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流雖然是因為不忍心眼睜睜看著愛麗絲菲爾被殺,才決定提前對言峰綺禮出手,甚至不惜打亂了吳嶽的計劃。


    但她也絕非什麽優柔寡斷之輩,畢竟是曾經率領一眾雲騎,生擒唿雷的羅浮劍首。


    之所以依然選擇出手,更多的還是在於心中的一份俠氣,和對自己一身武藝的絕對自信。


    她與景元最大的區別便在於,景元所追求的是布局千裏,一戰功成,以最小的成本換取最大的戰果。


    而她更在乎效率,自身為劍,破敵千軍,一戰擒王,而成本無論勝負,隻有她自己。


    更何況如今她已然不是劍首,身上並無羅浮的重任,更是從心而動,手中的劍也愈發輕盈。


    隻見她一劍攔下言峰綺禮的黑鍵的同時,地麵也由她為核心,散出淡淡的冰寒,朝著言峰綺禮蔓延而去。


    言峰綺禮退得很快,可她的劍更快。


    劍光就像月光一般,不知不覺之間便覆蓋了言峰綺禮全身。


    這一次言峰綺禮並沒有選擇後退,而是運用聖堂教會的手段,強化了自己的雙臂,召出黑鍵朝著鏡流殺來。


    他並不確定眼前這人到底是從者還是魔術師,不過給到他的壓力卻是絲毫不亞於那個名為衛宮切嗣的男人。


    他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眼前的女人也是一個會不擇手段達到目的人。


    雖然這個女人很危險,不過他本來不就是追逐危險而來的嗎?就像是刻意針對衛宮切嗣一樣。


    然而,他到底還是低估了,眼前這位羅浮劍首的實力。


    他一直引以為豪的拳腳與手中鋒利的黑鍵,在鏡流眼中就像是小孩的拳腳一般漏洞百出。


    仙舟劍首,八九百年的無窮武煉,每一劍都有好幾百年的功力,又豈是他能接得住的?


    他隨著幾次攻擊紛紛落空,還沒來得及揮出下一拳,就發現自己的雙腿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被冰霜爬滿,牢牢地被釘死在了地麵。


    一時之間他竟有些分不清,這夜色之中灑下的到底是月光,還是寒霜,還是說連這一輪月色也都是她的手段?


    “澹月轉魄,寒月映川!”


    見他難以動彈,鏡流也是毫不猶豫手起劍落,遮擋著眼睛的眼罩再一次消失,不過這一次並非身墜魔陰,而是她全力對敵時的手段。


    幾輪霜寒劍氣,有如半彎的月華,朝著言峰綺禮斬下,激起一陣巨大的煙塵。


    吳嶽見此狀況,心想總算是搞掉了這個心腹大患,然而場中鏡流的表情卻是依然嚴肅,絲毫不見放鬆。


    隻見煙塵散去之後,言峰綺禮滿身傷痕,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即使他用上了教會最強的防禦手段,又以令咒強化己身,這才堪堪抗下一擊。


    而在他的身後,傳來了一個高傲而隨性的聲音,似乎絲毫沒有將鏡流放在眼裏,就像是在自家庭院之中散步的熱心市民。


    “哈哈,綺禮,有些狼狽了呢?沒想到你這麽快便到了如此窘迫,需要求援的地步了。”


    “archer,老師應該是讓你來救我,而非看戲的吧?”


    “哦?沒想到你竟然學會了調侃?倒是不錯的進步。”


    看到吉爾伽美什的出現,吳嶽心中也是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誰能想到不過是幹掉一個言峰綺禮而已,怎麽會引來這個掛逼?


    不過隨機他才想到一個一個關鍵問題,原本應該出現的言峰綺禮的從者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應該是他向遠阪時臣求援。


    沒想到這遠阪時臣對自己這個徒弟倒是意外的上心,竟然讓吉爾伽美什如此迅速的趕到現場,怕不是直接用了一發令咒?


    他連忙在心中將自己所知的情報告知鏡流。


    “這玩意就是個掛逼,會投擲一堆寶物,威力都不小,其他什麽都好說,但如果見到他抬起右手,一點要及時限製他的行動。


    如果他真拔出乖離劍,那玩意的威力可絕不在saber的勝利與誓約之劍之下!”


    “又是寶具嗎?沒想到我已棄劍多年不用,在這個世界竟然突然有些懷念曾經伴身的兵刃,這就是母星的底蘊嗎?”


    “畢竟都是概念武裝,二打一,你就像你沒有專屬光錐一樣,那不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還有小心他的天之鎖,不要被困住手腳!”


    “專屬光錐.......你又在說什麽胡話,不過我知道了,話說又是鎖鏈,母星的人都喜歡玩這個?”


    說完,她便又是一個閃身,直接朝著躺在地上的言峰綺禮殺去,她想趁著敵方鬆懈的契機提前達成目標。


    然而隻見吉爾伽美什身後一道金光閃爍,一柄鋒利的斧鉞便隨即飛出,阻攔了她的前路。


    “哼,匍匐在地上的蟲彘,誰允許你不經本王的允許便對本王之物出手的?”


    鏡流也不和他多言,身形騰挪,便要繼續朝著言峰綺禮攻殺而去。


    吉爾伽美什見此也是大怒,無數的神兵利刃從他身後飛出,將鏡流牢牢鎖定,霎時之間兵刃如雨,傾斜而下。


    反觀鏡流這邊也是毫不慌亂,以月華凝冰,化作十二柄飛劍環伺己身。


    在她看來這位什麽archer攻擊雖然強勁,但始終顯得有些稚嫩,攻擊之中缺少章法,甚至連那位持劍的女孩也不如。


    不過兵刃之利的確是世所罕見,看來那柄乖離劍的確值得小心!


    看著鏡流在吉爾伽美什的劍雨之中從容穿梭,即使偶爾有一兩把兵刃近身,也會被她的飛劍迅速斬落。


    即使寒冰所化的飛劍,遠不如吉爾伽美什的寶物鋒銳,可這玩意本來就是以寒冰凝成,就像是某位巨俠的投影魔術一般廉價。


    吳嶽不由得心生感歎:


    “這不比某位仙舟小弟弟強多了,還六把飛劍,雲騎教習再練百年也難以達到這個水平。”


    “嗯?你還真去過仙舟。”


    吳嶽在心中胡思亂想,鏡流的聲音隨即便出現在了他的心底。


    “你倒是好好打你的架啊,這些事兒以後再與你慢慢說,怎麽跟那個金皮卡學,放鬆警惕可是會被人砍手的!”


    “無妨,不過十二柄飛劍而已,我尚持重劍之時,便已能輕鬆駕馭。”


    此言一出,吳嶽差點被驚掉了下巴。


    “持重劍之時?那不是你才學劍不久的事兒?那你現在能使多少柄飛劍?”


    然而還沒等鏡流迴話,見到自己寶庫之中無數寶物皆被一一打落的金閃閃,已經漸漸認真了起來。


    “哼,還算不錯,值得本王稍微認真些了。”


    隨即打出了一個響指,鏡流身旁的空間之中出現了劇烈的波動,好幾條金色的鎖鏈,順勢而出,朝著鏡流襲來。


    鎖鏈極為密集,根本沒有留給鏡流多少空間輾轉騰挪,一時間局勢兇險萬分,仿佛轉瞬之間便能將其徹底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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