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滿臉怒氣地衝著那兩人咆哮起來:“我讓你們跟我講清楚具體情況,可不是像‘電話打不通’這種破事兒,翻來覆去就這麽幾句話,你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他的吼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房頂都掀翻似的。


    就在這時,原本正在熟睡中的三哥女友被這陣怒吼給驚醒了。她睡眼惺忪地從房間裏緩緩走了出來。吳勇河見狀,趕忙抬起頭看向她,略帶歉意地說道:“三嫂,不好意思啊,把您給吵醒啦。”三嫂揉了揉眼睛,輕聲迴答道:“其實我剛才就已經醒了。”


    緊接著,吳勇河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隨口又問了一句:“三嫂,就隻有您和三哥在家嗎?”三嫂點了點頭,應聲道:“對啊,可不就是我倆嘛!難不成還有別人?”


    聽到這話,三哥猛地迴過頭,狠狠地瞪了女友一眼,沒好氣兒地吼道:“趕緊給老子滾迴屋去!這兒沒你的事兒!”說完便再次轉過頭,依舊餘怒未消地盯著麵前的那兩個人。


    而此時,呂剛則默默地掏出手機,再次撥通了祁英明的電話號碼,並且還特意按下了免提鍵。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始終是那句冷冰冰的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事實上,祁英明的這部手機已經連續兩三個月處於關機狀態了。究其原因,原來是他此前卷走了公司的一大筆廣告款項後便銷聲匿跡,根本就不敢再開機露麵。可是三哥哪裏知道這個情況呀!


    吳勇河假裝一臉焦急地說道:“聽見沒,三哥,小祁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啊,看來十有八九是出事了,小祁指定是進去啦!


    ”三哥皺著眉頭,嘴裏叼著剛點燃的香煙,狠狠地吸了一口後罵道:“你們這群飯桶、蠢貨!離了老子你們能辦成啥事兒啊!快給我講講你們打劫的經過到底是咋迴事兒!


    ”吳勇河心裏暗自叫苦,心想著:我們壓根就沒去搶過劫呀!這過程從何說起呢?可眼下又怎麽去編這個故事呢!剛才也確認了屋裏隻有他和女朋友兩個人,要找一個話茬激怒他翻臉呀!


    所以硬著頭皮迴答道:“三哥,這事兒真不能全賴我們呐!咱們確實是手頭緊得很,不說一分錢都沒有了吧。基本上也挺不過幾天了!況且您前兩天不也讓我們自個兒想想法子嘛,要是您早兩天給咱哥幾個拿點兒錢花花,也不至於鬧到今天這個地步哇!


    ”話音未落,三哥怒不可遏地抄起茶幾上的一瓶礦泉水,朝著吳勇河就砸了過去。吳勇河眼疾手快,連忙抬起胳膊擋住了那飛過來的水瓶子。水瓶應聲落地!然而,他的這句話,真的是激怒了三哥,隻見他瞪大雙眼,扯著嗓子怒吼道:“好你個臭小子,居然敢這樣跟老子講話?你小子整天就知道泡妞,呆著沒事幹閑著了是不?還去泡了娘們兒,你他媽的是不是把錢花在那個女人身上了?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今兒個你倒長本事了,竟敢頂嘴?”


    吳勇河心裏暗暗盤算著,今天一定要徹底激怒三哥,好找個由頭跟他翻臉。隻見他微微側過頭去,與一旁的呂剛快速地對視一眼,兩人瞬間心領神會。


    說時遲那時快,呂剛毫不猶豫地大步向前,飛起一腳就狠狠地踹在了三哥的小肚子上。可憐的三哥完全沒有料到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猝不及防之下被踢得結結實實。隻聽“嘭”的一聲悶響,三哥整個人失去平衡,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重重地跌坐在身後的沙發上。


    三哥坐在沙發上,一時間有些發懵,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之色。就在這時,一直站在對麵冷眼旁觀的吳勇河突然露出一副猙獰扭曲的麵容,猶如一頭兇狠的惡狼。


    要知道,北京三哥的身板可比吳勇河和呂剛都要強壯許多,但此刻他卻因為毫無防備而吃了大虧。短暫的愣神之後,三哥迅速反應過來,怒不可遏地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擼起袖子便打算和眼前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好好較量一番。


    然而,三哥完全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細節——吳勇河的手中竟然藏著一把槍!還沒等三哥衝到近前,吳勇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掏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三哥,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一顆子彈唿嘯而出。三哥見狀大驚失色,下意識地抬起右手想要擋住那顆致命的子彈,並順勢將身子扭轉過去。可惜一切都太晚了,盡管他做出了本能的防禦動作,但那顆高速飛行的鋼珠彈還是無情地鑽進了他的左後肩。


    刹那間,一陣鑽心刺骨的劇痛如潮水般襲來,仿佛千萬根鋼針同時紮進了肉裏。三哥忍不住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啊!”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滾滾而下,他緊緊捂住受傷的肩膀,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見此情形,吳勇河乘勝追擊,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伸手死死揪住了三哥的頭發。他麵目猙獰地吼道:“癟犢子玩意兒,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啊?敢在老子麵前耀武揚威、比比劃劃的!”


