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對英子說;明天讓小梅領著一個戰士,去我那裏拉兩車木炭,木炭拉來了以後,你讓人把那裏給封上,這樣洞裏就保溫了!
英子說;以前沒想在這裏住這些人!所以就沒考慮這些事情!現在人多了,才想到糧食和取暖的問題,我今天讓美娜領著戰士去後山,用馬拉迴來了許多木頭,臨時先應急!好了我們先吃飯…,我這裏可沒有酒哇…!啊!嗬,嗬,嗬…英子笑了笑!
海哥嘿…嘿…嘿…拍了拍腰間笑著說..酒…我自己帶著呢…!
英子也笑著打趣地說,哦…嗬嗬…嗬你腰裏的那點酒夠誰喝的呀!我們還有這麽多張嘴呢…她看了看吳姐!
吳姐也及時的補充笑哈哈地說;嗯…可不是嘛…!
這時候秀娥領著幾個戰士抬著兩壇酒走了過來,嘴裏還喊著說;海哥…你也不告訴一聲、戰士們卸車的時候差一點就把酒壇子給打壞嘍!多虧了我眼尖手快一把拉住了酒壇子、才沒有事…唉…真是的!海哥還把酒壇子放在了糧食的下麵了!
海哥笑了笑說;我也是忙和大家打招唿了,把酒的事情給忘記了!放在那裏最穩妥了顛不壞有糧食擠著,它沒壞證明我們都有口福是不是啊…?啊哈哈…哈來、拿個碗來把酒燙一下。
有個戰士跑進偏洞裏,拿出來一個空茶壺和大碗放下就出去卸車去了。
海哥打開酒壇邊倒酒邊對英子說;本來我本不想拿酒,你嫂子說在山裏可以驅寒,非讓我裝上!
吳姐問;這一壇酒多少斤呀?
海哥說;差點20斤不到,裝滿了也有20多斤吧。
大家簡單地吃喝後,海哥和英子吳姐去看受傷的戰士。
妞妞這段時間給五個戰士看好了傷,她給三個戰士取出來了子彈,還有兩個她正準備治療。
海哥看到妞滿頭汗水,心疼地說;妞妞、你休息一下吧…!他又迴頭對戰士說;兄弟…你再堅持一會,讓她休息一下再給你治療,那樣她才有精力給你治好傷是不是?兩個戰士都點了點頭!
妞妞笑了笑說;我沒事不累,我是看到他們的傷著急呀…!快點給他們處理好了也就放心了…來…先給這個英雄看看…!拿溫開水來裏再放點鹽給他洗洗傷口四周,唉…沒有酒精和消毒液了…!
海哥忙問;白酒行嗎65°度的?
妞妞詫異地問;剛才小梅姐不是說沒有酒嗎?這怎麽又有酒了呢!
海哥說;哦…是我拿來的、小梅不知道!小梅快去取過來一些!
妞妞笑了笑說;有這高度白酒就更好了,不過熱鹽水也是要用的!
2個小時過去了,妞妞也給戰士們治療完了傷,她吩咐看護的戰士,等他們的麻藥勁過了再給他吃的,唯獨那仨個傷重的、隻能喝點稀粥啊!
看護的戰士答應;是…
小梅拉妞妞的手,邊說邊笑地領著她去了偏洞裏去了。
海哥和英子還有吳姐,看完傷員,又去其它地方走了一圈看了看。
這一夜沒什麽事,早晨起來,在沒有聽到傷員的呻吟聲了,海哥睜開眼看了看四周,他住的洞裏的幾個戰士,海哥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都出去了…!海哥心想自己怎麽睡得這麽沉(chen),可戰士後半夜出去換崗的時候他都清楚…早晨怎麽沒有聽到呢!海哥一軲轆翻身下了地,穿上鞋走了出去,來到洞廳裏一看、原來如此!兩個戰士在火堆邊蓋著大衣在睡覺!
海哥走了過去叫醒他們,哎…兄弟們起來進小洞裏去睡吧…!
不用了…英子在說話;海哥你起來啦…等下吃過飯了讓他們在去睡一會吧…!
