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讓田斌跑了!”烏英嘎憤怒地喊道,那拳頭狠狠地砸在牆上,發出沉悶的響聲,牆皮都被震得簌簌落下。


    她一揮手,眼神中透著堅毅,帶著眾人順著田斌可能逃跑的方向追去。


    他們沿著狹窄的通道狂奔,每個人的眼睛都緊緊盯著前方,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跡象。“大家仔細點,田斌這老狐狸肯定會在途中設下陷阱。”烏英嘎一邊跑一邊大聲提醒著眾人。


    不久,他們發現田斌的蹤跡,是朝著參合陂鹽場的方向延伸。參合陂,這個充滿神秘色彩的地方,就坐落在這片土地上,它是陰山山脈的一部分。宛如一位雄偉的巨人,靜靜地守護著這片大地。


    它的山勢巍峨,峰巒疊嶂,從遠處望去,那起伏的山巒就像波濤洶湧的大海突然凝固,給人一種神秘而壯觀的感覺。山上植被茂密得像是大自然精心編織的絨毯,每一棵樹木都像是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海拔頗高,山頂上常年積雪不化,潔白的雪如同聖潔的紗衣,輕輕地覆蓋在樹木上,仿佛是大自然用巧手繪製出的一幅絕美畫卷,這樣的景色讓人歎為觀止。


    參合陂的腳下是一個淡水湖泊,由四周多條河流交匯而成。它就像一麵巨大的鏡子鑲嵌在大地之上,湖麵遼闊無垠。當微風輕輕拂過,湖水清澈見底,能看到湖底的沙石和遊動的魚兒,周圍環繞著青山綠水,仿佛是一幅天然的山水畫卷。有時,湖麵上風浪波動;時而微風吹拂,碧波蕩漾,湖水宛如絲龍薄紗輕輕飄動,那細膩的波紋像是風在湖麵上寫下的輕柔詩句,充滿了詩意與寧靜。


    參合陂在戰國時期就是重要的產鹽之地,這裏充滿了濃鬱的曆史氣息和獨特的文化韻味。參合陂鹽場裏一片繁忙景象,鹽民們在這裏辛勤勞作,傳承著古老的采鹽工藝。那鹽潔白如雪,品質優良,每一粒鹽都像是鹽民們心血的結晶。


    在陽光的照耀下,鹽堆閃爍著晶瑩的光芒,仿佛是一堆堆珍貴的鑽石。鹽場裏彌漫著淡淡的鹹味,那是一種獨特的氣息,承載著曆史的記憶和人們對生活的執著。烏英嘎每每看到這些和諧的天人合一的畫麵,就不由自主的想唱歌,渾身充滿了力量。


    烏英嘎和她的夥伴們順著田斌蹤跡,不斷深入到這片充滿故事的土地,他們深知,前方等待他們的不僅是狡猾的田斌,還有這神秘土地所隱藏的未知挑戰。但他們的腳步沒有絲毫猶豫,因為他們心中有著對正義的執著追求。


    隨著他們逐漸靠近參合陂鹽場,周圍的景色也越發獨特起來。道路兩旁的草叢裏,偶爾會竄出一些小動物,它們似乎被這突然闖入的人群驚擾,但很快又消失在草叢深處。天空中,幾隻飛鳥盤旋而過,它們的鳴叫聲在空曠的原野上迴蕩,像是在為烏英嘎等人的追兇之旅增添一抹緊張的氣氛。


    鹽民們大多光著膀子,古銅色的肌膚下肌肉緊繃,裹著外套,那是辛苦勞作的見證,鹽場邊,幾口鹽井幽深得仿佛直通地獄,井口直徑頗大,石砌的井沿規規矩矩地呈圓形。井口四周彌漫著一股鹹濕且帶著絲絲涼意的氣息,那是鹽井深處散發出來的獨特味道。


    鹽井的內壁布滿了濕漉漉的鹽漬,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點點晶光,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無數雙眼睛。


    烏英嘎看到鹽民們緊張的采鹽作業。兩位鹽民配合迅速,一人飛快地把係著粗麻繩的特製木桶放入鹽井,雙眼死死盯著井口,雙手麻溜地放著麻繩。那麻繩在他手中快速滑落,發出輕微的“嘶嘶”聲,仿佛一條不安分的蛇。另一人在井口緊張指揮,目光直直地盯著井下,扯著嗓子唿喊放繩的節奏,聲音在井口迴蕩,帶著一絲焦急和緊張。


