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噢…了一聲說;她可能是忙乎柳鑫的病給忘了…!


    翠翠接著給吳姐和妞妞待轉述英子說過的經曆;英子她那時她在景星鎮的時候,去外麵的村子去看傷的時候,碰到了一夥人欺負當地收地的農民老婆!讓她碰到了那還能留著他、她舉槍就打死了那個土匪頭子,放了幾個小土匪、警告了他們以後不準在禍害老百姓,不然再看到一個不留都斃嘍…!她也是從一個小土匪的口裏,知道了她打死的是他們土匪頭子“蔡旺”,


    翠翠對妞妞說;妞妞你說這是不是也算是報了仇嘛…!


    妞妞倔強地說;這也不是我自己報的仇哪算呀…!


    吳姐撂下了臉說;這孩子…!他人都被打死了、也可以算是為咱家報了仇了!


    妞妞一歪臉嘴裏…哼…了一聲也沒有再說什麽…!心裏盤算著…殺父親的也不隻是蔡旺呀、還有別的土匪呢…嗎,也不是就他一個人殺的家裏人…!


    海哥說;是呀…!在土匪窩裏、隻有土匪頭子說了讓搶誰家、別的人也隻是跟幫的…,我看這也算是過去了…!你們就迴去好好過日子吧!等我的朋友那裏有了消息、咱們還得給妞妞籌備開診所的事呢,到時候我通知你們你們得在家裏…啊…!


    吳姐說;嗯…好的…!我們一會就迴去了,妞妞…把槍給海叔留下吧…!


    誰叫他海叔啦…!妞妞沒好氣地說;他才比我大幾歲呀…!槍我不給、等開診所的時候防身用…!哎…還有子彈嗎?在給我點…!


    海哥看著她笑了笑沒吱聲、也沒有說給還是不給…!


    妞妞沒好氣的說;你隻知道笑…不給拉倒!我收拾東西去…。


    翠翠幫著她們收拾東西,海哥轉身出去了,過了一會迴來拿著一個羊皮袋,對吳姐說;這裏給你們裝了點“麅子肉幹”、還有點蘑菇和木耳拿迴去吃吧。


    妞妞賭氣地說;淨拿這些沒用的東西有啥意思啊…!


    吳姐接了過去說;這孩子怎麽了還不不懂事了…啊…!


    妞妞大聲地說;我不懂事了…哈!我先走了…!說完撅的撅的走了…!


    海哥和翠翠送走了吳姐她們,也迴家了。


    31年的春節到了,海哥家的村子還算平靜,他和家人們快樂的過了新年,轉眼時間流逝、新的一年“春播”又開始了,大家在土地上忙碌著、今年的地種得很順利,年景看上去還可以…!就看老天幫不幫忙了…!六月份了家裏人也都閑了下來、休養著身體等待著鏟地除草了!


    這一天的傍晚吳姐和妞妞來看海哥及家人們!


    妞妞一進門笑嗬嗬地給大家行禮問候著…!


    她特別地給海哥翠翠深深地鞠了躬說;謝謝你們幫我開的診所!


    她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講述著…!她說;一開始吧、沒有人信得過我,一個多月了也沒有什麽嚴重的病人、敢讓我給看病!這個月初吧…來了一個得了急性闌尾炎的人、需要開刀的…!十來天吧就給她治好了、所以現在的人多了起來了,就是…我缺消炎類的藥還有麻藥…!也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再找你的朋友問一下、幫忙給搞點來…。


    我媽可是辛苦了,現在來看病的人多了,我媽她給我當助手、忙裏忙外的可把她給累夠嗆…啦!


    吳姐笑著說;累是累了點、看著病人都見好了,我心裏也高興…也就不覺得累了…!就是沒有藥讓人著急,這次也是因為沒有麻藥了…還有兩個病人需要開刀的、所以才過來看你有沒有什麽辦法…!麻藥和消炎藥控製的可嚴了!


    海哥想了想說;我家的麻醉散也管點用、如果是太深的就不清楚了…!不過在好的皮膚上開刀,病人也得要先忍著割一點口的疼…、再上麻醉散藥…!


    海哥接著說;我問一問朋友看能不能搞到這些藥吧…!


    妞妞說;我們是走路來的,還想去把我們剩下的東西取來、再借給我們馬車用一下吧…!


    海哥說;嗯…,等一下吃了中午飯給你們套車…。


    翠翠這時也給她們準備好了中午飯,吃過了飯吳姐和妞妞就趕車去取東西去了,海哥騎著馬就去朋友那裏打聽消息,他來到了紮蘭屯到了朋友家…他來晚了!他朋友的老婆說上午就走了去邊境了,如果順利就出境、也就說不知道多久他能迴來了…!


    海哥告別了朋友的老婆、又去了幾個商鋪老板的家,都沒有辦法…!


    海哥迴到家告訴了翠翠說;朋友去邊境了、如果他出境那就不一定是什麽時候迴來了!他要是沒有出去迴來了就會來家裏…你就把事情和他說清楚,告訴他錢不是問題隻要是能搞到就行…!我現在去齊齊哈爾找幾個人去碰碰運氣啦…。


    海哥騎上馬一路向東駛去,海哥不喜歡坐火車、每天隻有一趟車還不方便!


