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染聽見林炎往嘴裏猛塞吃的‘哢嚓、哢嚓’的聲音,也有些想吃。


    她朝著林炎伸出手去。


    “我要。”


    見寧染要吃的,林炎立馬將堅果遞過去,手伸了半截,卻感覺後脊發涼。


    他側頭看向裴時鬱,便見老大在盯著自己看。


    林炎忍不住在心裏哀嚎,為什麽受傷害的總是自己?!!這不公平。


    裴時鬱將林炎手裏的吃的拿過來,伸手遞給寧染。


    寧染看見裴時鬱就來氣,見他給自己遞吃的,覺得他一定是心虛,那個粉色發帶一定是別人的!


    寧染氣唿唿的別過頭去,冷哼一聲,將自己蜷縮進毛毯裏。


    後排的位置大一些,桌椅放下來可以當一個小床。


    寧染背著身,不搭理裴時鬱。


    林炎見寧染不吃了,聞著零食袋子裏散發的果香味,試探問道。


    “那...那個要不我接著吃......”


    裴時鬱渾身都要開始冒冷氣,低沉的氣壓幾乎要化為實質。


    他將堅果還給林炎,閉上眼,壓下心中的暴虐。


    段澤側頭瞥一眼又吃的津津有味的林炎,輕歎一口氣。


    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就知道吃,不過這樣也沒什麽不好。


    末世爆發後,人人都生存的膽戰心驚。


    林炎這個性子雖然缺根筋,但年紀最小,他和老大都拿林炎當弟弟,左右有他們兩個看著,總不會吃虧。


    也許是因為天氣越來越冷的緣故,天黑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剛五點多一點的時間,殘陽便開始退去。


    寧染一行和鄭岩帶領的車隊,在一處廢棄冷庫外陸陸續續停下。


    廢棄冷庫麵積不大不小,在末世前便已經荒廢許久。


    外部的一些鐵製裝飾已經生鏽,周邊枯萎的雜草也很多。


    冷庫門口有幾隻被積雪困住的喪屍,因為積雪層太厚,被積雪困著手腳,動彈不了分毫。


    鄭岩帶著幾名隊員清理掉積雪層,踏過去,用砍刀砍掉喪屍的腦子。


    眾人也紛紛從車上下來,自覺開始清理起積雪。


    林炎融掉廢棄冷庫的門鎖,將厚重的門打開,裏麵遊蕩著兩隻老看門員喪屍。


    黑色霧氣流轉、纏繞住喪屍的脖頸,瞬間將其屍首分離。


    寧染四人進入倉庫後,陸陸續續有幾個人跟進來。


    冷庫庫房雖然老舊,但還算堅固,不至於被積雪壓塌,晚上可以在這裏停留過夜。


    鄭岩帶著隊員將車上的東西往外搬,半路遇到、跟著上路的幾輛車也紛紛開進冷庫。


    他們各顧各的,各自尋找著自己要停留的位置。


    段澤將車開到靠門左側的角落,這裏距離門口最近,方便進出,又不至於被冷風凍到。


    林炎和寧染將帳篷搭好後,迴剛剛升起的火堆旁吃飯。


    裴時鬱和段澤已經準備好晚飯的吃食。


    因為人太多,不方便做飯,兩人準備的都是半成品,方便製作和食用。


    冷庫外似乎有刮起了風,風卷著地上的雪花在半空中飄蕩,像是又下雪了一樣。


    雪花在火把的映照下,在地麵留下點點殘影,模糊而又虛幻。


    今晚的夜空沒有陰雲,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清晰可見,還有大片、大片蔓延開來的紫色極光。


    寧染吃過晚飯便悄悄跑到外麵看星星。


    裴時鬱拿著厚厚的毯子走到她身後,說話時,聲音悶悶的。


    “染染~你討厭我了嗎?你不喜歡我了......”


    他停頓一瞬,甚至帶上一絲哭腔。


    “...也不理我......”


    裴時鬱將頭埋在寧染的脖頸間蹭著,口中的熱氣讓她感覺有些癢癢的。


    寧染不想聽他說話,想要耳朵捂住,可是臉頰上卻變得濕濕的。


    “你哭了嗎?”