海哥迴答;噢…起來了…!他們這是怕我睡不好才在這裏睡的吧!他們也真是的…!
英子說;應該是這樣子的吧、好在廳裏也不算冷!夜裏有人給火堆加柴的…!海哥吃飯吧。
這時也聽到??????的敲梆子(木頭側麵掏空了,再拿個小木棍打擊,發出來的聲音)吃飯嘍!是柳鑫的喊聲!
海哥忙拿出懷表一看還不到七點忙問;英子…你們是幾點起來做飯的、這麽早飯都好了!
英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嘿嘿…嘿我也是剛起來不一會,是小梅和柳鑫領著戰士們做的早飯…!你不是說今天要迴去嗎..小梅還得要跟你去取木炭、所以她起來的早點了…!她還給你煮了一塊羊肉讓你帶上!
海哥忙說;羊肉我就不帶了你們這麽多人呢留著吃吧、你不是不知道的…嗎?我們家還缺這些東西嗎!
英子笑了笑說;嗬嗬…嗬嗯嗯…知道…知道的…!小梅沒跟你說呀?我買了五十隻羊、是北山口的那家我給買下來了,在那裏養了20隻還能當情報站、還可以補充營養…!還有三十隻放在北山山溝裏離這裏有十二三裏地的地方我還蓋了房子,原先準備開點地種點東西來著,天冷了也就沒開始幹呢!現在看這種情況地是不能種了、日本人打進來了,還不知道和鬼子蟄鬥到什麽時候呢!哪天我讓戰士去山上拉點木頭堆在那裏、在弄點破鋸什麽的放在那!就當是采伐點來掩護吧!
海哥說;日本人也不一定能打到這裏、就是打來了他也顧不上到山裏來吧…!等開春了你還真的在那裏開點地,種些菜什麽的,一來、日本人真的進來了,他看到是農家、也會隱藏身份的是不是,二嘛,還可以供給你們吃的…!第三、那邊不是有一條小河嗎?你們以後從那裏進出…比這邊安全!這邊已經踩出路來了…不安全了!
英子笑著說;所以我買了這些羊,讓戰士每天在這條路上來迴趕…!
海哥擺擺手說;這樣更不好!羊來迴走、路形成的更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裏有文章…!山溝溝裏放羊誰會信呐…!有羊都會在草好的地方去放羊…對不對?
英子聽海哥這麽一說…笑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這些道理我哪懂!我以為羊踩的多了、就能覆蓋住了車馬走過的痕跡了唄…!好…就按你說的那麽辦!
這時美娜過來笑哈哈地說;哈哈…你們這倆人研究什麽事情呢?飯都快涼了,這山洞可不比你們家的屋裏頭、飯一會就會涼透的!快些吧…!
英子笑了笑…嗯…吃飯去!
海哥也笑著說;好的…吃飯!
吃過了飯,海哥和小梅還有要跟去的戰士都穿戴整齊了,柳鑫也穿戴好了,一身農村婦女的打扮,她來到了海哥他們的身邊。
海哥問;你也是一起去嗎?
英子迴頭看了柳鑫一眼後說;噢…她是去景星鎮幫幫小李子去,現在要做的事情多,小李一個人走的地方多他忙不過來!再說、現在人多了事情也多了!
海哥點了點頭…嗯…是的…!好我們出發吧,不過我領你們從後麵的溝塘裏走、可能得多繞出去二十來裏路吧!你們以後就知道怎麽走了…!
英子笑著說;…噢…是這樣啊!秀娥…快去把我的大裳拿來,她又對著一個戰士說、把我的馬給備上鞍子…!
小梅笑著說;哈…哈…我早就給你備好馬了!以為你會送海哥去山口呢!
英子臉色一正說;海哥也不是外人、有受傷的這些戰士,我想著今天給他們安排到裏麵的洞裏、去養傷來著!對了…你還得從這邊出去,你先到前麵告訴那裏的戰士以後不用放羊了,管理好就可以了!你直接走先到海哥家等著去吧!
小梅急道;那迴來的時候我不認識路呀?
