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眼圈發紅,‘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眼看這丫頭又要哭了,高世德來了一個轉折,“好在我拚命為你求情,我的卜楞蓋都跪腫了,這才讓他消了怒火。”


    錦兒一臉緊張,“您,您沒事吧?”


    高世德搖頭歎氣,“我可是挨了一頓毒打,太尉說我整天毛手毛腳的,勒令我去軍營裏改造,一個月啊!憋死我算了,想想都心痛。唉,最終還是我扛下了所有啊。”


    “衙內,對不起,都怪我不好。”


    “算了,你要記住我的恩情,以後好好服侍我,也不枉我挨幾腳和即將受一個月的罪。”


    “是,奴婢肯定會的。”然後錦兒乖巧的走到高世德背後為他捏肩捶背。


    高世德所在的院子麵積也不小,小院內四周都是房間。


    他的臥室坐北朝南,兩側是女仆房和他的私人餐廳,東邊是書房,西邊的內院門口是廚房,雜物房,和幾間男仆人的臥房,南邊是客房。


    這些房舍前設有屋簷走廊,庭院中還有十字形的抄手遊廊,連接出兩條小徑。即使在雨雪天氣,無需撐傘也能自由穿梭於各個房舍之間。


    院子中間是一個小型流水型噴泉,和一個小水池,池子旁邊是一座涼亭,院子裏充斥著一些不知名花草樹木,花紅柳綠看起來倒是生機勃勃。


    餐廳內,一張大桌子上擺滿了美味佳肴,高世德一個人坐著,旁邊服侍他的丫鬟加上錦兒竟有十人。


    有一個給他捏肩膀的。


    有一個手裏拿毛巾,不時給他擦一下嘴角的油漬,順便倒上一杯酒水。


    有兩個拿著筷子站在他身側給他夾菜。


    還有三個在空曠的地方扭動著妖嬈身軀跳舞的,兩個奏樂的,還有一個插不上手的錦兒。


    錦兒也很委屈,本來她在捶背,無奈活被搶了。


    她想倒茶又被拿筷子的兩人,悄無聲息的擠到一旁,這些丫鬟在聯合排擠錦兒。


    盡管高衙內風評不好,長相普通還有些油膩,可她們不管衙內是誰,隻想做衙內的女人。


    奈何高衙內是個奇葩,喜獵人妻,反而對她們這種黃花大閨女沒有多少興趣。


    一大桌子,二十多道菜,竟被高世德一個人吃了大半。“讓人準備熱水,我要沐浴了。”


    一個侍女道:“衙內,您讓誰給您搓背呀?”


    高世德看著鶯鶯燕燕的眾女,“給我搓背?你們誰想來?”


    “我,我”


    “還有我!”


    “我也想替衙內搓背。”


    ‘既然來到這萬惡的舊社會,腐敗就腐敗吧,嘿嘿……’


    高世德選一個身材火爆的,又對錦兒說:“你也一起來吧。”


    錦兒小臉兒紅彤彤的,“嗯。”


    沒被選上的幾人則對錦兒怒目而視,在她們看來,顯然是錦兒搶占了自己的名額。


    ……


    有專門放進浴桶的凳子,高世德坐在上麵,趴在浴桶邊緣上,他把後背留給兩個女人。


    “你們先幫我搓後背吧。”


    高世德翻動腦海中的記憶,迴溯著高衙內的生平,他這才知道,高俅為什麽對廢物似的高衙內那麽寵溺了。


    高俅在八九歲時家道中落父母雙雙亡故,他寄宿在叔叔家裏,卻常遭嬸子的刻薄對待。


    一年後,少年心性的高俅受不了氣,選擇離開,他一個人在外流浪,期間受了不少苦。


    高檻兒的父母在城郊經營一家小飯館,他們看高俅可憐,就施舍給他一些食物,詢問他來曆後,發現他們竟然還是遠親關係,夫妻二人經營飯館倒不缺高俅這一口吃的,自此高俅有了著落。


