餓，卻還是沒有半點胃口。
已經洗過澡，沾血的衣服也都處理掉，身上香噴噴的，沒有半點血腥味。
但是，還是有種毛毛的感覺，根本洗不掉。
手機鈴聲響起，寧子墨拿過來一看，是李清歌的號碼。
趕緊接聽，對麵傳來李清歌一貫冷淡的聲音。
“你好嗎？”
“還好啦，一直平安無事著，就心裏還在後怕，要等你迴來，抱著你睡才睡得著啊！”寧子墨嬌聲說道。
“什麽，要抱著我睡，這不太好吧？”李九真的聲音卻在下一刻傳來。
“誒，怎麽是你？”寧子墨吐了吐舌頭，“呸呸呸，我是對清歌這麽說，對你的話，隻有請吃飯，你可別胡亂對號入座。”
“隻是想抱著清歌睡麽？那我就放心了。”李九真笑道。
“……”寧子墨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雙方都沉默了一會兒，寧子墨便道：“那個，你們早點迴來吧，要不就先這樣？”
“好的。”李九真準備掛電話。
“等一下！”
“嗯？”
“內什麽……我想問下，真的要把整個魏家都那什麽嗎？”寧子墨小聲說道，“我總覺得這樣怪怪的。”
李九真在那邊又沉默了幾秒鍾，然後才道：“其實，不那什麽也可以，不過你要隨時做好準備再遇到像昨晚上那樣的事情。我不覺得他們會吸取這次教訓。一定會再次展開報複。”
“這樣啊，好像也是哦。”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這也是在幫他們啊！”李九真在那邊厚顏無恥地說道。
這話，逗得寧子墨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不介意我再說幾句嗎？”寧子墨說道。
“你隨便啊，反正我給清歌辦的這張卡，漫遊接電話又不要錢。”李九真說道。
“……你能不能別把話題往不正經的地方帶？”寧子墨遙遙的白了他一眼。
這家夥，自己原本醞釀的心裏話，都被他這話影響到了。
“漫遊不收錢，難道是不正經的嗎？漫遊收費，才是不正經好不好！”李九真說道。
“不要歪樓了，聽我說。”寧子墨語氣變得嚴肅。
“嗯，你說。”
“謝謝你！”寧子墨認真地說。
“隻是這三個字？”李九真嗨了聲，“我還以為你要長篇大論說一大通對我的感覺呢，原來是我表錯情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
“那你繼續。”
“其實我還想說的是，雖然，我沒有權利說你什麽，但……”寧子墨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措詞合適。
“喂，我們都是老朋友，你有什麽話直說就好了。”
“好吧，我就想說，要是你一開始就請白過希白先生保護一下我就好了，那樣就可以少死很多人。親眼看到那些人因為我而死掉，我心裏真的很難受。”寧子墨聲音低沉。
“對不起，我一開始並沒有想這麽多。”
“我又沒怪你，你幹嘛對不起？”寧子墨急了，趕緊說道，“我隻是心裏不太好受，所以就在這胡言亂語……”
“你不是胡言亂語，是我，是我早就有說，叫白過希將那個姓梁的搞死，昨天上午範欣悅給我打完電話，我就這麽跟白過希說了。”
“呃……”
“如果當時我不改變主意，一個小時以內，那姓梁的就會死。接下來的一切，也都不會發生。你不會遇到這些危險，何路壓根都不會出現，那些死掉的人，也都不會死了。”李九真說。
“那你當時怎麽會改變……”寧子墨下意識問道。
“因為有人跟我說，那個姓梁的僅僅隻是搭訕你，我不可以因為這樣的小事就剝奪他的小命。”李九真說。
“誒？對啊！”寧子墨也都迴過神來。
是啊，一開始李九真其實就可以將一切爭端扼殺在搖籃裏，在梁英傑隻是還在對寧子墨搭訕的階段，就弄死他。
但是，這樣做是不對的啊！
隻是搭訕而已。
當時誰也不能確保他就一定會用這麽過激的方式來對待寧子墨。要是就那麽簡單殺掉的話，他如果並沒有這方麵的打算，那不就白死了嗎？
寧子墨苦笑，說道：“這麽算起來，應該是我，昨天下午我就應該留在宿舍，不跟著何先生走，那麽之後應該就不會死那麽多人。”
“一切都過去了，別想太多。”李九真幹咳一聲，說道。
