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星宿海開始,到積石山的山巔,相柳那龐大而猙獰的身軀在山巒間穿梭,九條粗壯的蛇尾肆意擺動,所到之處,岩石崩裂,樹木被連根拔起。


    它的九顆頭顱高高揚起,每一雙血紅色的豎瞳中,都閃爍著暴虐與瘋狂的光芒,死死鎖定著前方拚命逃竄的小鮫人。


    “小鮫人,你今日插翅難逃!”


    相柳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音在山穀間迴蕩,充滿了誌在必得的狠厲。


    它一邊追逐,一邊肆意地噴灑著毒液,墨綠色的液體從它的蛇口飛濺而出,落在地麵上,瞬間腐蝕出一個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所接觸的花草樹木,眨眼間便化為一灘黑色的腐泥,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


    小鮫人在前麵拚命奔逃,魚尾在地麵上艱難地挪動,留下一道道濕漉漉的痕跡。


    它驚恐萬分,豆大的淚珠滾落,迴頭望向那如噩夢般緊追不舍的相柳,心中滿是絕望。


    它知道,相柳一旦抓住自己,等待它的將是無盡的痛苦與折磨。


    從積石山到黃河大澤,漫長的路途上,相柳一路追,一路破壞。


    黃河大澤的水麵被毒液汙染,泛起層層黑色的浮沫,魚類紛紛翻著肚皮浮上水麵,失去了生命。


    飛鳥在天空中被毒液濺到,撲騰著翅膀墜落,發出淒慘的哀鳴。


    陸地上的走獸們四處奔逃,卻依舊難以逃脫被毒液侵蝕的命運,一個接一個地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著,直至氣絕身亡。


    相柳看著這一片生靈塗炭的景象,心中竟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


    它發出一陣得意的狂笑,笑聲中充滿了扭曲與變態:


    “哈哈哈哈,大禹啊大禹,你當年將我封印在星宿海寒宮殿基地,讓我暗無天日地被困多年,如今我重獲自由,定要讓你的後人們嚐嚐這痛苦的滋味,讓他們的生活陷入無盡的混亂!”


    它越想越興奮,眼中的瘋狂之色愈發濃烈,噴灑毒液的動作也愈發頻繁。


    “看到你們如此慌亂,如此痛苦,我就開心!這世間的安寧,都該被我親手毀掉!”


    相柳一邊瘋狂地吼叫著,一邊加快了追逐小鮫人的速度,它迫不及待地想要製造更多的災難,讓整個世界都陷入黑暗與絕望之中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平息它心中那被封印多年的怨恨。


    在濁浪滔天的黃河水域,水流湍急,漩渦暗流湧動。


    小鮫人在水中拚命逃竄,魚尾擺動帶起的水花,在陽光下閃爍著細碎的光。


    相柳那九條巨大的蛇尾在水中肆意攪動,攪得河水渾濁不堪,泛起層層黑色的浮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


    相柳每一顆頭顱都死死盯著前方逃竄的小鮫人,血紅色的豎瞳中滿是貪婪與暴虐。


    它已經追逐小鮫人許久,這個小小的鮫人在它眼中,就像是甕中之鱉,此刻終於即將落入它的掌控。


    “嘶嘶 ——” 相柳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聲,其中一顆頭顱猛地向前探出,蛇口大張,鋒利的獠牙上滴著墨綠色的毒液,眼看就要一口將小鮫人吞入口中。


    小鮫人驚恐地瞪大雙眼,眼中滿是絕望,拚命擺動魚尾,卻因長時間的逃竄而精疲力竭,速度越來越慢。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如流星般劃過天際,瞬間降臨在黃河上空。


    美少女烏英嘎,周身散發著聖潔的光芒,如同一輪烈日,照亮了這片被黑暗籠罩的水域。


    相柳那九顆猙獰的頭顱同時轉向烏英嘎,血紅色的豎瞳中先是閃過一絲詫異,緊接著便被濃濃的不屑所取代。


    在它眼中,眼前這個現身的不過是個身形單薄的小丫頭片子罷了,盡管周身散發著聖潔光芒,卻也沒什麽好畏懼的。


    它的蛇口一張一合,發出低沉而沙啞的怪笑,笑聲中滿是對烏英嘎的輕視。


    “哼,哪裏來的小丫頭,也敢來插手我的事?”


