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高虎就小心翼翼地端上兩杯熱乎乎的熱茶,熱氣嫋嫋升騰,瞬間給書房增添了幾分溫馨。


    看著身材高大且成熟不少的高虎,盧植忍不住的說道:“虎子現在越來越有大將風範了,比當初剛上戰場那會兒成熟多了。你瞧瞧他那身姿,昂首挺胸,步伐穩健,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果敢。好好培養將來是一名不可多得的猛將。多少初上戰場的新兵,曆經血與火的洗禮,方能成長蛻變。虎子能有今日之氣象,實屬不易啊。”


    高虎咧開嘴,憨憨的一笑,說道:“多謝盧大人,謬讚。小的定當加倍努力,不辜負大人和主公的期望。”說完以後就恭敬地退出了書房。


    盧植端起茶杯,輕吹著熱氣,喝了一口熱茶,緩了緩神,問道:“婚期已經是否定下?”


    “已經定下是三月初六。”張錚說道,臉上不自覺地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個迎親怎麽辦?徐州到上黨路途遙遠,現在局勢不穩定,土匪山賊多如牛毛。”盧植放下茶杯,神色凝重地說道,“如今這世道,盜匪橫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若讓迎親隊伍長途跋涉,風險實在太大。我的建議是將糜家的人接到上黨,在上黨完婚。如此一來,既能保證安全,又能省去諸多麻煩。”


    “盧老哥和我真是心有靈犀,咱哥倆都想到一塊兒去了。”張崢笑著說道,“我已經派遣衛隊去徐州了,準備把他們全部接到上黨來,到時候在上黨完婚。這一路上,我已囑咐衛隊務必小心謹慎,確保萬無一失。老哥您就放心吧。”


    要知道,在這亂世之中,婚姻之事不僅關乎個人幸福,也涉及家族的利益與聲譽。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發諸多麻煩。而此次張錚與糜家的聯姻,更是承載著眾人的期待和希望。若能順利完婚,對於穩定局勢、鞏固勢力都將有著重要的意義。


    “行啊,現在辦事越來越老道了,像一個成熟的將軍了。”盧植笑著說道,那笑容中滿是讚許和欣慰。


    “有您這麽一位飽學鴻儒且正直的大哥在身邊,我想不成熟都不行啊,嗬嗬,誒,盧老哥,為什麽皇普將軍沒與您一同前來?”張錚問道,眼神中透露出關切與好奇。


    聽到張崢的話,盧植眉頭有些緊鎖,說道:“皇普那老家夥來不了了。”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沉重起來。


    一聽這話,張錚心中頓時一緊,忙問道:“是出了什麽事了嗎?”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


    盧植歎了一口氣,說道:“涼州羌人北宮伯玉、李文侯反叛,自立為將軍,殺死護羌校尉泠征。這涼州之地,自古以來便是民族交匯之處,局勢複雜多變。。


    韓約與同郡督軍從事邊章在西州名聲顯赫,北宮伯玉等就劫持邊、韓兩人,讓兩人統領軍政,一同作亂隴右。這二人本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卻被叛軍所脅迫,卷入這場禍亂之中,使得叛軍的勢力愈發壯大。


    涼州刺史左昌派蓋勳率軍駐守阿陽縣,邊章等人見阿陽縣無法攻破,便轉向攻打金城郡,斬殺金城太守陳懿,攻燒州郡。那金城郡一時間陷入血雨腥風之中,百姓流離失所,慘不忍睹。


    韓遂等率領數萬騎兵打著誅殺宦官的旗號入寇三輔,侵逼園陵。他們的隊伍浩浩蕩蕩,所到之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陛下任命皇甫嵩為左車騎將軍並重啟董卓為中郎將征討,都不能取勝,而邊章、韓遂等實力進一步擴大,擁有十萬之眾,天下為之騷動。皇甫嵩將軍作戰勇猛,策略高明,董卓亦是久經沙場之輩,然而麵對如此洶湧的叛軍,卻也難以迅速取勝。


    叛軍勢大,關隴地區擾攘,發役不供。當地的百姓苦不堪言,不僅要承受戰亂之苦,還要為軍隊提供物資和人力,負擔沉重。


    司徒崔烈向朝廷提出‘放棄涼州’的建議,因議郎傅燮力諫才沒有成功。若真放棄涼州,無疑是對國家領土的丟棄,對百姓的不負責任。


    現在皇普嵩那老家夥正在涼州前線與那些叛逆之軍正在對峙,苦苦支撐,局勢萬分危急啊。” 盧植說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眉頭皺得更緊了。


