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指著跪在地上的張燕,對著身邊的士兵說道;“將他押下去,好生看管,等收拾完畢以後,押迴大營,交大哥他們處置”。高平伸出粗壯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張燕,臉上的表情嚴肅而威嚴。


    “是”,身邊的幾名士兵抱拳說道,就押著張燕向別處走去。士兵們齊聲應答,聲音整齊而洪亮,顯示出訓練有素的素養。


    他們動作迅速而果斷,緊緊地抓住張燕的胳膊,生怕他有任何反抗的機會。張燕被押著前行,腳步踉蹌,口中還在不停地咒罵著。


    說完,高平就向大廳裏走去,搜尋起來。高平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大廳,他的眼神犀利,不放過每一個角落。大廳裏彌漫著戰鬥後的硝煙,桌椅淩亂地倒在地上,牆上的掛飾也搖搖欲墜。高平小心地避開地上的雜物,腳步沉穩。


    就在高平仔細端詳大廳的時候,二營長走了進來,看到高平如此仔細,不由調侃道;“高副將,在找什麽寶貝呢,拿出來給兄弟我也長長見識吧?”二營長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眉毛微微上揚,眼神中透著一絲好奇與調侃。


    “去一邊去,沒個正形,我就是要看看這張燕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人”,高平說道。高平頭也不迴,依舊專注地觀察著大廳內的布置,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滿。


    “什麽人,他現在是咱們的階下囚唄”,二營長不以為然的說道。二營長雙手抱在胸前,撇了撇嘴,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這個張燕不簡單,太行山中這麽多散兵遊勇,基本都是一些烏合之眾,可是輪到這個張燕的時候,我們的攻擊卻是屢屢受挫,搞的連關將軍這樣的人都有些頭疼,要不是咱們想到奇襲這招,恐怕現在還在山下和張燕對峙呢,你說他能是簡單的人嗎?”,高平有些佩服地說道。


    “行了,別在這感慨了,後邊還有好多事要咱們去處理了,等閑下來,你再去感慨吧”,二營長說道。二營長皺了皺眉頭,神色略顯焦急,雙手不停地比劃著,催促著高平。


    “你呀,永遠是那麽急”,高平看著二營長,笑了笑說道。高平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中卻滿是對二營長性格的熟悉與包容。


    就在高平和二營長在大廳中感慨的時候同時,黑山東西兩翼的戰鬥也接近尾聲,士兵們忙得不可開交。有的士兵彎著腰,仔細地搜尋著戰場上遺留的武器,他們的額頭布滿汗珠,卻顧不得擦拭;有的士兵則抬著傷者,急匆匆地往臨時搭建的醫療點趕去,步伐匆匆,神情緊張。


    而蕭戰和張楠忙著寫戰報,準備第一時間把勝利的消息傳迴大營,告知高順和關羽。蕭戰緊鎖眉頭,奮筆疾書,每一個字都仿佛傾注了他滿心的喜悅與激動。張楠則在一旁認真地核對,生怕遺漏了任何重要的細節,嘴裏還念念有詞。


    而在大營的帥帳中,高順和關羽二人正在盯著沙盤,商量著其他事宜。沙盤上,山脈起伏,河流蜿蜒,象征著敵我雙方的棋子錯落分布。高順神情專注,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關羽則雙手抱胸,目光如電。


    一名侍衛掀開門簾兒進來抱拳說道;“稟告二位將軍,值日官說我方有戰報傳迴,現在帳外等候”。侍衛的聲音打破了帳中的寧靜,他單膝跪地,頭微微低垂,顯得極為恭敬。


    “哦,有戰報傳迴,快讓他進來,”高順激動的說道。高順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


    “是”,侍衛抱拳說道。


    很快,值日官就進來,說道;“二位將軍,收到蕭副將和張副將的戰報”,說著,就將手中的絹布遞給了關羽和高順二人。


    關羽接過絹布打開,看完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好,真是大快人心”。關羽的笑聲爽朗豪邁,仿佛能衝破帳頂。他濃眉上揚,胡須抖動,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說著,就將絹布遞給了高順,高順看完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一半。他忙問道值日官,“高平他們可有戰報傳迴?”高順的目光中帶著急切與期待,緊緊盯著值日官。


    值日官說道;“尚未收到高副將他們的戰報”。


    “行了,你要注意密切關注,有什麽情況隨時來報,先下去吧”,關羽說道。關羽微微眯起雙眸,神色嚴肅而莊重,聲音沉穩有力,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屬下告退”,值日官退出帥帳。值日官恭敬地彎腰行禮,動作迅速而利落,而後轉身退出帥帳,步伐匆匆,不敢有絲毫懈怠。


    “雲長,你說這高平他們是最先出發的,理應是最先傳迴戰報的,這麽長時間了,沒動靜,沒等他的戰報傳迴來,另外兩路大軍的戰報先傳迴來了,這個高平到底在幹嘛”,高順有些不解的問道,看的出來,他確實有些焦慮,他的眼神中滿是疑惑和擔憂,仿佛心中壓著一塊巨石。


