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秋水這段日子被胡斐攪得心力交瘁,疫病洶洶,每分每秒都關乎生死,可那胡斐卻像甩不掉的陰魂,三番五次使壞。眼看著村民們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被他一次次無情踐踏,胡秋水心底的怒火早已熊熊燃燒,亟待一場痛快的宣泄,更要讓這家夥徹底斷了作惡的念想。


    這天,陽光斑駁地灑在村口,胡秋水看似隨意地湊到幾個村裏出名的 “大嘴巴” 跟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我偶然得了個消息,深山裏藏著一批極為稀罕珍貴的草藥,要是能采迴來,根治這疫病,十有八九不在話下。” 那幾個村民一聽,眼睛瞬間瞪得老大,仿佛看見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追問:“真有這好事兒,秋水?啥時候動身啊,那深山老林可不好闖喲。” 胡秋水佯裝猶豫,眉頭緊皺,還時不時瞅瞅四周,確定沒人偷聽後,才緩緩道出采藥的詳細時間、路線,邊說邊加重語氣強調草藥的珍稀:“這草藥千年難遇,我也是機緣巧合才知曉,要是錯過了,全村人還得繼續遭罪。” 說得那幾個村民心癢癢,恨不得立刻跟著去。


    二蛋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等旁人滿心期待地走了,他立馬躥到胡秋水身邊,急得直跺腳,滿臉疑惑:“秋水哥,咋能把這麽重要機密告訴那壞蛋?胡斐壞得流膿,指不定又憋啥陰招呢!咱這不是自找麻煩嘛。” 胡秋水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眼中閃爍著聰慧又篤定的光芒:“二蛋,你別急。咱就是要引他上鉤,他那人貪心又自負,一聽到有這等一步登天的好事,肯定按捺不住,到時候,咱們就能好好治治他。”


    小櫻桃在不遠處看著他倆,心思玲瓏的她瞬間就明白了胡秋水的計劃,當下就配合著演戲。她在村裏慢悠悠地晃悠起來,逢人就憂心忡忡地念叨:“秋水要去采那救命草藥咯,深山裏到處是危險,我這心呐,成天都揪著,就怕出啥意外。” 說著,還拿手帕輕輕擦拭眼角,眼眶紅紅,任誰見了都覺得她滿心焦慮,仿佛胡秋水此去就是赴一場生死之約。


    胡斐呢,此刻正在自家昏暗潮濕的屋子裏,耳朵早就豎得像隻警覺的兔子,聽著外麵的動靜。聽聞這個消息,心髒瞬間狂跳起來,腦海裏像是開了閘的洪水,各種念頭洶湧奔騰。他暗自思忖:“哼,胡秋水能找到珍貴草藥?憑啥好事都落他頭上。要是我搶先把草藥弄到手,到時候迴村,村民們不得把我當神仙供著,還成天巴結我,哪還會像現在這般,眼裏隻有胡秋水。” 越想越美,嘴角不自覺上揚,當下就打定主意偷偷跟去,瞅準時機把草藥搶到手,從此在村裏揚眉吐氣,把之前丟的麵子統統撿迴來。


    胡秋水帶著二蛋、小川子提前進了山,熟悉的山林此刻像是他們精心籌備的戰場。三人分工明確,在關鍵路段精心布局,設下一個個巧妙陷阱。二蛋負責布置捕獸夾,他一邊把捕獸夾藏在厚厚的落葉之下,一邊嘟囔:“讓你這壞蛋嚐嚐厲害,成天淨幹缺德事。” 弄好後,又用小樹枝、藤蔓巧妙偽裝,左看看右瞅瞅,直到從表麵瞧,與普通山路毫無二致,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就等著胡斐上鉤。小川子也沒閑著,賣力地挖著偽裝的坑洞,小鋤頭揮得虎虎生風,邊挖邊說:“摔他個狗吃屎!讓他知道咱也不是好惹的。” 坑洞內壁陡峭,底部插上幾根尖銳的樹枝,再撒上些落葉、泥土,偽裝得天衣無縫。


    一切準備妥當,小櫻桃留在村裏,像個警惕的暗哨,時刻留意胡斐的動向。夜幕如一塊黑色的綢緞,緩緩覆蓋了村子,家家戶戶漸漸沒了聲響,大多數村民都沉入夢鄉。胡斐覺得時機成熟,輕手輕腳地出了門,月光把他瘦長的影子拉得歪歪斜斜,活像個心懷鬼胎的孤魂野鬼。他一路上心跳得厲害,既緊張又興奮,時不時迴頭張望,腳下步伐卻越來越快,腦海裏全是搶到草藥後的風光畫麵:“哼,等我拿到草藥,看你們還小瞧我不。”


    當他踏入陷阱區,先是毫無防備地被捕獸夾 “哢嚓” 一聲狠狠夾住腳,那瞬間爆發的劇痛,讓他腦袋 “嗡” 的一下,當即哇哇大叫起來,聲音在寂靜的山林裏驚起一群飛鳥,撲簌簌四下亂飛。還沒等他從劇痛中緩過神,慌亂中又一腳踩空,整個人直直掉進旁邊的坑洞,身體在坑壁上狠狠碰撞,摔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半晌都迴不過神來。“我怎麽這麽倒黴!肯定是胡秋水那小子算計我!” 他又氣又怕,在黑暗裏破口大罵。