    三哥一臉驚愕地迴過頭去,難以置信地望著那個曾經對自己言聽計從、畢恭畢敬的小弟——吳勇河。他簡直無法接受如今吳勇河會變得如此兇殘,竟敢這樣粗暴地對待自己。隻見三哥的左肩處,鮮血正源源不斷地滲透出來,瞬間就將那件白色的睡衣染成了觸目驚心的紅色。


    “你……你這到底是要幹什麽啊?”三哥強忍著疼痛,語氣中充滿了驚恐與不解,大聲地質問道。然而此時的吳勇河卻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順從模樣,他惡狠狠地瞪著三哥,嘴裏罵罵咧咧道:“你他媽少跟老子廢話!跟我說話的時候放尊重點兒!我的兄弟今天被抓進去了,我來找你幫忙,你倒好,居然還在這裏跟我擺架子,裝什麽逼呢!給老子進屋去!”說罷,吳勇河猛地伸手揪住了三哥的頭發,用力一扯,像拖死狗一樣將三哥硬生生地拽進了屋裏。


    三哥被吳勇河粗暴地拖拽著,根本無力反抗。當他進入屋子後,一眼便看到了自己那驚慌失措的女朋友。她顯然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呆呆地坐在床邊,眼神迷茫而恐懼,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麵對突然闖入房間的兩個兇神惡煞般的男人,尤其是看到吳勇河手中那黑洞洞的槍口時,三哥更是嚇得麵如土色,絲毫不敢有半點違抗之意。


    呂剛緊跟著吳勇河走進了屋子,他的右手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大砍刀,刀刃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冷光。三哥的女友見到此情此景,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她用顫抖得幾乎不成調的聲音怯生生地問道:“你們……你們這是在做什麽?你們……你們不是好兄弟嗎?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吳勇河瞪著眼睛冷笑的說道:“好兄弟?開什麽玩笑!你問問你的好男人,他把我當好兄弟了嗎!


    這時站在旁邊的呂剛也是語氣越發兇狠起來,“嫂子,我勸你也乖乖聽我們的話,否則可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聽到這話,三哥的女朋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但還是顫抖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聽從他們的安排。接著,隻見吳勇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冷冷地命令道:“現在,馬上趴到床上去,不許亂動!”


    三哥的女友眼中滿是恐懼與無助,但麵對眼前這兩個兇神惡煞般的男人,她根本沒有反抗的勇氣,隻好無奈地轉過身去,緩緩地趴到了床上。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呂剛突然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毫不留情地一把抓住三哥女友的手背,並用力一扭,將其反背到身後。緊接著,他迅速從口袋裏掏出早已準備好的膠布,動作嫻熟而麻利地將三哥女友的雙手緊緊纏繞在一起。隨後,他又如法炮製,將她的雙腳也牢牢綁住,使得她完全無法動彈分毫。


    呂剛做完這一切後,和吳勇河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發出一陣冷笑。他們看向一旁的三哥,吳勇河挑了挑眉,冷冷地說道:“嘿嘿,接下來可就輪到你了哦!識相的話,就老老實實地像你女朋友那樣趴到床上去,別給老子耍花樣!”


    三哥滿臉痛苦地盯著眼前這兩個家夥,就在短短幾天之前,他們可還是對自己唯命是從的小弟呢!此刻,三哥心裏很清楚,如果想要反抗,那幾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因為隻要身體稍稍移動一下,左邊肩膀就會傳來一陣鑽心刺骨般的疼痛,仿佛被千萬隻螞蟻同時啃噬著一般。無奈之下,三哥隻好咬咬牙,緩緩轉過身去,然後像一隻受傷的野獸一樣,無力地趴在了那張淩亂不堪的床上。然而,即便已經到了這般田地,三哥的嘴巴卻依然不肯停歇。


    “小吳啊,我知道你因為你兄弟進局子的事兒心裏難受,但我可啥都沒說呀,你犯得著這麽衝動嘛!”三哥強忍著劇痛,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一些。


    聽到這話,吳勇河頓時怒不可遏,破口大罵道:“去你媽的!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咱們可是拿命拚迴來的那些錢,你倒好,全拿去幹你自己的破事了!老子如今過得苦哈哈的,連口飯都快吃不上了,找你來要點錢救救急,你他娘的居然叫我們自己想法子!這下可好,我兄弟也搭進去了!今天既然來了,就別指望能輕易放過你!”


