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妒神官傲立在沙丘之巔,周身繚繞著令人膽寒的黑色霧氣,腳下橫七豎八地躺著昏迷的戰士,他肆意張狂地大笑,笑聲在空曠的大漠中迴蕩,滿是勝利者的囂張。


    千鈞一發之際,天邊傳來一陣唿嘯,仿若裹挾著萬千沙石的風暴奔襲而來。


    烏英嘎風馳電掣般現身,馬蹄聲恰似密集的戰鼓,瞬間打破魔妒神官營造的恐怖氛圍。


    父親鐵英的魂魄隱藏在暗處,暗中保護著女兒的安危。


    鐵英的魂魄目光如炬,牢牢鎖住魔妒神官,臉上寫滿了憤怒與決絕。


    烏英嘎則神色焦急,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浸濕了她的衣襟,尤其看到畢方一族、鮫人一族首領被殺,它們的族人悲痛欲絕的情景。


    她無比自責,沒有能保護好這些忠於職守的戰友。深知眼前的敵人有多棘手,可父親在旁,心底又湧起一股無畏的勇氣。


    此時,鐵英的魂魄隱匿在暗處,將一切盡收眼底。他明白魔妒神官的強大,肉身雖毀,但靈魂不滅,隻為能在關鍵時刻給予致命一擊。


    “絕不能讓這家夥再肆意妄為!” 鐵鷹在心底怒吼,眼神中透著視死如歸的決絕。


    就在這時,魔妒神官有所察覺,猛地轉頭。


    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道黑影如離弦之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他。鐵英的魂魄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瞬間沒入魔妒神官的靈魂深處。


    魔妒神官的身形陡然一僵,地麵上,烏英嘎清楚地看到,魔妒神官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愕,緊接著被痛苦與驚惶徹底取代。


    他雙眼圓睜,眼珠幾乎要從眼眶中迸出,雙手下意識地抱住腦袋,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烏英嘎見狀,既震驚又興奮,如此強大的敵人如此狼狽,心中暗暗期待著轉機的出現。


    魔妒神官在靈魂層麵,內心被恐懼填滿。


    “這…… 這究竟是什麽邪術!” 他的靈魂在鐵英魂魄的衝擊下,好似置身於狂風暴雨中的孤舟,飄搖欲墜。


    每一寸靈魂都遭受著撕裂般的劇痛,無數記憶碎片如利刃在他腦海中橫衝直撞。


    鐵英在魔妒神官的靈魂深處,腦海中不斷浮現登比氏族們慘死的畫麵,這成為他不顧一切攻擊的動力。


    “為了大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鐵英咬牙切齒,將全部靈魂之力匯聚,如同尖銳的匕首,一次次狠狠刺向魔妒神官靈魂的核心。


    烏英嘎緊攥長劍,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雙眼仿若燃燒的烈火,死死地盯著前方的魔妒神官。


    往昔人界在陰山南哈素海的那場激戰,魔妒神官將自己身體和功力侵入田斌身體中,田斌瞬間功力強大,勢要將烏英嘎斬草除根…如洶湧潮水般在她心間翻湧。


    當時,她卻憑借著無畏的勇氣與精湛的歌舞劍法,廢了田斌武功,讓魔妒神官落下終身殘疾 —— 斷了一條腿,瞎了一隻眼,化成一道幻影逃走。


    本以為那一戰能讓這惡賊徹底沉淪,再無作惡之力,可如今,眼前的魔妒神官不僅傷勢痊愈,周身還散發著更為恐怖的邪惡氣息。


    此刻,魔妒神官的身軀詭譎地扭曲著,臉上痛苦的神色如烏雲密布,嘴裏不時發出痛苦的嘶吼。


    這一切皆因鐵英的靈魂已成功潛入魔妒神官靈魂深處,一場驚心動魄的靈魂對決正激烈上演。


    在魔妒神官那黑暗幽深、宛如無盡深淵的靈魂世界裏,鐵英仿佛陷入了一片黏稠的黑色泥沼。


    四周濃稠如墨的邪惡力量,如同無數猙獰的觸手,瘋狂地擠壓、侵蝕著他。


    魔妒神官的靈魂,恰似一頭狡黠且兇狠的惡獸,張牙舞爪地瘋狂反撲,妄圖將鐵鷹徹底絞殺。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闖入我的靈魂,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魔妒神官的靈魂意識中,傳出充滿怨毒與嘲諷的聲音。


    鐵英牙關緊咬,每一寸靈魂都承受著巨大的撕扯力,似要被生生撕裂。


    但靈界無辜百姓們慘遭屠戮的畫麵,如走馬燈般在他腦海中不斷閃現,化作源源不斷的力量。


    “為了他們,為了世間安寧,我定要將你這惡賊徹底鏟除!”


