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硝煙彌漫的戰場邊緣,智妄如鬼魅般隱匿著,他的雙眸死死地盯著戰場上的烏英嘎,一刻也未曾挪開。


    初見烏英嘎時,智妄就被她那動人心魄的美麗深深地震撼了。彼時的烏英嘎,身著勁裝,身姿矯健,於戰場之上縱橫捭闔,仿佛是從遠古神話中降臨的戰神。


    她的雙手在空中飛速舞動,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愚公家族與智叟家族眾人的驚唿聲,隻見那些人的能量,如被無形的巨力牽引,源源不斷地朝著烏英嘎匯聚而去。


    她吸納能量的過程輕鬆愜意,仿佛唿吸一般自然,那強大的能力與莫測的手段,讓向來自視甚高的智妄也不禁咋舌,眼眸中滿是不可置信的震驚。


    隨著烏英嘎的動作不停,愚公和智叟那堪稱恐怖的力量,竟也都被她成功收入囊中。


    智妄望著這一幕,心中的情緒如打翻了調味瓶,各種滋味交織。


    他表麵上滿臉堆笑,那笑容裏滿是敬佩之意,可若是湊近了瞧,便能發現他眼底深處,藏著一抹陰鷙,仿佛是蟄伏在黑暗中的毒蛇,正等待著致命一擊的時機。


    智妄的長相十分出眾,身姿挺拔如鬆,每一步邁出都帶著獨特的韻律。


    他麵容英俊,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總是噙著似有若無笑意的薄唇,舉手投足間帶著幾分風流韻味,不知情的人,遠遠望去,還以為是哪家的貴公子。


    可誰都不知道,這副好看的皮囊下,藏著的是一顆陰險狡詐、貪婪無比的心。


    他站在戰場邊緣,雙腳不自覺地微微挪動,那是內心不安與貪婪交織的外在表現。


    他眼睜睜地看著烏英嘎一次次成功吸納眾人能量,心中除了震驚與嫉妒,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覬覦。


    他望著烏英嘎那絕美的側臉,腦海裏竟冒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念頭,想著若是能將烏英嘎的力量據為己有,再把這個美麗又強大的女人掌控在手心,那該是何等暢快之事。


    他自比美玉,可在旁人眼中,不過是像爛蘿卜一樣,內裏早已腐朽不堪,空有其表罷了。


    智妄總覺得自己是被塵世掩埋的美玉,世間無人能懂他的珍貴。


    他每日對著銅鏡,精心整理自己的衣裝,舉手投足間都刻意模仿著世家公子的風流姿態,還愛搖頭晃腦地吟誦些詩詞,好似這樣就能凸顯出自己的不凡。


    可在愚公一家和智叟一家眼裏,他不過是個笑話。


    智叟家族裏,他作為最小的孩子,從小就不被重視。


    哥哥姐姐們聰慧過人,深得父親重用,在家族事務裏遊刃有餘。反觀智妄,練功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本事沒學到多少,歪門邪道的心思倒是不少。


    他嫉妒哥哥姐姐在家族裏的地位,心底的怨恨如野草般瘋長。


    偶然的機會,他偷得了那神秘法器,自此便走上了歪路。


    學會操控孤魂野鬼後,他愈發覺得自己掌握了無上的力量,開始謀劃著更大的野心。


    當他看到愚公家族與智叟家族因靈礦開發一事產生分歧,爭吵不斷時,心中暗喜,覺得機會來了。


    他躲在暗處,假意和愚公小女兒作戰。眼睛裏閃爍著貪婪與瘋狂的光芒,看著兩家人劍拔弩張,心中的惡念愈發膨脹。他握緊手中法器,口中念念有詞,驅使著那些孤魂野鬼暗中作祟。


    在兩家人矛盾徹底爆發,大打出手時,他找準時機,將法器對準了愚公的大兒子愚霄。


    一道道詭異的黑色光芒從法器中射出,如奪命的利箭,精準地擊中了毫無防備的愚霄。


    後者慘叫一聲,胸膛被灼燒出一片焦黑,重重地倒在地上,鮮血迅速在土地上蔓延開來。


    智妄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他要讓這場爭鬥愈演愈烈,兩家的仇恨越深越好,最好能拚個兩敗俱傷。


    他滿心盤算著,等雙方元氣大傷,這片富饒的領地就將徹底歸他所有,愚公和智叟兩家都會被他踩在腳下,到那時,他便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勝利的果實,成為這片土地的主宰…智妄幻想著這那美景出現。


