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後頭薑桃又忙起來了,累得直唿脖子酸痛,他每天晚上給她按摩,大手撫在她光滑柔軟的頸項之上,身體的躁動難以言喻。


    加上蕭世南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說晚間讀書更能專注,大晚上的在家裏不睡覺。他不想把正屋弄的氣味難聞,又怕去了旁的屋子教蕭世南這夜貓子撞破,冷水澡都不知道衝了多少次。


    一直到了這兩日,沈時恩才算恢複了正常。生怕薑桃下次再使這樣的招,所以他就裝出了這麽一副害怕同她接觸的樣子,也讓她知道知道,男人某方麵是不能隨便折騰的!


    薑桃看他還躲著自己,收起玩笑的神色,問:「不會是真出毛病了?」邊說,她的視線邊不由自主地往下掃。


    沈時恩被她打量地耳根都紅了,但還是挑眉道:「毛病倒是沒有,不過你要是信不過,咱們也可以試試。」


    薑桃趕緊把他的手撒開,說:「試什麽試?難得我今天休息了半天,晚上還想睡個好覺呢。」


    兩人笑鬧了一陣,各去洗漱躺上了床。


    ……


    相比薑家這處的安寧和樂,楚家別院的氣壓就低得多了。


    楚鶴翔沉著臉坐在書桌前,麵前攤著的是楚家老太太寫過來的信。


    老太太在信裏催促他迴京,他也知道在外逗留的時間過長了。


    可是現在迴京他如何甘心呢?


    芙蓉繡莊的生意紅火起來,那在他看來一文不名的新繡品走進了家家戶戶,後頭在本城賣夠了,還銷往其他分店。對方名氣大了,口碑更好了,他的牡丹繡莊自然也就流失了一批顧客,雖也不至於虧本,但他創建這繡莊本就不是為了盈利來的,賺的那一點銀錢實在讓他看不上眼。


    這一個多月裏,他也沒怎麽閑著,往衛家去了好幾趟。明麵上是作為楚鶴榮的兄長去感謝衛常謙,其實存的還是給楚鶴榮使壞的心思。


    衛常謙到底是浸淫官場多年的人,起初對他還算客氣招待。


    後頭估計是瞧著不對勁了,麵都不見了,禮倒是照收。


    楚鶴翔想著能收禮總是好的,再使使勁兒,說不定就辦成了。


    他太知道楚老太太多希望家裏能出個讀書人了,要是楚鶴榮真改頭換麵成了個讀書人,就算他把芙蓉繡莊打垮了,老太太對楚鶴榮的偏愛隻會多不會少——別說現在打垮芙蓉繡莊也成了空想。


    可楚鶴翔萬萬沒想到,他送去的衛家的禮沒過幾天都全都在楚鶴榮身上看見了。


    楚鶴榮穿著嶄新的錦緞袍子,挎著上好的和田玉佩,拇指上套著個通透的翡翠玉扳指,樂顛顛地特地來別院和他道謝。


    「大哥你太客氣了!咋還想著給我送這些?我雖然讀書辛苦了些,但是真沒辛苦到那個份兒上。您別送了,燕窩什麽的這幾日我都快吃吐了,這些穿戴的我一個人也用不完!」


    楚鶴翔氣的都想吐血了,偏還不能表現出來,還得裝作友愛的兄長,笑著和他道:「不過都是一些身外物,你喜歡就好了。」


    楚鶴榮很矜持地笑了笑,再次作揖致謝,而後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打著扇子,規行矩步地離開了。


    他從前素來是言行無狀的,如今還真的有了幾分書卷氣,一言一行都判若兩人。


    這讓楚鶴翔氣的更是不知道如何發泄,等他一走,就把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接著老太太的信就過來了。


    楚鶴翔臉上的神情冷的能結出冰來,身邊伺候的人都知道他的秉性——平時看著是最好脾氣的,其實是特別不好相與的性子,就都很有眼力見兒地退到門邊,免得被無辜牽連。


    可偏偏還真有不會看臉色的人上趕著過來了——蘇如是身邊的玉釧求見。


    玉釧還在楚家的時候就和楚鶴翔有勾連,替他打探老太太的事。


    也是因為玉釧往楚家寫了信,說蘇如是這邊發生的事情不對勁,楚鶴翔才尋到了由頭,說由他過來看看這邊的情況,老太太這才沒起疑心,讓他過來了。


    玉釧進了屋見了禮,就焦急道:「奴婢聽聞老太太寫信催您迴京,可這邊的事情還沒個著落,這可如何是好?」


    她都快急死了,本以為寫信迴去請來了楚鶴翔這救兵,怎麽也能扭轉局勢。


    沒想到蘇如是自打搬到衛家隔壁之後,都不願意見楚鶴翔。


    玉釧不敢冒然說其他的,隻勸道:「大少爺也是代老太太過來瞧您的,您這樣避而不見,老太太知道了可是要傷心的。」


    蘇如是當時就冷笑著道:「我給你家老太太寫的信把來龍去脈都交代清楚了,小榮就更別說了,報喜不報憂的。你家老太太為何會不放心,還特地讓楚鶴翔過來呢?」


    玉釧對上她清冷的眼神,隻覺得自己的心思都讓她洞察看穿了,再不敢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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