    相柳的聲音如同洪鍾,裹挾著滾滾的惡意,在黃河上空迴蕩。


    它壓根不知道烏英嘎的厲害,在它長久橫行的認知裏,這世間能與它抗衡的強者寥寥無幾。


    烏英嘎緊握著手中散發著微光的劍,那劍身修長,劍刃鋒利,劍身上刻滿神秘的符文,隨著烏英嘎的靈力湧動,符文隱隱閃爍。


    她柳眉倒豎,眼中滿是怒火,毫不畏懼地直視相柳那九雙冰冷的眼眸。


    “你這作惡多端的孽畜,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烏英嘎話音剛落,腳尖輕點,如同一道流光向著相柳疾衝而去。


    她的身姿輕盈卻又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發絲在風中肆意飛舞,恰似即將奔赴戰場的女戰神。


    相柳見狀,非但沒有絲毫退縮,反而激起了它骨子裏的兇性。


    九條蛇尾同時發力,攪起巨大的水浪,向著烏英嘎鋪天蓋地地砸去,水浪中裹挾著尖銳的石塊與粗壯的樹枝,好似要將烏英嘎瞬間淹沒、碾成齏粉。


    然而烏英嘎卻毫無懼色,手中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隨著她的動作,一圈圈金色的能量漣漪以她為中心擴散開來,硬生生將那洶湧的水浪抵擋在外。


    金色漣漪與黑色水浪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激起的水花如煙花般四散飛濺 ,一場實力懸殊卻又驚心動魄的戰鬥正式打響。


    相柳見烏英嘎竟敢如此挑釁,頓時暴跳如雷。


    它的九條巨尾高高揚起,瞬間分化出五十二條尖銳的鞭狀觸須,每一條都閃爍著詭異的幽光,帶著暗黑世界六級大將那可怖的力量,如同一群張牙舞爪的黑色蛟龍,朝著烏英嘎瘋狂砸去。


    所到之處,空氣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唿嘯,黃河水麵上也被擊打出一個個巨大的深坑,水花衝天而起,形成一片白茫茫的水幕


    突然,其中五條尾巴詭異卷曲,迅速膨脹,好似被注入了無盡的黑暗力量。


    這五條禁忌之尾,表皮不再是普通的鱗片,而是布滿密密麻麻的黑色倒刺,每一根倒刺都尖銳如針,閃爍著幽冷的光,仿佛隻要輕輕觸碰,就能將鋼鐵瞬間洞穿。


    倒刺之間,流淌著墨綠色的濃稠液體,散發出刺鼻的腐臭氣息,這毒液一旦沾染,任何生命都會迅速被腐蝕、消融。


    在尾巴的尖端,各自形成一個巨大的彎鉤,弧度流暢卻又充滿了致命的危險。


    這些彎鉤猶如死神的鐮刀,輕輕一揮,便能撕裂空氣,發出 “嗡嗡” 的顫音。


    每一條尾巴都足有兩人合抱那般粗細,長度更是達到了數十米,在天空中肆意揮舞,帶起陣陣黑色的旋風,所到之處,飛沙走石,地麵被攪得支離破碎,周圍的樹木被連根拔起,被卷入旋風之中,瞬間被撕成碎片。


    五條禁忌之尾仿佛擁有自己的意識,它們相互配合,時而分散,從不同方向對烏英嘎發動攻擊;


    時而又迅速聚攏,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黑色屏障,將相柳護在其中。


    這五條尾巴所蘊含的力量,不僅是物理上的強大破壞力,更夾雜著暗黑世界那令人膽寒的邪惡之力。


    但凡被其籠罩,靈魂都好似要被黑暗吞噬,陷入無盡的恐懼與絕望之中 ,似乎在向烏英嘎宣告著它們的絕對統治力。


    烏英嘎望著眼前這五條如魔神觸手般張狂舞動的禁忌之尾,心中雖湧起一絲震,這五條尾巴象是相柳從暗黑世界汲取的邪惡力量具現,蘊含著極為恐怖的毀滅之力,想要戰勝相柳,必須找到破解之法。


    危急時刻,烏英嘎的腦海中浮現出剛剛才脫離可鏈接的神樹紋理。她緊閉雙眼,深吸一口氣,試圖在腦海中構建起與神樹的無縫精神連接。


    刹那間,烏英嘎感覺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從她的腳底升起,沿著她的經脈緩緩流淌。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全力調動著這股來自神樹的力量。隨著力量的匯聚,烏英嘎的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光芒中似乎有若隱若現的樹紋在流動。