英子說;這會把你蠢地!她指著要跟去的兩名戰士說…他倆不比你笨…!
小梅伸了伸舌頭一縮脖子擠眉弄眼的笑了笑說;那我就先走啦…!說完轉身跑了出去…。
英子笑著說;你們看啊…小梅馬上就得跑迴來!正說到這!小梅跑迴來了!
小梅大叫著說;我把我的馬給套車上了!我怎麽去呀?
英子正色道;那你不能再備一匹馬不就得了嗎?說你笨、還真的來笨勁了…!
小梅還想說什麽、看英子的臉色也在沒說,轉身走了。
一幹人等騎馬的騎馬趕車的趕車,海哥坐上了馬爬犁一路當先出發了,向北走了有十四五裏路,就看到了一條還沒被凍實的小河。
海哥來到了這裏叫停了馬,他跳了下馬爬犁,等後麵的人到了,他對英子說;這條小河冬天也不結冰,這是山泉水它會一直流水、再往下走個二三裏地吧,就會結冰水會從冰的下麵流走了,這裏下麵都是大石頭馬車過不去,隻有人走著能過去!還要往上走一段才行,你們看、離河邊一百來米的白樺樹了嗎?貼著白樺樹的邊上走,你們跟在我後麵走吧!
海哥率先趕著馬爬犁走在前麵,來到了白樺樹林邊,本來看上去是沒有路、到了近前一看,白樺樹林像似人工栽的一樣,一排樹和裏麵的白樺樹相距有兩三米的樣子,蜿蜒曲折、地勢又很平坦,這裏的雪還很薄隻有一拳頭左右的厚度!
英子騎馬跟在海哥的馬爬犁後麵大聲的問;海哥…這裏以後雪下大了是不是就走不了了呀?
海哥在前麵聽到了英子的問話,他在爬犁上轉過身來大聲說;這裏風大雪都被刮到山邊上去了,平常的年頭都沒有事,除非雪太大的時候雪也頂多能沒mo到“駁勒蓋”(膝蓋),你注意沒注意、剛才還沒風,現在得有二三級風了!這裏是風口!再往前走個一裏地吧,就可以過河了!海哥說完轉迴身子。
大家繼續向前走了大約五六百米,前麵沒有了可以通過去的地方了,都是大小不一歪七扭八的白樺樹林,海哥停下來了,大家也都跟上了來。
海哥站在爬犁上用手指著河邊說;看這棵大榆樹了吧?他迴頭看了看大家又繼續說;樹的左邊草很低但不能走…!都是半米左右的“塔頭敦”(長著草一坨坨的敦子)右邊看似有半米高吧…!其實都是從對麵衝過來的土和碎石,填平了“塔頭敦”形成的五米多寬的平麵,這裏沒有人知道!河對麵是很深的水坑,不知道是什麽年代發生的泥石流、或者說是被洪水衝的坑!這裏的水常年都是在17度到23度之間!所以這段水不會被凍上的原因…!從這裏斜著往下走…好了不說了、到了地方你們就清楚了!
海哥把馬從爬犁套上卸了下來,和大家一起把爬犁抬到了馬車上,他騎上了一匹馬,兩匹馬並排向前走去,他們往斜下走河水也就剛到車輪的一半,他們斜著走了有大約一百來米,到了河對岸,這裏是被水衝刷的像似山體的斷崖,順著邊又走了五六十幾米,有一個十幾米長的緩坡他驅馬上了坡,海哥停下跳下了馬背…!後麵的車馬都趕了上來。
海哥對大家說;你們記住啦!如果去別的地方的話,不要上這個坡接著順這個邊往前走,到了前麵你們就知道該怎麽走了,但一定要記住是在哪裏上去的就行啦,不然的話…不管是誰都過不來了!我們從這裏再多走兩裏地也就繞出去了!
海哥看著跟他去的戰士說;你們倆從現在可得注意啦、過每個樹林是怎麽走的路啦、不然的話你們會走到別的地方山溝裏去了…嗬嗬嗬…那可不是一兩天能找到的啦!
兩個戰士點著頭也四下觀望著…!
