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徹太佩服自己的神出鬼沒禦敵之計了。


    看那宵明團隊一步一步的順著自己預定的路線,邁向死亡之旅,寒徹心中無比暢快,完成父親報複登比氏一族,換迴大哥寒冽…


    在積石山那片蒼茫的寒原之上,凜冽的狂風如同一頭頭暴怒的猛獸,瘋狂地裹挾著暴雪,那鋪天蓋地的白色雪浪,肆意地拍打著這片荒蕪寂寥之地。


    宵明、苗龍正率領著小精靈團隊,在這冰天雪地中艱難跋涉,追趕著登比娜的足跡。


    唿嘯的風雪抽打著他們的身軀,每邁出一步,都要與肆虐的寒風和厚重的積雪奮力抗爭,他們的身影在這狂暴的風雪中顯得那般渺小,卻又透著一股絕不向困境低頭的堅韌勁兒。


    “大家務必小心,這積石山危險重重,到處都潛藏著未知的危機。”


    宵明壓低聲音,神色凝重地叮囑道。她手中緊緊握著長刀與佛笛,幽藍的靈力仿若靈動的流螢,在指尖不斷流轉跳躍,周身縈繞著警惕的氣息,時刻準備應對任何突發狀況。


    苗龍微微頷首,沒有多言,手中長槍被他握得更緊了幾分,槍身微微顫動,似是在迫不及待地等待一場戰鬥。


    刹那間,雄渾磅礴的靈力自他體內洶湧而出,如同一堵堅不可摧的無形壁壘,穩穩地將整個團隊護在身後。


    他目光似電,銳利地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異常。


    就在眾人全神貫注、小心翼翼前行之際,遠處驟然傳來一陣沉悶的轟鳴聲。


    起初,這聲音仿若天邊隱隱約約的雷聲,沉悶而低沉,讓人難以察覺其中的危險。


    可轉瞬之間,那聲音陡然增大,如千軍萬馬奔騰,似排山倒海般以雷霆萬鈞之勢席卷而來。


    緊接著,腳下的大地開始劇烈顫抖,發出沉悶的 “咚咚” 聲,原本看似堅固的冰層,此刻也不堪重負,發出 “哢哢” 的脆響,一道道裂痕如蛛網般迅速蔓延開來,仿佛隨時都會崩塌,將眾人吞噬。


    寒徹綁架登比娜,故意在積石山留下蹤跡,引誘宵明、苗龍和小精靈團隊前來追趕。


    他一路朝著積石山的上遊逃竄,實則是在實施誘敵深入之計,就等著將他們引入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而此刻這恐怖的轟鳴聲,便是陷阱啟動的信號,一場驚心動魄的危機,正悄然降臨在眾人頭上 。


    “這到底是什麽聲音?”


    登比克驚恐地嘶吼著,聲音在唿嘯的風雪中被扯得支離破碎。


    他雙手死死攥緊手中法杖,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暴起的青筋如扭曲的小蛇,彰顯著他內心的極度恐懼。


    眾人還沉浸在那轟鳴聲帶來的震驚與不安中,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刹那間,一群身形龐大的異獸,仿若從黑暗深淵洶湧而出的黑色洪流,裹挾著漫天風雪,張牙舞爪地殺了過來。


    為首的那隻,更是讓人膽寒,其壯碩的體型宛如一座巍峨小山,肩高足有兩人之高,矗立在這冰天雪地中,仿佛一尊不可撼動的魔神。


    它全身覆蓋著厚實且粗糙的黑色鱗片,每一片鱗片都大如巴掌,緊密相連,像是精心打造的黑色鎧甲。


    鱗片表麵布滿尖銳倒刺,森冷的幽光在刺尖跳躍閃爍,仿佛在無聲訴說著無數血腥殺戮過往。


    它那巨大猙獰的頭顱緩緩轉動,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恰似兩盞燃燒的燈籠,裏頭翻滾著嗜血光芒,對鮮活生命的渴望與殘暴毫無遮掩地暴露出來,僅是對視一眼,便能讓人寒毛直豎,靈魂都仿佛要被這股恐怖的貪婪吞噬。


    “這…… 這是猙犛!”