    裴時鬱蹭著寧染不迴答,緊緊抱著她,不許她看。


    可寧染卻感覺,裴時鬱似乎變得更委屈了。


    過了一會,裴時鬱似乎是緩和好了情緒,他將頭抬起來,隻是下巴依舊搭在寧染的肩膀上。


    “染染,就算討厭我、不喜歡我,也別想離開,我不會放過你的,你隻能是我的。”


    裴時鬱的聲音變得有些狠厲,語氣中是藏不住的偏執占有欲。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從寧染的鎖骨滑到下巴,隨後又輕輕環住寧染的脖頸。


    寧染不自覺的吞咽著口水。


    自從上次親了裴時鬱,並答應對他負責後,這家夥安分了好長一段時間,寧染都差點忘了,裴時鬱是個難纏的‘瘋子’。


    “染染,你怕我嗎?”


    環著寧染脖頸的手忽然微微收緊,裴時鬱整個人都散發著陰冷的氣息,舉手投足間盡是威脅之意。


    寧染也覺得自己委屈極了,開始啪嗒啪嗒掉眼淚。


    她用力將裴時鬱推開,氣的耳朵都紅了。


    不就是掉眼淚嗎?跟誰不會一樣。


    而且,應該是她覺得委屈才對,誰叫裴時鬱拿別人用過的東西給她,這個壞心又黑心的花蘿卜!


    寧染將粉色發帶從空間裏取出來,扔到裴時鬱身上。


    “誰...誰叫你拿別人的東西給...給我用!”


    她捶打著身前的男人,被氣到聲音都有些結巴。


    裴時鬱聞言微微愣神一瞬,知道寧染似乎是誤會了什麽。


    見寧染被自己氣哭,手足無措的瞬間慌亂起來。


    他不想嚇寧染,也不讓他的染染哭。


    隻是,染染不理他,他慌了。


    他不想寧染害怕他、離開他,隻要一想到會有這種可能發生,他就控製不住身體裏暴虐的野獸,幾乎要瘋掉,是他該死。


    “別..別哭,求你。”


    聽著寧染的哭聲,裴時鬱的腦子像是宕機一樣、轉不過來,不知道該怎麽辦。


    而且,他的染染......吃醋了。


    這個想法出現的一瞬間,竟讓裴時鬱覺得有些高興,這證明染染是在意他的,不是害怕也不是想離開。


    裴時鬱緊緊抱住寧染,剛剛還委屈、威脅人,露出狠厲獠牙的狼犬,瞬間討好的搖晃起尾巴。


    “染染乖~別哭,是我不好,讓我的染染吃醋了。”


    他輕吻寧染的脖頸、耳朵,細細密密的吻一個個落下,動作小心翼翼又萬分珍重。


    寧染聽見‘吃醋’兩個字,和裴時鬱聲音裏寵溺、卻帶著絲絲‘逗弄’意味的音調,臉頰變得通紅。


    雖然不想承認,但裴時鬱說的是事實。


    她踮起腳尖咬住裴時鬱的鎖骨,完全沒收著力,直到感受到嘴裏有鐵鏽味才鬆開。


    裴時鬱絲毫不覺得疼,輕輕悶笑幾聲,緊緊握住寧染的雙手,將人困在自己懷裏,貼在她的耳朵邊上,跟寧染解釋。


    “染染別生氣,這不是別人的,是我的染染的。”


    他將粉色發帶一點點圈到寧染的手腕上,帶著一股子茶氣,道。


    “這是染染的東西,明明是染染自己忘了。”


    寧染看著手腕上的發帶,猶豫起來,這發帶確實越看越眼熟,可她卻又想不起來。


    “你胡說。”


    “我不會騙染染的,否則就叫我萬劫不複、不得好死。”


    裴時鬱直視著寧染的眼睛,沒有任何餘地的誓言、溫柔無比。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一扇窗,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而且,雖然連寧染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什麽,但她知道裴時鬱不會騙她。


    四目相對,裴時鬱的瞳孔中滿是寧染的倒影。


    “那...那你說,是什麽時候?”


    “這個要染染自己想才行。”


    見裴時鬱故弄玄虛,寧染也不客氣,她扯住裴時鬱的衣領。


    嬌柔的天使外表下,藏著一隻惡劣的小惡魔。


    “你要是騙我,我就把你喂喪屍。”


    “好。”


    裴時鬱笑著迴答寧染,抱著她的手臂再也不肯鬆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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