海哥和英子一幹人等話別之後,抬下馬爬犁套上馬啟程了。
話不多說,他們一路沒有停頓午夜前才到的家,海哥還沒進院子裏,他就看到院子裏已經擺放著一大垛麻袋裝著的木炭,房子裏油燈通明!不用猜也知道、她們也是及時地把木炭剛拉迴來不久…!海哥和戰士卸下馬牽到馬棚裏,翠翠也拿來溫水給每個馬都少飲了點水填上草料,大家進了屋子裏,小梅正在炕上用被子蓋著腿取暖呢…!
海哥一看說;這樣子取暖不好,你和你嫂子去那個屋裏燒點熱酒、把腿和腳都擦一遍…你馬上就緩過來了!
翠翠笑著說;嗬嗬…嗬…嗬…我都對她講了可她卻不聽話非得上炕取暖…!
小梅嘶嘶哈哈的手放在被子上揉著腿說;這腿直冒涼風…!
海哥笑著說;下來快去吧不然你的腿會作病的!
小梅揭開被子下了地和翠翠去東屋,翠翠臨出去對海哥說;你們先吃飯吧,酒我已經給你們燙上了…!說完她領著小梅去東屋了。
海哥招唿戰士們入座吃飯,他問;你倆會喝酒吧?來喝點酒暖和暖和(huo)…!
一個戰士笑著說;我不會喝酒、吃飯就行了!
另一個戰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也喝不了多少、隻能喝一點點酒…!
海哥一笑說;好隨你們吧!吃完、海哥迴頭看了一眼…烙餅…噢還有“麂子米飯”在那裏你們喜歡吃什麽自己拿,來你能喝點酒就少喝一點…!
海哥邊倒酒邊問;你姓啥、多大了?
會喝酒的戰士站了起來說;我姓…
海哥擺了擺手說;坐下說話!
戰士應了一聲;…是!坐下來說;我叫呂旺財21歲了!
他又指了指去盛飯的戰士說;他叫魏寶庫也21歲了生日比我小、是通遼附近一個村子裏的!
海哥看了看魏寶庫說;他看上去挺瘦的哈…?
呂旺財說;他父母都不在、家裏隻有一個姐姐也嫁出去了…!前年我來當兵他也非得跟我來…!他從小就胃不好、父母又不!饑一頓飽一頓的、他來到部隊還好了一點了呢…!
海哥…哦…了一聲說;來…喝一口,小魏你吃你的啊!酸菜豬肉燉粉條、粉條你少吃點、多吃點小雞燉土豆蘑菇。
海哥一杯酒喝幹了,小呂不喝了去盛了一碗飯拿了一張餅,這時小梅也過來了。
小梅一進來就說;海哥…你的這個辦法真的挺靈的!現在我的腿在發熱不涼了!騎了一天的馬、這腿都不聽使喚了…!現在好了許多了!
翠翠也跟著進來了笑著說;我也是隻想著把木炭拉迴來了、沒顧上她冷不冷…!
小梅拉了拉翠翠的手笑著說;嫂子問我了、如果冷的話在家裏她要和叔叔兩個人去!我當時真的沒有覺得很冷就跟著去了、還拉了兩趟呢!
海哥笑著說;嗬嗬…嗬嗬嗬辛苦你了啊!不說了、快來喝點酒吃點飯吧…!
小梅笑了笑說;嘿嘿嘿…嘿我少喝點酒就行了…剛才在炕上坐著的時候吃了兩張餅…倒、倒…倒滿了呀!
海哥給小梅倒了多半杯酒,小梅讓在倒點…海哥問;能行嗎?早晨還得早起呢…?
噢…小梅噢了一下說;那就這些吧!我還想多待一上午呢…!
這時已經是後半夜一點鍾了,幾個人也吃完了飯,翠翠也把兩個戰士安排好了住的地方,大家就都休息了。
海哥聽到外麵有動靜,睜開眼一看天已經亮了,他伸手拿起懷表…呦…都7點多了!他伸了個懶腰起身穿好衣服鞋走了出去,兩個戰士正準備要套馬車呢。
海哥叫住了他倆後說;小呂小魏來…不急…現在先不要套車,等吃完飯以後再說啊!先進屋…!
