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鬆一臉憤懣地對繼續對吳勇河訴說著這件事,情緒也有些激動,繼續說道:小吳啊,你說說這叫什麽事兒嘛?吳勇河心裏清楚小鬆向來與三哥走得近,眼下他也吃不準這兩人如今的關係是否真如小鬆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勢同水火、難以調和。萬一過幾天兩個人關係又好起來了,我今天跟你一起罵他不是人的話傳到三哥耳朵裏就不好了!於是,他隻能先安撫起小鬆的情緒來,說道:“小鬆啊,別那麽大火氣嘛!消消氣,咱們現在手裏錢不多,不是暫時還能過活罵?迴去再說吧!


    ”然而,小鬆卻根本聽不進去,依舊怒氣未消的說到:昨晚咱們幾個那可是玩兒了命才搶到那十幾萬的財物和現金呐!可他倒好,就隻給咱哥幾個分了區區一千塊!這一千塊能幹啥用啊?我今天可把話撂這兒了,他為了給他那個女朋友開店鋪,以後更多的錢,他都會踹起來給她那個女朋友!為了這個女的開這個店!他現在外麵還欠下不少外債呢!依我看他肯定會把這點兒錢拿去填窟窿還一部分債,然後再跑去賭兩把,用不了多久就得敗光咯!咱們可真是太倒黴啦!”


    吳勇河默默地聽著小鬆發牢騷,始終麵無表情。就在這時,一直坐在旁邊悶不作聲的呂剛突然插話道:“可不是嘛!我原本還滿心期待著這次來北京能混出點兒名堂來呢!誰承想,這頭一迴入室搶劫就弄迴來這麽多錢,本以為自己能狠狠地撈上一筆,手頭也能寬裕許多。沒成想啊,最後就隻分到這麽一點兒,真是讓人失望透頂!


    吳勇河微微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或許三哥也有他自己難以言說的苦衷啊!畢竟身為一個男人嘛,為了心愛的女人,心甘情願地將所有錢財都拿出來供她花銷也是常有的事,這倒也算不得什麽稀奇事兒!”


    一旁的鬆小聽後卻是滿臉憤憤不平,激動地反駁道:“什麽叫算不得什麽?哥們兒,那些錢本來就該是屬於我們大家的,可他卻一聲不吭地全拿去給他那個婆娘揮霍了,還能有什麽苦衷可言!”


    吳勇河擺了擺手,示意小鬆稍安勿躁,接著好奇地問道:“這個女人居然能令三哥這般著迷,小鬆,你可有親眼見過她?”


    小鬆點了點頭,應道:“倒是見過兩迴。”


    吳勇河連忙追問道:“那依你看,這女子長相如何?是否稱得上貌美如花?”


    小鬆撇撇嘴,一臉不以為意地迴答道:“也就那樣兒吧,普普通通的,既算不上漂亮出眾,也不至於醜陋不堪,就是個再平常不過的普通人罷了。”


    吳勇河聞言不禁有些詫異,繼續追問:“那三哥開的那家店鋪,你有沒有去過呢?”


    小鬆毫不猶豫地點頭答道:“當然去過啦!”


    吳勇河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笑著對小鬆說:“既然如此,那找個合適的日子,你可得帶我去瞧瞧,我倒要好好見識一下,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竟能把咱們三哥迷得神魂顛倒的!”


    小鬆爽快地答應下來:“行嘞,等哪天有空的時候,咱哥倆一塊兒去瞅瞅。”!


    一會功夫,三個人吃完了早餐!,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餐桌上,他們又聊了一會,主要還是小鬆一吐心中對三哥的不滿,之後三人便開始著手收拾東西,準備返迴黃莊。每個人都仔細地檢查著自己的物品,確保沒有遺漏任何重要的東西。


    一切準備就緒,他們便走出房間,並沿著樓梯緩緩而下。當到達樓下時,其中一人將房卡遞給了前台工作人員,然後三人一起離開了賓館。


    走在路上,吳勇河皺起眉頭說道:“咱們現在手頭可沒多少閑錢啊,還是能省則省吧!就別打車了,兄弟們一起坐公交車迴去咋樣?”另外兩人聽後紛紛點頭,表示同意這個提議。於是,他們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附近的公交車站走去。


    沒過多久,一輛公交車徐徐駛來,穩穩地停在了站台前。車門打開,三人依次登上了車。車內雖然人有點多,但好在還有站立的空間。車輛啟動後,一路向著三環的方向疾馳而去。


    伴隨著車子不斷地靠站停車,時間在車輪滾滾聲中悄然流逝。過了一會兒,公交車來到了一片嶄新的區域,路邊矗立著幾棟高大宏偉的樓房。這時,坐在車上的小鬆突然伸手指向窗外,對著二人說到:“小吳,快看那邊那個市場!”吳勇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疑惑地問道:“咋啦?”小鬆緊接著解釋道:“就在那座大樓的底商下麵,三哥他女朋友開的店就在這兒呢!從入口進去第三排,有個店麵,門頭寫著‘三月美妝’,那就是她的店!