    鐵英在心底怒吼,他強忍著靈魂深處傳來的劇痛,開始施展靈魂捆綁術。


    隻見他的靈魂之力幻化出一道道堅韌的光帶,如靈動的蟒蛇,朝著魔妒神官的靈魂核心部位迅猛纏去。


    魔妒神官察覺到危險,靈魂瘋狂扭動,試圖掙脫。可鐵鷹怎會給他機會,他全神貫注,不斷收緊光帶。


    “別白費力氣了,今日你插翅難逃!”


    鐵英咬牙切齒地說道。魔妒神官的靈魂在光帶的束縛下,掙紮得愈發劇烈,整個靈魂空間都隨之劇烈震蕩。


    外界,烏英嘎看到魔妒神官痛苦掙紮的模樣,心中燃起一絲希望。可她深知,這惡賊絕非輕易能戰勝,局勢依舊如履薄冰。


    “父親,我們定要成功,絕不能讓他再殘害生靈!” 烏英嘎在心中默默與父親鐵英的靈魂對話。鐵英雖已逝去,但靈魂始終相伴,給予她力量與指引。


    “英嘎,別怕,咱們父女並肩,定能將這邪惡碾碎!” 鐵英的靈魂之聲,在吳英嘎的意識中堅定響起。


    烏英嘎深吸一口氣,調整唿吸,準備瞅準時機,給予魔妒神官致命一擊。


    刹那間,魔妒神官猛地仰頭,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原本扭曲的身軀竟緩緩挺直,痛苦之色瞬間消散。


    烏英嘎心中 “咯噔” 一下,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湧上心頭。


    “小丫頭,上次在哈素海讓你僥幸逃脫,這次可沒那麽好運了!”


    魔妒神官睜開雙眼,眼中閃爍著詭異光芒,惡狠狠地盯著多英嘎說道,“還有這不知死活的靈魂怪物,都將成為我靈魂的養分!”


    在魔妒神官的靈魂深處,鐵英也察覺到異樣。


    魔妒神官的靈魂力量陡然發生詭異變化,變得更加狂暴、難以捉摸。


    原本被捆綁的靈魂,竟有掙開光帶的趨勢。但鐵鷹沒有絲毫退縮,他明白一旦放棄,不僅自己將魂飛魄散,外界的烏英嘎以及世間無數生靈都將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鐵英強忍著靈魂遭受的劇痛,再次凝聚力量加固光帶,同時繼續對魔妒神官的靈魂發起攻擊。


    可是魔妒神官的目光,真正烏英嘎對視的瞬間,臉上血色瞬間褪盡,變得慘白如紙,嘴唇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眼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仿若見到了最為可怖的天敵。


    他對烏英嘎的威名早有耳聞,深知她那令人聞風喪膽的歌舞神功,是暗黑世界嫉妒因子的能量開關。


    在黑暗世界的古老秘卷中,這神功被描繪成足以顛覆邪惡勢力的恐怖存在,如今親眼麵對麵,見到烏英嘎站在麵前,魔妒神官心底湧起一陣前所未有的慌亂。


    “哼,不過是虛張聲勢,今天就讓你嚐嚐大爺的厲害!” 他強裝鎮定,在心底給自己打氣,可聲音卻不自覺地帶著一絲顫抖。


    烏英嘎哪會給魔妒神官多餘的反應時間。


    刹那間,她舒展身姿,動作輕盈卻又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卻又散發著不容侵犯的強大氣場。


    與此同時,登比氏大女兒宵明,手持一支古樸的神笛,置於唇邊,吹奏起悠揚的佛音。


    那笛聲柔和舒緩,帶著一種洗滌心靈的純淨力量,音符仿若靈動的精靈,在空氣中跳躍穿梭。


    登比氏站在部眾前方,身姿挺拔,目光堅定。


    隨著烏英嘎的歌聲與宵明的笛聲響起,她大手一揮,率領身後數萬部卒整齊劃一地舞動起來。


    部卒們的動作剛勁有力,每一次揮臂、踢腿都帶著開山裂石般的力量,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撕裂。


