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大海與藍天相接,海浪輕輕拍打著海岸,發出悅耳的聲響,白色的浪花在陽光下閃爍著銀光,時而湧起,時而落下。


    沙灘上,細膩的沙子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出金黃色的色澤。


    偶爾有幾隻海鳥在沙灘上踱步,尋找著食物。


    別墅周圍,綠樹成蔭,鬱鬱蔥蔥的熱帶植物為這片海濱之地增添了一抹生機與活力。


    高大的椰子樹筆直地挺立著,巨大的葉片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秦承文微微睜開眼睛,因為孫神醫說是類似寒氣入體,所以秦承文也在陽台上曬太陽,孫翰池也在一旁喝著茶。


    “昨天思薇帶嫚兒出去玩,她早上起來狀態好像好些了,真的很感謝思薇侄女啊。”


    孫翰池放下茶杯,靠在輪椅上道:“百病氣中生,這人要學會疏通情緒,多做開心的事,身體也會健康一些。”


    秦嫚兒在樓下等候,葉帆見到門口那曼妙清冷的身影,眼前一亮,但依舊麵如止水。


    服務員帶著葉帆來到秦嫚兒麵前後,就退下了。


    秦嫚兒看到來者竟然是個高大帥氣的青年,不禁驚歎,又帶有一絲懷疑。


    畢竟醫生這個職業,是越老越吃香,這麽年輕的,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年紀,這在醫學界都還沒畢業吧?


    要知道讀醫本科就得五年,而且學醫隻是本科,那都不好找工作,最好是再讀個碩士博士,三十多歲的醫生都隻是剛入行。


    但想到孫思薇也年輕,孫神醫都推崇,也不敢輕視葉帆,趕緊禮貌伸出手:“葉先生,終於把您盼來了。”


    葉帆也察覺到了對方見到自己時那詫異的眼神,伸手一握,眼神微動,秦嫚兒想把手抽離,卻發現被他抓住了。


    心中羞憤,還聽到葉帆自信說道:“秦姑娘手心冰涼,雙眼渙散,印堂發黑,是魂虛的表現,秦家的病,另有玄機啊。”


    秦嫚兒微微皺眉,這怎麽更像個江湖騙子了?玄學的東西都出來,印堂發黑,自己這段時間都是濃妝,粉厚的自己都害怕。


    就算是真印堂發黑,現在也看不出來啊。


    雖然懷疑,但畢竟是孫神醫推薦的,自己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於是微微用力,把手抽迴來:“葉先生,先看看我父親吧,他比較嚴重。”


    葉帆收迴手後,目不斜視,好像正人君子的坦蕩模樣:“那便前麵帶路吧。”


    見到葉帆來了,孫翰池高興地招唿:“葉小友,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來了。”


    葉帆也謙虛道:“人命關天嘛,早一刻就多一分希望嘛,我們不如先看看病情吧。”


    秦承文和秦嫚兒一樣,看到葉帆的年紀後是有些懷疑的,也是因為孫翰池的麵子,他們沒有多說什麽。


    更是客氣道:“那就拜托葉先生了。”


    說著就伸出手,葉帆搭在他的脈搏上不過幾秒就收迴了手,還沒有抓秦嫚兒手的時間長。


    葉帆神情嚴肅,卻一言不發,秦嫚兒焦急道:“葉先生,我父親到底是怎麽了?”


    孫翰池也急切問道:“是啊,葉小友,秦總的到底是什麽問題?我號著像寒邪入體,但又和寒邪症狀不太一樣。”


    葉帆見情緒鋪墊夠了,於是嚴肅說道:“老爺子您診斷的也不算錯,隻是這寒邪是後來魂虛導致的免疫力下降才患上的。”


    “魂虛?”孫翰池都有些疑惑了,古醫裏是有魂魄一說的,但不是超自然現象的那種魂魄,而是說的一種感知和意誌。


    這兩樣都有對應的內髒的,肝藏魂,肺藏魄。


    但肝虛就肝虛,哪有說魂虛的?而且就算是肝虛,那號脈也能號出來啊,自己號不出來,顯然不是肝虛啊。


    孫翰池試探問道:“葉小友是說秦總是肝出了問題?”


    說著還摸著下巴思索,不由點頭:“也有可能,西醫中肝是人體最大的解毒器官,古醫中,肝有調節氣血的功能,如果肝出問題,確實會讓人哪哪都虛。”


    聽了孫翰池的解釋,秦承文和秦嫚兒也覺得有道理,倒是對葉帆有了一點信心。


    但葉帆卻搖了搖頭笑道:“並非是肝出了問題,就是字麵意思,魂出了問題。”


    葉帆一臉自信,等待著三人的驚歎。


    除了孫翰池一臉尷尬,另外兩人眉頭緊皺。


    一副想罵人,又礙於教養和孫翰池的麵子,沒有好意思開口的樣子。


    但這也在葉帆的意料之中,他本來就是要別人越不看好他,他就越興奮,這樣才能讓所有人更加震驚他的能力。


    秦承文看了一眼秦嫚兒,秦嫚兒心領神會,禮貌問道:“那葉先生要怎麽治療呢?”


