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正在布置糧草庫部隊,和自己四路部隊合圍東胡潰敗部隊,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看似已經到手的勝利,其實是東胡精心布置的一個巨大陷阱。那個糧草庫自始至終是東胡誘敵深入布置的,巴圖那麽容易占領就是引誘所有對手引軍入甕之計,東胡首領預備了大量軍隊和火把,鐵英的地道這麽厲害,燒死他們。巴圖毫無察覺,還沉浸在勝利的幻想之中。 就在巴圖的部隊,包括大哥二哥三哥率領的騎兵全麵攻進糧草庫時,突然,從著火庫後殺出了東胡的三千精兵預備隊。那如潮水般湧來的東胡精兵,瞬間就對毫無防備的巴圖部隊發起了猛烈的衝擊。 巴圖大哥的部隊首當其衝,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東胡精兵的攻勢異常兇猛,大哥在混亂中肩部受傷,他所率領的騎兵隊伍一下子就陷入了混亂之中。旗令兵大喊: “首領,大少爺受傷,糧草庫危急!”這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巴圖耳邊炸響。巴圖的心中一震,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怎麽會這樣?這一切明明都在掌控之中,怎麽突然就變成了這樣?”他的眼神中滿是驚愕與難以置信,原本勝利在望的喜悅瞬間被恐慌和擔憂所取代。“難道是我中計了?”巴圖的腦海中快速閃過各種念頭,他開始迴想起之前的種種細節,從收到的情報到現在的戰況,每一個環節都在他的腦海中飛速掠過。“是我太大意了,被勝利衝昏了頭腦,沒有察覺到這背後隱藏的陰謀。”他心中滿是懊悔,自責的情緒像洶湧的潮水一般將他淹沒。巴圖望著陷入混亂的大哥部隊,看著那些東胡精兵如狼似虎般地衝殺過來,他知道此刻必須做出決定。 “如果不能迅速穩住局勢,我們就會全軍覆沒。可是現在該怎麽辦?” 他的心跳急劇加速,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深知這是一場生死危機,不僅關乎著眼前這些士兵的性命,更關乎著整個部落的存亡。“是繼續戰鬥,還是趕緊撤退?”這個艱難的抉擇擺在他的麵前,每一個選項都充滿了風險。 他看著戰場上一片混亂的景象,那些熟悉的麵孔在東胡精兵的攻擊下或倒下或掙紮,巴圖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責任感。“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的士兵們都在戰鬥,我是他們的首領,我必須帶領他們走出困境。”他握緊了拳頭,眼神中重新燃起了鬥誌。 “雖然局勢對我們很不利,但我們還有機會。我要重新組織隊伍,找到東胡的破綻,哪怕隻有一線生機,” 巴圖眼見著戰場上的混亂局麵,心中滿是惱怒與焦急,當下不再猶豫,立刻啟動了第三套方案。 旗令兵迅速揮展旗幟,那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在傳達著絕地求生的指令。巴圖自己的部隊和大哥的部隊接到指令後,開始邊戰邊退。戰鬥的呐喊聲、兵器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他們在東胡精兵的猛烈攻擊下艱難地向後撤去。每一步後退都伴隨著危險,但士兵們仍然緊緊跟隨將領的指揮,保持著一定的陣型。與此同時,二哥和三哥的部隊派出小部分兵力前去接應。他們如同在洶湧波濤中的救生索,為正在後退的兄弟部隊提供著支援和掩護。東胡士兵看到巴圖的部隊開始敗退,一心想要乘勝追擊,於是緊緊地追殺上來。他們的眼裏充滿了勝利的渴望,腳步匆匆,想要一舉將巴圖的部隊徹底擊垮。巴圖的部隊則分多路多口,按照預先的計劃快速向地道入口奔去。然而,東胡士兵的追擊十分迅猛,在這慌亂的逃跑過程中,又有五百名戰士不幸喪生。他們的犧牲讓巴圖心中充滿了悲痛和愧疚,但此刻他沒有時間沉浸在悲傷之中,他必須集中精力應對眼前的危機。 終於,部隊成功進入了地道,迅速進入各自演練過無數次的陣地。巴圖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雖然暫時擺脫了東胡士兵的追擊,但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地道中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危險,他們必須依靠精心布置的狙擊方案,才有可能在這絕境中尋得一線生機。他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透著堅定和決絕,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帶領兄弟們活著走出這個困境,為死去的戰士報仇。巴圖貓著身子,躲在地道中機弩槍陣地後的陰影裏,耳朵緊張地捕捉著外麵的每一絲動靜。了望塔上旗令兵正在全神貫注地指揮協調著,而兄弟們也都嚴陣以待,進入了精準射擊的最佳態勢。東胡已點燃火把從多處射擊孔投入,煙霧迅速在地道裏蔓延開來。 巴圖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狂跳不已。他的目光透過地道的縫隙,緊緊盯著外麵那片即將成為殺戮場的區域。 “東胡啊東胡,你們以為我們已是窮途末路,可這地道中的機弩槍陣地,就是你們的葬身之所。” 他心中暗暗思忖著,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那刺痛感讓他在緊張中保持著一絲清醒。 當東胡的後備全部踏入鐵英四個兒子所屬原陣地時,巴圖的瞳孔驟然收縮。“就是此刻!”他在心底發出一聲怒吼。刹那間,旗令兵手中的令旗猛地一揮,兄弟們操作的機弩槍同時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弩箭如同黑色的閃電,槍子兒恰似奪命的雨點,向著東胡士兵無情地傾瀉而去。東胡士兵們頓時陷入了極度的恐慌與混亂之中,慘叫、唿喊、兵器掉落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如同死亡的交響曲。