    田斌早已在鹽井附近設下了陰險的圈套。他偷偷砍斷了鹽井邊一根關鍵木樁,那木樁直徑足有十厘米,是木桶上下的重要支撐。木樁斷裂處參差不齊,仿佛是被巨獸咬斷一般。他還在周圍地麵塗抹了滑溜溜的油脂,這油脂是從鹽場倉庫弄來的動物油脂加熱製成的。油脂在地麵上蔓延開來,形成了一大片油膩的區域,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腥味。


    烏英嘎一名戰士冒失地大步邁向井口,腳一沾油脂地就“哧溜”一下朝著斷樁滑。腳下的油脂讓他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就像一個失控的木偶,隻能任由身體朝著危險滑去。被烏英嘎一把抓住。


    “謝首領,差點就掉進那深不見底的鹽井了。”手下心有餘悸,那鹽井就像一張大口的惡魔,深不見底。從井口向下望去,黑暗中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拉扯著人的視線,讓人不寒而栗。


    在鹽場蒸發皿區域,田斌暗中弄鬆了好幾塊支撐蒸發皿的石塊。那些石塊原本穩穩地支撐著蒸發皿,現在卻變得搖搖欲墜,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將其吹倒。蒸發皿在陽光下閃爍著銀色的光芒,裏麵裝著的鹽水微微晃動著,像是即將爆發的危險液體。


    同時,隻要有人靠近那搖搖欲墜的蒸發皿,稍微的震動就可能讓滾燙的鹽水傾瀉而出。蒸發皿中的鹽水冒著騰騰熱氣,那高溫足以瞬間燙傷靠近的人。熱氣扭曲了周圍的空氣,像是一層危險的屏障。


    他還在通往這裏的小路上設置了隱蔽的尖刺陷阱,尖刺長約二十厘米,由堅硬的樹枝削成,並且塗抹了從劇毒植物中提取的毒藥。尖刺被深深地插入地麵,隻露出尖銳的部分,在草叢的掩蓋下,就像隱藏在暗處的毒蛇。


    突然,隊伍中間一個手下“哎喲”一聲,腳不小心踩到了尖刺陷阱,尖刺瞬間刺破鞋子紮進腳裏。那尖刺輕易地穿透了鞋底,紮進肉裏時發出輕微的“噗”聲,緊接著鮮血就滲了出來。


    “有毒!”手下慘叫著,臉色慘白如紙。他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傷口處傳來的劇痛伴隨著毒素的蔓延,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鹽場的倉庫是木質結構,屋頂傾斜以便排水。田斌在屋頂放置了大量石塊,小的如同拳頭,大的仿若磨盤,還用繩子將它們連接起來。石塊在屋頂上堆積如山,每一塊都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隻要拉動一塊,其他石塊就會接連落下,那將是一場毀滅性的打擊。倉庫大門周圍設置了觸發式機關,由小木棍和繩索組成,一旦觸動大門,屋頂傾瀉而下的石塊就會將倉庫門口的人掩埋。


    倉庫裏麵,田斌把鹽袋堆成了一個暗藏危險的機關迷宮,一旦觸動機關,鹽袋就會從四麵八方倒下,將人掩埋其中。鹽袋層層疊疊,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暗藏玄機。


    突然,一個手下不小心碰到了一個鹽袋,鹽袋開始晃動起來。那鹽袋的晃動就像連鎖反應的開端,周圍的鹽袋也跟著微微顫抖。“小心,快閃開”烏英嘎命令到。又躲過一劫。


    就在此時,田斌從暗處現身,臉上帶著陰險的笑容,他手持武器,對著烏英嘎等人喊道:“你們終於來了,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烏英嘎怒視著田斌,毫不畏懼地說:“田斌,你的陰謀不會得逞的,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說罷,烏英嘎率先衝向田斌,她的夥伴們也迅速反應過來,與田斌及其手下展開了一場激烈的生死搏鬥。武器的碰撞聲、喊殺聲瞬間充斥了整個倉庫。


    烏英嘎的劍法淩厲,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力量和決心。他心中想著,田斌這個惡徒,給這片土地帶來了太多的災難,今天一定要將他拿下。他看著田斌的眼睛,那裏麵滿是狡猾與奸詐,這讓烏英嘎更加憤怒。田斌也不甘示弱,他使出各種陰險的招數試圖抵擋烏英嘎的攻擊。在激烈的戰鬥中,烏英嘎憑借著從鹽場的和諧畫麵中汲取的力量,逐漸占據了上風。他一劍刺向田斌,田斌側身躲避,但還是被劃傷了手臂。


    “你今天逃不掉了!”烏英嘎大聲喊道。然而,田斌畢竟是個狡猾的家夥。他趁著烏英嘎稍微分神的瞬間,又一次拋出了煙霧彈。煙霧瞬間彌漫開來,等煙霧散去,田斌又一次消失得無影無蹤。烏英嘎憤怒地跺了跺腳,心中滿是懊惱,他責怪自己的大意,讓田斌又一次逃脫。