    葉帆嘴角微微揚起:“這魂虛乃是邪煞入體導致,想要清除倒也不難,隻是如果不清除根源,即便我為二位清理了邪煞,之後也還是會被侵蝕。”


    秦承文見他說得這麽篤定,稍微有些動搖了,他並不是不相信玄學,相反,他們這群有錢人,反而比普通人更相信玄學。


    而且現在孫神醫都查不出來,也隻能信一下這人了,更何況他們這病,確實邪門。


    秦嫚兒還是有些失望的,她見識沒有秦承文那麽多,經曆也沒有秦承文那麽豐富,半生沒有經曆過什麽無能為力,需要求神來安慰自己的時候。


    所以她到是不怎麽相信這些玄學,剛才就一直懷疑他,現在更是有些生氣了,感覺這人就是個江湖騙子。


    正要開口,卻聽到秦承文虛弱道:“還請葉先生幫幫我們,我秦家必有厚報。”


    見秦承文那虛弱的樣子,秦嫚兒還是沒真的去說質疑的話,確實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他爸能說這話,可能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取票之後,周墨看著目的地,疑惑道:“不迴江城取丹藥嗎?你把丹藥帶身上了?”


    孫思薇:“對啊,之前丹藥差點被盜,我有點不放心,現在出門基本就帶身上了。”


    “你心真大,幾十億的東西就放身上啊,不怕招來殺身之禍啊?”


    孫思薇無奈一笑:“你以為沒有嗎?不知道誰把我們孫家有高階丹藥的事泄露出去了,已經有人盯上我們孫家了。”


    周墨心頭一顫:“不好意思啊,讓你擔了這麽大風險。”


    “所以我們得趕緊的啊,把丹衣剝下來,丹藥趕緊賣掉。”


    “那確實應該快點出手了。”


    三人來到頭等艙貴賓候機室,這裏的食物和飲品都是免費的,因為二女催促,周墨起床後都沒吃什麽就來機場了。


    正好在這裏對付一口。


    周墨吃著麵條,唐莎莎則因為昨晚喝多了,現在還是有些迷糊,也準備眯一會兒。


    孫思薇則在小群裏詢問:“嫚兒,見到葉帆了嗎?他怎麽說你們家這病?”


    畢竟是從小喜歡古醫,也是很好奇秦家這是什麽病,連爺爺都診斷不出來,而且昨晚她,唐莎莎,秦嫚兒也拉了個小群,也算是朋友了,她也有些關心秦嫚兒的身體能不能治好。


    然而秦嫚兒卻發了個歎氣的表情包。


    接著就發來消息:“薇薇,我不是懷疑孫家的能力啊,但這葉帆確實神神叨叨的,他說我們這不是病,是沾染了邪煞,要驅邪才能好,這不是封建迷信嗎?”


    孫思薇也驚訝:“他這麽說的?這就奇怪了,他會醫術,我爺爺也是他治好的,平時雖然確實有些神神叨叨的,但真本事是有的,怎麽會有這種不靠譜的診斷?那他能治好你和秦叔叔嗎?”


    “他說這需要迴我們秦家祖宅,把邪煞驅除,我們才能慢慢好起來。”


    孫思薇眉頭緊皺:“你們同意了?”


    “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西醫古醫都查不出問題,他既然找出了問題,那試試也無妨。”


    “那好吧,有什麽問題隨時聯係。”


    周墨見孫思薇一臉愁容,疑惑問道:“怎麽了?怎麽發了幾個消息後就好像不開心?”


    孫思薇直接說道:“我爺爺給秦家介紹了治好他的醫生,但那人診斷之後說是秦家家裏有邪煞,要驅邪才能治好,你說這不是封建迷信嗎?這要是傳出去,我孫家也得被說是江湖騙子了。”


    唐莎莎聽到二人的對話,也睜眼笑道:“想腳踏兩條船的人,能是什麽好東西?不過他還算高級點的騙子了,至少他有點真本事,能治好你爺爺,不像我和黑土之前遇到的一個騙子,一把年紀了,還是個賣假貨的。”


    孫思薇也來了興趣:“你們之前也遇到過這種裝神弄鬼的?”


    唐莎莎:“裝神弄鬼到時沒有,就是賣給我們幾件破爛,說是開過光,能鎮宅還能招財。”


    “你們買了?”孫思薇隨口問道,發現唐莎莎沒有迴應,目光還挪開了。


    孫思薇震驚中又帶著一絲調笑:“真買了?”


    周墨擺擺手:“沒幾個錢,買了圖個吉利,而且當裝飾品還挺好的,那幾個物件做工挺精美的。”


    孫思薇這才了然,睿智的看向唐莎莎,湊了過去,小聲問道:“都是因為他第一次創業吧?還招財,哈哈,你真舍得啊。”


    唐莎莎臉頓時通紅,但沒有否認,孫思薇哈哈一笑,故意拉長了音:“原來是圖個吉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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