英子說;以前沒想在這裏住這些人!所以就沒考慮這些事情!現在人多了,才想到糧食和取暖的問題,我今天讓美娜領著戰士去後山,用馬拉迴來了許多木頭,臨時先應急!好了我們先吃飯…,我這裏可沒有酒哇…!啊!嗬,嗬,嗬…英子笑了笑!
海哥嘿…嘿…嘿…拍了拍腰間笑著說..酒…我自己帶著呢…!
英子也笑著打趣地說,哦…嗬嗬…嗬你腰裏的那點酒夠誰喝的呀!我們還有這麽多張嘴呢…她看了看吳姐!
吳姐也及時的補充笑哈哈地說;嗯…可不是嘛…!
這時候秀娥領著幾個戰士抬著兩壇酒走了過來,嘴裏還喊著說;海哥…你也不告訴一聲、戰士們卸車的時候差一點就把酒壇子給打壞嘍!多虧了我眼尖手快一把拉住了酒壇子、才沒有事…唉…真是的!海哥還把酒壇子放在了糧食的下麵了!
海哥笑了笑說;我也是忙和大家打招唿了,把酒的事情給忘記了!放在那裏最穩妥了顛不壞有糧食擠著,它沒壞證明我們都有口福是不是啊…?啊哈哈…哈來、拿個碗來把酒燙一下。
有個戰士跑進偏洞裏,拿出來一個空茶壺和大碗放下就出去卸車去了。
海哥打開酒壇邊倒酒邊對英子說;本來我本不想拿酒,你嫂子說在山裏可以驅寒,非讓我裝上!
吳姐問;這一壇酒多少斤呀?
海哥說;差點20斤不到,裝滿了也有20多斤吧。
大家簡單地吃喝後,海哥和英子吳姐去看受傷的戰士。
妞妞這段時間給五個戰士看好了傷,她給三個戰士取出來了子彈,還有兩個她正準備治療。
海哥看到妞滿頭汗水,心疼地說;妞妞、你休息一下吧…!他又迴頭對戰士說;兄弟…你再堅持一會,讓她休息一下再給你治療,那樣她才有精力給你治好傷是不是?兩個戰士都點了點頭!
妞妞笑了笑說;我沒事不累,我是看到他們的傷著急呀…!快點給他們處理好了也就放心了…來…先給這個英雄看看…!拿溫開水來裏再放點鹽給他洗洗傷口四周,唉…沒有酒精和消毒液了…!
海哥忙問;白酒行嗎65°度的?
妞妞詫異地問;剛才小梅姐不是說沒有酒嗎?這怎麽又有酒了呢!
海哥說;哦…是我拿來的、小梅不知道!小梅快去取過來一些!
妞妞笑了笑說;有這高度白酒就更好了,不過熱鹽水也是要用的!
2個小時過去了,妞妞也給戰士們治療完了傷,她吩咐看護的戰士,等他們的麻藥勁過了再給他吃的,唯獨那仨個傷重的、隻能喝點稀粥啊!
看護的戰士答應;是…
小梅拉妞妞的手,邊說邊笑地領著她去了偏洞裏去了。
海哥和英子還有吳姐,看完傷員,又去其它地方走了一圈看了看。
這一夜沒什麽事,早晨起來,在沒有聽到傷員的呻吟聲了,海哥睜開眼看了看四周,他住的洞裏的幾個戰士,海哥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都出去了…!海哥心想自己怎麽睡得這麽沉(chen),可戰士後半夜出去換崗的時候他都清楚…早晨怎麽沒有聽到呢!海哥一軲轆翻身下了地,穿上鞋走了出去,來到洞廳裏一看、原來如此!兩個戰士在火堆邊蓋著大衣在睡覺!
海哥走了過去叫醒他們,哎…兄弟們起來進小洞裏去睡吧…!
不用了…英子在說話;海哥你起來啦…等下吃過飯了讓他們在去睡一會吧…!
海哥迴答;噢…起來了…!他們這是怕我睡不好才在這裏睡的吧!他們也真是的…!