    胡秋水等人聽到動靜,從藏身之處現身。胡斐瞧見他們,驚恐瞬間爬上臉龐,旋即又被憤怒替代,瞪大了眼睛吼道:“你們算計我!” 二蛋一聽,立馬火冒三丈,幾步衝上前去,揪住胡斐的衣領,把他從坑洞裏往上拽了半截,咬牙切齒地罵道:“算計你咋了?你幹的那些缺德事,害死多少人你知道不?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說著,揚起拳頭就要揍下去。胡秋水趕忙攔住二蛋:“二蛋,別衝動!咱不是要他命,是要他悔改。”


    胡秋水冷冷地睨視著胡斐,眼神似冰刀:“你作惡多端,一次次在村裏搗亂,險些害了全村人的性命。若還不知悔改,今天就把你扔在這喂野獸,讓你自生自滅。” 說著,作勢要轉身離開。胡斐嚇得亡魂皆冒,臉色煞白如紙,渾身抖得像篩糠。他深知這深山裏野獸橫行,自己此刻受傷被困,要是被拋下,絕對死路一條。恐懼攥緊他的心髒,他趕忙求饒,聲音帶著哭腔:“秋水,我錯了,求求你別扔下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想死在這兒啊!”


    胡秋水不為所動,接著沉聲道:“隻要你答應改過自新,幫著村裏抗疫,我就饒你。以後老老實實的,不準再動歪心思,要是再犯,絕不輕饒。” 胡斐權衡利弊,眼下保命要緊,隻得拚命點頭:“我答應,我答應,隻要能活著出去,我啥都聽你的!” 胡秋水這才使了個眼色,二蛋和小川子把胡斐從坑洞裏拉上來,雖說不情願,但還是簡單幫他處理了下捕獸夾造成的傷口。


    一路上,胡斐滿心懊悔,想著之前自己幹的那些混賬事,暗暗發誓一定要改,同時又怕村民們依舊不饒恕自己。二蛋在旁邊還時不時瞪他一眼,冷哼道:“你最好是真心悔改,要是敢耍花樣,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胡斐低著頭,不敢吭聲。


    迴到村子後,胡斐在胡秋水的監督下,開始做起些跑腿、搬運物資的活兒。起初,村民們瞧著他,眼神裏滿是懷疑與厭惡,竊竊私語議論紛紛。他幫忙搬運熬藥的柴火時,累得滿頭大汗,幾個大媽在一旁小聲嘀咕:“這無賴,指不定憋著啥壞呢,裝模作樣。” 胡斐聽得心裏又羞又惱,可又不敢發作,隻能咬咬牙,心裏想著:“我得好好表現,不然真沒法在村裏待了。” 去鄰村取物資,路遠又難走,他也不再偷奸耍滑,扛著大包小包吭哧吭哧往迴趕。


    慢慢地,村民們對他的態度有所轉變,偶爾還能得到一兩句誇讚,他心裏暖烘烘的,也愈發認真起來,曾經那個無賴胡斐,似乎真的開始脫胎換骨,為村子的抗疫之戰貢獻起自己的力量,這場智鬥,讓村子的抗疫路少了份阻礙,多了份齊心。


    然而,剛收服胡斐沒幾天,新的難題又冒了出來。村裏有幾個保守的長輩,見胡斐突然轉了性子,幫起忙來,心裏犯嘀咕,覺得這轉變太突然,怕他另有陰謀。於是,幾位長輩聚在一起,找上胡秋水,嚴肅地說:“秋水啊,胡斐這小子向來沒個正形,他現在這般殷勤,會不會是憋著啥壞水兒,你可得多留個心眼。” 胡秋水趕忙解釋:“大爺、大媽,我盯著他呢,他如今是真知道錯了,眼下抗疫正缺人手,他能幫忙也是好事。”


    可長輩們還是不放心,時不時就來瞅瞅胡斐幹活。有一迴,胡斐正幫著卸藥材,一個大爺冷不丁冒出來,圍著他左看右看,那審視的眼神讓胡斐渾身不自在。胡斐忍不住嘟囔:“大爺,我真改了,您別老這麽看著我。” 大爺哼了一聲:“哼,狗改不了吃屎,我得看著你才踏實。” 這話像針一樣紮在胡斐心裏,委屈極了:“我都改了,咋還不相信我。” 差點又起了逆反心理,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好在胡秋水及時察覺,他走到大爺身邊輕聲說:“大爺,人都有犯錯的時候,給他個機會,您看他最近表現多好,咱多鼓勵鼓勵,他肯定更上心。” 又轉頭對胡斐說:“胡斐,你別灰心,拿出行動來證明自己,大家慢慢就信你了。” 在胡秋水的兩邊調和下,才穩住局麵,讓抗疫行動得以穩步推進,村子裏的抗疫氛圍也愈發團結堅定,大家都盼著徹底戰勝疫病的那一天早日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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