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之前地平論選中的使徒不是謝四嗎?”


    麻薯提出了新的問題,“如果我們兩個被關在這裏,那不是她現在也落在薛渺渺和春心的手裏了。


    作為使徒的她會被怎樣對待呢?是被投入愛琴海,還是架上火刑架?”


    麻薯說完就沒心沒肺地竊笑起來,腦中翻湧起些奇怪的畫麵:謝四被人用繩藝同時捆縛住手腳懸吊起來,有人在她看不見的後方對她狠狠拷打。


    “收收味!”徐林有些不太理解麻薯現在怎麽會這麽逆天,明明剛認識的時候還沒有這麽離譜。


    這都是現代糟粕的毒害。


    “說到這件事我就來氣,又不是我想接觸真理魔神遺留下的造物,明明我就是被天道那個雌小鬼半脅迫半誘惑著去做的。


    薛渺渺那個不講道理的家夥怎麽不去把天道也給辦了?居然來騙,來偷襲我一個臨時工。真是不講武德!”


    徐林想起蠻橫不講理地要求自己搜集魔神遺物的雌小鬼天道,不由得有些憤懣不平。


    “對了,大小姐。籠中鳥是不是還在你那?”


    徐林像是想到了什麽,意識沉入脈輪,忽的出現在了麻薯麵前。


    麻薯聞言便領著徐林向一邊走去。行至多魚設下的符文監牢邊緣,徐林便看到,天道畫下的那幅籠中鳥正被麻薯懸掛在金色的符文壁壘上。


    徐林不由地扯了扯嘴角,多魚設下的禁咒早已對於麻薯名存實亡。除了沒辦法在徐林的脈輪之中自由行動以外,好像做什麽都可以。要是能再弄幾件家具來,配合上光壁掛著的這幅羞恥掛畫,活脫脫一間溫馨臥室。


    可惜並不是什麽東西都可以被麻薯帶進徐林的脈輪之中。


    目前成功帶進來的東西隻有三件,分別是將二人命運捆綁到一起的「夢之釘」,天道親自製作的掛畫「籠中鳥」,以及昨日半夜到手的魔神地平論的真理造物「莫比烏斯環」。


    (薛渺渺之前嚐試在徐林身上探尋真理造物的氣息,也因此而沒有探查到任何結果。)


    似乎隻有這些具備神秘力量的奇特寶物才能被藏入脈輪之中,至於衣服、金錢,甚至是具有法術的鏡花都帶不進來。


    值得一提的是,徐林今日出來逛青樓,為避免多生事端就沒有帶著刀劍招搖過市,鏡花現在還被藏在客棧的行李之中。隻是可惜麻煩終究還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大小姐,用夢之釘劈這幅畫。”徐林目光視向畫卷,如是吩咐道。


    “有用嗎?”麻薯雖然疑惑不解,但還是從靈體中拔出夢之釘,準備向畫中美人狠狠劈去。


    “天道既然可以聯係到所有天道係的靈器,那更何況是這幅她自己製作的畫卷?


    她要是良心尚存,這時就該現身幫她的好員工處理工作中遇到的意外問題!”


    隨著夢之釘劃過那幅畫卷,掛畫上的畫麵崩解破裂成一塊又一塊的碎屑,在徐林眼中紛紛墜下。


    正當徐林不以為意地坐視著那些碎片一一墜地之時,他偶然瞥見了其中一塊碎片上的文字。


    一股徹骨的寒意貫徹過徐林的軀殼,全身的毛發不寒而栗。


    詛咒:「淫魅天香」


    狀態:潛伏期


    (哎,怎麽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呢?我勸你還是早做準備。)


    帶著文字的碎片隻是在徐林眼前一閃而逝。失去畫麵的掛畫上重新有五顏六色的線條自行勾勒起來,組合成一幅新的掛畫,周圍的環境也與此同時發生了轉變。


    “老規矩,先來陪我玩個遊戲吧。”


    徐林上一刻還在失神於從畫卷中接受到的詛咒信息更新,下一刻就被一陣討人厭的頑皮童音拉迴了現實。


    徐林向四周望了望,自己和麻薯現在正身處於一間粉色童話的少女心風格臥室之中。


    二人的落點就在房間正中的大床之上,而天道正在他們的對麵盤膝坐著。


    再見天道,祂仍然是上次見麵時那副嬌俏玲瓏的蘿莉模樣,隻不過此時祂正身著一襲粉色的連帽睡衣。


    帽子是一隻卡通貓咪模樣,將天道的小腦袋嚴嚴實實地包住,隻露出那張勾著狡猾笑容的笑臉,以及帽簷邊緣處若隱若現的,柔順亮澤的幾縷秀發。


    天道的下身仍舊穿著那條光滑透亮的白色絲襪,因為坐姿關係,那露出些粉嫩肉色的腳後跟恰到好處地在二人麵前展露無遺。


    “我的詛咒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裏有個好可愛的小姑娘啊。誒,那天道人呢?”


    徐林和麻薯二人同時問出了自己最關心\/好奇的問題。


    天道用手指卷繞著自帽簷處露出的幾縷發絲,擺出一個不太高興的表情嗔道:“上來就對著別人問東問西真的很失禮誒。


    至於本人是誰,那自然就是天道本身。某些人不就喜歡這個調調嗎?”


