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陳江點點頭,“舒顏香皂擋了楊家的路,動了他們的蛋糕。楊明惟那個草包,又想不出什麽高端的辦法,除了抹黑還能幹什麽?”


    他頓了頓,眼神裏閃過冷意:“可惜,他太小看舒顏香皂的實力了。”


    陳江轉過頭,看向丁輝:“丁總編,麻煩你個事,把楊明惟約出來,就說你還有點事情要和他商量。”


    丁輝此刻哪敢不從,連忙點頭答應,拿起電話撥通了楊明惟的號碼。


    約好後,陳江和方雄便找了個隱蔽的角落,靜靜地聽著丁輝和楊明惟的談話。


    不一會,楊明惟便來了。


    “老丁,有什麽事快說,我很忙!”楊明惟不耐煩的說道。


    丁輝陪著笑臉:“楊總,上次您交代的事,我已經辦妥了,報紙都脫銷了,效果非常好!”


    “行了,我知道了。”楊明惟語氣傲慢,“還有別的事嗎?”


    丁輝搓了搓手:“楊總,我幫您辦了這麽大的事,是不是也該意思意思?”


    “什麽意思?”楊明惟語氣瞬間冷了下來,“報紙都脫銷了,你還想怎麽樣?做人不要太貪心!”


    丁輝被楊明惟這斥責嚇了一跳,但他還是壯著膽子問道:“楊總,我有點好奇,您是怎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香皂替換掉的?”


    問完後,丁輝還不忘拍馬屁:“您這手段,實在是高明啊,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楊明惟被丁輝誇得飄飄然,語氣也緩和了下來:“這有什麽難的?我收買了方氏商廈的庫管,讓他把舒顏香皂換成了劣質產品。”


    丁輝一愣:“方氏的庫管?”


    “對啊。”楊明惟得意洋洋地說道,“方氏商廈庫管一共有三人,都是方雄聘用的老員工,在方氏做了十幾年了。哼,那老東西還以為自己的人有多忠心呢!”


    角落裏,方雄的臉色鐵青,拳頭緊緊攥著。


    他信任了十幾年的老員工,竟然會背叛他!


    楊明惟走後,方雄與陳江迴方氏了,兩人直接來到倉庫。


    倉庫裏,三個庫管不安地站著。


    方雄臉色鐵青,“說吧!誰幹的?”


    年紀最大的章叔低著頭,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


    馬成和趙德則一臉茫然,互相交換了個疑惑的眼神。


    陳江環視三人,語氣平靜:“我不想浪費時間,誰勾結了楊明惟,自己站出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三人都沒說話,一直在沉默。


    陳江的目光落在章叔身上:“章叔,你好像很緊張啊。”


    章叔猛地抬起頭,眼神閃爍:“我沒有!”


    “沒有?”陳江輕笑一聲,“你認識章芸嗎?”


    章叔的身體明顯一僵,隨即矢口否認:“不認識!誰是章芸?”


    陳江心中冷笑。


    章芸正是楊明惟的老婆。


    這世上哪有這麽巧合的事?


    他看著章叔,語氣更冷了幾分:“章叔,撒謊可不是好習慣。”


    章叔額頭上滲出汗珠,卻依然不肯開口。


    馬成忍不住了:“方老板,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我們每天都在倉庫裏,根本沒見過什麽楊明惟!”


    趙德也急忙附和:“是啊,方老板,我們跟了您這麽多年,您還不相信我們嗎?”


    方雄看著兩人焦急的神情,心裏也有些動搖。


    難道真的是冤枉了他們?


    陳江拍了拍方雄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走到章叔麵前,語氣放緩了些:“章叔,你兒女都在方氏商廈工作吧?”


    章叔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不說話。


    陳江繼續說道:“你一家老小都指望著方氏吃飯,你要是出了事,他們怎麽辦?”


    方雄聽到這裏,也明白了陳江的意思。


    他上前一步,厲聲喝道:“章叔!你對得起我嗎?我方氏待你如何,你竟然做出這種事!”


    章叔終於崩潰了,撲通地跪在地上,老淚縱橫:“方老板,我錯了!我錯了!求求您,饒了我這一次吧!”


    方雄怒不可遏:“饒了你?你把方氏置於何地?你把我的信任當什麽了?”


    章叔哭喊著:“方老板,我真的不知道那些香皂有問題啊!楊明惟隻是讓我把原來的香皂換掉,說是要拿迴去研究原料……”


    章叔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像篩糠。


    “研究原料?”方雄氣得一腳踹在旁邊的木箱上,“研究原料需要把香皂換掉?你糊塗啊!差點害死我!”


    章叔哭得更兇了:“我真的不知道啊!他第二天送迴來的時候,**都一樣!我真的沒發現……”


    方雄指著章叔,手指顫抖:“舒顏香皂現在是方氏商廈的招牌!出了問題,商廈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我的損失誰來賠?!”


    陳江適時地開口,打斷了方雄的怒火:“楊明惟一共拿了多少香皂?”


    章叔哽咽著迴答:“二十個左右。”


    “把那些被調換的香皂都找出來。”陳江吩咐道。


    章叔連忙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到倉庫深處,翻箱倒櫃地找了起來。


    倉庫裏的灰塵被翻得揚起。


    章叔心裏七上八下,祈禱著那些香皂還在。


    過了好一會,章叔抱著一箱香皂走了過來:“就是這些。”


    陳江仔細檢查,發現香皂的**確實和舒顏香皂一模一樣,隻是香味略有不同。


    這就是楊明惟用來替換的劣質香皂。


    “方春荷買走的那塊香皂,是怎麽混到其他箱子裏的?”陳江問道。


    章叔迴憶了一下,突然想起那天搬貨的時候,不小心掉了塊香皂在地上,後來順手就放進了另一個箱子裏。


    章叔額頭上的汗珠更多了,他不敢想象,如果二十塊劣質香皂全部賣出去,後果會怎樣。


    方雄也後怕不已:“幸好隻賣出去一塊,要是有二十個人過敏,方家的名聲就徹底臭了!”


    他看向陳江,眼中滿是感激:“陳江,這次多虧了你!”


    陳江搖搖頭:“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一定要給陳家一個教訓。”


    “沒錯!”方雄握緊了拳頭,“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陳江提醒道:“方叔,你要查清楚楊家在給什麽地方供貨。”


    方雄點點頭:“省城的商廈已經不再賣楊家的香皂了,他們的香皂價格不低於舒顏,效果也不好,現在根本沒有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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