    而此時,田斌的兩百禁軍如同從地下冒出來一般出現在眾人眼前。這些禁軍個個神情冷峻,他們身上的盔甲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寒光,宛如一群冰冷的鋼鐵戰士。他們嚴陣以待,整齊地排列著,那堅定的眼神和冷峻的麵容,無不透露出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勢。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烏英嘎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和唿喊聲。原來是他自己的200名特戰隊員終於追了上來。


    這些特戰隊員可是曆經了一番波折才趕到這裏的。


    他們從陰山的滴水洞附近,與烏英嘎孟揚隊長兵分兩路,孟揚隊長帶一部分返迴主營,他們按烏英嘎指令,快速跟上烏英嘎小分隊追擊田斌。當烏英嘎等人從古城子墓出發,途經長城古塞向著參合陂前行時,路線極其曲折,就像一條蜿蜒在崇山峻嶺間的長蛇。


    而特戰隊員們雖然訓練有素,但由於他們攜帶著沉重的裝備,包括重型機弩槍、大量的弓箭等,這些武器在戰鬥中雖然威力巨大,可在趕路時卻成了不小的累贅。


    從滴水洞出發一路跟著烏英嘎她們留下的路標,到這裏的路途也並不平坦,他們先是要穿越陰山那茂密而複雜的山林。山林裏荊棘叢生,怪石嶙峋,每前進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絆倒或者扭傷。


    而且,陰山的地勢起伏不定,時而陡峭的山坡需要他們手腳並用才能攀爬上去,時而幽深的穀又讓他們不得不放慢腳步,謹慎前行。


    在沿著烏英嘎等人的蹤跡追趕的過程中,他們還遭遇了一些意外情況。有幾次,他們被突然出現的河流擋住了去路,這些河流雖然不算寬闊,但水流湍急,冰冷刺骨。為了不丟失烏英嘎等人的蹤跡,他們不得不尋找合適的渡河點,花費了不少時間。


    特戰隊在趕路途中,發現了苗甲和苗乙的叛徒行徑(這倆家夥比田斌還跑的快,他倆知道烏英嘎的厲害,看著情形不對,早一步按照預先定的路線跑了),他們在特戰隊員們休息的時候,偷偷篡改了烏英嘎留給他們路線標記,想要誤導特戰隊員們。


    特戰隊員中的敏銳者發現了標記的異常,經過一番仔細的偵察,發現了苗甲和苗乙鬼鬼祟祟的行為。苗甲在一棵大樹後麵,正拿著小石塊修改著地上的標記,苗乙則在旁邊放哨,眼神中透露出緊張和不安。特戰隊員們悄無聲息地靠近,突然發動攻擊,迅速將苗甲和苗乙製服。


    苗甲試圖反抗,還拿出了藏在身上的短刀,但被特戰隊員一腳踢飛。苗乙則嚇得癱倒在地,嘴裏不停地求饒。特戰隊員們將他們捆綁起來,帶著他們繼續追趕烏英嘎的隊伍,這才及時趕到了鹽場倉庫。


    就在眾人稍稍鬆口氣的時候,田斌再次從暗處鹽袋機關處現身,他的臉上依舊掛著那令人憎惡的陰險笑容。他手持武器,對著烏英嘎等人惡狠狠地喊道:“你們終於全來了!”


    烏英嘎憤怒地瞪著田斌,眼中滿是仇恨,她大聲迴應道:“田斌,你的陰謀不會得逞的,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說罷,烏英嘎再次如離弦之箭般衝向田斌,她的夥伴們也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刹那間,戰鬥再次爆發,比之前更加慘烈。


    烏英嘎的劍法愈發兇狠,每一劍都帶著要將田斌千刀萬剮的決心。她的劍在空氣中劃過,發出尖銳的唿嘯聲,那聲音仿佛是死神的召喚。田斌也拚了命地抵擋,他的臉上滿是猙獰的神色。


    突然,田斌瘋狂地踩動倉庫鹽袋開關,瞬間,鹽袋如洶湧的泥石流般傾泄而下。許多人來不及躲避,被鹽袋重重地砸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有的人被鹽袋掩埋,隻露出一隻手或者一隻腳在外麵掙紮,那場麵就像人間煉獄。烏英嘎部眾,禁軍隊伍,雙雙損兵折將!


    田斌趁著混亂,順著暗道倉皇而逃,隻留下一片狼藉和傷者的慘叫在倉庫裏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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