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清理了院子裏的馬糞,一下午也沒有什麽事情,晚飯後他們和平時正常一樣,天黑了就把大門關上了,不到八點也就吹了燈、給別人的感覺就是睡覺了…!起初外邊幾家的狗還時常的叫著,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狗也都消停了!外麵是隻有風聲刮的物品拍打的聲音了。


    海哥在被窩裏打開了手電照了一下懷表,已經是十點多了、他小聲的對翠翠說;你就休息吧,我去把小李安頓好了就迴來、不會有什麽事的…啊!


    翠翠抓緊了海哥的手說;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海哥嗯了一聲笑著說;…嗯…你就放心吧…啊…沒事的…!外麵幾家的狗都老實了…說明附近是安全的…!


    海哥披上衣服下了地穿上了布鞋、打開了房門來到了外麵,他大聲的咳嗽了一下後…走到了茅房裏方便了一下,出來又咳嗽了一下就迴屋裏了。


    海哥進了屋摸黑迅速的穿上棉襖靴子皮襖,翠翠此時也把地板籀起來、又拿起下麵的青磚後…她剛想再去推下麵的木板…!


    海哥忙低聲的說;行了…我來吧!你都這麽大的肚子了小心一點…!


    翠翠笑了一下低聲說;…嗬,嗬,嗬這剛五個月呀…!沒事的!她說著還要去推…!


    海哥急忙說…行啦…我整吧…你呀…!去上炕去吧…!這些磚撿上來反而麻煩…!有我在直接推過去還省事!海哥說著又把青磚放好了、他一用力就把帶青磚的木板推到了裏麵,此刻就見木板下麵露出來方形六七十公分的洞口,下麵有木梯…!


    翠翠邊上炕邊說;我們女人哪有你們男人有勁兒呀…!


    海哥一邁腿就踩著梯子下上了,他下到隻剩上半身迴手拿起木板、縮下了身子蓋上了木板,他掏出來手電打開後伸手往迴一拉木板就合上了…!


    海哥手扶著木梯走了下去,借著手電筒的光亮看,洞高有四米…下麵有一個洞口高有不到兩米,洞寬不到一米是圓形的頂,海哥順著洞往裏走、大約走了有二十幾米後來到了盡頭,這裏大約十五厘米厚的方型木頭、搭接的斜坡木梯向上去的,走到上麵頭頂上有個一尺多長的圓木,把上麵的鎖銷拔出來後…撤掉圓木有二尺長、原來這是一個觀察口…!


    海哥向外看了看…天太黑了看不到什麽、他側耳聽了聽後…插上了圓木鎖上鎖銷,他關掉手電筒…伸手在門上按了一下後拉開了門走了出去…!門開的地方是馬鵬的東邊的柵欄外麵…!這個洞是海哥去年才挖出來的…!他把東麵原來的柵欄向外擴出一米多,馬棚原來的柵欄沒有動隻是換了厚一點的木板。


    洞柵欄洞口的外麵是玉米杆的垛《冬天燒火用的》這裏也是經常拿玉米杆來迴有人的,這裏四周方圓有一畝半地柵欄圈著的草地,以前是冬天的時候圈牛羊用的,自從民國開始軍閥混亂、所以不養牛羊就閑置起來…也就是放冬天燒火用的柴草用了…!


    海哥關好了暗道的門,躡手躡腳的走到北邊的柵欄邊,手一撐柵欄上輕鬆地跳了過去,他慢慢的圍著柵欄向東走去,他過了圍欄直奔南山而去,天色很黑、雖說地上鋪著潔白的雪略有微光,但也是十多米後也是看不清楚的!也就是海哥輕車熟路了解地勢…他才在如此黑的夜晚走的這麽快…不過他也有腳高腳低的時候…!


    二十分鍾後他來到了南山附近,他吹了一下口哨,沒有人迴複…他又繼續走了一段,他又吹了一下口哨、還是沒有應答…!


    海哥索性就在邊上找了個高一點地方坐了下來,他摸出來懷表在懷裏用手電看了一眼,呦…快十二點了!時間也不算長就聽南邊有馬蹄的聲音,海哥看了看黑影晃動著、應該是小李了,他又吹了一下口哨…對方迴應了三個點數的口哨…!嗯是小李!海哥也快步的迎了過去!


    小李見了海哥高興的說;海哥你來的久了吧?


    海哥說;也沒有多久一袋煙的功夫吧…!好了不說那麽多的客氣話了…走我領你過去!這裏離南邊的洞門近去那裏…!