    夫妻倆剛成婚不久,當時還沒有孩子,他們把高俅視若己出,隔了幾代的親戚對他比親叔嬸還好,兩相對比高俅也心存感激。


    他幾乎每天都能吃到肉,雖然大多是客人吃剩下的,但高俅已經很滿足了。


    他也知道迴饋,常去林裏設置一些小陷阱,有時還可以獵到一些野雞野兔。


    兩年後,高母生下了高檻兒,夫妻二人忙於生意,大多時間都是高俅幫忙帶孩子,雖然辛苦也算其樂融融。


    好景不長,如此過了三年,有一天高俅帶著小高檻兒進山玩耍,迴來後發現飯館被強人洗劫,掃蕩一空,夫妻二人也被殺害。


    高俅帶著一個小拖油瓶又開始了四處流浪的生活,兩人孤苦無依,經常食不果腹。


    高檻兒算是高俅一手帶大的,長兄如父,在高檻兒心裏高俅的確算是他父親般的存在了。


    後來高俅起勢,高檻兒為了依附,直接喊高俅為義父,起初高俅念夫妻二人舊時恩情沒有同意。


    可高檻兒死皮賴臉的喊,高俅也沒有孩子,索性就默認了。高俅榮登太尉一職後,高檻兒也被人們稱為高衙內。


    高世德心道一聲,‘怪不得。’


    前世的高世德不說是人中龍鳳,最起碼也算相貌堂堂,而這個高衙內呢,相貌平平就不提了,好歹是四肢健全。


    任何事情都難有十全十美的,這不是有個好的出身嗎。


    唯一讓他心痛的是,之前的高衙內聲色犬馬,現在都開始拿小藥丸當飯吃了!


    他是晚來了幾年,沒跟高俅一起吃流浪的苦,可高衙內也算是把人生瀟灑完了啊,讓他以後怎麽辦?


    而且高衙內浪蕩那麽多年都沒有一個孩子,說不定和高俅一樣,也有某種毛病,接手這麽一具身體,高世德心中歎息。


    ‘希望培源丹能改善過來吧,畢竟是係統出品。’


    可想到自己的係統,實在有些不靠譜的樣子,他輕唿出一口濁氣,‘唉!實在不行,就毀滅吧!’


    高世德隨即又想到了什麽,‘這係統不會是為之前的高衙內量身打造的吧。


    畢竟有龍虎丸這樣的虎狼之藥,還能吸引異性關注,這專業簡直太對口了!’


    胡思亂想之際後背也被搓的差不多了,高世德轉過身子。


    水氣氤氳,兩女被熱水一泡,她們的皮膚白裏透紅,看到如此誘人的模樣,高世德心下歎息不已。


    他雖然可以吃龍虎丸瀟灑一番,可他又不是色中餓鬼,中午才大戰了一場現在腿還有些軟呢,還是小命要緊,高世德決定還是先把身體調理好再說其它。


    第二天,簡單吃些早飯,高世德懷著激動的心情前往相國寺。


    他希望簽到可以獲得某種厲害的佛家武學,一路上他想的都是金鍾罩,鐵布衫,大威天龍,如來神掌……


    進入相國寺高世德唿出係統麵板,點擊簽到,‘簽到成功獎勵四十枚銅錢。’


    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了。


    什麽武功秘籍,什麽佛家武學,啥也沒有,美好的幻想徹底破滅,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高世德黑著臉轉身離去。


    ‘就這麽個破係統,我踏馬就不該心存幻想,算了,踏實過日子吧。’


    高大高二和錦兒跟隨出行,自家主子一大早來相國寺不焚香,不祈福,僅僅轉了一圈,就臉色難看的出來了,對此三人也不敢多問。


    走迴相國寺門口時,傳來一陣喧鬧聲。


    有幾人發生口角,接著動起了手,熱鬧的場麵瞬間引來百姓的圍觀。


    “八格牙路!”“啪!”


    “該塞給!”“嘭!”


    “泥猴娃!”“呯呯!”


    高世德抬眼看去直唿,“臥槽!”


    前麵是幾個外國人士在大亂鬥呢,他索性也駐足觀看。


    場中那個個子不高的,一看發型就知道是日本人,他踮著腳專打人臉。


    一個包著腦袋的應該是阿三國的,他總攻擊別人下三路,招式著實陰險。


    周圍百姓對幾人亂鬥指指點點,“這些人看著不像咱們大宋的呀!”


    “對,一看就是留學生。”


    沒過多久,幾個開封府衙的人就趕到了,他們出手製止了三人的打鬥。


    差役稍加問詢,確定了他們的身份,一個日本國的,一個高麗國的,一個天竺國的。旁邊還有幾個一同來的有大理國的、吐蕃國的。


    中原文明璀璨,他們都是過來學習的留學生。這個時期能出國留學的,他們在各自國家也多是貴族出身。


    事情起因是幾個留學生吹噓自己國家對宋朝的影響。


    天竺的說佛教是從他們那裏流傳過來的,對宋朝有著深遠的影響,高麗的說佛教起源他們高麗,兩人吵的不可開交。


    高麗與日本離得不遠,高麗留學生就想讓日本留學生給自己作證,隻是他嘴欠,又惹到一位。


    其他幾個一起的留學生則冷眼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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