    天黑了,海哥來到了碾子屯(如今“碾子山區”)找了家驛站,讓小二把馬打理好夜裏多加點野草,海哥吃飯的時候聽另一桌的人談論說;幾個月前“北嶺子”(碾子山北三十多裏地)的土匪讓幾個女人給端了…,這幫玩意早就該讓人給收拾嘍…太他媽的禍害人了…!那幾個女人也是不好惹的主、都是清一色的花衣服…領頭的叫蝴蝶夫人!沒有人能追得上她們!咳…咳…咳那個人咳嗽了幾聲…!


    另一個人說;你他媽的給忘了吧?你這還不是他媽的聽我說的嗎…!其實吧、那天我和幾個人…你們也都認識是吧?我們去踩“春木耳”就是“幹木耳”,開始我沒看到…!‘二歪子’他他媽去哪了!


    是‘二歪子’看到了、他說快點看“北嶺子”那邊跑過去幾匹快馬…都是花裏胡哨的人影…!等我看的時候、也隻是看到了個幾個背影…影子一晃也就過去了…!我對他們說、我知道一條近路要不然我們看看去,看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往北嶺子裏…!


    我們幾個也好奇…就抄近路追到了北嶺子的對麵山上,在那裏等著…,等到太陽都快要下山了、我們以為她們不是來這裏的,都灰心喪氣地正要迴去的時候…!


    又是‘二歪子’看到了…在山腳下有四五個人影沒有馬、像飛似的直奔“北嶺子”東坡往上飛…!真的就是往上飛…!那個地方我知道都是“臻棵子”(榛子樹)一片一片的…!太神奇了!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見的、真的你‘老孬’信不信…我眼睛都直了!也就一口煙的功夫人就看不見了…!我們也想了、左遛我們已經來了,就在這等等看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們帶的酒和嚼咯都拿了出來,邊吃喝邊等著…,好像是半夜了還是後半夜…!那天的月亮也不亮…!不過我們是看不到月亮的!


    山上響起了槍聲、和咱家放的炮仗似的!有半個“時晨”吧(1小時)隨後過了會就有爆炸聲…!我們這麽遠都震得夠嗆呢…!


    我們又等著看…!天都亮了、我們怕被人看見又迴到之前的地方…等著!


    太陽都冒頭了…!


    這時看見山上下來,一群馬有十幾匹馬吧,後麵一個人白色的麵紗蒙著臉騎馬趕著馬群,她後麵一個趕著馬車的人也是蒙著臉,車上拉了一車的東西蓋著、看不到是什麽…!後麵三個也是蒙臉人騎馬跟著,清一色的花衣服白褲子!你都分不清楚誰是誰…!她們手裏都拿著槍!


    我們就從來的路返了迴來,爬在山坡上看。


    我們等了一上午沒有等著…,她們可能是去別的路走了…!我們也沒有吃的了就迴來了…!


    不過後來聽說、附近的莊稼戶、那天晚上每家都得到了一一些東西呢!


    是…!剛開始說話的人說;我舅舅家住在那邊就得到了…!不過他家十幾年了也被搶了兩次呢…唉…也算行了…!


    海哥聽到這裏、心裏也知道了是誰幹的好事了!他心情舒暢地去房間睡覺去了!


    天大亮的時候,海哥起床了,洗了把臉去吃早飯,見沒有什麽人,吃完飯收拾收拾東西騎馬趕路了…。


    傍晚的時候…海哥到了齊齊哈爾,先找一個旅館住下了,這一夜海哥睡得早還很香…是路上累的…!


    第二天快中午了才起來…洗漱完了,出來就近找了一家飯館吃了點東西後…,去找客商朋友探聽一下情況。


    得到的消息並不樂觀…!有的客商根本沒有門路、有的也不敢接觸藥品!有一個客商告訴他哈爾濱那裏有黑市、但價格特別高…!


    海哥轉了一天也沒有太好的信息!迴到了旅館躺在那裏尋思著、去哈爾濱黑市去買,老百姓也花不起錢看病啊…!自從和父親出來,這麽多年也沒有接觸過藥品、還真的沒有門路呢!在家的時候問問父親可能也會有點眉目來著…,看來隻有去哈爾濱去碰碰運氣了!


    海哥想到這起身去吃晚飯,他走出客房碰到店家老板寒暄了幾句,走出了旅館來到了街上。


    卜奎大街上的人還是挺多的,他信步走進一家老菜館,夥計很熱情地接待了他,他走到靠窗的桌子背對著門坐下來,他不喜歡看著形形色色的人進出的樣子!他點了一盤扒(pa)牛肉、一盤地三鮮兩個菜、一壺老酒燒鍋酒,小夥計給送來一壺茶、一盤花生米是店家送的,也拿來了一壺老酒…!


    海哥倒出來一盅酒,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連連點頭說;不錯還是那個味道!抬手抿了一口又說;也是那個口勁…好酒…!