    倆人來到了山洞口,海哥打開手電筒教小李如何開關洞門後就進了洞,他在前走拿出火煉點上鬆油燈,小李後麵牽著馬跟著,他嘴裏麵驚唿著…哇…嗬…誒呦喂…!這個山洞可以啊…!漂亮…!海哥、這個洞是自然形成的嗎…!又好像是人工開鑿而成的…!


    海哥在前麵一邊點鬆油燈一邊說;啊…都有…聽老一輩的人說…開始的時候沒有這麽寬敞的,後來都是人工開鑿的…就說那個洞門就是裏麵的大石頭加工出來的…!


    小李驚愕地說道;那這得多少人下的工夫哇…!太不可思議了…!


    海哥笑了一笑說;不是一輩人的功勞!這是多少輩人才弄成這樣子的…!我還改了一點呢…!聽父親說應該是幾百年了!噢…對了…小李、你還是第一次來的吧?


    小李點了點頭說…嗯…可不是嘛…第一次…!


    這時他們已經來到了裏麵,海哥把這裏的情況給小李介紹了一下,小李跟著海哥邊走邊點頭地問;…啊…小梅她們就是在這裏練習的嗎…?這裏真的是好地方…!


    海哥笑著迴答;嗯…是的…!好了這裏你都清楚了吧…!鍋碗瓢盆一應俱全、用水洗一洗就可以了,這裏有得是木炭你隨便用…!爐灶也是好幾個…取暖用的炭盆每個屋裏都有…,房間裏也都有被褥、在櫃子裏都是幹淨的,這裏還有一點、就是沒有老鼠…!


    小李奇怪地問;啊…沒有老鼠嗎?怎麽可能沒有老鼠呢…!


    海哥笑著說;你也不用奇怪…!老鼠進不來!再說這一帶貓頭鷹特別的多…!那是因為這個山上有一處斷崖、斷崖上有沒有一百也得有幾十個貓頭鷹的巢穴,過去都是前輩們養的,所以它們也就習慣了這裏的環境,就連我們家那邊老鼠也都少…!每家再有一個貓更是看不見老鼠了!好了不和你扯這些了、我也得迴去了…!海哥拿出來懷表看了一眼說;看都兩點多鍾…!我到家也得快三點了…!來去後麵的門口我告訴你怎麽開!


    海哥告訴了小李開門的辦法之後就迴去了…。他到了家跟前還是按原路返迴的、隻不過他在路上掰了一個樹杈帶迴來、清理一下他在圍欄邊留下的腳印。


    他進到屋子裏一看…翠翠還沒睡覺!海哥裝作生氣的說;你怎麽還不睡覺呢!等我幹啥呀…!他走到翠翠的身邊扶著她…讓她躺了下來、他嘿嘿嘿地笑著說…睡吧…噢…!


    翠翠也裝作生氣地躺下沒有理海哥閉上眼睛…!其實翠翠也是困得快要挺不住了、她擔心海哥…!因為早晨的那些人的關係…!海哥也脫了衣服上炕躺下了…!


    這兩口都八點多鍾了還沒有起來了,冬天這個時候、這個地方七點鍾左右天才亮,七點半左右太陽才剛剛升起來,所以八九點鍾起來的話對這裏的人也不稀奇的事…!


    今天也不知道哪陣風老爺子起來後,過來了兩次了海哥還沒有開大門呢…!老爺子這次是第三次過來了、他走到了大門口一看又是沒有開門!正想轉身離開的時候、翠翠開門出來了!


    翠翠正好看見老爺子轉身要離開…她忙喊了一聲;爸…等一下…她小跑地向大門跑去…!老爺子聽到喊聲迴頭看到翠翠正跑過來…他連忙大聲說…別跑…別跑、你別在滑倒了那就麻煩了…不要著急…啊!


    翠翠笑著說…嗬,嗬嗬嗬…爸…我沒事的、院子裏昨晚上也沒下霜都是土地…不滑…!


    老爺子有點緊張地說;那也得小心一點的好,這冰天凍地的…沒有雪也得注意著點…!


    翠翠開了門後說;吧…進來吧,我們覺得今天也沒啥事情就沒起來那麽早…!


    老爺子微笑著說;啊…可不是嘛…現在還哪有什麽事情可做呀…!我這也是心思眼看快到小年了,和海兒商量一下那兩口豬是不是該殺了,別等到跟前兒了忙這忙那的太忙活人了!還不如早點殺了省心是不是…!