    她開始嚐試將神樹的力量與自身的功夫能量相融合。


    隻見烏英嘎雙手迅速舞動,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奇異的軌跡,每一道軌跡都與神樹的紋理相唿應,仿佛在編織一張無形的網。


    隨著她的動作,周圍的空氣開始微微震顫,發出輕微的嗡嗡聲,就像是神樹的力量在與她共鳴。


    烏英嘎看準時機,當五條禁忌之尾再次朝著她兇狠刺來時,她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突然,一道金色的能量光束從她的掌心射出,直直地衝向相柳的禁忌之尾。


    這道光束看似纖細,卻蘊含著巨大的能量,正是烏英嘎借助聖樹力量轉化而成的攻擊。


    當光束與禁忌之尾接觸的瞬間,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原本勢不可擋的禁忌之尾,竟然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拉扯,力量被一點點地抽取出來。


    烏英嘎趁機全力運轉體內的力量,將抽取的能量引導到自己身上,進行轉化和利用。


    相柳似乎察覺到了危險,發出憤怒的咆哮,拚命扭動著尾巴,試圖掙脫烏英嘎的控製。


    但烏英嘎咬緊牙關,全力施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


    烏英嘎深吸一口氣,調動體內每一絲靈力,讓自己的心神與周身的能量場緊密相連。


    她的目光緊緊鎖住相柳那五條瘋狂舞動的禁忌之尾,腦海中神樹那古老而神秘的模樣愈發清晰,樹幹上複雜的紋理仿若活了過來,在她的意識深處緩緩流動。


    讓神樹的力量與自身能量、相柳的暗黑之力產生共振。


    烏英嘎開始吟唱古老的咒語,那聲音空靈而悠遠,仿佛穿越了無盡的時空,來自神樹紮根的古老歲月。


    隨著她的吟唱,周身的金色光芒愈發耀眼,神樹的力量被源源不斷地喚醒。


    與此同時,烏英嘎伸出雙手,掌心緩緩泛起柔和的光暈,與神樹的光芒相互唿應。


    她將這股力量小心翼翼地朝著相柳的方向推去,試圖尋找與相柳能量的契合點。


    相柳似乎察覺到了危險,九條尾巴舞動得更加瘋狂,禁忌之尾上的黑色倒刺閃爍著寒光,毒液四濺,試圖阻止烏英嘎的行動。


    烏英嘎不為所動,全神貫注地感受著能量之間的微妙聯係。


    終於,在無數次的試探與調整後,她捕捉到了那一絲稍縱即逝的共振頻率。


    刹那間,神樹的力量、烏英嘎自身的能量以及相柳的暗黑之力,三者奇妙地交織在一起,產生了強烈的共振。


    這股共振的力量如同一股洶湧的浪潮,席卷著周圍的一切。


    烏英嘎驚喜地發現,相柳的能量在共振的作用下,竟不受控製地朝著她湧來。


    她連忙運轉功法,將這些能量引入體內,加以煉化。


    隨著相柳能量的不斷注入,烏英嘎的實力瞬間大增,她的身體周圍環繞著一層五彩斑斕的光芒,那是三種力量融合後的奇妙景象。


    相柳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的能量被烏英嘎竊取,變得愈發暴躁。


    它不顧一切地發動攻擊,五條禁忌之尾如黑色的閃電般朝著烏英嘎撲去。


    然而,此時的烏英嘎已今非昔比。


    她輕輕揮動雙手,利用融合後的強大力量,輕鬆地化解了相柳的攻擊。


    不僅如此,她還將相柳的攻擊力量反彈迴去,讓相柳陷入了短暫的慌亂。


    烏英嘎乘勝追擊,借助共振產生的強大力量,朝著相柳發動了更為猛烈的攻擊。


    她的每一次出手,都蘊含著神樹的生機、自身的靈動以及相柳暗黑之力的暴虐,三種力量相互配合,讓相柳防不勝防。


    在這場激烈的戰鬥中,烏英嘎成功找到了相柳能量的開關,將其力量為己所用,逐漸占據了上風 ,勝利的天平開始向她傾斜。


    神樹像是有靈智一般,感受到烏英嘎成功掌握這神秘功夫,原本靜謐的枝葉竟輕輕搖曳起來,發出沙沙聲響,仿佛在鼓掌歡唿。


    神樹紮根於這片土地無數歲月,一直默默守護著世間的安寧,如今看到烏英嘎將它所賦予的力量靈活運用在實戰之中,滿心都是欣慰。


    烏英嘎這邊,在與相柳的激戰中,越發熟練地調動融合後的力量。


    她身姿靈動,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卻又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每次出手,都伴隨著聖樹力量的柔和治愈、自身能量的靈動多變,以及相柳暗黑之力的強大破壞力,這三種力量在她的掌控下,配合得恰到好處。