那時候，他其實完全可以直接拒絕何路的摻合，根本不需要問寧子墨怎麽選。
隻是他當時完全沒在意這些細節而已。
“我也知道想多了，隻是自找煩惱，但是還是忍不住，我這樣是不是很矯情？明明隻需要慶幸自己平安無事就夠了，並沒有資格要求你做得更多，但我還是忍不住囉嗦了這麽一通。”寧子墨苦笑著說。
“我不也很過分的每次都要你請客吃飯嗎？朋友之間，互相包容容忍，很正常。”李九真說道。
“好吧……”寧子墨繼續苦笑。
李九真這家夥，也真是，就不能說“你不矯情”之類的嗎？直接說“互相包容容忍”，那意思，不就是承認她“矯情”嘛。
“唉，女孩子說自己胖，其實就是想讓男孩子說一點都不胖。女孩子說自己矯情，那也是希望男孩子否決一下下呀。”
寧子墨默默吐槽。
學校的生活平靜和諧，每天基本都是這個樣子。
寧子墨走出宿舍，看著來來往往的同學，受到這種氣氛影響，漸漸也恢複了平靜。
與此同時，一些不平靜的事情也在發生。
昨天到今早的動蕩，總還有一些尾巴要掃。
這些都不需要寧子墨關心，白過希和何路，分別會應對這些事情。
李九真掛掉寧子墨的電話後，也都將這些東西拋之腦後。
他所要麵臨的挑戰，是古老而神秘的苗疆大澤巫黎族，與之比較起來，什麽梁家，再有錢有勢，也都隻是渣渣。
巫黎族隨便出動一個烏穀娜，隻需扔幾隻蠱蟲，就能叫梁家隨時滅族。
林岫依舊開著車，李九真也在閉目養神。
他和寧子墨剛才的對話，全都有落在楊勝楠耳朵裏。
白過希也分別將拍下的視頻一段一段傳到了李清歌的手機裏。
那麽楊勝楠和李九真之間的賭局，誰輸誰贏，也就一目了然。
楊勝楠輸得很徹底，輸到即便她知道，無論梁英傑做了什麽，最正確的做法還是報警……她也沒有半點反駁李九真的理由。
“我的堅持，真的就那麽可笑麽？”楊勝楠對人生都產生了一種困惑。
所有的危機，都已解除。
但是，這一切，怎麽可能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呢？
大概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又要做噩夢吧。
即便一夜沒睡，這時候寧子墨也都沒有半點睡意。
坐在床上，寧子墨能感覺肚子很餓，卻還是沒有半點胃口。
已經洗過澡，沾血的衣服也都處理掉，身上香噴噴的，沒有半點血腥味。
但是，還是有種毛毛的感覺，根本洗不掉。
手機鈴聲響起，寧子墨拿過來一看，是李清歌的號碼。
趕緊接聽，對麵傳來李清歌一貫冷淡的聲音。
“你好嗎？”
“還好啦，一直平安無事著，就心裏還在後怕，要等你迴來，抱著你睡才睡得著啊！”寧子墨嬌聲說道。
“什麽，要抱著我睡，這不太好吧？”李九真的聲音卻在下一刻傳來。
“誒，怎麽是你？”寧子墨吐了吐舌頭，“呸呸呸，我是對清歌這麽說，對你的話，隻有請吃飯，你可別胡亂對號入座。”
“隻是想抱著清歌睡麽？那我就放心了。”李九真笑道。
“……”寧子墨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雙方都沉默了一會兒，寧子墨便道：“那個，你們早點迴來吧，要不就先這樣？”
“好的。”李九真準備掛電話。
“等一下！”
“嗯？”
“內什麽……我想問下，真的要把整個魏家都那什麽嗎？”寧子墨小聲說道，“我總覺得這樣怪怪的。”
李九真在那邊又沉默了幾秒鍾，然後才道：“其實，不那什麽也可以，不過你要隨時做好準備再遇到像昨晚上那樣的事情。我不覺得他們會吸取這次教訓。一定會再次展開報複。”
“這樣啊，好像也是哦。”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這也是在幫他們啊！”李九真在那邊厚顏無恥地說道。
這話，逗得寧子墨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不介意我再說幾句嗎？”寧子墨說道。
“你隨便啊，反正我給清歌辦的這張卡，漫遊接電話又不要錢。”李九真說道。
“……你能不能別把話題往不正經的地方帶？”寧子墨遙遙的白了他一眼。
這家夥，自己原本醞釀的心裏話，都被他這話影響到了。