    話說烏英嘎於戰場之上,周身能量如洶湧浪潮翻湧不息,正全力吸收著各方力量,不斷壯大自身。


    當他的力量觸碰到智妄時,瞬間察覺到異樣 —— 智妄的能量頻率混亂不堪,就像被攪亂的絲線,毫無規律地交織、碰撞,每一絲能量的波動都透著詭異與邪性。


    烏英嘎心中一凜,她深知這絕非尋常現象。


    當下,她雙眸閃過一抹幽光,毫不猶豫地施展靈魂感知侵入之術。


    刹那間,她的靈魂之力如靈動的遊絲,悄無聲息地朝著智妄的靈魂探去。


    甫一觸碰,一股濃烈的腐朽、醜陋氣息便撲麵而來,好似踏入了一座塵封已久、滿是腐臭的古墓。


    深入探尋之下,烏英嘎心中大驚,原來智妄竟吸收了暗黑力量。


    那暗黑力量在他靈魂深處肆虐,將其靈魂徹底扭曲,貪婪、欲望與狂妄如野草般瘋狂滋生,占據了他的整個意識。


    智妄的靈魂就像被黑暗墨水浸染的白布,再無一絲純淨可言。


    不僅如此,當烏英嘎的靈魂之力繼續探尋,她發現智妄手中握著一件神秘法器。


    那法器周身縈繞著一層詭異的黑色霧氣,霧氣中隱隱有淒厲的鬼哭狼嚎之聲傳出,令人毛骨悚然


    。仔細看去,這法器竟是由無數怨靈的殘魂凝聚而成,每一道殘魂都在痛苦地掙紮、扭曲,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怨念。


    經深入感知,烏英嘎得知這法器來曆驚人。


    原來,智妄依據家族中那本殘缺不全的易經八卦古籍,耗費無數心血,苦心鑽研演練。


    那本古籍乃盤古開天辟地時期遺留的法器,蘊含著無盡的奧秘與強大力量。


    智妄從古籍中參悟出控製孤魂野鬼之法,又以無數邪祟的怨念為引,將古籍中的神秘力量注入這件法器,最終煉製出了這件能夠操控萬千邪祟的恐怖法器。


    它不僅能號令孤魂野鬼,還能將這些邪祟的力量化為己用,一旦發動,足以讓天地變色,生靈塗炭。


    烏英嘎心中明白,如此強大又邪惡的法器,絕不能任由智妄掌控……


    智妄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種種心思早已被烏英嘎洞悉得一清二楚。


    此刻,他滿臉通紅,那顏色紅得有些誇張,仿佛是被強行塗抹上去的劣質顏料,在他臉上顯得格外突兀。


    他的眼中閃爍著虛偽的激動光芒,那光芒就像暗夜中飄忽不定的鬼火,透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詭異。


    隻見他大步流星地朝著烏英嘎走去,每一步都邁得極為用力,像是要把腳下的土地踏出個坑來。


    走到烏英嘎麵前,他微微喘著粗氣,結結巴巴地說道:


    “主人,我…… 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麽強大的人!從一開始看到你吸收能量,我就被你深深吸引了。你的智慧、你的力量,一切的一切都讓我著迷。我…… 我喜歡你,從現在開始,我想一直陪著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烏英嘎的表情,看似緊張地等待迴應,實則心懷鬼胎,腦海裏正瘋狂地盤算著如何竊取烏英嘎的力量與秘密。


    一旁,智叟一家目睹這一幕,隻覺得羞愧難當。


    智叟的老臉漲得紫紅,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幾巴掌,他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嘴裏不停地嘟囔著:


    “家門不幸啊,竟出了這等厚顏無恥之徒!” 智妄的兄弟姊妹們也都低下了頭,臉上火辣辣的,仿佛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針一樣刺在他們身上。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無奈與尷尬,恨不得立刻與智妄劃清界限。


    而智妄卻仿若未覺家人的異樣,他的臉皮厚得如同城牆一般。


    緊接著,他做出了更加令人咋舌的舉動 —— 單腿下跪。他的動作極為誇張,“撲通” 一聲,那條腿重重地砸在地上,濺起些許塵土。


    他微微仰起頭,臉上擠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雙手緊握在胸前,仿佛自己是一個正在進行神聖求婚儀式的癡情者,卻不知在旁人眼中,他這副模樣是何等的滑稽與可笑。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麽的荒唐和無恥 ,滿心隻想著如何憑借這副虛假的姿態,騙取烏英嘎的信任,進而實現自己那不可告人的邪惡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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