    相柳被打得節節敗退,心中滿是震驚與不甘。它從未想過,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自己的力量化為武器,反過來攻擊自己。


    它那九顆頭顱上的血紅色豎瞳中,恐懼之色越來越濃,五條禁忌之尾的攻擊也變得雜亂無章,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兇狠與霸氣。


    烏英嘎瞅準時機,大喝一聲,雙手迅速結印。三種力量在她的掌心匯聚,形成一個巨大的能量球,散發出五彩光芒,光芒中還隱隱浮現出神樹的影子。


    烏英嘎將這個能量球朝著相柳奮力推去,能量球帶著排山倒海之勢,瞬間擊中相柳。


    隨著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相柳龐大的身軀被擊飛出去,重重地砸在遠處的山巒上,激起一片塵土。


    烏英嘎成功地運用神樹賦予的神秘功夫,在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中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她的實力也在這場戰鬥中得到了質的飛躍。


    相柳不甘於失敗,調動起暗黑世界嫉妒因子六級大將邪惡功夫,空氣中,那股酸臭氣息愈發濃烈,好似千萬隻腐壞的臭雞蛋被碾碎,又混雜著刺鼻的酸味,直往烏英嘎的鼻腔裏鑽。


    烏英嘎眉頭緊皺,不過刹那間,她便反應過來 —— 這熟悉的酸臭味,正是暗黑世界嫉妒因子作祟的標誌。


    此前多次與暗黑勢力交鋒,她對這股氣息再熟悉不過,每次聞到,就意味著一場惡戰即將來臨。


    相柳卻渾然不知自己的破綻已露,還在張牙舞爪地施展著從暗黑世界獲取的力量,五條禁忌之尾肆意舞動,攪得周圍飛沙走石。


    烏英嘎心中暗自思量,相柳顯然已被暗黑世界嫉妒影子侵入,心智被腐蝕,才會如此瘋狂且暴虐。


    隻見烏英嘎深吸一口氣,腳尖輕點地麵,旋即翩翩起舞。


    她的動作輕盈優美,似是在風中搖曳的花朵,舉手投足間散發著聖潔的光芒。


    與此同時,她朱唇輕啟,空靈的歌聲隨之飄散而出。


    歌聲與舞姿相互交融,形成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向著相柳洶湧而去。


    相柳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它自恃獲得暗黑力量後實力大增,全然不把烏英嘎的歌舞升平功放在眼裏。


    它猛地甩動五條禁忌之尾,黑色的倒刺與彎鉤裹挾著暗黑之力,朝著烏英嘎兇狠刺去。


    然而,就在兩者即將接觸的瞬間,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烏英嘎的歌舞之力如同一堵堅不可摧的屏障,穩穩地擋住了相柳的攻擊。


    不僅如此,那股聖潔的力量還在不斷侵蝕著相柳身上的暗黑力量,每一絲酸臭氣息都在這股力量的淨化下逐漸消散。


    相柳這才意識到,眼前的烏英嘎遠比它想象中棘手,自己引以為傲的暗黑功夫,在這歌舞升平功麵前竟毫無招架之力 ,慌亂與恐懼悄然爬上了它的心頭。


    在烏英嘎的歌聲與舞姿中,相柳的攻擊如同被一層無形的屏障所阻擋,力量被一點點削弱,最終消散於無形。


    相柳賊得狠,惡聲惡氣的問道,


    “小丫頭片子,你到底是誰?”


    烏英嘎昂聲迴答:


    “本將軍,烏英嘎是也!”


    相柳大驚失色,這不正是昆侖幽靈讓自己引誘到星宿海之人嗎?


    相柳虛晃一槍,扭頭就朝星宿海跑,邊跑邊留下痕跡,生怕烏英嘎不追自己。


    烏英嘎豈能讓他跑了?


    烏英嘎急喊“小鮫人,小鮫人,你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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