“漫遊不收錢，難道是不正經的嗎？漫遊收費，才是不正經好不好！”李九真說道。
“不要歪樓了，聽我說。”寧子墨語氣變得嚴肅。
“嗯，你說。”
“謝謝你！”寧子墨認真地說。
“隻是這三個字？”李九真嗨了聲，“我還以為你要長篇大論說一大通對我的感覺呢，原來是我表錯情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
“那你繼續。”
“其實我還想說的是，雖然，我沒有權利說你什麽，但……”寧子墨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措詞合適。
“喂，我們都是老朋友，你有什麽話直說就好了。”
“好吧，我就想說，要是你一開始就請白過希白先生保護一下我就好了，那樣就可以少死很多人。親眼看到那些人因為我而死掉，我心裏真的很難受。”寧子墨聲音低沉。
“對不起，我一開始並沒有想這麽多。”
“我又沒怪你，你幹嘛對不起？”寧子墨急了，趕緊說道，“我隻是心裏不太好受，所以就在這胡言亂語……”
“你不是胡言亂語，是我，是我早就有說，叫白過希將那個姓梁的搞死，昨天上午範欣悅給我打完電話，我就這麽跟白過希說了。”
“呃……”
“如果當時我不改變主意，一個小時以內，那姓梁的就會死。接下來的一切，也都不會發生。你不會遇到這些危險，何路壓根都不會出現，那些死掉的人，也都不會死了。”李九真說。
“那你當時怎麽會改變……”寧子墨下意識問道。
“因為有人跟我說，那個姓梁的僅僅隻是搭訕你，我不可以因為這樣的小事就剝奪他的小命。”李九真說。
“誒？對啊！”寧子墨也都迴過神來。
是啊，一開始李九真其實就可以將一切爭端扼殺在搖籃裏，在梁英傑隻是還在對寧子墨搭訕的階段，就弄死他。
但是，這樣做是不對的啊！
隻是搭訕而已。
當時誰也不能確保他就一定會用這麽過激的方式來對待寧子墨。要是就那麽簡單殺掉的話，他如果並沒有這方麵的打算，那不就白死了嗎？
寧子墨苦笑，說道：“這麽算起來，應該是我，昨天下午我就應該留在宿舍，不跟著何先生走，那麽之後應該就不會死那麽多人。”
“一切都過去了，別想太多。”李九真幹咳一聲，說道。
那時候，他其實完全可以直接拒絕何路的摻合，根本不需要問寧子墨怎麽選。
隻是他當時完全沒在意這些細節而已。
“我也知道想多了，隻是自找煩惱，但是還是忍不住，我這樣是不是很矯情？明明隻需要慶幸自己平安無事就夠了，並沒有資格要求你做得更多，但我還是忍不住囉嗦了這麽一通。”寧子墨苦笑著說。
“我不也很過分的每次都要你請客吃飯嗎？朋友之間，互相包容容忍，很正常。”李九真說道。
“好吧……”寧子墨繼續苦笑。
李九真這家夥，也真是，就不能說“你不矯情”之類的嗎？直接說“互相包容容忍”，那意思，不就是承認她“矯情”嘛。
“唉，女孩子說自己胖，其實就是想讓男孩子說一點都不胖。女孩子說自己矯情，那也是希望男孩子否決一下下呀。”
寧子墨默默吐槽。
學校的生活平靜和諧，每天基本都是這個樣子。
寧子墨走出宿舍，看著來來往往的同學，受到這種氣氛影響，漸漸也恢複了平靜。
與此同時，一些不平靜的事情也在發生。
昨天到今早的動蕩，總還有一些尾巴要掃。
這些都不需要寧子墨關心，白過希和何路，分別會應對這些事情。
李九真掛掉寧子墨的電話後，也都將這些東西拋之腦後。
他所要麵臨的挑戰，是古老而神秘的苗疆大澤巫黎族，與之比較起來，什麽梁家，再有錢有勢，也都隻是渣渣。
巫黎族隨便出動一個烏穀娜，隻需扔幾隻蠱蟲，就能叫梁家隨時滅族。
林岫依舊開著車，李九真也在閉目養神。
他和寧子墨剛才的對話，全都有落在楊勝楠耳朵裏。
白過希也分別將拍下的視頻一段一段傳到了李清歌的手機裏。
那麽楊勝楠和李九真之間的賭局，誰輸誰贏，也就一目了然。
楊勝楠輸得很徹底，輸到即便她知道，無論梁英傑做了什麽，最正確的做法還是報警……她也沒有半點反駁李九真的理由。
“我的堅持，真的就那麽可笑麽？”楊勝楠對人生都產生了一種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