英子說;應該是這樣子的吧、好在廳裏也不算冷!夜裏有人給火堆加柴的…!海哥吃飯吧。
這時也聽到??????的敲梆子(木頭側麵掏空了,再拿個小木棍打擊,發出來的聲音)吃飯嘍!是柳鑫的喊聲!
海哥忙拿出懷表一看還不到七點忙問;英子…你們是幾點起來做飯的、這麽早飯都好了!
英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嘿嘿…嘿我也是剛起來不一會,是小梅和柳鑫領著戰士們做的早飯…!你不是說今天要迴去嗎..小梅還得要跟你去取木炭、所以她起來的早點了…!她還給你煮了一塊羊肉讓你帶上!
海哥忙說;羊肉我就不帶了你們這麽多人呢留著吃吧、你不是不知道的…嗎?我們家還缺這些東西嗎!
英子笑了笑說;嗬嗬…嗬嗯嗯…知道…知道的…!小梅沒跟你說呀?我買了五十隻羊、是北山口的那家我給買下來了,在那裏養了20隻還能當情報站、還可以補充營養…!還有三十隻放在北山山溝裏離這裏有十二三裏地的地方我還蓋了房子,原先準備開點地種點東西來著,天冷了也就沒開始幹呢!現在看這種情況地是不能種了、日本人打進來了,還不知道和鬼子蟄鬥到什麽時候呢!哪天我讓戰士去山上拉點木頭堆在那裏、在弄點破鋸什麽的放在那!就當是采伐點來掩護吧!
海哥說;日本人也不一定能打到這裏、就是打來了他也顧不上到山裏來吧…!等開春了你還真的在那裏開點地,種些菜什麽的,一來、日本人真的進來了,他看到是農家、也會隱藏身份的是不是,二嘛,還可以供給你們吃的…!第三、那邊不是有一條小河嗎?你們以後從那裏進出…比這邊安全!這邊已經踩出路來了…不安全了!
英子笑著說;所以我買了這些羊,讓戰士每天在這條路上來迴趕…!
海哥擺擺手說;這樣更不好!羊來迴走、路形成的更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裏有文章…!山溝溝裏放羊誰會信呐…!有羊都會在草好的地方去放羊…對不對?
英子聽海哥這麽一說…笑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這些道理我哪懂!我以為羊踩的多了、就能覆蓋住了車馬走過的痕跡了唄…!好…就按你說的那麽辦!
這時美娜過來笑哈哈地說;哈哈…你們這倆人研究什麽事情呢?飯都快涼了,這山洞可不比你們家的屋裏頭、飯一會就會涼透的!快些吧…!
英子笑了笑…嗯…吃飯去!
海哥也笑著說;好的…吃飯!
吃過了飯,海哥和小梅還有要跟去的戰士都穿戴整齊了,柳鑫也穿戴好了,一身農村婦女的打扮,她來到了海哥他們的身邊。
海哥問;你也是一起去嗎?
英子迴頭看了柳鑫一眼後說;噢…她是去景星鎮幫幫小李子去,現在要做的事情多,小李一個人走的地方多他忙不過來!再說、現在人多了事情也多了!
海哥點了點頭…嗯…是的…!好我們出發吧,不過我領你們從後麵的溝塘裏走、可能得多繞出去二十來裏路吧!你們以後就知道怎麽走了…!
英子笑著說;…噢…是這樣啊!秀娥…快去把我的大裳拿來,她又對著一個戰士說、把我的馬給備上鞍子…!
小梅笑著說;哈…哈…我早就給你備好馬了!以為你會送海哥去山口呢!
英子臉色一正說;海哥也不是外人、有受傷的這些戰士,我想著今天給他們安排到裏麵的洞裏、去養傷來著!對了…你還得從這邊出去,你先到前麵告訴那裏的戰士以後不用放羊了,管理好就可以了!你直接走先到海哥家等著去吧!
小梅急道;那迴來的時候我不認識路呀?
英子說;這會把你蠢地!她指著要跟去的兩名戰士說…他倆不比你笨…!