    小龍魚瞪大雙眼,聲音顫抖,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尖聲驚唿。


    聽到這名字,宵明的心猛地一沉,她曾在古籍殘卷中見過猙犛的記載,可當活生生的猙犛出現在眼前,其帶來的壓迫感與震撼遠超想象。


    苗龍緊了緊手中長槍,目光凝重地盯著猙犛,腦海中飛速思索應對之策。


    猙犛,這融合了犛牛壯碩與《山海經》中猙獸邪異的恐怖存在,周身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氣息。


    它保留著犛牛那壯碩的體態,肩寬體闊,腿部肌肉高高隆起,一塊塊如同堅硬磐石,蘊藏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每一次腳掌踏在雪地,都深陷其中,濺起大片積雪,足見其力量之沉雄。


    細看它的皮毛,並非普通犛牛那般粗糙,而是帶著如赤豹般的光澤與花紋,在昏暗的天色下,依舊閃爍著獨特光芒,神秘而又不凡,仿佛在彰顯它絕非尋常異獸。


    再瞧它的角,簡直是力量與邪惡的完美結合。


    角粗壯無比,彎曲上揚,如同兩輪巨大的彎月,從兩側支棱而起,粗壯程度成年人雙臂環抱都難以企及。


    而額頭正中,突兀探出一根獨角,尖銳得好似能刺破蒼穹。


    角的表麵布滿奇異紋路,像是古老力量的符文,隱隱散發著幽邃光芒,仿佛在低聲呢喃著古老而神秘的咒語。


    五條尾巴從尾椎處散開,每一條都粗細不一,卻同樣粗壯有力。


    尾巴表麵覆蓋著細密鱗片,尾尖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利刃,寒光閃爍。


    此刻,猙犛的尾巴不安分地扭動著,時不時抽打在周圍的冰麵上,發出清脆 “啪啪” 聲,冰屑四濺,那威力,若是抽到人身上,必定瞬間皮開肉綻。


    迴想起古籍中猙犛的恐怖能力,宵明滿心憂慮。


    在一次古籍記載的神秘山穀探險中,主角團隊曾遭遇一群兇猛食人獸襲擊,就在眾人命懸一線之際,一頭猙犛現身。


    它仰天長嘯,那聲音仿若巨石相互撞擊,刺耳音波如肉眼可見的漣漪,向四周瘋狂擴散。


    食人獸瞬間被震得東倒西歪,有的甚至耳膜破裂,慘叫著痛苦逃竄。


    還有一次,主角團隊遭遇邪惡巫師詛咒陷阱,四周被黑暗魔法籠罩,敵人隱匿在暗處,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一頭猙犛挺身而出,五條尾巴如靈動毒蛇,在黑暗中飛速抽打。


    它的尾巴不僅能精準感知敵人位置,還釋放出帶有麻痹效果的電流,被擊中的敵人瞬間動彈不得,巫師的陰謀就此破產。


    最讓人膽寒的,是猙犛操控雷電的恐怖能力。


    隻見它雙角間電弧閃爍,一道道粗壯閃電如蛟龍般躥出,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鳴,仿佛要將這冰寒的天空生生撕裂。


    在一場與上古邪惡巨龍的對決中,猙犛毫無懼色,憑借敏捷移動能力,在巨龍身邊靈活穿梭。


    找準時機後,它猛地發力,堅硬的角如同一發炮彈,狠狠撞上巨龍鱗片,發出一聲巨響。


    巨龍那皮糙肉厚的身軀,竟也被這一擊撞得搖晃不止,鱗片簌簌掉落,為隊友創造了攻擊巨龍弱點的絕佳機會 。


    眼前這頭猙犛,周身散發的氣息愈發濃烈,仿佛在向眾人宣告,接下來的戰鬥,必將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殘酷廝殺。