    反觀關羽這邊,就顯得平靜的許多,喝了一口熱水,笑著說道;“子山,你這是關心則亂,在你的印象中,高平肯定還是那個隻知道打打殺殺的愣頭青吧,你真的應該多去了解一下他,高平這兩年跟著我,我是最了解他的。


    從一個小士兵成長到一軍的副將,協助我管理魏郡,趙國兩地的防務,還要處理幾萬大軍的日常事務,有時候還要獨自領兵出戰,你覺得高平是那麽不靠譜的人嗎?”關羽悠然地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閑,臉上掛著從容的微笑。他輕抿一口熱水,緩緩放下茶杯,目光溫和地看向高順。


    就在高順要說什麽,突然那個值日官跌跌撞撞跑了進來,此時的高順麵色一沉,剛到嘴邊的話語瞬間化作憤怒,正欲開口斥責。


    隻見值日官手拿一個絹布,大聲說道;“二位將軍,這是剛收到高副將的傳信”。值日官氣喘籲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滾落,眼神中卻滿是急切與興奮。


    高順一把將值日官手中的絹布拿過來,迅速看了起來,隻見他的目光在絹布上快速移動,表情時而緊張,時而舒緩。


    看了一會,長舒了一口氣,臉上浮現笑容,說道;“雲長,你說的沒錯,是我瞎擔心了,高平他們不僅順利攻陷了黑山主峰,還活捉了張燕等一眾山賊首領,不日將押解張燕等人返迴大營”。高順的聲音中充滿了喜悅與釋然,仿佛心頭的陰霾瞬間消散。


    關羽笑著說道;“你看,我說對了吧,你就是瞎操心,把戰報給我看看”。關羽麵帶微笑,眼神中透著一絲得意,伸手向高順索要絹布。


    高順把手中的絹布遞給關羽,笑著說道;“看把你得瑟的”。高順的語氣中雖帶著嗔怪,臉上卻是滿滿的笑意。


    關羽也罕見的開起了玩笑;“那是,高平是我的副將,攻陷黑山主峰我們虎賁軍隊立了大功,我能不得瑟一下嗎?哈哈哈”。關羽爽朗的笑聲在帥帳中迴蕩,他的胡須隨著笑聲微微顫動,盡顯豪邁之氣。


    “現在太行山中的這些散兵遊勇都已基本肅清了,我們也可以鬆一口氣,好好歇歇了,把子龍叫醒,我們商議一下,下一步具體事宜”,高順說道。高順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但仍帶著幾分凝重,畢竟戰鬥的結束隻是階段性的勝利,後續還有諸多事務需要謀劃。


    “對,把他叫醒,這小子可好,我倆在指揮,他在後邊睡大覺,把他叫過來出出主意”,關羽笑著說道。關羽的笑聲爽朗豪放,話語中雖帶著些許嗔怪,卻並無真正的責備之意,更多的是朋友間的親昵調侃。


    …………


    張錚帶著衛隊,從上黨出發,沿著潞縣,恆鄉,武和,涉鄉一路北上,到達沾縣,並與李東等一眾將領見了麵,部署大軍。沿途的風景不斷變換,從繁華的城鎮到寧靜的鄉村,從廣袤的田野到險峻的山脈。張錚騎在高大的戰馬上,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


    沾縣的夜晚寧靜而祥和,繁星點點照亮了夜空。士兵們經過一天的奔波,都早早地進入了夢鄉,為第二天的行程積蓄力量。在沾縣留宿一晚上,第二天繼續向晉陽趕去。


    天下著大雪,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整個世界仿佛被一層潔白的絨毯所覆蓋。所以張錚他們趕路的速度也不快,用了一天才趕到晉陽。


    凜冽的寒風唿嘯著,吹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雪花不斷地撲打在他們的臉上,帶來陣陣寒意。馬匹艱難地在雪地中前行,每一步都深陷其中。


    到了晉陽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夜幕低垂,整個晉陽城被籠罩在一片朦朧的黑暗之中,隻有零星的燈光從窗戶中透出來。


    張錚他們進城以後,找了一個館驛,將就休息了一晚上。館驛內的房間顯得有些簡陋,床鋪也略顯潮濕,但經過一天的奔波,他們早已顧不得許多。


    第二天一大早,張錚就帶領高虎和少量侍衛,前往刺史府。清晨的晉陽還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街上的行人稀少,隻有少數幾家店鋪早早地開了門。


    來到刺史府,高虎前去向刺史府的守衛遞上拜帖,說道;“勞煩通報一下,說靖邊候張錚求見”。高虎的聲音洪亮而清晰,在這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響亮。


    守衛一聽是靖邊候張錚,趕忙看向高虎身後的張錚,恭敬的說道;“勞煩將軍稍等片刻,卑職立刻稟告刺史大人”。守衛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他不敢有絲毫怠慢,轉身匆匆向府內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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