小梅伸了伸舌頭一縮脖子擠眉弄眼的笑了笑說;那我就先走啦…!說完轉身跑了出去…。
英子笑著說;你們看啊…小梅馬上就得跑迴來!正說到這!小梅跑迴來了!
小梅大叫著說;我把我的馬給套車上了!我怎麽去呀?
英子正色道;那你不能再備一匹馬不就得了嗎?說你笨、還真的來笨勁了…!
小梅還想說什麽、看英子的臉色也在沒說,轉身走了。
一幹人等騎馬的騎馬趕車的趕車,海哥坐上了馬爬犁一路當先出發了,向北走了有十四五裏路,就看到了一條還沒被凍實的小河。
海哥來到了這裏叫停了馬,他跳了下馬爬犁,等後麵的人到了,他對英子說;這條小河冬天也不結冰,這是山泉水它會一直流水、再往下走個二三裏地吧,就會結冰水會從冰的下麵流走了,這裏下麵都是大石頭馬車過不去,隻有人走著能過去!還要往上走一段才行,你們看、離河邊一百來米的白樺樹了嗎?貼著白樺樹的邊上走,你們跟在我後麵走吧!
海哥率先趕著馬爬犁走在前麵,來到了白樺樹林邊,本來看上去是沒有路、到了近前一看,白樺樹林像似人工栽的一樣,一排樹和裏麵的白樺樹相距有兩三米的樣子,蜿蜒曲折、地勢又很平坦,這裏的雪還很薄隻有一拳頭左右的厚度!
英子騎馬跟在海哥的馬爬犁後麵大聲的問;海哥…這裏以後雪下大了是不是就走不了了呀?
海哥在前麵聽到了英子的問話,他在爬犁上轉過身來大聲說;這裏風大雪都被刮到山邊上去了,平常的年頭都沒有事,除非雪太大的時候雪也頂多能沒mo到“駁勒蓋”(膝蓋),你注意沒注意、剛才還沒風,現在得有二三級風了!這裏是風口!再往前走個一裏地吧,就可以過河了!海哥說完轉迴身子。
大家繼續向前走了大約五六百米,前麵沒有了可以通過去的地方了,都是大小不一歪七扭八的白樺樹林,海哥停下來了,大家也都跟上了來。
海哥站在爬犁上用手指著河邊說;看這棵大榆樹了吧?他迴頭看了看大家又繼續說;樹的左邊草很低但不能走…!都是半米左右的“塔頭敦”(長著草一坨坨的敦子)右邊看似有半米高吧…!其實都是從對麵衝過來的土和碎石,填平了“塔頭敦”形成的五米多寬的平麵,這裏沒有人知道!河對麵是很深的水坑,不知道是什麽年代發生的泥石流、或者說是被洪水衝的坑!這裏的水常年都是在17度到23度之間!所以這段水不會被凍上的原因…!從這裏斜著往下走…好了不說了、到了地方你們就清楚了!
海哥把馬從爬犁套上卸了下來,和大家一起把爬犁抬到了馬車上,他騎上了一匹馬,兩匹馬並排向前走去,他們往斜下走河水也就剛到車輪的一半,他們斜著走了有大約一百來米,到了河對岸,這裏是被水衝刷的像似山體的斷崖,順著邊又走了五六十幾米,有一個十幾米長的緩坡他驅馬上了坡,海哥停下跳下了馬背…!後麵的車馬都趕了上來。
海哥對大家說;你們記住啦!如果去別的地方的話,不要上這個坡接著順這個邊往前走,到了前麵你們就知道該怎麽走了,但一定要記住是在哪裏上去的就行啦,不然的話…不管是誰都過不來了!我們從這裏再多走兩裏地也就繞出去了!
海哥看著跟他去的戰士說;你們倆從現在可得注意啦、過每個樹林是怎麽走的路啦、不然的話你們會走到別的地方山溝裏去了…嗬嗬嗬…那可不是一兩天能找到的啦!
兩個戰士點著頭也四下觀望著…!