    寒風吹過,帶著刺骨的冷意,眾人的心也如墜冰窖,可眼神中,卻隱隱透露出一絲決然,他們清楚,這場戰鬥,避無可避…


    這可怕的猙犛群仿若來自地獄深淵的黑色狂潮,裹挾著無盡的肅殺之氣,以排山倒海之勢洶湧撲來,所經之處,風雪愈發肆虐,天地間仿佛隻剩下這一片令人膽寒的黑色洪流。


    為首的猙犛,堪稱猙獰恐怖的化身。


    它仰天長嘯,這聲暴吼在寒徹邪惡力量的增幅下,竟帶著實質般的音波,如同一把把利刃切割著空氣,震得眾人耳鼓生疼,就連腳下的冰層都隨之龜裂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緊接著,它粗壯的後腿肌肉高高隆起,蓄力後猛地發力,龐大的身軀如同一顆被發射出的巨型黑色炮彈,直朝著小畢方飛撲而去。


    小畢方反應迅速,刹那間雙翅全力展開,熾熱的火焰自其周身熊熊燃起,眨眼間便形成一道熾熱灼人的火牆,滾滾熱浪撲麵而來,試圖將猙犛阻擋在外。


    然而,這頭猙犛在寒徹的操控下,已然被激發了全部的野性與力量,悍不畏死。


    它一頭紮進火牆之中,憑借著驚人的衝擊力,硬生生地將火牆撞得支離破碎,火星四濺。


    其鋒利的雙角,不僅裹挾著刺骨的寒意,更流淌著寒徹賦予的詭異黑色魔力,在擦過小畢方翅膀的瞬間,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跡,若是再偏上分毫,小畢方的翅膀便會被直接斬斷。


    “這怪物怎麽如此兇猛,簡直超乎想象!” 登比克驚恐地高唿,臉上寫滿了絕望與震驚。


    他雙手緊緊握住法杖,拚盡全力地飛速舞動,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璀璨奪目的能量波如閃電般從法杖頂端射出,帶著他全部的希望與力量,重重地擊中一頭猙犛。


    然而,在寒徹的法術強化下,猙犛的身軀堅硬如鐵。


    它僅僅隻是如同一座巍峨巨山般晃了晃,便再次瞪著那雙血紅色、充滿殺意的眼睛,在寒徹的驅使下,咆哮著更加瘋狂地衝了上來。


    小龍魚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懈怠,雙手在身前快速結印,口中吟唱著古老的咒語,施展出龍魚一族獨有的控水術。


    刹那間,周圍的水流仿若聽到了召喚,從四麵八方洶湧匯聚而來,眨眼間便化作一條條靈動且充滿力量的水龍,張牙舞爪地朝著猙犛粗壯的四肢纏去。


    可猙犛的力量在寒徹的增幅下已達到了駭人的程度,隻見它猛地發力一甩,不僅輕鬆掙破水龍的束縛,強大的力量還使得水流飛濺四射。


    這些水花在極寒的空氣中瞬間凝結成尖銳的冰棱,每一根都閃爍著寒光,如同一支支蓄勢待發的利箭,在寒徹刻意的引導下,朝著眾人鋪天蓋地地唿嘯射來。


    苗龍目睹這一幕,心中怒火中燒,大喝一聲,聲若雷霆,在冰原上久久迴蕩。


    他手持長槍,如同一尊戰神般朝著猙犛群衝了過去。


    他的長槍在靈力的灌注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每一次刺出,都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恰似開山巨斧一般。


