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陽笑了笑。


    他轉而看著身邊的雲青竹,不慌不忙道:


    “不知雲將軍可有聽說過,火牛陣?”


    聽到火牛陣,眾人都好奇的互相對視一眼。


    顯然都很懵。


    雲青竹眨了眨眼,又搖了搖頭。


    女帝顯然有些心急,她冷哼一聲。


    不怒自威的鳳眸,冷冷的盯著李昭陽。


    看到眾人都懵逼的眼神,李昭陽隻感覺自己是在對牛彈琴。


    他輕笑一聲,繼續說道:“兩萬的先鋒軍,用一萬人攻打北涼國的邊城足矣,反正又不是真的要拿下邊城,隻是為了擾亂那位謀士的心。很顯然那位厲害的謀士,也是北涼的人。


    俗話說,兵者詭道也,我們這不按套路的打法,隻要讓那位謀士大腦遲疑一點。


    那麽我們接下來,不管是陽謀還是陰謀,都會出其不意,讓敵軍攻其不備。”


    雲青竹有些不解,她很好奇什麽是火牛陣:“那火牛陣?”


    女帝不自主地走下龍椅,很顯然,她也很好奇。


    李昭陽道:“剩下的一萬人,可分為兩個陣營,一方在附近的村莊尋找牛,另一方則是向城中投放糧食。


    火牛陣嗎,就是百姓耕田用的牛,大概一千頭牛就夠了,把這些牛趕到兩軍陣前,然後把牛的身上澆上火油,點燃火油後,讓這些牛去衝亂敵人的陣腳,連帶著,還能把牛身上的火,引到敵人身上。


    敵軍看到這麽駭人的一幕,定然會方寸大亂,軍心不穩,敵軍慌亂逃竄中,也會出現人踩人的殘酷景象。屆時我大驪數萬大軍,再聯合城內的三萬軍隊,兩麵夾擊,殺他個措手不及,這樣的戰爭想不勝利都難。”


    李昭陽說完,金鑾殿內,久久無聲。


    “荒謬。”這時,杜茂冷聲嗬斥道:


    “先不說這計策可不可行,就單說這一千頭牛,這樣被活活燒死,是不是太殘忍了?”


    此話一出,瞬間把滿朝文武都拉迴了現實。


    迴神後,眾人都紛紛指責:“是啊!太殘忍了,有傷天德,這哪是人能想出來的計策,分明是畜生。”


    更有人附和道:“不錯!這百姓的牛都被燒死了,他們拿什麽種地,難道都活活餓死嗎?陛下,這李昭陽絕非善類,該死。”


    丞相林思博出聲道:“陛下,此子心腸歹毒,不殺難以平民憤。”


    “請陛下為民除害!”


    “請陛下為民除害!”


    大皇子一黨,見除掉女帝爪牙的時機又來了,他們都紛紛附和。


    李昭陽滿臉不屑,看著一群討厭的跳蚤,冷聲問道:“那麽敢問各位大人,是這一千頭牛的性命重要,還是臨州城幾十萬百姓的命重要?”


    李昭陽一句話問完,太子一黨的爪牙都被堵得啞口無言。


    誰敢說是牛的性命重要,除非不想活了。


    雲青竹也很不讚同李昭陽的計策。


    但她也是自小熟讀兵法,以臨州城目前的情況來看,已經沒有比這個計策更適合的了。


    就是太損陰德。


    雲青竹也不管李昭陽是怎麽想到這些計策的,她見情況有些失控,連忙出聲道:


    “陛下,李昭陽的計策,雖然殘忍,但相比戰場上損失的千軍萬馬,這上千頭牛也死得其所。”


    雲青竹雖然是女子,可戰場的殘酷,她比誰都清楚。


    死牛總比死人強。


    女帝冷眸微動,她先是看了一眼一旁的大皇子江睿。


    又看向林思博冷聲道:“那林相,是不是有更好的退敵之策?”


    林思博被問的渾身一滯,他雖然博學多才,但遇到這麽棘手難題,也是苦無良策。


    女帝冷哼一聲,隨後說道:“此事不再討論,就按照李昭陽的計策實施。”


    隨後女帝又好奇,李昭陽剛剛所說的,陰謀和陽謀,還有什麽這計那計的。


    女帝問道:“你剛剛所說的陰謀和陽謀,要怎麽用?”


