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人來說,藥王穀在哪兒,還真兩眼一黑,不知情。


    同是醫卜流派的扁鵲樓前樓主蔡經綸卻是清楚地知道它在哪裏。


    在他的帶路下,他們一行人火速趕往藥王穀。


    還在途中,白布衣和蔡經綸就分別聯係九流中關係較好的勢力,請求他們主持公道。


    李九真身為這一屆總魁首,明麵上,任何勢力都得給他三分薄麵。


    特別是隱龍寺,作為這次的東道主,又贈送李九真一枚玉觀音,他們有義務公平公正地參與到這事中來。


    之前孔離落授意兩個人暗殺李九真,被李九真挑戰打死,在大家看來,也是天經地義。


    孔離落這是在挑釁九流公約,被打死也是活該。


    沒想到這藥王穀冥頑不寧,居然又一次違背公約,俘虜李九真的老婆!


    不是說好了,不允許公然內鬥嗎?


    要是允許內鬥的話,娼流逼良為妓,奴流草菅人命,盜流偷雞摸狗,估計早就和慈悲為懷的僧道流打起來了。


    李九真代表醫卜流派拿了總魁首,同是醫卜流的藥王穀卻抓他老婆,這事真太過分了!


    隱龍寺置身深山老林,沒有信號,但並不代表不能立刻與它聯係。


    蔡經綸直接一通電話,打到隱龍寺分寺真龍寺——


    這真龍寺和隱龍寺所處同一個縣,不同的是,後者默默無聞,與世隔絕,前者則建立在縣城風景區,接受信徒的香火信仰。


    真龍寺雖然無法打電話到隱龍寺,卻有豢養傳訊飛雕,立刻送信過去,很快就能傳遞消息。


    “阿彌陀佛,藥王穀本就錯了,老衲本以為孔施主的死,已經抵消這份罪過。卻不想藥王穀竟抓李施主的妻子來威脅李施主,這事真的過了。智零!”


    “弟子在!”智零立刻站出來,對主持行禮。


    “你且帶我禪杖前去藥王穀與李施主會和,傳我書信予藥王門門主孔凹斯孔施主,希望他能釋放李施主妻子。”


    “是,師父。不過這孔施主若是執意不肯釋放,應將如何?”智零詢問。


    主持睜開眼睛,看著他,說道:“若不同意,你便輔助李施主救人吧!”


    “若是有人欲殺弟子,弟子又當如何?”


    “出家人慈悲為懷,智零,你切忌不可妄生殺戒。”


    “弟子明白了。”智零若有所悟,然後就帶了十來個年輕和尚,扛著主持笨重的禪杖和書信走了。


    主持想了想,又修書一封,讓飛雕送迴真龍寺。


    真龍寺主持看完書信,便取出他小巧玲瓏的手機,撥了出去。


    坐了幾十個鍾頭火車,再一路疾行。


    這天下午,豔陽高照,李九真這一行人便終於趕到了藥王穀所在之地。


    李九真深深吸了口這裏清新的空氣,眺望這水秀山青的風景,忍不住說道:“真是一個漂亮的地方啊。這種地方,居然讓藥王穀把持,真是暴殄天物。蔡老哥,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在這裏再修一棟扁鵲樓啊!”


    “嗬嗬,九真啊,這次隻要能把弟妹平安救出,能不大動幹戈還是不要動為好。你就不要想著將藥王穀滅掉然後取而代之了。”蔡經綸勸道,“我相信,孔門主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先由我跟他講講道理好了。”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單憑道理是很難說服的。加上拳頭,才能叫他真正心悅誠服。”李九真一聲哂笑,“但願這位孔門主,不是這種人。”


    白布衣看了看時間,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先不要馬上就去藥王穀,還是再在這裏休息一會兒。等各路仗義同仁前來聚首,到時再一起前去。”


    “說的也是,人多力量大,我就不信大家一起上,還搞不死這區區一個藥王穀!”李九真雖然很希望馬上就見到樊以君,但還是不得不按耐住性子。


    現在過去,一旦大打出手,必然是兩敗俱傷的局麵。


    他們雖然集結了白氏丐幫和扁鵲樓兩方人馬,但畢竟沒有傾巢而出,人數加起來,應當是不如藥王穀人數的。


    這又是藥王穀的主場,人家占了地利。


    不到萬一,李九真也不願意為了救樊以君就害死身邊幫自己的人。


    再說這一撕破臉,對方直接把樊以君給捅死了怎麽辦?


    尋找一個較為開闊的位置,李九真這一行人停下,點燃了九堆篝火。


    白布衣從隨身扛帶的麻布口袋裏取出一包黑糊糊的東西,分別撒進篝火的火焰裏。


    很快,劇烈燃燒的篝火就變得濃煙滾滾,且這煙霧筆直衝天,一直到很高的地方才開始散開。


    九道黑煙衝向天空,隔得老遠,都能被人看見。


    當智零等人趕到這附近時,很容易就發現了這九堆篝火上空的煙柱,於是毫不猶豫地靠近過去。


    藥王穀內修建了一座很高的瞭望塔,專門用來探查遠處狀況的。


    站在瞭望塔上的守衛手搭涼棚,一看那九道煙柱,就是一驚,然後立刻將這事稟報給上級。


    很快,藥王穀內,整個高層所有人都被驚動。


    他們也是九流中人,當然知道,那九道煙霧代表的什麽意思。


    “看樣子,那個李九真還真的打上門來了。”


    “作為這一屆的總魁首,這李九真確實可以利用他這一重身份,聚集一幫人朝我們施壓!”


    “這個樊以君,到底是留,還是放掉?”


    “哼!”一人發出一道鼻音,很不忿地說道:“總魁首又如何?霸占我們藥王穀的藥王針,就算是打破天,也都理虧!他要不交還藥王針,就算九流齊聚,也別想叫我們將這道姑交出去!”


    “說的沒錯,藥王針是我們的,就是我們的,誰也沒有權利奪走!”


    “門主,你怎麽看呢?”


    坐在最中間,手裏反複旋轉兩顆玉石健身球的孔凹斯,一聽李九真的名字,臉色就十分的陰沉。


    親弟弟被李九真活活打死,此仇不共戴天。


    他當然沒有絲毫的忘記!


    李九真,早已登上他必殺的黑名單。


    “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人還沒到,你們何必自亂陣腳?不過應當做的防禦工作,還是要做的。傳令下去,命全穀所有人員,進入一級境界狀態。去把藥田後山的毒室閘門打開,隨時做好發射毒氣的準備。”


    “發射毒氣?這不好吧,畢竟李九真是這屆魁首。跟他一起來的,也必然有其它們流派的人。這要是全殺了,絕對會引起公憤!”有人遲疑著說道。


    “這隻是一種防禦手段,難道要坐視那個年輕人打上門來,卻不聞不問嗎?”


    “唉,這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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