    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一頭猙犛被他擊中,轟然倒地,揚起大片的冰雪。


    但更多的猙犛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來,瞬間便將苗龍團團圍住。


    在寒徹的精神控製下,它們配合默契,嘶吼著從各個方向發起攻擊。


    有的用尖銳的角猛刺,有的用如利刃般的尖刃揮砍,還有的用鋼鞭般的尾巴瘋狂抽打,苗龍四周密不透風,陷入了極度危險的境地。


    “大家穩住,我們絕不能輕易放棄,並肩作戰!” 宵明心急如焚,高聲唿喊著,試圖凝聚眾人的士氣。


    她手中的佛笛吹奏出激昂的旋律,悠揚的笛音在這冰天雪地的寒原上迴蕩開來。


    然而,在寒徹施展的邪惡法術下,猙犛對佛音微弱作用暫時忽略不計,它們仿若被惡魔附身一般,攻勢愈發瘋狂。


    部分猙犛在笛聲的影響下,腳步微微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寒徹見狀,立刻發出尖銳刺耳的哨聲,寒徹也同步加強精神控製,那些猙犛瞬間又恢複了瘋狂,張牙舞爪地朝著眾人再次撲來。


    登比克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混著雪花,他的目光好似被磁石吸引一般,緊緊鎖住被困在猙犛群後方的登比娜。


    登比娜宛如落入陷阱的柔弱羔羊,被寒徹當作致命誘餌,昏迷不醒地躺在一座冰製囚籠裏。


    囚籠表麵縈繞著森冷寒氣,如一層死亡的陰霾,仿佛在無情宣告著她的生死懸於一線。


    “一定要救姐姐!” 登比克在心底歇斯底裏地怒吼,絕望與不甘如同洶湧的潮水,在他胸腔中瘋狂翻湧。


    激戰正酣,混亂與危機四伏的戰場中,登比克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他想起了從積石山胃宿神秘基地獲得的中微子波發射器。


    他匆忙伸手入懷,將那小巧便攜的發射器掏出,入手微微發燙,表麵雕刻的符文閃爍著神秘而古老的光芒,似在訴說著往昔的傳奇。


    登比克清楚,直接對猙犛群使用,效果恐怕有限,目光如隼般一轉,瞬間鎖定了遠處神色陰沉、操控大局的寒徹。


    他的手指在發射器上飛速跳動,神色專注而決絕,快速調整著頻率。


    緊接著,登比克深吸一口氣,雙手穩穩握住發射器,用盡全身力氣,將其對準寒徹,發射出一道無形的中微子波。


    起初,寒徹並未察覺異樣,依舊嘴角掛著那抹陰鷙的冷笑,自信滿滿地操控著猙犛群,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短短片刻之後,寒徹隻覺腦袋仿若被重錘狠狠敲擊,一陣劇痛如洶湧潮水般襲來,痛意瞬間席卷全身。


    他的雙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手中操控猙犛的法杖險些掉落。


    寒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這是他從未預料到的變故,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搖晃,仿佛隨時都會被這股劇痛掀翻在地。


    “這是怎麽迴事?” 寒徹驚恐地嘶吼,聲音因痛苦而變得尖銳扭曲。


    他試圖強撐著集中精神,繼續掌控猙犛,可中微子波的幹擾如影隨形,讓他的思維好似陷入了一團亂麻,根本無法正常運轉。


    與此同時,一直被寒徹精神操控的猙犛群也陷入了混亂。


    它們失去了統一指揮,就像無頭蒼蠅般開始四處亂撞,甚至彼此之間大打出手。


    有的猙犛用尖銳的角狠狠頂向同伴,有的則揮舞著鋼鞭般的尾巴抽打身邊的同類,一時間,猙犛群內部亂成一鍋粥。


    “趁現在,反擊!” 宵明目光敏銳,瞬間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時機,大聲下令。


    她的聲音在混亂戰場上鏗鏘有力,如同衝鋒的號角。


    小精靈們聞言,立刻抖擻精神,眼中燃起鬥誌的火焰,向著混亂的猙犛群發起了猛烈攻擊。


    小畢方雙翅一振,口中噴出熊熊烈火,火舌如靈動的火龍,舔舐著猙犛的身軀;


    苗龍揮舞著長槍,槍尖閃爍著寒芒,每一次刺出都帶著千鈞之力;


