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鬧過後,胤禩又一次向胤礽鄭重行禮,


    “弟弟謝過太子二哥。”


    “又整這些虛的……要真想感謝我,明年你上朝辦差,老頭子要是問你想去哪部,你直接說你想跟著……跟著胤禛曆練!”


    嘴一瓢差點把他自己說出來了。


    這要是都把弟弟們劃拉到他手底下,老頭子晚上又還睡不著了。


    他下半年得努努力。


    把港口全丟給胤禛。


    明年理藩院的牛馬也就位了。


    就是這工部,不然交給胤佑吧。


    這小子雖然有點點腿疾,但並不影響行走,上輩子也獲得了不少戰功,腦子還是很好使的。


    到時候給他提幾個方向,讓他去搞發明創造。


    等老九入朝了,也讓他進去待個一年半載的。


    讓他琢磨一下,哪個方向比較能掙錢。


    胤礽這話一出,胤禛、胤禩齊齊愣了一下。


    胤禛:“跟著我?”


    胤禩:“啊?”


    胤礽點頭,


    “沒錯,是跟著你,你不會以為自己一個人能把港口玩轉吧?胤禩要去理藩院篩選優質客戶滴……”


    胤禛一呆。


    他沒記錯的話,港口的負責人是二哥吧?


    何時成他了?


    “哎哎哎,這還杵著一個喘氣兒的呢,我說老二,你當著我的麵搶人,有點不大地道吧?”


    胤禔故作不滿。


    胤礽轉頭瞥了他一眼,


    “喲,還喘氣兒的,這都跟誰學的?”


    “跟你啊!”


    胤礽無語。


    “閃一邊去!”


    “孤給老八找個好去處,相當於你也在裏頭分了一杯羹,你不要不知好歹!”


    胤禔摸了摸鼻子,識趣的閉上了嘴。


    胤礽說的沒錯,港口是胤礽負責的,到時候皇阿瑪挑選運營港口的官員,也會緊著胤礽一脈的人手。


    胤禩能進去,已經是他占了便宜——


    雖然他現在並沒有什麽奪嫡的心思。


    可若是胤禩能起來,也足以讓他們在朝堂上不受憋屈。


    胤禔想了想,還是出聲提醒道,


    “安親王府在漢臣之中頗有地位,且華玘那小子的心眼兒不大,你還需注意一些。”


    胤礽混不在意,


    “孤的名聲打從入朝那天起就不好聽,就算再難聽點又如何呢?皇阿瑪也不會因此就廢了孤。”


    他還巴不得名聲再差一點兒。


    也就是他沒辦法把人命當做草芥,否則昏庸殘暴一些,那些人很快就會上書,請求康熙廢太子。


    胤禔眉頭微皺,想勸說兩句,最終卻歇了心思。


    對胤礽的肆意妄為,他早就有所察覺,但一直都不清楚他肆意妄為的底氣,到底從何而來。


    胤礽要手段有手段,要能力有能力,身份地位一應不缺,要是肯花心思經營,在兄弟們的羽翼未豐之時,就能把朝堂牢牢地抓在手中。


    而現在……


    他怎麽覺得,胤礽是有意給弟弟們留時間成長?


    胤禔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邊,康熙與一眾宗親王公說了會兒話,剛結束,梁九功就上前,把華玘和保泰打架的事兒與他說了。


    康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振的茶碗都跟著晃動,


    “真是放肆!”


    這可是萬壽節,普天同慶的日子,保泰和華玘還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簡直是不把皇權放在眼中。


    “現在那兩個小子呢?!”


    “被太子爺關到偏殿去了。”


    “哼……要不是外頭都是使臣,朕現在就把他們拉到宗人府去打板子!”


    “皇上息怒,裕親王府的小主子身子骨兒可經不起板子……”


    梁九功溫聲勸道。


    他其實也不大樂意給保泰求情。


    但保泰可是裕親王府唯二活下來的小主子了,皇上平日裏也極疼寵。


    若是被打壞了,裕親王怕是承受不住。


    說不得皇上日後後悔,再報應到他自己頭上。


    康熙吐了口悶氣,顯然是把梁九功的勸解聽進去了。


    過了一會兒,康熙又問,


    “他可比華玘大三歲,兩個人怎麽打到一起去了?”


    “說是華玘截了保泰小主子愛吃的點心。”


    康熙心中的怒火又匯聚起來,


    “不就是一碟子點心?再叫不就成了,至於打架嗎?當真是給朕丟人!”


    梁九功無法迴答。


    華玘和保泰在家都橫行霸道慣了,一碟子點心那也是代表著臉麵。


    一旁的奴才越勸,反而越拱火。


    若不是太子爺碰巧聽見了,就憑他呢兩人的身份,旁人哪勸的動。


    想到這,梁九功心中還升騰起幾分感激來。


    要是鬧大了,他也免不了跟著吃瓜落。


    誰讓他是禦前總管呢?


    啥鍋都得背……


    “去,把二哥跟瑪爾渾叫來。”


    康熙冷靜了一會兒,怒火消散掉一些。


    他還是要先跟福全二人知會一聲,省的二哥著急。


    康熙對瑪爾渾是沒什麽好感的。


    任誰見了差點奪走自己皇位的人,都高看不起來。


    若非安親王府在正藍旗之中有著無法替代的影響力,康熙真是一秒鍾都不想看見瑪爾渾。


    片刻後,福全跟瑪爾渾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屋子。


    一進門兒,兩人就直接跪下請罪。


    “奴才教導無方,還望皇上恕罪!”


    福全堅毅的臉上,此刻布滿了苦澀。


    他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離開了不到半個時辰,保泰就能給他捅出這麽大的簍子。


    瑪爾渾心中卻是沒多少憤怒。


    但卻一直琢磨著太子對待八阿哥的態度。


    他早前聽人說過,太子跟年幼的弟弟們關係都不差,怎麽今日他聽到的,跟原來那麽大差距呢?


    難不成是故意的?


    但也不太對。


    太子怎麽可能傻到替八阿哥抗下罵名,這不是明晃晃的“資敵”嗎?


    八阿哥和大阿哥才是一夥的啊。


    要替兄弟出頭,也是大阿哥來才對。


    “此事的前因後果,朕都已經聽說了,保泰、華玘不守規矩,每人在家禁足三個月,你們可有異議?”


    “藐視皇權”四個字他最終也沒說出口。


    要真給保泰定了這樣的罪名,保泰日後的路也斷得差不多了。


    二哥可就兩個兒子,保綬到現在還是湯藥罐子。


    他不能讓二哥後繼無人。


    至於華玘……


    他都對保泰網開一麵了,沒道理要嚴懲華玘。


    雖然此事的起因是華玘。


    但一個八九歲的孩子,他太較真,反倒落了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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