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師弟一問三不知,這師兄是否知道雇主身份,或者其它葛春秋想知道的東西……這一切,李九真並無興趣知曉,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葛春秋原本以為葛小川是出了意外,變成植物人,老淚縱橫,身體每況愈下。


    幸好遇到李九真和李清歌,告知真相,才知道原來是有人謀害。


    簡直不能忍!


    接下來他會怎麽鎖定幕後真兇,怎麽報複打擊,同樣不是李九真會去關心的。


    一身輕鬆的李九真一覺睡得格外香甜,天亮後跑到外麵鍛煉身體。


    那個保護葛春秋安全的心腹,也背著手出來散步,見李九真倒立二指禪,一時頗覺有趣,就上前說道:“你好啊,我們還沒正式認識吧,我叫溫瑞,看你樣子,武術造詣很深啊!”


    “多謝誇獎了,光論武功,我看你比我厲害。”李九真難得謙虛地說道。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要是這個叫溫瑞的,一過來趾高氣昂很囂張,李九真也肯定狂妄自大,不正眼瞧他。


    況且李九真能夠感覺到,這個溫瑞確實有真功夫,算得上一枚高手。


    “客氣了,我要是厲害的話,昨晚我也可以幫得上忙……話說我很好奇,你們抓的那兩人,到底怎麽個下咒法,如果再遇到這種敵人,該怎麽應付,不知道可不可以指教指教?”溫瑞說道。


    “哦,原來想問這個……”李九真翻身站穩,拍了拍手掌,說道:“我其實隻是對下咒的邪氣略有感應,至於怎麽個下咒法,可就不清楚了。我要是懂的話,不也會了?”


    “照這麽說來,如果對邪氣感應不了的話,武功再高,也都對付不了這種人麽?”溫瑞眉頭一皺,有些擔憂地說道。


    “怎麽可能?你以為會點邪術就天下無敵啊?下咒這種東西,也需要時間的。隻要在敵人下咒之前衝上去一拳打死不就得了?”李九真笑道,“其實不管邪術還是下咒,最大優勢是它們很神秘,隱蔽性很好,讓人難以提防。其它的還未必比得過一顆子彈呢。”


    “這樣啊……”溫瑞有些鬱悶,因為他感覺李九真說了一大通,但怎麽好像全是廢話?


    李九真見狀,拍了拍他肩膀,說道:“你要是拿不準,我教你一招。以後隻要你看到一個人,第一感覺這不是好人,就最好先下手為強。”


    “……”溫瑞張了張嘴,一時說不出話來。


    “就算不下手,也可以提前躲遠一點。一般下咒,都得離得很近才會有效。”李九真補充了一句。


    “那要是感覺是好人,但偏偏是個會下咒的壞人怎麽辦?”溫瑞忍不住問道。


    “能夠把邪術練得返璞歸真的人,能不能識破都沒區別啊,這種高手,反正你也打不過,隻能聽天由命了。”李九真攤手。


    “好吧,我懂了,多謝指教。”溫瑞已經失去了和李九真再聊的念頭,這家夥說話太損了。


    等到一起吃完早飯,李九真提出告辭,神采奕奕的葛春秋拉著他說道:“你們兄妹前後幫我們葛家兩次,我卻什麽迴報都沒有,實在很過意不去啊!小李,你真沒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有需要盡管提,千萬不要客氣!”


    本要搖頭的李九真神色一動,忽然就歎了口氣,說道:“別的需要還真沒有,隻不過上次有個叫林景榮的人帶了一群人來殺我,我出於正當防衛打死了那些人,但這個林景榮卻還是跑了。聽說他是什麽殺手組織的頭頭,也不知道以後會有多少人來刺殺我,想想就頭疼啊!”


    “林景榮?哼,好大的膽子,敢在我管轄的地盤胡作非為,這種人必須抓起來法辦!”葛春秋沉著臉說道,“我迴頭就去和王廳長溝通一下,爭取將這什麽組織挖出來剿滅!”


    “另外……溫瑞,溫瑞,進來!”葛春秋想了想,喊了一句。


    “葛記,您找我?”溫瑞小跑而入。


    “你先辛苦一下,保護小李兄妹的安全。迴頭我會和軍部溝通,抽一個小組過來,和你調換。”


    “啊?”溫瑞愕然。


    “怎麽了,有困難?”


    “不是……隻是我走了,您的安全怎麽辦?”溫瑞有些為難地說道。


    “嗬,我每天都被一群警衛包圍保護著,還能有什麽安全問題?”葛春秋擺擺手。


    “那好吧,我一定會盡全力保證他們兩位的安全,葛記您放心!”溫瑞有些怨念地瞥了李九真一眼,心裏是不大樂意的。


    這個李九真,太奇葩了,感覺不宜相處啊!


    李九真說道:“那些想殺我的殺手都有槍呢,瑞哥,你有不?”


    “我有合法持槍的資格,也不會忘記佩槍的。”溫瑞淡淡地說。


    對於李九真兄妹,葛春秋是真的夠大方,不但把貼身保鏢都暫派給他,甚至還讓溫瑞開了一輛私家車走,作為李九真的臨時座駕。


    當這輛車即將進入大學城時,忽然一輛車從後麵追上來按了下喇叭。


    旋即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嫵媚秀美的臉孔,笑嘻嘻地喊道:“葛伯伯,您微服私訪到我們學校來啦?”


    很明顯,這個女司機認識葛春秋,也記住了葛春秋這輛私家車的車牌,還以為是葛春秋在車裏麵。


    溫瑞麵無表情,幫李九真將車窗放下去,於是李九真就歪著頭,說道:“你誰啊,我什麽時候成你伯伯了?”


    “這怎麽……”這女人有些傻眼,萬萬沒想到車裏坐的居然是個年輕人。


    要知道平時就連葛小川都不允許坐他爹的車,那這年輕人是誰?


    要不是看到司機是溫瑞,她都會懷疑這車是不是被人偷了。


    在一種莫名好奇之下,原本要開往另一條公路的她索性跟上去,一直到李九真下車,就也跟著下去,上前笑道:“剛才是我失禮了……我叫蔣歌頌,是江大的一名老師,認識一下可以嗎?”


    李九真打量了她一下,見她大約二十五上下,身上已經褪去了少女的氣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成熟的風韻,也就順口胡謅:“我叫李九真,嗯,是醫大的針灸老師。”


    “哦,你會針灸啊?我一直覺得針灸很神奇啊,紮針就可以治病。”蔣歌頌有些詫異李九真的年輕,倒沒想過他居然也是老師。


    當然,她也沒想過李九真純粹是在扯謊逗她玩兒。


    “哈哈,你要是哪裏不舒服,可以來找我。”李九真很熱情地說道,“都是老師的話,也不是幾個外人,我也不收你錢。”


    “哦?那你得給個聯係電話給我咯。”蔣歌頌爽快地掏出了手機,笑咯咯地說。


    等到這女人離開後,李九真才打開車門,讓李清歌下來。


    溫瑞瞥了一眼蔣歌頌離開的方向,搖著頭道:“這個女人……我覺得還是不要靠近為好。”


    李九真恍然道:“哦,我懂了,她是葛老爺的人是吧?難怪了。”


    “噗——”


    溫瑞差點噴出一口口水,臉都一下子綠了。


    這家夥,還真什麽話都敢亂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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