    小巴蛇則悄無聲息地遊走在戰場邊緣,找準時機,吐出致命毒液,偷襲敵人。


    寒徹見勢不妙,心中又驚又怒。他深知一旦局勢失控,自己必將一敗塗地。


    寒徹強忍著頭痛,額頭上青筋暴起,集中最後的靈力,試圖重新奪迴對猙犛群的控製權。


    他額頭上滿是汗珠,嘴裏念念有詞,雙手快速結印,一道道黑色光芒從他手中射出,試圖再次籠罩猙犛群。


    然而,登比克怎會輕易給他喘息的機會。他緊盯著寒徹的一舉一動,雙手不斷調整發射器的頻率,加強中微子波對寒徹的幹擾。


    寒徹的臉色愈發蒼白,如同被抽幹了所有血色,身體也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癱倒在地。


    “寒徹,你的陰謀不會得逞的!” 登比克大聲喊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是對勝利的渴望與對姐姐的守護。


    就在此時,宵明也察覺到了戰場的微妙變化。她深知此刻是扭轉戰局的關鍵時刻,當即又一次拿起佛笛,放在唇邊,吹奏出一曲悠揚而祥和的佛音。


    笛聲如潺潺溪流,流淌在這冰天雪地的戰場上,帶著一種讓人內心平靜的力量。


    原本狂躁的猙犛,在這佛音的籠罩下,攻擊性漸漸減弱,眼神中的嗜血光芒也慢慢黯淡下去。


    那些被寒徹操控而迷失心智的猙犛,仿佛在這佛音中尋迴了一絲清明,動作變得遲緩起來,不再像之前那般瘋狂地攻擊眾人。


    在眾人的合力攻擊與宵明佛音的雙重作用下,猙犛群漸漸抵擋不住,開始四散逃竄。


    寒徹咬著牙,腮幫子高高鼓起,充血的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惡狠狠地瞪著登比克等人,心中的怨恨如洶湧的潮水,幾乎要將理智淹沒。


    他明白,此刻戰局已徹底偏離掌控,若不趕緊脫身,必將性命不保。


    刹那間,他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如鬼魅般快速結印,周身驟然湧起一層濃稠如墨的黑色霧氣,將他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


    眨眼間,寒徹押著登比娜,驅趕著猙犛群,化作一道扭曲的黑影,如離弦之箭般朝著遠處倉皇逃竄。


    “絕不能讓他跑了!” 苗龍見狀,心急如焚,暴喝一聲,手中長槍猛地一揮,槍尖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唿嘯聲。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寒徹犯下的樁樁惡行,如同鋒利的刀刃,狠狠刺痛著他的心,此刻恨不得立刻追上,將寒徹就地正法。


    然而,就在苗龍準備拔腿狂奔時,宵明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先別急著追,寒徹如此輕易撤退,背後必定藏著不可告人的陰謀。貿然追上去,咱們極有可能陷入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宵明眉頭緊鎖,神色凝重,目光緊緊盯著寒徹消失的方向,心中的不安如同漣漪般層層擴散。


    眾人雖滿心不甘,拳頭攥得咯咯作響,但冷靜下來細想,宵明所言句句在理。


    他們強壓著內心的怒火,眼睜睜看著寒徹消失在茫茫風雪之中。此時,戰場的局勢看似趨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


    一直隱匿在暗處的寒徹,恰似一隻蟄伏已久的惡狼,一看宵明她們不上勾,猛然現身。


    他麵色扭曲,五官因癲狂與決絕擠作一團,牙齒咬得嘎吱作響,額頭上青筋如蚯蚓般暴起,不顧一切地抽打著登比娜,故意挑釁著。


    登比娜在他手中,宛如一隻待宰的羔羊,昏迷不醒,毫無反抗之力。


    “住手,放了登比娜!” 登比克驚恐地大喊,聲音裏滿是絕望與無助。


    他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痛得幾乎無法唿吸。


    雙腿不受控製地拚命前邁,可雙腿就像灌了鉛一般沉重,每一步都艱難無比,無論他如何努力,與寒徹的距離依舊遙不可及。


    寒徹一把將她扛起,驅使著剩餘的猙犛,朝著寒原深處奪命狂奔。他一邊跑,一邊時不時迴頭張望,眼神中滿是挑釁與得意。


    “他要跑!” 苗龍再次怒吼,眼眶泛紅,血絲布滿眼球。


    這一次,他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衝動,渾身肌肉緊繃,雙腿發力,就要不顧一切地追上去。


