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中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濃霧仿佛也感受到了眾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息,愈發濃重,如同一頭頭張牙舞爪的巨獸,在眾人身邊詭譎地翻滾著。霧氣冰冷潮濕,滲透進眾人的衣衫,帶來陣陣寒意,卻絲毫比不上此刻眾人心中那股沉甸甸的壓力。


    張悅看著黑袍人,心中又氣又急,像是有一團火在胸腔裏燒得正旺:“這家夥到底什麽來路,怎麽老壞我們好事!再這麽下去,非得被他和這怪獸給折騰死不可!”他緊緊握著劍,虎口在之前與黑袍人的交鋒中已經震裂,鮮血順著劍身緩緩流下,在劍刃上蜿蜒成詭異的形狀。可他渾然不覺,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黑袍人,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將黑袍人燒成灰燼。此刻的他,頭發淩亂地飛舞著,身上的衣衫破破爛爛,卻依然難掩那股子不服輸的狠勁。


    林婉兒躲在紫炎仙人的紫炎護盾後,小臉滿是擔憂,一雙大眼睛裏蓄滿了淚水,仿佛下一秒就會奪眶而出:“悅哥不會有事吧……要是悅哥出了事,我……我也不活了!”她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指關節都隱隱透出青色。此刻的她,發絲淩亂,俏臉上還沾著些許塵土,原本精致的麵容多了幾分狼狽,可這絲毫掩蓋不了她眼中對張悅的關切,那眼神中滿滿的都是焦急與心疼。


    老者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局勢,額頭上的皺紋如同溝壑般深邃,心中暗自思索:“這黑袍人實力非凡,又能操控怪獸,如此下去,我們怕是兇多吉少。但就此放棄,也絕非我等作風!我活了大半輩子,什麽樣的風浪沒見過,豈能在這陰溝裏翻船!”他拄著拐杖,身體微微前傾,雖年事已高,脊背卻依舊倔強地挺直,那飽經滄桑的臉上寫滿了堅毅,眼神中依舊透著一股堅韌,仿佛在向這困境宣告著自己的不屈。


    紫炎仙人麵色凝重,盯著黑袍人,眼神如同兩把銳利的寶劍,似乎要穿透黑袍人的偽裝,直抵他的內心:“看來這黑袍人並非等閑之輩,想要取勝,我們得另尋他法。若不能盡快找出破綻,恐怕我們都得葬身於此。”他的紫色長袍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周身散發的強大氣息與濃霧相互抗衡,試圖驅散這片詭異的迷霧。那紫色的光芒在霧氣中閃爍,猶如黑暗中倔強的星辰,不肯被這無盡的陰霾所吞噬。


    黑袍人站在怪獸身旁,發出一陣陰森的冷笑,笑聲在山穀中迴蕩,如同夜梟的啼叫,讓人毛骨悚然:“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打敗我和這神獸?簡直是癡人說夢!在我麵前,你們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掙紮也是徒勞!”他身材矮小,黑袍寬大的衣擺幾乎拖到地上,在風中肆意舞動,仿佛是死神的披風。鬥笠下依舊是一片黑暗,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容,隻隱隱能感覺到那股從黑暗中散發出來的邪惡氣息。


    怪獸在黑袍人的操控下,再次發出震天的怒吼,巨大的身軀猛地一震,仿佛整個山穀都為之顫抖。周圍的地麵瞬間龜裂,一道道裂縫如蜘蛛網般向四周蔓延,石塊翻滾,塵土飛揚。它身上的火焰和冰霜愈發旺盛,仿佛要將整個山穀吞噬。火焰如洶湧的岩漿,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肆意流淌,所到之處,岩石瞬間融化,發出“滋滋”的聲響,冒出刺鼻的濃煙;冰霜則如一層厚厚的鎧甲,覆蓋在怪獸的體表,散發著徹骨的寒意,周圍的空氣都被凍結成冰花,紛紛揚揚地飄落。


    張悅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大聲喊道:“大家別慌!我們一起想辦法。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亂了陣腳!”他心裏清楚,此時慌亂隻會讓局勢更加糟糕,必須冷靜下來尋找破局的關鍵。他在心中不斷盤算著,試圖從黑袍人和怪獸的攻擊模式中找到破綻。


    林婉兒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悅哥,我和你一起!我不會讓你獨自麵對危險的!”她雙手快速結印,白皙的手指在空氣中舞動,如同靈動的蝴蝶。再次施展出“清風拂柳術”,隻不過這次,她將靈力注入到極致,原本柔和的風刃變得更加凝實,邊緣閃爍著寒光,唿嘯著朝黑袍人飛去,速度比之前快了數倍。“看你這次還怎麽擋!”林婉兒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狠勁。


    老者揮動拐杖,那根飽經歲月的拐杖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散發出淡淡的光芒。施展出“地動山搖咒”。隻見山穀的地麵開始劇烈震動,猶如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攪動。一道道巨大的裂縫朝著怪獸和黑袍人蔓延而去,裂縫中噴出滾滾濃煙,仿佛是大地憤怒的唿吸。“孽畜,受死吧!”老者大聲喝道,額頭的青筋因為用力而暴起,宛如一條條蜿蜒的小蛇,那渾濁的眼睛裏此刻也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紫炎仙人雙手結出複雜的印法,口中念念有詞,聲音低沉而神秘,仿佛在與天地間某種古老的力量對話:“紫炎煉獄,降臨!”天空中頓時出現無數紫色的火焰流星,如雨點般朝著黑袍人和怪獸砸去。這“紫炎煉獄”乃是紫炎仙人的壓箱底功法之一,威力巨大,一旦施展,能將敵人困在一片紫炎的煉獄之中,讓其在火焰中受盡煎熬。紫色的火焰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劃破濃霧,如同一支支利箭,帶著毀滅的氣息。