    他們的唿喊聲交織在一起,與烏英嘎的歌聲、宵明的笛聲相互唿應,形成一股氣勢磅礴的音浪。


    烏英嘎口中吟唱著神秘的曲調,聲音宛如洪鍾,穿透漫天黃沙,響徹整個戰場。


    每一個音符都蘊含著強大的魔力,帶著一種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威嚴,直鑽眾人的心底。


    這歌聲仿若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登比氏部眾的力量愈發凝聚,讓魔妒神官的靈魂都為之震顫。


    魔妒神官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能感受到那股磅礴力量正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自己壓來。


    暗黑世界的嫉妒因子,在烏英嘎的歌舞神功作用下,開始瘋狂湧動,卻不再受他控製,反而如同脫韁的野馬,朝著他反噬而來。


    他想要逃離,卻發現身體像是被定住一般,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股強大的力量不斷逼近,心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隨著烏英嘎的歌舞漸入高潮,父親靈魂捆綁術加大了力度,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魔度神官體內的嫉妒因子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操控,開始不受控製地瘋狂湧動。


    那些原本為他所用的黑暗能量,此刻如脫韁的野馬,在他體內橫衝直撞。魔度神官雙手抱頭,痛苦地嘶吼著,臉上的表情扭曲得近乎猙獰。


    他的部下們見狀,都驚得呆立當場,不知所措。


    而冰夷家族的喪屍大軍,在魔度神官失控的影響下,行動也變得遲緩、混亂起來,有的甚至直接癱倒在地。


    烏英嘎的身姿於漫天黃沙中輕盈舞動,似與這狂躁的大漠融為一體,又超脫其外。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富有韻律,帶動著周遭的氣流都隨之震顫。


    口中吟唱的曲調愈發激昂,音浪一波高過一波,如洶湧潮水般向著魔妒神官席卷而去。


    與此同時,在魔妒神官靈魂深處,鐵英的靈魂正全力施為。


    他雙眉緊鎖,眼神專注得近乎瘋狂,將靈魂捆綁術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那一道道由靈魂之力凝聚而成的光帶,愈發璀璨奪目,也愈發堅韌。


    它們如靈動卻致命的蟒蛇,緊緊纏繞住魔妒神官的靈魂核心,每一寸都在不斷收緊,試圖將其靈魂徹底碾碎。


    奇異的事情,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發生了。魔妒神官體內的嫉妒因子,像是被一隻無形且無比強大的大手狠狠揪住,開始不受控製地瘋狂湧動起來。


    那些原本任由他驅使、為禍世間的黑暗能量,瞬間如脫韁的野馬,在他體內肆意橫衝直撞。


    每一股能量的衝擊,都像是一把利刃,在他的髒腑、經脈間瘋狂切割。


    魔妒神官痛苦地嘶吼著,雙手抱頭,臉上的表情扭曲得近乎猙獰。


    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抽搐,雙腳在沙地上胡亂蹬踹,揚起大片黃沙。


    那一聲聲慘叫,穿透狂風,在大漠上空迴蕩,透著無盡的絕望與恐懼。


    目睹自家首領這般慘狀,魔妒神官的部下們都驚得呆若木雞,僵立當場。


    他們瞪大了雙眼,滿臉寫著不可思議,往日的兇狠與囂張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人嘴唇微微開合,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發不出一絲聲音;


    有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雙腿發軟,差點癱倒在地;還有人眼神中滿是迷茫與無助,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而那由冰夷家族操控的喪屍大軍,此刻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


    魔妒神官的失控,就像推倒了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張,讓喪屍們的行動變得遲緩、混亂不堪。


    原本整齊劃一的進攻隊列瞬間土崩瓦解,喪屍們步伐踉蹌,互相碰撞、推搡。有的喪屍像是失去了行動的指令,呆呆地站在原地,空洞的雙眼無神地望著前方;