海哥和英子一幹人等話別之後,抬下馬爬犁套上馬啟程了。
話不多說,他們一路沒有停頓午夜前才到的家,海哥還沒進院子裏,他就看到院子裏已經擺放著一大垛麻袋裝著的木炭,房子裏油燈通明!不用猜也知道、她們也是及時地把木炭剛拉迴來不久…!海哥和戰士卸下馬牽到馬棚裏,翠翠也拿來溫水給每個馬都少飲了點水填上草料,大家進了屋子裏,小梅正在炕上用被子蓋著腿取暖呢…!
海哥一看說;這樣子取暖不好,你和你嫂子去那個屋裏燒點熱酒、把腿和腳都擦一遍…你馬上就緩過來了!
翠翠笑著說;嗬嗬…嗬…嗬…我都對她講了可她卻不聽話非得上炕取暖…!
小梅嘶嘶哈哈的手放在被子上揉著腿說;這腿直冒涼風…!
海哥笑著說;下來快去吧不然你的腿會作病的!
小梅揭開被子下了地和翠翠去東屋,翠翠臨出去對海哥說;你們先吃飯吧,酒我已經給你們燙上了…!說完她領著小梅去東屋了。
海哥招唿戰士們入座吃飯,他問;你倆會喝酒吧?來喝點酒暖和暖和(huo)…!
一個戰士笑著說;我不會喝酒、吃飯就行了!
另一個戰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也喝不了多少、隻能喝一點點酒…!
海哥一笑說;好隨你們吧!吃完、海哥迴頭看了一眼…烙餅…噢還有“麂子米飯”在那裏你們喜歡吃什麽自己拿,來你能喝點酒就少喝一點…!
海哥邊倒酒邊問;你姓啥、多大了?
會喝酒的戰士站了起來說;我姓…
海哥擺了擺手說;坐下說話!
戰士應了一聲;…是!坐下來說;我叫呂旺財21歲了!
他又指了指去盛飯的戰士說;他叫魏寶庫也21歲了生日比我小、是通遼附近一個村子裏的!
海哥看了看魏寶庫說;他看上去挺瘦的哈…?
呂旺財說;他父母都不在、家裏隻有一個姐姐也嫁出去了…!前年我來當兵他也非得跟我來…!他從小就胃不好、父母又不!饑一頓飽一頓的、他來到部隊還好了一點了呢…!
海哥…哦…了一聲說;來…喝一口,小魏你吃你的啊!酸菜豬肉燉粉條、粉條你少吃點、多吃點小雞燉土豆蘑菇。
海哥一杯酒喝幹了,小呂不喝了去盛了一碗飯拿了一張餅,這時小梅也過來了。
小梅一進來就說;海哥…你的這個辦法真的挺靈的!現在我的腿在發熱不涼了!騎了一天的馬、這腿都不聽使喚了…!現在好了許多了!
翠翠也跟著進來了笑著說;我也是隻想著把木炭拉迴來了、沒顧上她冷不冷…!
小梅拉了拉翠翠的手笑著說;嫂子問我了、如果冷的話在家裏她要和叔叔兩個人去!我當時真的沒有覺得很冷就跟著去了、還拉了兩趟呢!
海哥笑著說;嗬嗬…嗬嗬嗬辛苦你了啊!不說了、快來喝點酒吃點飯吧…!
小梅笑了笑說;嘿嘿嘿…嘿我少喝點酒就行了…剛才在炕上坐著的時候吃了兩張餅…倒、倒…倒滿了呀!
海哥給小梅倒了多半杯酒,小梅讓在倒點…海哥問;能行嗎?早晨還得早起呢…?
噢…小梅噢了一下說;那就這些吧!我還想多待一上午呢…!
這時已經是後半夜一點鍾了,幾個人也吃完了飯,翠翠也把兩個戰士安排好了住的地方,大家就都休息了。
海哥聽到外麵有動靜,睜開眼一看天已經亮了,他伸手拿起懷表…呦…都7點多了!他伸了個懶腰起身穿好衣服鞋走了出去,兩個戰士正準備要套馬車呢。
海哥叫住了他倆後說;小呂小魏來…不急…現在先不要套車,等吃完飯以後再說啊!先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