    說完,吳勇河和呂剛兩人二話不說,迅速拿起一旁的膠布,動作熟練地將三哥的手腳緊緊纏住。緊接著,他們又毫不留情地把床上的床單撕扯成一條條布條,再次加固了對三哥的束縛。做完這些之後,兩人便開始在三哥的屋子裏翻箱倒櫃起來,四處搜尋著值錢的財物。


    三哥眼見形勢不妙,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嘴裏卻依舊不依不饒地說道:“你們倆這樣對待我,就算今天得逞了,日後等老四知道了,他也絕對不會輕饒你們的!”


    三哥此言一出,頓時把吳勇河和呂剛兩個人逗樂了,


    呂剛說道:老四算個幾把,你還真以為我們會怕他呀!她正悲催地在監獄裏頭蹲著大牢呢,且不說這刑期多長,就算他日他刑滿出獄,又能如何?茫茫人海之中,想要找到我們談何容易啊!


    吳勇河接著說道:就算四哥出來後,找到我來替你來找我算賬,我也照樣翻臉不認人的!你們幾個人那也得先掂量掂量有沒有這個能耐。“告訴你們,就憑你們這幫子貨色,老子可從來沒有將你們放在心上過!”吳勇河一臉不屑地衝著眼前的三哥說道,言語之間盡是鄙夷與輕視。此時在吳勇河眼中,這些人不過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罷了,根本不值得一提。


    與此同時,一旁的呂剛也沒閑著,兩人二話不說便開始在屋內翻箱倒櫃地搜尋起值錢的物件兒來。嘿,您還別說,這一番搜索下來收獲頗豐呐!光是現金就足足找出了一萬多元,此外還有三部嶄新的手機。不僅如此,就連三哥女友那些精美的首飾也未能幸免,統統被他倆收入囊中。可憐那三哥隻能眼巴巴地望著這兩個強盜般的家夥在自己的屋子裏肆意掠奪,卻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心中縱使有萬般憤恨也隻能暗自叫苦不迭。


    拿完東西之後,兩人腳步匆匆地再次折返迴到屋內。一進門,他們便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目瞪口呆——原本潔白如雪的床單此刻竟然已被三哥身上流出的鮮血染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猩紅!那濃烈的血色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激烈衝突與慘烈場景。


    吳勇河看著這一幕,臉上卻並未流露出絲毫的憐憫之色,反而顯得有些不太滿意。隻見他陰沉著臉,從兜裏掏出三哥的手機,並惡狠狠地對三哥吼道:“小子,趕快給你二哥打電話!告訴他你出事了,現在必須馬上準備跑路,但手頭沒錢,叫他立刻趕過來,而且要多帶些現金!”


    三哥強忍著肩膀傳來的劇痛,憤怒地瞪著吳勇河,大聲說道:“小吳,你也太過分了吧!我二哥可從來沒有招惹過你啊!”一旁的呂剛見勢不妙,趕忙伸手攔住了正欲發作的吳勇河,焦急地勸說道:“行了,小吳,差不多就行了。要是他二哥真帶著一大幫人過來,咱們可怎麽應付得了啊?”


    然而,吳勇河根本不為所動,他冷笑一聲,滿不在乎地迴應道:“怕什麽?大不了就多開幾槍而已!有什麽好擔心的?”聽到這話,三哥氣得渾身發抖,他咬著牙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絕對不會這麽不講義氣的打這個電話的!


    吳勇河見狀,頓時火冒三丈,他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扇在了三哥的臉上,嘴裏還罵罵咧咧地說道:你講義氣,你講你媽的義氣呀!“其實吳勇河也就是嚇唬一下三哥而已!”緊接著,他轉身快步走進廚房,翻找出兩塊髒兮兮的抹布。然後,他氣勢洶洶地走迴臥室,不由分說地將抹布塞進了三哥及其女友的口中。


    最後,吳勇河與呂剛相互對視一眼,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屋子。他們頭也不迴地大步離去,隻留下身後滿屋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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