    有的則漫無目的地四處亂轉,發出陣陣沉悶的嘶吼;更有甚者,直接雙腿一軟,癱倒在黃沙之中,再也沒有了動靜。


    烏英嘎看到這一幕,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與欣慰。她深知,這場戰鬥雖已取得階段性勝利,但還遠未結束。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舞動身姿、放聲高歌,準備趁著這大好時機,給予魔妒神官和他的黑暗勢力最後一擊,為這片飽受苦難的大漠帶來真正的安寧。


    登比氏與宵明、苗龍等人目睹魔妒神官的慘狀,精神為之一振,眼中燃起熊熊鬥誌。


    登比氏率先揮舞著大澤龍拳,每一次揮動都帶起唿唿風聲。


    她身姿矯健,聲若洪鍾般高唿:“大家一起上,消滅這邪惡的家夥!” 聲音穿透風沙,激起千層熱血。


    眾人齊聲響應,那聲音匯聚在一起,仿若能掀翻天地。


    畢方一族周身火焰愈發旺盛,五彩的火焰在狂風中肆意舞動,如靈動的火蛇。它雙翅一展,帶著滾滾熱浪,噴出更加熾熱的火焰。


    這火焰帶著淨化一切邪惡的力量,朝著魔妒神官的部隊席卷而去,所到之處,黑暗氣息瞬間被驅散,魔軍士兵被燒得慘叫連連,紛紛抱頭鼠竄。


    鮫人一族擺動魚尾,操控著洶湧的水流,那水流像是從天際奔騰而來的天河之水。


    水幕在陽光的折射下,閃爍著五彩光芒,卻帶著排山倒海的力量。


    水流如巨龍般穿梭在魔軍之中,將敵人衝得七零八落,不少士兵被卷入水底,在水中拚命掙紮,發出絕望的唿喊。


    小應龍仰天長嘯,龍威震懾四方。它再次引動雷電,刹那間,天空烏雲密布,一道道粗壯的閃電從雲層中劈下,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電芒交錯,照亮了整個大漠,每一道閃電都精準地劈向魔妒神官及其爪牙。被擊中的魔軍瞬間化為焦炭,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糊味。


    小巴蛇身形巨大,它扭動著身軀,如同一座移動的小山丘。


    它張開血盆大口,口中噴出一股帶著腐臭氣息的黑色霧氣,這霧氣所到之處,魔軍士兵紛紛中毒倒地,痛苦地翻滾著,身體迅速潰爛。


    小乘黃則如一道金色的閃電,在戰場上飛馳。


    它所過之處,揚起一片金色的沙塵,沙塵如利刃般切割著魔軍士兵。


    它用尖銳的犄角,狠狠撞向敵人,將魔軍士兵頂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小白澤也不甘示弱,它周身散發著聖潔的光芒,口中念動神秘咒語。


    這咒語化作一道道符文,符文如靈動的飛鳥,朝著魔妒神官飛去。符文所蘊含的淨化之力,不斷削弱著魔妒神官的黑暗力量。


    在這內外夾擊之下,魔妒神官的防線徹底崩潰。


    他被痛苦與絕望淹沒,身體搖搖欲墜,每一次顫抖都像是在宣告他的無力。


    他的部下們死的死、傷的傷,殘餘的士兵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紛紛跪地求饒。


    此時,鐵英的魂魄從魔妒神官的靈魂深處抽身而出,那魂魄在經曆了激烈的戰鬥後,非但沒有絲毫萎靡,反而愈發璀璨。


    它化作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一層堅不可摧的牢籠,將魔妒神官緊緊籠罩。


    光芒中,隱隱能看到鐵英那堅毅的麵容,他的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與勝利的光芒。


    魔妒神官在這光芒的束縛下,再也無法動彈,隻能發出絕望的哀號,等待著最終的審判。


    而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也終於迎來了勝利的曙光,為這片飽經滄桑的大漠,帶來了久違的安寧 。


    烏英嘎身姿挺拔,她的聲音裹挾著勁風,在戰場上空久久迴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今日,便是你的末日,魔妒神官,再無作惡的機會!”