    “哦~”麻薯拖著長音應答了一聲,同時飽含意味地瞥了眼徐林。


    “所以想來和我玩一個遊戲嗎?”天道吐了吐舌頭,對著兩人做了個賣萌的wink。


    “老嫗何故惺惺然處作子態?不玩!”徐林撇過頭去,完全不想陪天道胡扯。


    他現在隻想搞清楚自己身上的問題,以及讓天道想辦法擺平自己遇上的麻煩。


    “嗚嗚嗚...明明說好要做人家的守護者的,結果現在連陪人家玩個遊戲都不願意。果然到頭來都是嘴上說說而已嗎?”


    天道居然不顧形象地用手臂遮著臉哭了起來,想必演技對於祂而言是某種近乎免費的東西吧。


    “我什麽時候說過了?”


    相較於徐林的冷漠,反而是沒心沒肺的麻薯飛上前去,安慰起哭泣的天道,似乎它也被天道嗚咽的哭泣聲給感染了。


    “不哭不哭,我最看不得小姑娘哭了。姐姐來陪你玩好不好?”


    “大小姐,這是你的人設嗎?”徐林隨口揶揄道。


    麻薯一邊撫慰著天道,一邊若有所思地迴答道:“不知道誒,反正我就是本能這麽覺得罷了。難道說我生前也有個愛哭鬼妹妹之類的?”


    天道得到麻薯的迴應之後,即刻轉悲為喜,仿若雨過天晴,真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這裏有一枚和春心今日所用金幣完全同款的金幣,分為貓麵和星麵。我們就用它來玩拋金幣遊戲吧。


    規則很簡單哦。首先,我們各自從貓貓,貓星,星貓和星星之中選擇一個組合,然後不斷拋出這枚金幣,拋出的結果先連續出現誰預測的組合,誰就算是獲勝。


    怎麽樣,姐姐想選什麽組合?”


    徐林沒什麽興趣地翻了個白眼,麻薯卻是笑著迴答道:“要不還是小妹妹先選吧?”


    “姐姐要認真地和我玩哦?贏了有獎勵,要是輸了...那可是會有懲罰的哦?”


    天道用手捂著嘴,不懷好意的眼神飄向了一旁置身事外的徐林。


    “不僅如此,姐姐可要記住了,這枚金幣是和春心所用的那枚完全同款的。不僅僅是作為一枚金幣,更是作為一件天道靈器。”


    天道追加的話語似乎有所深意。


    麻薯隻是閉眼思索了一瞬:“反正輸了也不是罰我。那我就選貓貓吧。”


    “別啊,大小姐。”剛才還毫不關心無聊遊戲的徐林,聽到麻薯的選擇後立刻就著急了起來。


    “哼,剛才你不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嗎?”麻薯不屑地輕哼道,“而且我都選出現概率最大的貓貓了,可沒有故意要害你。”


    “大小姐,你好蠢啊。”徐林也不客氣地迴擊道,“你怎麽不想想,要是你選貓貓,雌小鬼選星貓的話,你這不就大劣勢了?”


    麻薯不解問道:“怎麽說?”


    天道卻是一言不發地眯眼看著徐林淺笑著。


    “假如說投出貓的概率是p,現在已知p>1\/2。


    隻要開頭第一次拋擲出現星,那大小姐你就是必輸的。可就算第一次拋擲出了貓,要是第二次拋出的是星,大小姐你還是死路一條。


    所以說你勝利的可能性隻有一種,必須是直接連續拋出兩次貓獲勝。而這個概率隻有p2而已。


    除非p>根號2分之一,大概是70.7%,這樣大小姐你的勝率才堪堪超過50%。


    你再想,春心在白天那場可疑的博弈之中,並沒有使用兩個簡單決策之中的任何一者。也就是當p<66.7%,一直選貓,當p>60%時,一直選星。


    (出自第二卷的28章)


    既然她在60%-66%的這個區間裏猶豫了,那麽金幣拋出貓麵的概率就在這個模糊區間上下,基本是不會超過70%的。


    所以怎麽可能選貓貓呢?大小姐果然是個大笨蛋。”


    麻薯聽到自己被徐林罵為笨蛋,有些生氣地說道:“那你說選什麽?”


    “哼,答案是不選。星貓能贏貓貓,貓貓能贏貓星,貓星又能迴過頭來贏星貓。


    這就像是在玩石頭剪刀布一樣,哪有等我先出了,你再出的道理。”


    徐林說著將目光視向不懷好意笑著的天道。


    這雌小鬼果然是不安好心。


    天道對著徐林閉上一隻眼睛,吐出小舌頭做了鬼臉。


    “既然姐姐要選貓貓,那我就按照忠仆給我做的分析選擇星貓吧。”


    “誒?”


    “別!”


    天道並不理會徐林和麻薯二人的阻攔與唿聲,自顧自地拋出了金幣。


    “運氣不錯,第一次就是貓呢。”


    天道自說自話地將金幣拋出的麵展示給徐林和麻薯二人看了看。


    “我這都拆穿你的把戲了,你怎麽還能開遊戲的?天道大人你真的要臉嗎?”


    徐林見此內心直唿完蛋,按照春心白日所用之規則,自己是怎麽都要被雌小鬼狠狠玩弄一番了。


    徐林絕望地望向天花板,不想去看天道的第二次拋擲。


    隻希望這次也是類似於未成年人保護法那樣不痛不癢的詛咒就好了。


    但隨著金幣墜地的聲音,徐林還是聽到了那故作姿態的,討人厭的童音。


    “又是貓麵,真的讓姐姐贏了呢。”


    “哈?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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