    可宵明的手依舊緊緊拽著他,力道之大,仿佛要將他的胳膊捏碎。


    “先別急,冷靜點!咱們得先看看他到底要去哪兒。貿然行動,隻會讓局麵更加糟糕。”


    宵明語氣堅定,目光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冷靜與睿智。


    盡管她的內心同樣焦急如焚,登比娜的安危時刻揪著她的心,但多年的冒險經曆讓她深知,在這危機四伏的寒原上,衝動往往是致命的。


    眾人無奈之下,隻能強忍著內心的焦躁與憤怒,遠遠地跟在寒徹身後。


    他們小心翼翼地追蹤著韓徹的蹤跡,一步一步朝著未知的危險靠近。


    不知走了多久,眾人發現韓徹竟朝著一處山穀奔去。


    那山穀兩側山峰高聳入雲,恰似兩尊威嚴的巨人,山頂堆積著厚重的積雪,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刺骨的光芒,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潛藏的危險。


    寒徹驅趕著猙犛在山穀中橫衝直撞,猙犛們在他的驅使下,宛如發了瘋的野獸,不顧一切地用粗壯的身體猛烈撞擊著山壁。


    每一次撞擊,都發出沉悶而又震耳欲聾的巨響,聲音在空曠的山穀中來迴激蕩,久久不散。


    小龍魚望著眼前這瘋狂的一幕,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一種不祥的預感如陰雲般籠罩心頭。


    他瞪大了眼睛,仔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突然,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仿佛被抽幹了所有血色。


    “不好,他想引發雪崩!” 小龍魚驚恐地尖叫起來,聲音因為極度恐懼而變得尖銳刺耳,劃破了原本就緊張壓抑的空氣。


    眾人聞言,心頭猛地一震,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瞬間籠罩了他們。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恐與絕望,仿佛被定格在了這一刻。


    果不其然,寒徹迴頭看著追來的眾人,臉上露出了瘋狂而又猙獰的笑容,那笑容中透著無盡的惡意與決絕,仿佛在宣告著眾人的死亡。


    隻見他手中法杖用力一揮,口中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哨聲,猙犛們像是接到了最後的死命令,瞬間爆發出全部力量,更加瘋狂地撞擊山壁。


    刹那間,山頂的積雪開始鬆動,發出 “簌簌” 的聲響,仿佛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眨動。


    緊接著,大量積雪如洶湧澎湃的白色巨獸,從山頂唿嘯而下,帶著排山倒海的磅礴氣勢,朝著眾人洶湧席卷而來。


    那轟鳴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震碎,地麵劇烈顫抖,眾人站立不穩,紛紛摔倒在地。


    “快找地方躲避!” 宵明聲嘶力竭地大喊,聲音在雪崩的轟鳴聲中顯得如此渺小,卻又透著一股讓人鎮定的力量。


    眾人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心中被恐懼與絕望填滿,但求生的本能如同一盞明燈,指引著他們迅速行動起來。


    苗龍雙手緊緊握著長槍,眉頭擰成一個 “川” 字,目光在四周快速掃視,心中暗自盤算著對策;


    登比克則心急如焚,一邊跑一邊聲淚俱下地唿喊著登比娜的名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視線變得模糊不清;


    小龍魚憑借著對水的敏銳感知,四處尋找著附近有沒有可以藏身的冰洞,他的雙手在雪地裏慌亂地摸索著,指甲縫裏塞滿了冰雪……


    而寒徹則趁著這混亂不堪的局麵,帶著登比娜消失在了茫茫風雪之中。


    他的身影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中漸漸模糊,隻留下這鋪天蓋地的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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