    烏英嘎原以為自己對父親鐵英的本事了如指掌,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徹底顛覆了她的認知。


    隻見父親鐵英的靈魂懸於半空,周身散發著柔和卻堅定的光芒。


    那光芒隨著他口中念念有詞,愈發耀眼奪目。鐵英的表情專注而凝重,每一個音節吐出,都仿佛在與天地間的神秘力量共鳴。


    烏英嘎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父親…… 這是……” 她喃喃自語,聲音裏充滿了驚愕。


    一直以來,她以為父親的強大僅展現在生前的武藝與戰鬥智慧上,卻從未想過,身為魂魄的父親,竟藏著如此多不為人知的神秘法術。


    烏英嘎有所不知,父親鐵英的魂魄在靈界陰山瑪瑙七彩石處,被侵入了靈魂管理者的神聖能刀,此乃背後高人布局。


    隨著鐵英的念咒聲持續響起,光芒愈發強烈,逐漸凝聚成一個散發著古樸氣息的封印法陣。


    法陣緩緩旋轉,其上符文閃爍跳躍,似在訴說著古老的力量與正義的裁決。那些符文猶如有生命一般,相互交織、融合,散發出令人敬畏的氣息。


    魔妒神官察覺到了致命的危機,他開始拚命掙紮,臉上的肌肉因恐懼與憤怒而扭曲,發出陣陣淒厲的嘶吼,妄圖掙脫這即將降臨的封印。


    他的身體瘋狂扭動,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仿佛想要抓住一絲生機。


    然而,一切皆是徒勞。鐵英的眼神堅定,沒有絲毫動搖,他雙手快速結印,加強封印的力量。


    在鐵英強大的封印之力下,魔妒神官的身軀緩緩被吸入法陣之中。


    隨著他的身體逐漸沒入,黑暗氣息也隨之被一點點剝離、消散,隻留下空氣中殘留的絲絲腐臭氣味。


    解決完魔妒神官後,鐵英靈魂將目光投向了那些冰夷家族的喪屍和魔度神官的殘兵敗卒。


    他微微抬手,掌心向上,開始施展起淨化靈魂的能力。一道道柔和的光芒從他掌心灑出,如同春日暖陽般,緩緩飄向喪屍們。


    在這光芒的照耀下,喪屍們原本空洞、閃爍著詭異紅光的雙眼,漸漸有了變化。


    那些被黑暗力量侵蝕的靈魂,開始有了蘇醒的跡象,緩緩掙脫邪惡的束縛。


    有些喪屍,在淨化之力的作用下,身體逐漸放鬆,緩緩倒下,臉上帶著安詳的神情,仿佛終於擺脫了長久以來痛苦的折磨。


    而另一些喪屍,在意識慢慢恢複後,一臉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一切,眼神中充滿了困惑與迷茫。


    鐵英看著這些逐漸恢複的生命,輕聲說道:“孩子,別怕,黑暗已經過去。” 他的聲音溫和而充滿力量,如同穿透迷霧的燈塔。


    對於這些尚有良知的幸存者,鐵英和眾人決定給予他們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


    烏英嘎走到那些剛恢複意識的喪屍身邊,輕聲安撫道:


    “沒事了,一切都結束了。你們自由了。”


    她的聲音輕柔,如同母親的低語,讓這些剛剛擺脫黑暗的靈魂感受到了溫暖與關懷。


    眾人指引著他們離開這片血腥的戰場,告訴他們如何迴歸正常的生活。


    而對於那些冥頑不靈、依舊被黑暗力量深深控製的殘兵敗將,眾人也沒有趕盡殺絕。


    鐵英微微搖頭,說道:“他們已被黑暗蒙蔽太深,強行淨化隻是徒增痛苦。驅散他們,讓他們自尋救贖之路吧。”


    於是,眾人施展法術,將這些殘兵敗卒驅散,看著他們在風沙中漸漸遠去的身影,戰場終於恢複了平靜。


    烏英嘎走到父親鐵英的靈魂身邊,眼中滿是崇敬與感慨:


    “父親,我從未想過您竟如此強大。還有這麽多本領,一直未曾向我展示。”


    鐵英微笑著,那笑容如同春風拂麵:“孩子,有些力量,隻有在最關鍵的時刻才需要展現。


    如今,這片土地終於能重歸安寧,這便足夠了。我們家包括我們的家族的使命才剛剛開始。”