    黑袍人冷哼一聲,那聲音充滿了不屑,雙手一揮,一道黑色的光幕瞬間升起,如同一麵堅不可摧的盾牌,將他和怪獸籠罩其中。林婉兒的風刃、老者引發的地震以及紫炎仙人的紫炎流星,紛紛落在黑色光幕上。一時間,光芒四濺,轟鳴聲不斷。風刃砍在光幕上,發出“叮叮”的脆響,如同一把把利刃砍在鋼鐵之上;地震的力量衝擊著光幕,讓光幕微微顫抖;紫炎流星砸在光幕上,濺起大片紫色的火花,將周圍的霧氣都染成了詭異的紫色。


    張悅趁著這個機會,施展“幻影迷蹤步”,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濃霧之中,朝著黑袍人悄然靠近。他的身影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如同一個無形的幽靈。“隻要能突破他的防禦,一切就還有轉機!”張悅心中想著,眼神中充滿了堅定,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小心翼翼地移動著腳步,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響,每一步都踏得極為輕盈,如同貓在捕捉獵物。


    就在張悅即將靠近黑袍人的時候,怪獸似乎察覺到了危險,突然轉頭,一道冰火交融的射線朝著張悅射去。那射線速度極快,如同閃電般劃過濃霧,瞬間來到張悅麵前。張悅心中一驚,心髒仿佛都停止了跳動,連忙側身躲避。可那射線速度太快,擦著他的肩膀劃過,瞬間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道焦黑的傷口。傷口處傳來一陣劇痛,仿佛有千萬根針在紮,張悅忍不住悶哼一聲。


    “悅哥!”林婉兒看到張悅受傷,忍不住驚唿出聲,差點亂了手中的法訣。她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疼痛難忍。


    “我沒事!別管我,繼續攻擊!”張悅咬著牙喊道,強忍著肩膀上的劇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眼神卻依舊堅定,再次朝著黑袍人衝去。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打敗黑袍人,結束這場噩夢般的戰鬥。


    黑袍人看著張悅,不屑地笑道:“就憑你,也想傷到我?簡直是自不量力!”說罷,他抬起手,一道黑色的氣流朝著張悅襲去。那氣流猶如一條黑色的巨龍,張牙舞爪地撲向張悅,所過之處,霧氣紛紛向兩邊散開,露出一條陰森的通道。


    張悅深知這黑色氣流的厲害,不敢硬接。他施展出“劍禦乾坤”,手中劍快速旋轉,形成一道劍幕,試圖抵擋黑色氣流。黑色氣流與劍幕碰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響,如同金屬摩擦。張悅隻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傳來,仿佛一座大山壓在他身上,整個人被震得向後倒飛出去。他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就在張悅快要摔倒的時候,紫炎仙人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伸手扶住了他。“你先休息,讓我來!”紫炎仙人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那憤怒如同燃燒的火焰,仿佛要將黑袍人燃燒殆盡。


    紫炎仙人將張悅輕輕放下,然後身形一閃,如同一道紫色的閃電,來到黑袍人麵前。他雙手凝聚出兩團紫色的火焰,火焰在他手中跳躍、翻滾,仿佛兩隻活物。施展出“紫炎雙煞拳”,朝著黑袍人攻去。每一拳都帶著強大的力量,拳風唿嘯,將周圍的霧氣都驅散了幾分,露出一片短暫的清明。那紫色的火焰隨著他的拳頭舞動,仿佛兩條紫色的蟒蛇,張牙舞爪地撲向黑袍人。


    黑袍人也不敢大意,雙手快速舞動,與紫炎仙人對攻起來。兩人的身影在濃霧中時隱時現,拳影與掌風交錯,碰撞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光芒照亮了周圍的霧氣,將霧氣染成了五彩斑斕的顏色,如同一場絢麗的煙火表演。可這美麗的背後,卻是致命的危險。


    林婉兒和老者則繼續攻擊怪獸,試圖削弱它的力量,為紫炎仙人減輕壓力。林婉兒施展出“繁花似錦咒”,無數絢麗的花朵憑空出現,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朝著怪獸飛去,試圖幹擾它的視線。花朵在霧氣中飄蕩,散發出陣陣迷人的香氣,仿佛將這陰森的山穀變成了一座花園。老者則揮動拐杖,施展出“萬木枯榮訣”,從地下湧出無數藤蔓,藤蔓粗壯而堅韌,上麵還帶著尖銳的刺,試圖纏繞住怪獸的四肢。藤蔓如同一群綠色的蟒蛇,迅速朝著怪獸爬去。


    怪獸憤怒地咆哮著,那聲音震得眾人耳膜生疼。它不斷掙紮,身上的火焰和冰霜瘋狂地肆虐,將林婉兒的花朵瞬間燒成灰燼,隻留下一縷縷青煙;將老者的藤蔓凍得粉碎,碎末紛紛揚揚地飄落。怪獸的力量似乎無窮無盡,每一次掙紮都讓地麵顫抖不已。


    就在眾人陷入膠著狀態的時候,山穀中突然傳來一陣奇異的聲音,仿佛是某種古老的召喚。這聲音像是從大地深處傳來,又像是從遙遠的天際飄來,悠揚而神秘。聲音越來越大,整個山穀都開始劇烈顫抖起來,仿佛世界末日即將來臨。眾人不知道這聲音意味著什麽,是新的危機,還是破局的契機?而與黑袍人的戰鬥正處於關鍵時刻,他們又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山穀中的局勢變得愈發錯綜複雜,讓人捉摸不透,仿佛陷入了一個永遠無法逃脫的謎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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