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無冤仇?爾等侵我聖城,破我幻陣,攻我玉座,何來無冤無仇?”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哼。”摩根隻是冷哼一聲,沒有搭話,迴之以聖槍。


    她身後八柄聖槍倒飛而出,在鏡流身周定住時空,親自手持一柄聖槍,與鏡流近身交手。


    唿吸之間,二人便交手不下數百次,周圍八柄聖槍也並非是全程ob,也會適時射出槍芒助戰。


    她手中的聖槍威力驚人,一擊之下甚至能夠撕裂這原本就不太完整的異聞帶,露出其中明滅不定的七色光帶。


    由於這交手之地本就是深坑之上,下有獸神科爾努羅斯虎視眈眈,這才讓她不得不以八柄聖槍錨定時空。


    不然一個不小心讓獸神的詛咒泄漏,整個不列顛便會頃刻覆滅。


    然而,摩根手中的聖槍雖強,鏡流手中的月金輪在感受到聖槍的威壓之後,也瞬間爆發出了驚人的實力。


    漆黑的複仇之魂,純粹滅世之力,與摩根手中不列顛的護國之槍——倫哥米尼亞德一次又一次碰撞。


    二人之間的激戰散發出強大的衝擊,被八柄聖槍牢牢約束,像是豎琴的琴弦,奏出一聲聲震撼人心的迴響。


    見到眼前這名藍衣白發的劍士竟然如此強大,摩根心中也是不免感到一陣心煩意亂。


    無法在玉座之上沉眠,她的精神無時無刻不強行壓抑著不列顛妖精們的惡意,即使經過兩千年的雷劫,這份罪孽依然未能根除。


    “不斷見證的毀滅之夢,沒有迴報,亦沒有救贖。


    沒有恐怖,也不存希望。


    墜落吧!業已無法抵達的理想鄉!”


    她索性不再強行壓製空間,直接操控八柄聖槍由守轉攻,配合著手中的聖槍,從各個刁鑽的角度朝鏡流殺去。


    鏡流手持曇華,禦使日月金輪,瞬間一分為三,將八方之槍一一接下。


    “無罅飛光,澹月轉魄!”


    反手劃出一道月刃,徑直朝著迎麵殺來的摩根本體而去。


    一劍之後,緊接一斬,隨即一躍而起,宛如皓月當空,照徹萬川。


    月光如水,流光似夢,天河乍泄,劍落九天。


    但讓她感到意外的是,身前的聖槍,甚至是摩根的本體,對於這傾盆如雨的劍芒竟然就是如此不閃不避。


    硬生生的接下了她這足以致命的一擊!


    她知道聖槍的分身隻要能量尚未耗盡,便能繼續作戰,隻是她並不知道為何摩根本體也要迎接這一擊。


    她隻以為,那所謂的本體其實也是一具分身。


    於是瞬間以手中曇華畫出一道圈來,圈中月華盈滿,恰如古鏡,將周遭一切事物照得件件分明。


    想要借此找到摩根本體所在,其他精力則盡數放在那八柄聖槍隨時死而複生的反撲。


    然而她並沒有想到,那一具硬接了她致命一擊的“分身”竟然是真的!


    她眼見其被月刃一分為二,血肉橫飛,卻又在須臾之間恢複如初,手中聖槍一揮,徑直朝她殺來!


    “這怎麽可能?你!......你也是豐饒餘孽?”


    她眼中一臉震驚,顯然完全沒有想到如此理性、優雅的摩根會采取如此粗暴、兇蠻的戰法。


    如今她舊力已竭新力未生,力量都被分散於防備八柄聖槍的反撲。


    哪裏還有餘力防備這一擊,隻得日金輪全力抵擋,至於結果如何,她心中也並沒有底。


    摩根也不想用這一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過她必須速戰速決,不然她也無法確保自己是否能夠一直控製住自己的理智。


    聖槍一擊眼看就要得手,一道厚厚的炎盾,卻死死地擋在了摩根的聖槍之前。


    這炎盾她實在是太過熟悉,她也曾經盯著渡過一道又有一道劫雷!


    她的心中瞬間湧起萬千波瀾,看向吳嶽憤怒地質問道:


    “你為什麽要攔我!為了自己世界的存續,難道就可以理所應當的剝奪其他世界存續的權力嗎?!”


    出手為鏡流擋槍的自然是吳嶽,鏡流猜不到摩根的出手,吳嶽卻一清二楚,畢竟狂階標配戰續,鏡流不知道,他吳嶽還能不知道嗎?


    吳嶽的炎盾並未抵擋聖槍太久,不過高手之間過招,哪怕隻是一個唿吸的時間,也能引發無數的變數。


    這一唿吸的時間,足以讓鏡流借日金輪的防護,抽身而出,再次準備接戰!


    “我們並非是來摧毀不列顛,不過是想要解除聖槍對於不列顛的封鎖。


    順便讓不列顛的妖精們不再如此生不如死的活下去而已。”


    “嗬,解除聖槍封鎖?那與毀滅不列顛又有何異?


    至於生不如死?我不過是讓他們勤勉鍛造聖槍,一心向善,何來生不如死之說?


    騙我又有何意義?!”


    聽了吳嶽的話原本還在刻意保持理智的摩根,瞬間再次解放了部分戰力,對他們全力出手。


    這讓原本懸浮於深坑之上的玉座都默默地朝著深坑壓下了不少,顯然在盡力防備獸神的反撲,為自己的主人盡量爭取更多的力量調用。


    吳嶽與鏡流相視一眼,似乎都不太理解為何會變成這樣,原本還能溝通的摩根,這下竟然直接陷入了狂化。


    不對,準確的說隻是吳嶽不太理解,鏡流反倒是有些習慣了,畢竟每一次吳嶽開口,都會給對麵加上一些奇怪的buff,不過往往都是正向的。


    隨著摩根的狂化,鏡流的壓力陡然增大,同樣對於玉座的壓力也瞬間提升。


    祂不得不竭盡所能的開始從四處搜刮魔力,拚命壓製深坑之中的存在。


    隨著深坑的封印鬆動,鏡流手中的月金輪也在越來越強。


    與原本理智的摩根相比,如今的她雖然力量更加強大, 但在力量的控製精度上卻差了許多,在鏡流這樣的高手麵前顯得漏洞百出。


    因此在吳嶽與鏡流的聯手之下,竟然漸漸受到了壓製。


    直到不遠處的方舟之中傳來一聲慘叫。


    隻見隨著吳嶽他們一同前來卡美洛的那隻妖精,一半的身軀竟然直接化作魔力崩碎,飄飄蕩蕩朝著玉座匯聚而去。


    這樣的慘劇並不發生在此處,還在隨著玉座魔力的抽取逐漸朝著遠方蔓延。


    不列顛之上,無數的妖精慘叫此起彼伏,由近至遠,終於喚醒了摩根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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