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女費勁砍倒一顆竹子時,程風那邊抱著一大捆兒從她們身邊路過。


    陳文錦默默的收起自己的匕首,然後和滿臉無語的霍玲來到程風身後。


    “喂,你知不知道這樣顯得我們很呆啊?”


    程風蹲在竹子龐正用繩子編織著竹筏,聽到霍玲的話後迴頭看了一眼兩女。


    “沒關係,我又不嫌棄你們。”


    說完若無其事的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陳文錦和霍玲對視一眼,然後一人對著程風的屁股踢了一腳。


    在三人製作竹筏時,另一邊老族長等人在寨子裏的獵人幫助下追蹤著三人的痕跡。


    一行人呈長列,在通向後山的小路上穿行。


    走在前麵的族長神色從容,如果走別的路他還有些擔心會被三人逃脫。


    但這裏完全是一條死路,在他看來就如同在甕中捉鱉。


    “大家小心,有蛇!”


    隊伍中有人突然大喊,眾人紛紛看向腳下。


    突然間從兩側的草叢中跳出大量黑色毒蛇,一時間足有十幾人被淨見阿含咬中。


    被咬到的人臉色瞬間變成鐵青色,躺在地上的同時就沒了唿吸。


    老族長身手並不差,躲過了兩條毒蛇的襲擊,開口大喊道:


    “快跑,離開這裏!”


    其實在他喊話前就已經有人試圖逃跑,但在黑暗中的淨見阿含早已在守株待兔。


    最終也沒有逃過索命的蛇口。


    期間有人開槍,但根本沒有用。


    短短幾分鍾,這一行幾十人全部葬送於蛇口。


    一條條的淨見阿含從他們的屍體上爬過,最終悄無聲息的消失在草叢中。


    小溪邊,


    霍玲和陳文錦看向身後的山林,除了槍聲他們甚至能聽到有人臨死前的哀嚎。


    “希望別死太多人,不然事情鬧大了咱們的行蹤也容易暴露。”


    陳文錦有些擔憂的說道。


    一旦有官方介入調查,必然就會有消息傳出,可見阿含的致死效果是獨一份兒的。


    遇到了解程風能力的,很容易就能猜到這是程風的手筆。


    “放心吧,事情小不了,等咱們離開的時候看能不能找到別的路吧!”


    程風很貼心的安慰了陳文錦一句。


    雖然陳文錦覺得並沒有被安慰到。


    三人將做好的竹筏推下了水,程風先上去試了試,發現沒問題後才讓兩女上來。


    然後程風三人就乘著竹筏順流而下。


    不久後,他們就到了溪流的盡頭,這裏是一條通向大山內部的溶洞。


    “就是這了,裏麵水流很急,你們不用幫忙撐船找個地方抓好就行。”


    程風倚著竹竿的手一用力,竹筏就順著水流駛入了溶洞。


    陳文錦和霍玲沒有矯情,將竹竿放到一邊後拿著手電筒在前麵為程風照亮前路。


    可以看出這個溶洞有人工開鑿的痕跡,隻不過時間太過久遠,已經被青苔覆蓋。


    “程風,你知道這個墓主人究竟是什麽身份嗎?”


    陳文錦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能耗費大量人力開拓天然溶洞的人,身份必然不會低。


    程風一邊撐船一邊迴答道:


    “這裏的墓主人是古滇國最後一任首領,獻王。”


    “獻王?”


    霍玲對這個名字很陌生,曆史浩渺如煙,即便學過也不敢說了解全部。


    陳文錦倒是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


    “我曾經在一片從漢代出土的竹簡上看到過對古滇國的隻言片語,


    隻提及了漢武帝發動了對古滇國的討伐。”


    “古滇國始於秦朝,當時是秦統治下的三個郡城,後來秦末天下大亂,


    這三個郡趁亂自立,開始閉關鎖國,一直到漢武時期才被滅了。”


    程風傳承的搬山秘術中有古滇國的詳細信息,曆代搬山道人沒少光顧古滇國遺址。


    畢竟是跟雮塵珠有牽扯的國家之一。


    “雖然隻是個藩王,但王級的墓都是極其兇險,小玲接下來千萬不要大意。”


    陳文錦趁機告誡霍玲,同時也是在警示自己。


    在程風的保護下她們有些太放鬆了,這不是一件好事。


    說話間,竹筏下的水流開始變得湍急,這讓竹筏不斷的與兩側的牆壁產生碰撞。


    “抓緊了,千萬不要掉下去!”


    陳文錦和霍玲緊緊抓著綁在竹筏上的繩索,身體起伏間不時騰空,看起來極為驚險。


    程風用竹竿極力控製著竹筏的方向,避免竹筏被撞散。


    多虧了三人的手藝不錯,製作的竹筏足夠堅韌,如果在這兒竹筏散了架,


    三人就算不死,也絕對會十分狼狽。


    “程風,前麵有岔路水流更急了,千萬小心!”


    “我看到了,你們照顧好自己,其它的交給我。”


    水流聲震耳欲聾,讓程風不得不大喊出聲,同時全身上下也都被水浸濕。


    這裏的兩條路一條徑直向前,另一條通向右側。


    因為水流的分裂,讓這一段水路更加湍急,衝到石壁上濺起大量水花。


    程風拚盡全力用竹竿控製著竹筏的方向,避免被水流帶入岔路。


    那條小路雖然離的近一些,但裏麵被獻王布置了要命的機關。


    程風極力保持著自己的重心,用竹竿抵在牆壁上抗拒著岔路水流的拉扯。


    就在竹筏馬上要通過岔路時,突然手裏的竹竿哢嚓一聲被折斷了。


    “我日……”


    手上力道突然消失的程風踉踉著跌倒在竹筏上。


    失去了程風的阻礙,竹筏當即就被岔路的水流拽了進去。


    程風他們人少,在竹筏上的重量太輕了,如果重一些也不至於這麽難控製。


    在兩女的驚唿中,竹筏被水流帶著不斷與兩側的石壁碰撞。


    足足兩分多鍾後,水流才漸漸平緩。


    黑暗中程風從筏子上站起身。


    兩女手裏的手電筒早已經掉進水中,此時他們周圍一片漆黑。


    “文錦霍玲,你們沒事吧!”


    聽到程風的問詢,陳文錦小心的站起身道:“我們沒事,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程風從空間中拿出兩把新的手電筒,打開後將周圍照亮。


    “我能有什麽事?”


    說著程風走到兩女身邊,將坐在筏子上的霍玲攙扶起。


    陳文錦從程風手裏接過一個手電筒,向四周照了照說道:


    “這條岔路也有人工開鑿的痕跡,不知是通向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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