    烏英嘎繼續問,父親沒迴答。


    在那片被黃沙與戰火洗禮後的大漠戰場邊緣,寒風嗚咽,似在低吟著這場殘酷戰役的餘韻。


    戰場上,冰夷家族的喪屍大軍在鐵英靈魂淨化之力的照耀下,逐漸分崩離析。


    而在混亂的一角,有一人影格外醒目,正是寒冽。


    寒冽身形佝僂,身軀微微顫抖,淩亂的發絲在風中肆意飛舞,掩蓋了他那滿是痛苦與絕望的麵龐。


    迴想起不久前的遭遇,猶如一場無法掙脫的噩夢。


    冰夷家族主動與暗黑世界嫉妒因子帝國合作,妄圖侵占登比氏家族的領地,進而染指黃河中下遊的控製權。


    寒冽身為冰夷家族的長子,帶著族人的期望,毅然踏上了這場侵略之旅。


    可戰事的發展卻遠超他們的預料。雖然登比氏家族的抵抗頑強至極,冰夷家族不但順利攻下黃河大澤城,眼看到手的城池…


    不成想,魔妒神官率領的暗黑世界嫉妒因子輕而易舉的重傷擊敗了寒冽,到手的果子飛了,還把寒冽的部隊殺了個人仰馬翻,遭受重創。


    滿心想著帶隊撤迴黃河上遊的寒冽,卻又被魔妒神官無情攔住。


    魔妒神官施展邪惡法術,將他們一眾傷兵全部變成了喪屍。


    從那刻起,寒冽的意識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與混沌,成為了被操控的殺戮機器。


    當鐵英的淨化之光灑落,寒冽逐漸恢複了意識。


    清醒過來的他,望著身邊戰死的族人,以及這片滿目瘡痍的戰場,滿心的悔恨與自責如洶湧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


    “我有何顏麵迴去……” 寒冽喃喃自語,聲音沙啞而顫抖。他緩緩抽出腰間的佩劍,劍鋒在黯淡的日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


    他緊握著劍柄,手臂微微顫抖,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在黃沙之上,瞬間消失不見。


    就在寒冽即將揮劍自刎之時,一道身影如疾風般掠至他身前。


    寒冽抬頭,隻見烏英嘎和她父親鐵英的靈魂站在麵前。鐵英的眼神溫和且充滿力量,仿佛能看穿他內心的所有痛苦。


    “孩子,放下手中的劍。” 鐵英的聲音猶如一陣暖風吹過,帶著安撫人心的魔力。


    寒冽卻痛苦地搖了搖頭,哽咽著說:“我犯下大錯,帶領族人走上絕路,如今還有何顏麵苟活……”


    烏英嘎輕聲說道:“寒冽,事情已到如今這步田地,自刎並非解決之道。你若就這麽去了,冰夷家族失去了主心骨,又當如何?”


    鐵英微微頷首,接著說道:


    “況且,我們已然察覺到黃河上遊有新的危機在醞釀。


    若冰夷家族此刻陷入混亂,隻會讓更多人陷入危險。孩子,你身負守護家族的重任,怎能輕易放棄。”


    寒冽聽聞,心中一震,握著劍的手緩緩鬆開。


    鐵英見狀,知道寒冽心中已有了一絲動搖。於是,他施展起治愈之術,柔和的光芒從他掌心湧出,緩緩籠罩住寒冽。


    光芒中,鐵英不僅修複著寒冽身上的創傷,更深入他的靈魂,驅散著黑暗與絕望的陰霾。


    隨著治愈之力的滲透,寒冽感到身體的傷痛逐漸減輕,內心的絕望也在一點點消散。


    他望著鐵英,眼中滿是感激與敬佩:“您…… 為何要救我?”


    鐵英微笑著說: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們不願與黃河上遊的冰夷家族徹底交惡。


    如今,這片土地需要的是和平與重建,而非更多的仇恨與爭鬥。


    你是冰夷家族的希望,迴去帶領族人,讓他們走上正途。”


    寒冽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重新燃起了鬥誌與希望:


    “多謝您的教誨與救治,我定會帶領冰夷家族,為今日之事贖罪,守護好黃河上遊。”


    在夕陽的餘暉中,韓烈帶著劫後餘生的勇氣,踏上了迴歸冰夷家族的道路。


    登比氏、宵明、苗龍十分痛恨冰夷侵略屬於她們的領地,做為黃河中下遊守衛者,本就無意與上遊冰夷家有衝突,但願冰夷不要再生亂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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