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


    太後的眼神陡然變冷:


    “可再會勾人又如何,最後還不是哀家勝了,哀家的兒子當了皇帝。


    她的兒子成了廢人,她也隻能灰溜溜的逃到山上,青燈古佛後半生。”


    奚嬤嬤是太後的人,跟在太後身邊數十年,對當年的一切了如指掌。


    她附和道:


    “太後說的是。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太後出身名門世家,注定了是要穩坐江山的。


    太妃除了那張臉,能勾住先帝的心,旁的還有什麽能與太後比的。”


    誰都喜歡恭維的話。


    太後也不例外。


    聽奚嬤嬤如此說,頓時笑出了聲:


    “數你會說話。”


    笑了兩聲之後,她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可偏偏就是那張臉,始終讓她記恨在心裏。


    要不是那張臉,先帝也不至於,把原本屬於她的寵愛全部分了出去。


    自打那女人來了之後,先帝就像被勾了魂兒一樣,連著數月的寵幸。


    完全把她忘在一邊,到她宮中的次數屈指可數,來了也是坐坐就走。


    害得她被後宮的那些個女人笑話。


    原以為,先帝對那女人的寵愛隻是一時興起,堅持不了多久。


    不曾想。


    這一寵,便是十多年。


    而且愛屋及烏,對那女人生的兒子寵愛有加,更有立為太子之心。


    所以她便耍了手段,弄殘了那女人的兒子。


    果然,那女人接受不了這個現實,跟先帝翻了臉並搬去了明華寺修行。


    要不是那女人出了宮,她一定會找機會,再親手劃破那張可惡的臉。


    好在最後她贏了。


    可現在看來,她贏了又好像沒贏。


    都那般境地了,先帝在駕崩之前,還不是把能給的全給了那對母子。


    害得她兒子現在雖成了一國之君,卻依舊不敢拿那對母子怎麽樣。


    想想當真是憋屈。


    這也就算了。


    最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她幾日前,從一個去過明華寺的嬤嬤口中得知。


    那女人竟然容貌依舊,絲毫沒有歲月的痕跡,還是那般的嫵媚勾人。


    憑什麽?


    這麽多年過去了,憑什麽那女人不老。


    這一刻,太後的嫉妒心達到了頂峰,過去的那些事再度刺激了她。


    既然那女人不老,那她便讓那女人去死。


    奚嬤嬤梳完了發髻。


    見太後要去院子裏,連忙拿來外衫給她披上。


    剛走到魚池旁,一個太監打扮的人,自院門口急匆匆的跑進來。


    匯報道:


    “太後,收到消息說北辰王已經趕往明華寺,想來咱們的計劃成了。”


    太後捏了幾顆魚食,漫不經心的撒了下去。


    嘴角微微揚起:


    “下去吧,有什麽消息及時過來匯報。”


    被那麽毒的蛇咬到。


    她就不信,那女人還能像多年前被她暗算一樣,幸運的活下來。


    “是,太後。”


    待匯報的人走了以後。


    奚嬤嬤這才想起,按理說如果成功了,太妃的死訊是要傳迴宮裏的。


    可這都大半天過去了,怎麽還沒消息傳迴。


    隻知道北辰王去了,可並未說太妃沒了啊,莫不是出了什麽岔子?


    如此想著。


    奚嬤嬤想提醒太後,要不要再派人去打探一下,可到底沒問出口。


    她怕一個不小心,又惹了太後不快。


    還是再等等吧。


    而且那蛇毒性很大,活下來的可能幾乎沒有。


    消息遲遲沒來,或許是已經在路上了。


    太後喂完魚食。


    愉快的拍了拍手:


    “奚嬤嬤,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能與哀家爭什麽了,再也沒有了。”


    奚嬤嬤聞言,隻敢點頭附和不敢隨意接話。


    ~~~


    佛堂內


    容淵和嶽清婉仔細檢查了好幾遍,始終沒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


    嶽清婉不死心。


    又來到佛堂外麵,仔仔細細搜尋了一遍。


    在拐角的地方,發現有蛇爬過的痕跡,她順著痕跡的方向找過去。


    在離院門口不遠的樹下,發現一些黑色的粉末,覺得有些可疑。


    她用樹枝挑起一點,放在鼻前聞了聞。


    頓時臉色一沉。


    這黑色的粉末裏,竟然聞出了一絲淡淡的藥味,她直覺這一定不對勁。


    連忙用手帕包了起來。


    拿給容淵看:


    “阿淵,你看看這個,在那邊的樹下發現的,我聞過了有淡淡的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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