    吳勇河聽完後不動聲色的說道:照這麽看來,三哥怕是要準備跟他女朋友開個夫妻店嘍!


    ”一旁的鬆哥附和道:“可不是嘛!但問題是開店的本金可都是咱出的啊!


    ”吳勇河聞言趕緊擺手示意小鬆別再往下說了,他壓低聲音說道:“好啦好啦,先別說了,迴頭迴屋裏再細談。吳勇河心裏想的其實和小鬆說的是一樣的!但是眼下瞧瞧這車上滿滿當當的都是人,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呐!再繼續說下去,恐怕車上就會有人知道他們是幹啥營生的啦!所以吳勇河忙製止小鬆不要繼續說下去了,小鬆也覺得不應該再說下去了,”於是乎也就不說這事了,


    三人一路上曆經了兩趟輾轉倒車,最終才順利抵達了黃莊。待他們返迴住處後,便徑直走進屋內。一時間也沒什麽特別要緊的事情可做,百無聊賴之下,其中一人順手打開了電視機,其餘兩人見狀也就跟著一塊兒坐下來看看電視節目解悶兒。而小鬆呢,則仍舊對三哥的不義之舉耿耿於懷,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三哥如何不夠仗義、為人處世又有多麽不厚道之類的話。吳勇河與呂剛二人就隻是默默地坐在旁邊傾聽著小鬆的抱怨牢騷。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不覺間夜幕已然降臨。這時,吳勇河突然開口打破沉默道:“依目前這種情形來看,三哥估計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再來黃莊這邊了。咱們兄弟幾個手頭就隻有那麽點兒錢財,可得省著點花用,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大手大腳毫無節製啦!誒,我記得三哥那屋子裏好像還擱著一個煤氣罐以及一隻電飯鍋呢,要不幹脆咱們自己動手做頓飯吃得了!”


    三個人紛紛點頭,表示對吳勇河提議的認可與支持。緊接著,三個大男孩迅速行動起來,將鍋碗瓢盆一一取出,並仔細地清洗幹淨。做完這些後,他們興致勃勃地一同前往附近的市場采購食材。


    在市場裏,哥三個買了一些新鮮的蔬菜,豬肉,蛋和大米。迴到住所,他們便馬不停蹄地開始動手做飯。畢竟身處異鄉,獨立自主生活的經曆讓每個男孩都練就了一手能做飯菜的本事。沒過多久,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便陸續出鍋擺放在餐桌上。不僅如此,他們還特意購買了一瓶二鍋頭,打算好好享受這頓豐盛的美食盛宴。


    正當三人準備開懷暢飲之時,忽然聽到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傳來。原來是房東老黃站在門外,他禮貌地詢問道:“小哥幾個都在嗎?”小鬆連忙放下手中的碗筷,高聲迴應道:“在呢?黃哥您進來呀!”話音剛落,隻聽見“吱呀”一聲,房門被房東老黃緩緩推開。老黃邁步走進屋內,目光掃視一圈後,笑著說道:“行啊!小哥幾個這麽快就喝上啦!老三這小子跑哪裏去了,”小鬆趕忙站起身來,熱情地邀請道:三哥去昌平那邊了,泡了個妞,住在他女友那邊了。黃哥,快來一起喝點唄!


    然而,老黃卻微笑著擺擺手拒絕道:“不了不了,我就是過來跟你們哥幾個說個事兒。這不,拆遷時間已經定下來了,大概就在今年的六七月份吧,到時候我這兒可就得拆掉嘍,連我自己都沒法繼續住在這兒咯。所以啊,你們哥幾個可得提前做好準備,找好新的住處搬過去喲!


    三個人一聽到這話,趕忙迴應道:“好的,沒問題的,黃哥,您放心,這點事我們都明白,接著,他們熱情地繼續邀請黃哥一起喝幾杯,但黃哥卻再次婉言拒絕了。


    待老黃離開後,小鬆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顯得極為不悅。隻見他迅速掏出手機,毫不猶豫地撥通了三哥的電話號碼。沒過多久,電話那頭傳來三哥略顯不耐煩的聲音:“喂,小鬆,找我啥事啊?”小鬆急切地說道:“三哥,不好啦,這邊黃莊馬上就要拆遷了,咱們沒法再繼續在這裏住下去了!”