巴圖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快意。 “哼!這就是你們輕敵的下場!”然而,他的心底卻沒有絲毫的放鬆,他深知東胡士兵人多勢眾,這僅僅是戰鬥的開始,他們必然會拚死反擊。 戰鬥瞬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東胡士兵很快從最初的慌亂中迴過神來,開始瘋狂地向著地道四麵不知道方向亂衝。他們雙眼通紅,口中喊著充滿殺意的口號,那洶湧的氣勢仿佛要將這地道直接踏平。巴圖的心猛地一沉,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死亡的氣息在地道中彌漫開來。 “兄弟們,生死在此一戰,我們絕不能讓他們衝破防線!” 他聲嘶力竭地大吼著,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然,在地道的狹小空間裏不斷迴蕩,撞擊著每一個人的心靈。巴圖的目光在兄弟們的臉上一一掃過,每一張熟悉的麵孔都寫滿了堅毅與無畏,但他也看到有人在東胡士兵的猛烈攻擊下倒下。每一個兄弟的犧牲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刀,狠狠地割扯著他的心。“我一定要帶著兄弟們活下去,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地道裏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兒,混合著煙霧的刺鼻氣息,令人作嘔。巴圖強忍著這種不適,眼睛緊緊盯著前方不斷湧來的東胡士兵。他的身體因為高度緊張而微微顫抖,但手中的武器卻握得更緊了。“來吧,你們這群侵略者,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他在心中瘋狂地呐喊著,此時心中已被仇恨和求生的欲望填滿。隨著時間的推移,東胡士兵的屍體在地道口越堆越高,可他們仍然像潮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湧來。巴圖的額頭布滿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他卻渾然不覺。 “難道我們今天真的要葬身於此嗎?不!絕不!”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心底湧起。 突然,東胡士兵的攻擊開始減弱。 父親第四套應急預案起作用了。兄弟四人後預備隊規定,當主隊攻擊兩個時辰無信號返迴時,預備隊自動投入戰鬥去援救主隊,兄弟四人每隊五百人預備隊,共二千人從潛伏出口攜機駑槍快馬,四個方向,投入了戰鬥。 機駑槍手遠距離瘋狂地從背後射向東胡,地道裏的機駑槍手又一次憤怒的射向東胡,東胡騎兵成批倒下去了,僅剩2000人左右,東胡首領見大勢已去,繼續戰鬥也就是全部死亡結局,下令投降。 巴圖見東胡首領下馬投降,那一瞬間,他的內心像是被洶湧的海浪衝擊著。勝利的喜悅如同漲潮一般,猛地向他湧來,填滿了他的每一寸心房。 這勝利是多麽的來之不易啊,每一個畫麵都在他腦海中快速閃過:從被東胡算計陷入絕境,到兄弟們在地道中殊死抵抗,再到絕境逢生,這一路的艱辛與坎坷,就像一場噩夢,而現在,噩夢終於結束了。可是,還沒等他盡情享受這勝利的喜悅,他的目光就被緩緩走來的大哥吸引住了。大哥的肩膀上纏著染血的布條,每走一步都顯得有些吃力,那血跡仿佛是對巴圖內心的一種刺痛。巴圖的心中突然一陣揪緊,他想起是自己的決策失誤才讓大哥陷入險境,愧疚感瞬間淹沒了他。緊接著,二哥和三哥縱馬奔來,他們的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但巴圖卻從他們的眼睛裏看到了戰鬥的疲憊和驚恐。那一瞬間,巴圖仿佛看到了他們在戰場上與敵人拚死搏鬥的場景,看到了兄弟們在危險中互相扶持,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指揮的這場戰鬥。而此時,巴圖的思緒又被拉迴到了父母墜落失蹤的可能一幕。那是一場多麽慘烈的場景啊,從高處墜落,卻無能為力。父母的身影在半空中劃過,那絕望的眼神,那伸出卻無法觸及的雙手,就像一把鋒利的劍,直直地刺進巴圖的心裏。從此,生離死別成為了他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痛。將束每一次迴憶起,那如潮水般的悲傷就會將他淹沒。各種情緒如同亂麻一般在巴圖的心中糾纏。他感到無比的委屈,自己一心想要為部落帶來勝利,卻險些讓部落陷入萬劫不複;他驚恐於剛剛經曆的生死瞬間,那些兄弟們倒下的畫麵不斷在眼前重現;他為犧牲的戰士們感到悲傷,也為自己的失誤而深深愧疚。這些情緒就像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想起了那些永遠無法再見到的親人,那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家庭如今支離破碎,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的內心痛苦不堪。巴圖張了張嘴,想要對哥哥們說些什麽,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隻覺得眼眶發熱,視線漸漸模糊,嘴唇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心中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這火在不斷地炙烤著他的靈魂。終於,他用盡全身的力氣高喊一聲: “哥哥!”,然後眼前一黑,世界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他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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