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鍋在一段時間的火烤以後,散發出竹子的清新味道,以及鍋裏食物的香氣。


    江玥捧著一隻手都快拿不下的桃子:“我等下會吃不下飯的。”


    “沒關係。”原野眼含笑意,“吃不完給我。”


    “喲,吃不完給你呢?”


    雲霽拖腔,拋著的桃子方向一偏。


    好巧不巧的砸向原野。


    他那一桃子砸過來,正中頭頂。


    原野條件反射去摸了下腦袋。


    “哎!”江玥一急,起身去摸原野的腦袋,“疼不疼?”


    原野沒什麽感覺,溫聲說:“不疼。”


    他看了眼在江玥身旁邪笑的雲霽。


    原野頓了兩秒,輕啟唇瓣,加了一句:“就是有點暈。”


    江玥分分鍾鍾聯想到腦震蕩。


    她要是現在有手機,馬上就要開始搜索腦震蕩的症狀並一條條對。


    獸人身體再強,也不是鐵打的。


    何況,是腦袋這種脆弱的地方。


    江玥迴頭。


    對上雲霽委屈無辜的表情。


    愣住了。


    想說他有點過分了再怎麽樣也不能打腦袋和想教育教育他不能這樣的那些話如鯁在喉。


    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向來高高在上的雲霽。


    什麽時候委屈過?


    雲霽拿著用來防燙拿鍋的獸皮抹布,也不嫌髒,像拿塊小手絹似的拿在眼尾邊,佯裝落淚:“我是不小心的。”


    原野額角一跳:“……”


    好一個不小心的。


    超絕不小心。


    江玥目瞪口呆。


    他剛剛就在拋那個桃子玩,真有可能是不小心沒接住。


    她哪見雲霽這麽委屈過。


    他都委屈到落淚了!


    他怎麽會騙她?


    狐狐能有什麽壞心思?不過就是平時愛吃點小醋而已。


    雲霽三分演,江玥便慌了神。


    她連忙道:“我相信你,你別哭啊。”


    雲霽順杆上爬,用獸皮擦了擦眼尾:“沒哭,就是有點委屈。”


    原野:“……”


    他說的。


    全是他的詞。


    套公式,就是快。


    雲霽用幽怨的眼神看江玥,大聲歎息道:“被冤枉,是我的命運,我明白。”


    江玥:“!!?”


    她摸著自己的良心說。


    她最開始是有點懷疑他是吃醋故意的。


    她真該死啊。


    江玥張了張嘴,身旁雲霽在委屈,麵前原野原野在扶額。


    她要怎麽辦?


    雲霽大度的揮一揮手絹:“關心他吧,我沒事。”


    原野:“……”


    江玥眉心突突跳。


    她想到了那句,多孩家庭,孩子不合,多半是老人的錯。


    江玥一屁股坐迴凳子上。


    想做一位合格的端水大師……


    太難了。


    江玥牽了牽雲霽的手,認真道歉:“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她又用最輕的力道碰了碰原野腦袋剛剛被砸的地方,用手心輕揉:“這裏疼嗎?我給你揉揉,還暈的話扶你迴屋裏休息好不好?雲霽他不是故意的……”


    揉了一會以後。


    原野說:“不暈了。”


    江玥牽起兩人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都是哥們,大家要友好相處。各退一步,海闊天空。”


    原野:“……好。”


    他就是故意的。


    雲霽:“……行。”


    神他爹都是鴿們。


    竹鍋裏的食物香更加濃烈,底部的米飯發出焦味。


    江玥掀開竹盤鍋蓋。


    熱氣爭前恐後的往外冒。


    獸人嗅覺更敏感。


    原野聞到的焦味大於香味:“有種奇怪的味道,燒太久會發苦,玥玥別吃了。”


    “沒有放油,最下麵會有點糊鍋的。”江玥用筷子夾了一點米飯出來看熟沒熟。


    米粒軟糯。


    熟了。


    菜肉米香中混著竹子清香和糊味。


    江玥把上麵的盛出來,底部糊掉的米飯。她嚐了一口,太苦了,沒有要。放在地上,等天黑了會有偷溜進部落的小動物吃掉。


    她煮的飯本來是很多的。


    糊底的緣故,煮出來的米飯少了不少。


    江玥平均分給二人。


    一狐一狼都是雜食動物,跟著她混,吃鹹的吃香的。


    早就接受了她的飲食習慣。


    沒有人不會被美食所征服,帶糊味的米飯也吃的津津有味。


    江玥心中感慨。


    大米飯,就是香。


    “下次抓了多肉獸,得提煉一些豬油,方便做菜。”江玥說。


    每次都是做飯菜都是現用肥肉煎油,要麽就是經常黏鍋,要麽就是直接糊鍋,太不方便了。


    老祖宗傳下來豬油,提煉簡單又香又好用。


    原野點頭。


    暗自記下,把抓多肉獸列為明日捕獵主要任務。


    晚飯後。


    論無聊長夜打發時間的方式是什麽?


    答案除了不言而喻的那什麽,就是聊天,鬥地主。


    江玥拿著三四五六七少個老六的牌歎息,要是靈澤在就好了。


    四個人,剛好湊一桌麻將。


    江玥隻能從最小的出牌,打了一個小三。


    對麵雲霽一張二封死,出了個順子,手上的牌一張不剩。


    江玥:“……”


    伴能是火的就是不一樣,打牌手氣也是紅紅火火。


    全家就她會洗牌。


    不是在洗牌就是在洗牌的路上。


    輸太多次。


    洗牌洗得沒意思。


    江玥往後一躺,擺爛了:“也不知道芊羽有沒有找到她家獸夫。”


    雲霽跟著在她身側躺下來,懶洋洋道:“少管別人的事。”


    她低低的嗯了一聲。


    雲霽說得對。


    蘭香說的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這世道就這樣。


    顧好自己,明哲保身。


    原野收拾整理好牌,過來在她右側躺下,把她露在外麵的雙手放進被子裏:“等下夜深會冷,別著涼。”


    江玥彎唇,心說有你們左右護法在兩側,她不會著涼,隻會熱到。


    除了後半夜。


    她睡得沉也被冷醒過一次。


    後來是雲霽轉換形態,她被摟在毛絨絨暖和的狐狸懷裏才睡著。


    江玥也能明顯感覺到晚上的氣溫明顯更低了。


    這是離遷移期越來越近的預兆。


    做足了準備,真離遷移期越來越近,內心終是不免忐忑。


    會頻繁下雨,需要抵禦巨獸攻擊。


    雲霽跟原野也要輪流守夜。


    不知道靈澤現在有沒有找到他的阿母阿父們。


    江玥不再去想,閉目養神醞釀睡意,聽到石屋外傳出窸窸窣窣的動靜。


    白天才聊了猞猁。


    江玥警惕地小聲問:“外麵是不是有什麽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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