    三哥聽聞此事,語氣平靜地問道:“那大概還有多長時間啊?”小鬆稍微停頓了一下,迴答道:“最多也就 3 個月左右吧。”沒想到三哥聽完後,竟然有些惱怒地迴道:“才三個月而已,你這麽著急幹啥子喲!這不是還有三個月嘛,時間還早得很呐!等三個月過後,咱們可就要發大財嘍!現在先安心住在那裏,到時候一切有我來安排,多大點時啊?”說完,三哥便毫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


    小鬆緩緩放下手中的電話,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整個人氣得直跺腳。一旁的吳勇河和呂剛見狀,連忙走上前去安慰他說:“小鬆,消消氣,犯不著跟三哥生氣,都i是多年的好兄弟了!三個月的時間,還早著呢!沒事的,咱們不是有的是時間嗎?況且三哥現在也是一大堆爛事,沒關係的!然後三個月繼續喝酒!就這樣,接下來的日子裏,小鬆、吳勇河以及呂剛三人整天無所事事,整日在黃莊裏渾渾噩噩的混著日子!


    且說這一邊的祁英明,自從應聘成功後,心情可謂是又興奮又緊張。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落在了大地上。祁英明小心翼翼地懷揣著那張撿來的名為“江峰”的身份證,邁著輕快而略帶忐忑的步伐前往公司辦理入職手續。


    一路上,他心中暗自思忖:如果這份工作能夠做得風生水起,那自然是極好的;倘若不盡如人意,嘿嘿,那就幹脆趁亂卷走一筆公款,溜之大吉!


    很快,祁英明抵達了目的地——大北窯。此處可是北京最為繁華熱鬧的地段之一啊,這裏高樓林立、車水馬龍,一派繁榮景象令他目不暇接。他深吸一口氣,擠上一輛擁擠不堪的公交車,隨著人群一路搖晃著來到了公司樓下。


    走進公司,祁英明開始有條不紊地辦理各項入職手續。或許是運氣不錯,整個過程竟然出奇地順利,沒有遇到任何波折和阻礙。不多時,他已經正式成為這家公司的一員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祁英明每天都會早早起床,搭乘公交趕到公司。他的工作任務就是拿著各種各樣的報紙廣告,按照上麵所刊登的電話號碼逐一撥打過去,詢問對方是否有投放廣告的需求。雖然這項工作看似簡單,但實則繁瑣枯燥,需要極大的耐心與毅力。


    祁英明還是很努力的去適應這份工作。希望能憑借自己的勤奮和智慧取得一些成績。隻可惜事與願違,每當他撥通電話並自報家門說是來自《華夏報》時,對方的興致往往會瞬間大打折扣,甚至有些直接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麵對這樣的情況,祁英明不禁感到有些沮喪和失落!


    最終,經過苦思冥想,祁英明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手持著報紙,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前往北京大街小巷裏售賣汽車的店鋪進行掃街的征程。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一招竟然出奇地奏效!沒過多久,他便成功地掃出了首家願意投放廣告的客戶,這家店位於通州區,專門銷售國產品牌的汽車。


    然而,事情的發展並非一帆風順。當廣告僅僅刊登了一期之後,該店家發現並沒有取得預期中的顯著效果,於是決定不再繼續在這份報紙上登報宣傳了。每一天,祁英明眼睜睜地望著公司其他部門所承包的《北京晚報》、《京華時報》以及《精品購物指南》等報刊雜誌上那大幅的汽車廣告不斷湧現,而自己這邊卻始終未能斬獲類似的大型業務合作機會,心中不禁暗自思忖:“如此規模龐大且利潤豐厚的項目,為何我總是無法將其拿下呢?”


    實際上,華夏報作為一份新誕生不久的報紙,其每日的發行量和銷售量幾乎完全依賴於免費派送的方式來維持。正因如此,眾多商家對於是否要花費資金在這樣一份新興的報紙上投放廣告持謹慎態度,甚至表現得猶豫不決,這種情況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在競爭激烈的市場環境下,每一筆營銷費用都需要精打細算,以確保能夠獲得最大程度的迴報與效益。


    這一天夜幕降臨,祁英明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地走迴了位於地下室的居所。正當他打開房門時,突然注意到隔壁原本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出門去上班的小王和小李居然都待在家裏沒有外出。


    祁英明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於是他湊上前去,好奇地問道:“嘿,你們倆今天咋迴事啊?怎麽大晚上的不出去上班啦?”


    聽到祁英明的詢問,小李和小王對視一眼後無奈地搖了搖頭迴答道:“唉,別提了,上麵下通知了,說是因為現在人員流動太過複雜,容易造成傳染病傳播擴散什麽的,所以像咱們工作的那些歌廳之類的場所全都暫停營業了。”


    祁英明聽後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又追問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公司對這件事有沒有比如說給你們照常發工資呢?”


    兩人聞言相視一笑,但笑容中卻透露出些許苦澀。小王擺了擺手說道:“哪能啊!公司才不會管我們死活呢,別說照常發工資了,就連上個月的工資都還拖欠著沒發給我們呢!


    一場百年不遇的疫情將席卷整個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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