    翠翠跟著老爺子的後麵進了屋,海哥也是聽到老爺子來了才起身穿衣服呢…,他迴去和老爺子打了聲招唿…爸…您過來啦…您坐,他又繼續穿衣服。


    老爺子應了一聲…啊…!又繼續說;我剛才和翠兒講了、是不是把那兩頭豬早點殺了,現在還清淨一點…!過幾天就不好說了…這幫王八犢子玩應、說不定哪天就會來…!我看昨天早上那幾個人就不是好餅…!我想這兩頭豬還不能拉家裏來殺,就在西溝那邊殺了算了,每家的都分配好了…剩下咱們的就送到南山吧…!


    海哥想了想說;行…那就明天殺您看可以嗎?


    老爺子說;今天殺得了…!我都讓你老叔去燒水去了,還有幾個人你媽他們去叫去了…,你套上爬犁把家夥事都帶上過去就行了…!你從東邊走、我讓你老叔也從東邊去的,昨天那幾個人好像一晚上都在西溝塘子那…!別招惹他們…離他們遠一點…!


    翠翠正要刷鍋呢,老爺子說;你們就別做飯了,你媽早晨烙的餅…是我大孫女想吃了…嗬嗬,嗬…你們過去吃吧…!


    海哥笑嗬,嗬的問;嗬,嗬嗬爸…大姑娘讓您給慣壞了啊…!海哥倆口子都穿好了衣服出來了,翠翠手扶著老爺子往外邊走,海哥走到狗窩跟前把狗的鏈子解開了,隨後他跟著老爺子他們的後麵走出院子。


    海哥吃過了飯套上馬爬犁、裝上殺豬所需要的東西去了西溝,當他到了那裏的時候叔叔和膛弟還有妹夫等等加上他有五個人,叔叔也燒好了開水,他們開始抓豬…捆綁好後殺豬,第一頭豬褪毛的時候…其他的幾個人把另一個豬也綁上了,一個半小時左右兩頭豬已經殺完了,老叔在分割豬肉,一共是七家…其中一家是兒子沒有結婚就自己出去生活了,每家每戶基本上差不多,人口多的就多給一點,像那個一個人生活的也沒少給他,最後剩下的多半頭豬肉是海哥和父母還有老叔三家的,海哥把肉裝上了爬犁拉迴家了,老叔還有其他的人清理了場地才迴去的,《按現在的人們的思想的邏輯,這兩頭豬別人家是沒有份的,因為豬是海哥買的…老叔喂的,那個時候隻要是親戚還能聽話的、有東西就都能分到的》


    海哥拉豬肉迴來給叔叔家送過去點,家裏留下麵前夠吃的、剩下的準備拉走送南山去。


    翠翠說;用不用給南山帶的別的生活用的東西…,


    海哥說…不用南山基本上都有,家裏沒有的南山還多著呢…!


    “海哥說的沒有錯,南山是他家族的倉庫,想一想這麽多年的積累能少嗎”


    海哥趕著馬爬犁出了門就直奔南山,他這一路蓮是背對著馬坐著的,他好觀察著後麵所有對他此行的安全,他很快就到了南山北麵的河道上,他覺得從北麵洞口進去會留下痕跡,所以又去了南邊的山洞口進去的,他把馬爬犁趕進山洞裏,拿了一個掃把去清理一下馬爬犁留下來的印記,


    小李聽到了聲音過來看,看到海哥的馬爬犁後…他牽著馬走進去了,


    沒多久海哥清理完了痕跡迴來,把豬肉放到北麵的密洞裏擺開放好,給小李也留下了晚上要吃的豬肉,一切安排妥當後關了密洞,


    小李開玩笑的笑著說;海哥…我看這裏凍的各種肉和其它的東西,雖然沒有糧食吧…!也夠十個人吃上兩個月都吃不知道的…!


    海哥一笑…哈哈哈哈、就這一摞羊肉和麅子肉就可以吃上兩個月的啦…!你剛才沒有往裏看…!光是羊個子《就是一整隻羊叫羊個子》就是三十幾隻、還有麅子十多隻…!那邊還有野雞野兔的…都扒了皮煺了毛你可能是沒有看清吧…?


    小李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海哥問;怎麽這麽多的東西呀…你們怎麽不吃呢…!


    海哥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不是不吃…主要是不能總吃…日偽軍經常來!哪敢總吃呢…!如果他們今天來了的話…今天晚上就做肉類的食物吃,吃完了還得用艾蒿熏一熏屋子不能有味…!他們倆正說話說到這的時候,


    海哥側耳向北聽了一下說;應該是有人來了…!


    海哥和小李剛走了幾步的時候,北麵洞口那裏出亮光…,


    海哥說;門開了,


    小李有點緊張地把手按在了手槍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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