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穩步走向那巨大而逼真的沙盤,他身姿挺拔,目光堅定地凝視著沙盤上起伏的地形,然後抬起手來,穩穩地指向其中一處,緩聲道:“諸位且看,這太行山綿延不絕,山勢險峻,其間道路蜿蜒曲折,溝穀幽深縱橫交錯。


    如此複雜之環境,實非騎兵馳騁之地,故而高誠將軍所率之騎兵營,雖勇猛善戰,但僅能負責外圍區域之封鎖,難以展開大規模兵團之戰事。因此,我等唯有分兵多路,自不同關隘挺進山中。”


    說罷,沮授稍稍移動手指,繼續道:“高順將軍之陷陣軍,當由上艾、毛城、單山三路進發,直入太行腹地;而子龍將軍則統領上黨軍,取道沾縣、壺關、潞縣,亦深入太行山內。切記!從沾縣入境之軍隊須與陷陣軍緊密協作,務必封鎖住敵軍向北逃竄之路徑。”


    接著,沮授又將視線轉向另一側,沉聲道:“雲長將軍統禦虎賁軍,自涉縣、華縣、岐山、葫蘆山四路進擊太行山。除初始之作戰部隊外,各關隘必須留守足夠兵力,以防漏網之魚趁虛逃脫。吾等需在此處構建起一道嚴密無隙之包圍圈,以期將活躍於我方境內之敵寇盡數剿滅!”


    話音未落,高順、關羽、趙雲、高誠、李東、蕭戰等一眾將領紛紛挺直身軀,雙手抱拳,齊聲應道:“遵命!”其聲如洪鍾,響徹營帳,透露出無比的決心與信心。


    張錚目光如炬地掃視了一圈在座的眾將領,聲音洪亮地說道:“方才軍師已然將大致的戰略布局安排得差不離了,不知諸位將軍可還有需要補充之處?”


    話音剛落,隻見關羽站起身來,抱拳行禮後說道:“啟稟大人,就作戰方略而言,並無任何不妥之處。然而當下咱們所麵臨的難題在於缺乏足夠的帳篷以及其他必備物品。”


    聞聽此言,張錚微微頷首,表示了然於心,接著迴應道:“關於此事,諸位盡可放寬心。待會議結束之後,爾等返迴各自營帳,將所需物資詳細羅列出來,並報予元皓知曉。


    屆時,便可從上黨大庫之中支取所需之物。而我亦會下令讓元皓、王東以及糜芳三人全力以赴,確保各位的後勤供應萬無一失。”


    言罷,張錚又轉過頭去,看向沮授,語重心長地囑咐道:“公與啊,待會兒你記得將那些精心訓練而成的信鴿,分發給各位將軍們。”


    沮授恭恭敬敬地點頭應道:“遵命!”


    就在此時,一旁的趙雲麵露疑惑之色,忍不住開口問道:“信鴿?這究竟是何物?”


    “信鴿乃是一種特殊用途的鴿子,其存在意義便是肩負著傳遞各類信息之重任。由於咱們當下的通信方式頗為簡陋,有時一個重要消息甚至需等待數日之久,如此一來,極易錯失寶貴的戰機。


    此次作戰區域多集中於山巒之間,地理環境複雜多變,信息傳遞速度愈發遲緩,這無疑給我方指揮工作造成極大困擾。故而,有必要精心訓練出一批精良的鴿子,使之成為傳遞軍事情報的得力助手。”張錚言辭懇切地闡述道。


    “大哥,您可真是智謀過人啊!竟能想出如此絕妙之計策!”高順滿臉欽佩之色,由衷讚歎道。


    “莫要再給我奉上這些溢美之詞啦!其實早在很久以前,咱們的先輩們便已開始借助鴿子來傳遞各種信息,隻可惜當時並未得到廣泛推廣運用罷了。”張錚謙遜地迴應道。


    接著,他環顧四周,再次開口詢問:“諸位是否還有其他疑問?”


    眾人紛紛抱拳施禮,表示並無任何異議。


    “甚好,既然皆無異議,那便速速返迴做好充分準備吧。待到作戰的時候,我自會親臨現場親自指揮調度。”張錚果斷下令道。


    眾人恭敬地抱拳行禮之後,有序地退出太守府大廳,各自著手籌備所需之物。一時間,整個大廳內顯得格外安靜。


    此刻,寬敞而寂靜的大廳內僅餘下張錚、沮授和田豐三人。沮授麵色凝重地開口道:“大人,方才您所言是否過於嚴厲了些?”


    張錚聽聞此言,不禁冷哼一聲,義正言辭地迴應道:“嚴厲?絲毫談不上!倘若我不將話語說得沉重些,並明確地點醒他們,依此情形發展下去,後果必將愈發嚴峻。軍紀於他們而言已然淪為可有可無之物,如此行徑又與昔日那些肆意屠戮無辜百姓的黃巾亂賊有何差異?”


    一旁的田豐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附和著說:“確實如此啊,大人。若軍紀全然崩壞,百姓必然心生怨恨,進而奮起反抗。屆時,咱們曆經千辛萬苦所奪取的領地,恐將化為烏有。”


    張錚轉頭望向沮授,神色嚴肅地說道:“公與啊,身為統管軍隊事務的責任人,你對此亦難辭其咎。


    正是由於你對他們過度寬容放縱,才致使如今這般局麵。我期望待此戰結束之後,能展開一場大規模的整肅行動,務必杜絕此類不良風氣再度出現在咱們的軍隊之中!”


    “是的,屬下深知此事,此種狀況發生,屬下實難辭其咎。待此戰結束後,屬下定當草擬全新的軍紀,並傳至各路大軍之中,親力親為地監督他們切實執行整改措施。”沮授雙手抱拳,一臉誠摯地說道。


    張錚望著沮授如此情狀,心中的責備之意頓時消散大半,移步上前,輕緩地拍了拍他的肩頭言道:“吾知曉汝操持軍中諸般瑣事頗為辛勞,與雲長、子龍、子山等諸位軍中大將情同手足,對於他們所行之事,有時難免會有所縱容。


    然而切記,原則性之問題絕不容許有絲毫損毀,此乃我方立足之根本所在,猶如基石一般穩固。


    倘若基石崩塌,其後患必將難以估量。現今咱們不過僅有區區數十萬之眾的軍隊罷了,日後若要擴張至幾十萬乃至更多規模,那將會引發怎樣的後果,汝不妨自行思量一番。”


    他緩緩地轉過頭來,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田豐,語氣嚴肅而鄭重地說道:“元皓啊!今日之事也算是給你敲響了警鍾。你所統領之下的各級官吏以及那些衙役們,絕不可有絲毫欺壓百姓、橫行霸道、仗勢欺人、強迫交易之舉。倘若一旦察覺此類行徑,務必依照律法嚴懲不貸!”


    “遵命!屬下深知其中利害關係,請大人盡管放心便是。”沮授與田豐連忙躬身拱手應道。


    “好了,你們且先退下吧。如今大戰迫在眉睫,即將一觸即發,你們免不了要殫精竭慮,辛勤操勞一番了。”張錚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去。


    沮授和田豐不敢怠慢,再次向張錚施禮後,便一同退出了大廳。待二人離開之後,張錚獨自一人移步至那巨大的沙盤之前,雙眼凝視著上麵密密麻麻的標誌物,雙手不停地比劃出各種動作,仿佛正在精心布局一盤驚天動地的大棋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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