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比點點頭:“有,而且是大問題。”


    老板沒有聽明白,激動的說:“既然是大問題,為何還不抓緊播,別人都播了幾遍了,我們再不播,誰看我們啊?”


    努比解釋說:“我是說,政府一日三變,一定有文章,我是來請示你,我們是按部就班,還是挖出背後的秘密?”


    老板一聽,露出了欣慰而神秘的笑:“有多大把握?”


    “你還記得史泰虎嗎?”


    “當然,要不是他,我們說不定都破產了。”


    “我打算從他那裏找點內幕,但是不敢保證……”


    老板打斷他說:“政府要求播的,你正常播,背後再搜集內幕,搜集到有用的信息後,我們可以和幾個電台分享,免得我們成了唯一的出頭鳥,你明白嗎?”


    努比興奮的剛要衝出去,老板叫住他說:“記住,我們任何節目都不要表露我們的政治傾向,這樣兩個黨都會對我們好,知道嗎?”


    努比點頭說:“放心,我已經交代下去了。”


    隨著各大電台對中鵝的滾動批判,燈敗趁熱發表電視講話:宣布,作為地球上民主的標杆,我們義不容辭的要扛起拯救人類,保衛的地球的責任。


    然後強調了自己當總統期間,創造了多少就業崗位,實現了多少經濟增長,解決了多少世界難題。


    同時交待特務頭子,讓他們多安排幾個頂級特工,配合014到中國去把那個飛行器拿迴來,不行的話,就摧毀掉。


    幾大民調的公司發布了最新的民調,燈敗的支持率已經超過浦特郎。


    浦特郎看見了現在的輿論動向和自己的民調情況,氣得不行,一直嚷著:瞌睡蟲是撒謊精。


    他的競選班子問他:“我們需不需要反擊!”


    浦特郎想了想說:“必須反擊,因為沒有人比我更懂外星人。”


    他想了想,果斷的說:“去沸城,我們來個下基層!”


    看大家沒明白,浦特郎說:“向那邊的共產主義國家學習,去體察民情。”


    “我們微服私訪,還是鳴鑼開道!”


    “折中!”


    命令一下,大家趕快行動。班底負責人很詫異的問:“我們去沸城做什麽?具體去哪裏,住哪家酒店,你有明確的要求嗎?”


    浦特郎想了想說:“不不不,今天我們主打親民,帶些帳篷,帶些方便食物。我要瞌睡蟲知道沒什麽叫道高一尺魔高好幾丈。”


    “一些是多少?”


    “除了人,能裝多少裝多少!然後把我們的媒體朋友全部帶上。”


    傍晚時分,浦特郎的專機到了沸城,車隊已經在機場候著,前麵幾輛是浦特郎的專車,後麵跟著幾輛大貨車,有幾輛貨車已經在本地采購了很多食物、帳篷、被褥、紙巾、水,充電寶等生活物資。


    待飛機上的貨物裝卸完畢,浦特郎在機場發表了簡單的演講:“我們今天帶了些食物和帳篷,打算和沸城的民眾一起過一個奇妙的夜晚,同時看看在我們的瞌睡蟲總統領導下的燈塔國人民到底過得怎麽樣。”


    然後差不多一公裏的車隊浩浩蕩蕩的開進了一條叫肯星盾的街道,車隊太長,在附近找地方停下。


    搭眼一看這條街,兩邊零零散散架著些帳篷,也有直接睡著路邊的,到處是排泄物。路邊廢舊的汽車,成堆的垃圾,很多毫無生氣的人,穿著不得體的衣服,淩亂的頭發,拖著怪異的身軀,緩慢而畸形的蠕動著,感覺像生化危機的發生地。這可一點也不像地球第一強國的知名城市,大名鼎鼎的舊都。


    很多人看見車隊過來,有點好奇,但是他們給人的感覺又漠不關心,好像兩個世界的人,隻是這一刻有交集而已。


    浦特郎的車還未停穩,一隊墨鏡男就圍了過來,然後就是長槍短炮的記者,不停地拍照。看著自信的浦特郎從車裏出來,標誌性的頭發在風中倔強的飛舞。


    記者問:“浦特郎先生,你這次來為什麽來沸城?”