    李昭陽笑道:“陛下,這些計謀,現在說也沒什麽用,隻能到戰場上看機行事。”


    李昭陽可不想現在就全盤托出,他還要靠著這些心思好逃走呢!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


    要是讓女帝覺得自己沒用了,說不定現在就能把自己嘎了。


    李昭陽可不認為,女帝不計較自己昨天打她的事。


    那可是皇帝,會這麽輕易的放過自己嗎?


    很顯然是為了臨州的戰事。


    說不定等自己凱旋迴京時,就是自己的死期。


    他好不容易重活一次,還沒享受流氓紈絝的瀟灑生活,絕對不能冒險。


    所以李昭陽早就做好了打算,等擊退敵軍救下老爹後,他就遠離這是非之地。


    自己一個穿越者,走到哪裏還不吃香的喝辣的。


    聽到李昭陽這樣說,女帝也不再矯情。


    江千月雖是女人,但性格很是果斷。


    她更是知道,臨州迫在眉睫,李昭陽的計策,雖然損了點,但也是最適合當下的。


    誰讓大驪國派不出更更多的人馬,現在也隻能使這些損招。


    女帝也不管李昭陽以前是藏拙,還是現在被鬼附身了。


    那都不重要,隻要能為大驪出力就行。


    聞言,李昭陽連忙跪直身體,心中大喜,終於撿迴一條命。


    女帝先是看向雲青竹說道:“任命雲青竹,為此次出征的臨時主帥,在湊齊人馬後趕赴臨州。另外在退敵之後,將所有兵權交接於武國公掌管。”


    又看向杜新塵說道:“任命杜新塵為先鋒官,先率領兵馬兩萬,明日點兵,後日出發趕往臨州。”


    最後看向李昭陽道:“李昭陽為參謀,跟隨先鋒部隊先行,一切軍事,聽從杜新塵的指揮。”


    女帝話落,雲青竹和杜新塵趕忙領旨。


    李昭陽則是一臉苦瓜相,他和杜新塵,似乎天生敵對。


    此去臨州,這一路可不好走啊!


    不過,這也難不倒李昭陽。


    聽到女帝一錘定音,大皇子一黨也都安靜了下來。


    雖然他們很想再攪和一下,但女帝的威嚴,可不容置疑。


    朝堂討論完後。


    女帝又將雲青竹,杜新塵,還有李昭陽,又專門叫到禦書房討論一番。


    讓李昭陽戴罪立功,要是此次臨州大捷,可功過相抵。


    要是臨州失力,死路一條。


    李昭陽很是不屑,他已經決定,不管成功與否,他都不會再迴到這個是非之地。


    ......


    從禦書房出來,雲青竹立馬堵住了李昭陽的去路。


    從懷中又掏出一張和離書。


    說什麽也要李昭陽簽字。


    李昭陽無奈,這丫頭還挺執拗。


    開始李昭陽不願意簽字,那是因為自己可能要死了。


    想惡心一下對方。


    可現如今自己安然無恙,李昭陽也懶得再搭理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


    隨後,簽了字,頭也不迴地留給雲青竹一個瀟灑的背影。


    看著手裏自己夢寐以求的和離書,雲青竹則是一臉懵。


    她原以為李昭陽那麽喜歡自己,還要再費一番口舌呢。


    可沒想到,李昭陽這次倒是幹淨利落。


    這反倒讓雲青竹有些空落落的。


    ......


    事情結束後,李昭陽也可以安全返迴國公府。


    皇宮離李府也不是很遠,大約半炷香的時間。


    雖然李昭陽是廢物了點,但好歹也是國公家的公子。


    出行也是有自己的專車的。


    李昭陽坐在富麗堂皇的馬車上,想著此去臨州該如何破敵,如何逃走遠離京都。


    “二公子,定安侯求見。”


    正當李昭陽陷入沉思時。


    半道上,駕車的馬夫,忽然停住馬車,稟報道。


    聞言,李昭陽愣了愣。


    隨口問道:“誰是定安侯?”


    車簾外又響起馬夫憨厚的聲音:“二公子,是少夫人娘家的弟弟。”


    “少夫人弟弟?”


    聽到這個新鮮詞,李昭陽認真想了想。


    隨後,眉頭挑了挑:“哦,是他啊!”


    想到是誰,李昭陽笑了。


    剛跳下馬車,李昭陽身邊立馬就走過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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