    “看來,現在朝堂上也不平靜啊。”張崢感歎的說道,臉上浮現出憂慮之色,目光中透著對局勢的擔憂。


    “唉,誰說不是呢?現在的朝堂可以說是暗流湧動。雖說現在黃巾叛亂已經平定,但是那些小的叛亂時常發生,搞得朝廷是焦頭爛額。你想想看,那些邊遠地區的小規模叛亂就如同星星之火,此起彼伏。這邊剛鎮壓下去,那邊又冒了出來,讓朝廷疲於應對。


    加上現在陛下病重,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陛下本是一國之主,掌控著天下的大局,可如今病入膏肓,對朝政的掌控力也日益削弱。以張讓為首的宦官集團更是肆無忌憚,拉幫結派把持朝政,陷害忠良。那些宦官平日裏就仗著陛下的寵信,作威作福。如今更是變本加厲,他們結黨營私,貪汙受賄,將朝廷的官職當作斂財的工具。多少清正廉潔的官員被他們誣陷,蒙冤入獄,甚至丟了性命。


    與以大將軍何進為首的外戚集團,私下裏展開了你死我活的權力鬥爭。何進本是靠著皇親國戚的身份登上高位,其勢力也不可小覷。為了爭奪權力,雙方明爭暗鬥,不擇手段。朝堂之上,大臣們也紛紛戰隊,黨同伐異,整個朝廷被搞得烏煙瘴氣。


    而太子年幼,根本無力掌控這兩夥集團,現在的朝堂被他們搞的是烏煙瘴氣。太子尚在懵懂之年,缺乏足夠的政治經驗和智慧,麵對如此複雜混亂的局麵,根本無從應對。如此下去,朝綱混亂,國家前途堪憂啊。


    但凡朝廷內部爭鬥不休,必然導致國力衰退,社會動蕩。為了爭奪權力,相互攻伐,民不聊生。如今的朝堂若不加以整治,恐怕也將陷入類似的困境。”盧植說道,憂心忡忡地搖了搖頭。


    “本來經曆了黃巾動亂之後,全國各州郡縣的百姓,過得極為艱苦。那黃巾之亂,宛如一場可怕的風暴,席卷了大江南北。百姓們失去了家園,田地荒蕪,流離失所。他們在戰火的摧殘下,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生存都成了巨大的難題。現在更是雪上加霜。照此情形下去,朝廷的根基必被動搖,天下必將大亂。到那個時候恐怕是民不聊生。”張錚說道,眉頭緊鎖,滿臉的愁容。


    “是啊,天下大亂,民不聊生,朝廷就成了擺設。”盧植說道,深深地歎了口氣,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與憂慮,“想當初,太平盛世之時,百姓安居樂業,國家繁榮昌盛。可如今,滿目瘡痍,餓殍遍野,這是何等的悲哀。”


    “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能改變現在的局麵嗎?”張錚問道,語氣中充滿了急切與不甘。


    盧植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沒有辦法,朝廷的大權基本被宦官集團和外企集團掌握,像我們這樣的中立派權力極小,根本無法左右,隻能在夾縫中求生存,就像我這個尚書令一樣,根本毫無權利可言。我見陛下還要經過張讓那個大宦官的同意,我本來就與他有仇,他現在基本處處刁難於我。


    這張讓仗著皇帝的寵信,狐假虎威,作威作福。他在宮中結黨營私,排除異己,將朝廷弄得烏煙瘴氣。而我每次想要麵呈陛下,都要經過他這一關,他總是百般阻撓,雞蛋裏挑骨頭,給我使絆子。”


    聽到盧植的話,張錚氣的咬著牙說:“這個宦官真不是個東西,惹惱了我,老子直接帶兵進洛陽砍了他。”他的雙眼圓睜,怒火中燒,雙手握拳,仿佛下一刻就要付諸行動。


    “現在我們萬萬不可輕舉妄動,如果沒有陛下的詔令,你貿然帶兵進京,必定會被誣告為造反,到時候你就會成為眾矢之的群起而攻之,這樣我們最後的機會也就沒了,你是我們的希望,可萬萬不要輕舉妄動。”盧植說道,趕忙安撫張錚的情緒,“如今局勢如此複雜,我們必須小心謹慎,一步走錯,便滿盤皆輸。”


    “難道就看著他們這麽越來越猖狂?”張錚問道,心裏滿是憋屈和憤怒。


    “放心吧,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總有一天會同這些家夥算總賬的。自古以來,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些奸臣賊子的末日遲早會到來。我們要耐心等待時機,積蓄力量。唉,距離你的大喜日子越來越近了,我們還是忙著籌備大婚,別說這些煩心事兒了。”盧植說道,試圖緩和緊張的氣氛。


    張錚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接下來兩人又商量了一下大婚的細節,時間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傍晚。那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疲憊的臉上,仿佛在訴說著這亂世中的無奈與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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