    浦特郎噘噘嘴,攤攤手說:“我來看看瞌睡蟲治理下的人民過得怎麽樣。”


    記者問:“你希望他們過得怎麽樣?”


    “我希望他們過得像瞌睡蟲說的那樣。”


    “哪樣?”


    “富足,自由,健康,有吃有喝,充滿生氣。”


    “他說過這樣的話嗎?”


    浦特郎哈哈大笑:“他天天在說。”


    這時有幾個佝僂著身體,走路歪歪斜斜,一身髒兮兮的人正被浦特郎的保鏢驅趕,浦特郎忙說:“嗨,住手,讓他們過來。”


    幾個手下將信將疑,得到肯定後,保鏢們放開了流浪漢,但是厭惡的眼神,被全世界的觀眾都看見了。


    兩個流浪漢,戰戰兢兢的走到浦特郎身邊,一個麵部清瘦,頭發炸毛,挽著袖子,露出潰爛的手臂,此人大概三十來歲,還有幾分帥氣。另一個年齡稍大,絡腮胡子,麵色蒼白,眼神空洞,腿上感覺有傷。


    浦特郎熱情的上前握住他們的手,說:“你們好嗎,介紹下自己。”


    他上前握手的時候,身邊的人都捂著鼻子往後退了幾步。


    瘦子不敢想象,吞吞吐吐的說:“你是總統浦特郎?”


    浦特郎開心的點點頭,年齡大一點的說:“我的天啦,我們居然能見到你本人。”


    浦特郎說:“要見我很容易的。怎麽樣,你們過得好嗎?”


    兩人互相看了看,年輕的人說:“我的傷口感染了。”


    浦特郎湊近看了看,隻見紅腫的手臂,有幾個大洞,明顯已經潰爛化膿。


    “你這是,怎麽?”浦特郎不好說下去,小夥說:“注射藥品,感染了。”


    “真是不幸。”浦特郎問絡腮胡子:“你呢,怎麽樣?”


    絡腮胡子說:“我腿上也爛了,而且我們兩昨天早上吃了一塊麵包後就再也沒有吃過飯了。”


    浦特郎一聽,立馬叫人把食物送上,還說:“叫他們都來領東西,帳篷,衣物,食物都有。”


    這樣全世界的吃瓜群眾的的興致就被調動起來了。都翹首期盼著有好玩的事情發生。一般都幾個台切換著看,一麵是現任總統說的繁榮無敵,一麵是前任總統說的,現世是如何的不堪。


    燈敗被助手拉迴白房子,看直播畫麵:隻見浦特郎給排隊的衣衫襤褸精神萎靡的流浪漢派發大禮包,裏麵有被褥,帳篷,麵包,牛奶等等。


    浦特郎一邊派發一邊迴答記者的問話:“我們的目標是讓燈塔國再次偉大,我們要像東方某國一樣消除貧困,禁止毒品,我們要讓每一燈塔國人都隻知道自己是國家的主人。”


    有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記者說:“浦特郎先生,假設此時此刻燈敗總統也在看電視,看見你在給底層人們發物資,你有什麽話對他說?”


    浦特郎噘噘嘴,攤攤手說:“瞌睡蛋,這就是你所謂的富強的國家,你寧願把幾千億用在幾千英裏以外和我們沒有一毛錢關係的烏國,也不願意哪怕給一米元給我們自己同胞買一個麵包,你是燈塔國的罪人,識相的,明年自己滾出白房子。”


    總統越看越氣,急得團團轉,氣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他說:“一定要想辦法收拾下這個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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