    這時海突感背後生風…!一個側身手向後一抓一扭、一個嬌小的身影被按在了桌子上…!哎!呦…我地媽呀…疼死我了呀…!一個很熟的女孩子聲音…!


    海哥驚愕地說;是小梅你…!


    小梅委屈巴巴地說道;不是人家還能是誰嗎…!人家也隻是想蒙你的眼睛嗎…!你把人家手都掰疼啦…!


    海哥連連抱歉地說;對不起啦、對不起…啊!!不過你這也不怨我吧!誰讓你在人家的背後搞偷襲啦嗬…嗬嗬!


    海哥這時也看到了英子和美娜笑著說;你們也來啦?


    英子笑嗬嗬地說;…嗯…是…!你怎麽到這裏來了,有什麽事吧?


    海哥說;來…快坐下…!夥計添幾副碗筷來、再來一盤紅燒排骨、一個串羊肉。


    海哥接著問小梅;真的有那麽疼嗎?我抓住你的那一刻、還真的猶豫了一下呢…手勁還鬆了鬆!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嘛!沒有看到是什麽人的時候、是絕不可手軟的!你們說對不對…?


    小梅噘著嘴嘟囔著說;那我不是跟你鬧著玩的嗎!


    英子說;小梅…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如果是在家或者別的地方、海哥就不會動了…!他知道是開玩笑的、你不要耍性子…啊!


    這時夥計給上好了菜說;各位、菜齊了啊!慢慢吃慢慢喝有什麽需要的叫小的…啊…!


    海哥對著夥計說;好的…麻煩你了,謝謝…!


    英子接著說;海哥…你這是有什麽事來的嗎?


    海哥說;妞妞不是開了診所了嗎…!消炎藥和麻藥都沒有了、我是來看看能不能給她弄點迴去,可是我以前根本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沒有弄到,想明天去哈爾濱黑市看看去!


    英子說;…噢…是這樣子的啊…!那你不用去了、我們這裏還有點…夠她用的了,不過得等我們明天辦完事情後、迴去的路上才能拿出來的…!


    海哥問;什麽事情用我幫忙嗎?


    英子說;不用的…!你在哪裏住啊?我們迴來的時候去找你。


    海哥說;哦…那好吧!我在斜對麵的那個旅館住,如果有什麽事情需要我的地方去找我、你們在哪裏住呢?


    小梅接過話說;我們那…我們有人請客…大餐…嘻嘻嘻…哈哈哈!小梅笑了起來…。


    美娜扯了小梅的衣服說;小梅…別這樣不禮貌的…!


    大家吃喝完了出了門,走到了旅館門口,海哥目送著英子她們遠去!他也迴客房了…!


    海哥喝了點茶水也就睡下了,一覺睡到了天亮,拿過來懷表看了一眼五點半多了,起身喝了口茶水漱了漱口,又喝了幾口水、洗了洗臉就走了出來了。


    清晨屋外的空氣是那麽的清新爽朗、鳥兒的叫聲悅耳動聽…!大街兩邊的楊樹柳樹、也讓人感到無比的高大和舒適!看著大街上星星點點晨練和漫步的人、也呈現了老城“曾經和諧”的氛圍…!


    海哥來到一家早餐攤,要了兩根油條一碗豆漿吃了起來。


    一陣急促嘈雜的跑步聲和人喊聲,沸騰了整個街道!


    散步的人們停住了腳步、吃飯的人停住了筷箸、時間這時像是已經瞬間停止了一般…!都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都是不知所以然的麵麵相覷…!這隊人很快的路過了所有人、消失在了拐角的盡頭…!


    海哥看過之後搖了搖頭繼續吃了起來…!


    這檔口走來三個女子,說說笑笑的正要經過早餐攤…,一個女子發出一聲;咦…這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哇哈…哈哈…!


    海哥迴頭一看笑了說;是嗎?小梅你哪個鐵鞋踏破了我看看?哈…哈…哈!快過來吃早餐了…!


    英子也笑著說;海哥你也挺早的嘛…!說著也坐了下來。


    還沒等海哥說話,小梅搶著喊;老板今天所有的我都包了…來人吃早餐的免費送啊…!


    說著從兜裏掏出一疊紙票錢,放在了攤主的案板上迴來坐下了…!


    英子說;你可真的是大度哇!還有沒有了再給點…!


    小梅說;…有哇…!伸手假裝要掏錢的樣子,嘴裏麵說;就是沒有紙的啦…!


    美娜拉了一下她的手說;別開玩笑了…啊、快吃你的飯吧…!


    海哥問;看你們的眼睛紅紅的、你們這是一夜沒有睡覺吧?


    小梅剛想說話…被英子瞪了一眼…閉上了嘴…!


    英子看著海哥說;一會路上告訴你…!


    幾個人吃完了飯,海哥去旅館結了賬牽著馬走了出來,和大家步行走出了城門。


    來到了城外二裏左右的一家驛站,英子她們進去一會就出來,小二開開大門牽出來三匹馬交給了她們,連連說些送客的客氣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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