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首領,東胡胡斌求見。”一名守衛在營帳外的士兵高聲通報著。


    “讓他進來!”烏英嘎坐在營帳內的簡陋座位上,原本正皺著眉思考著將士們中毒之事,聽到這個消息,心中滿是疑惑。這個時候,曾經的敵人東胡首領的弟弟胡斌前來求見,這讓她的心中升起一種複雜的情緒,既有對他來意的好奇,又帶著身為首領應有的威嚴。


    胡斌站在營帳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掀開營帳的簾子走了進去。剛一踏入營帳,一股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眼前的景象讓他心中不禁泛起了巨大的波瀾。營帳內,那些中毒的將士們橫七豎八地躺著,他們有的臉色烏青,嘴唇幹裂,身體時不時地抽搐著;有的則虛弱地呻吟著,每一聲都像是對生命的苦苦哀求。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胡斌的良心,他的內心充滿了愧疚與自責。


    “烏英嘎首領,一個月前,有一群蒙麵之人進入了我們東胡老營。”


    胡斌開口說道,他一邊說,一邊不安地搓著雙手,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緊張。


    “他們是三苗勁旅,這是一支由二百多個少女組成的勁旅。您可別小瞧她們,她們身手不凡,擅長一種獨特的武功。暗殺組織的成員都是15 - 16歲的少男少女,他們那看似稚嫩的外表下,隱藏著令人膽寒的危險氣息。


    他們穿著單薄的衣物,外麵裹著羊皮外衣,這種奇特的著裝似乎是他們身份的一種標誌,又或者是為了適應某種特殊的作戰環境。其中那個小分隊的十個戰士,更是有著一種令人驚歎的功夫——“影魅功”。


    這“影魅功”的奧秘可不少。當這些戰士施展此功時,他們的身體仿佛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在陽光的映照下,他們能夠巧妙地利用光影的變化,讓自己的身形隱匿於無形之中。


    就像一隻隱藏在草叢中的變色龍,瞬間消失在敵人的視線裏。而且,他們還可以在隱匿的同時,以超乎常人想象的速度移動。他們的腳步輕盈得如同踩在雲朵之上,無聲無息地穿梭在樹林之間,每一次移動都像是一道黑色的閃電,出其不意地出現在敵人意想不到的位置,然後發動致命的攻擊。


    每人佩戴著紅寶石項鏈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詭異的紅色光芒,如同惡魔的眼睛在黑暗中窺視。這一閃而過的光芒。這種武功與一種奇特的暗器相配合,那暗器像是精致的小噴霧器一樣,能夠噴出劇毒。”


    烏英嘎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她緊緊地盯著胡斌,問道:“你說什麽?那南岸夜間遭襲之事……”


    胡斌急忙解釋道:


    “首領,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些人和您的將士中毒之事有關啊。您還記得您在南岸夜間遭襲那次嗎?那其實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小隊幹的。不過,不知是何緣故,她們當時並沒有向您施毒。


    但今日您的將士中毒,我想估計是三苗勁旅早已對貴軍陣地了如指掌。她們趁著接近貴軍每位守軍的時候,悄悄地施了毒。”


    胡斌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他直視著烏英嘎的眼睛,然後緩緩地說道:


    “烏英嘎首領,還有一件事我告訴你。這些三苗勁旅無端地來到我們東胡營地,她們是受雇於一個神秘人。這個神秘人通過威脅我哥哥,讓東胡提供營地給三苗勁旅。作為迴報,他給了我和我哥一人一瓶解藥。”


    說到這裏,胡斌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但很快被堅定所取代。他開始講述拿藥的過程:


    “當時,那個神秘人出現得很突然。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看不清麵容。他帶來了那些三苗勁旅的少女們,然後對著我哥哥提出了這個要求。


    我哥哥一開始並不願意,但那神秘人展示了他強大的力量,讓我們東胡麵臨著巨大的威脅。在這種情況下,哥哥無奈隻能答應。


    之後,神秘人就給了我們解藥,他把解藥交給我們的時候,還警告我們不得私自使用,否則將會遭受滅頂之災。那解藥瓶子看起來很普通,是一個用深色琉璃製成的小瓶,瓶身有些粗糙的紋理,便於手持。


    瓶蓋密封得很嚴實,防止解藥揮發或者泄漏。我把它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一直帶在身邊,心中不斷地掙紮著,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東西。”


    此時,胡斌在營地裏開始清理戰場。烏英嘎展現出的大度,對他的既往不咎,讓他的內心產生了複雜的變化。他在營地裏看到這眾多中毒的將士,心中大為震撼。


    胡斌心中不禁想到:


    “這些將士無端遭受如此厄運,實在可憐。我之前與他們為敵,可如今看到他們這般模樣,心中竟滿是不忍。”


    他的目光在營帳內掃視著,看到那些將士們烏青的臉色、幹裂的嘴唇和痛苦抽搐的身體,良心受到了深深的觸動。


    突然,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莫非下毒的人就是三苗勁旅?”三苗勁旅擅長使用奇毒暗器,而且手段極為隱蔽。他又想到自己身上帶著的那瓶解藥,那是之前神秘人給的。這瓶解藥一直被他帶在身邊,可之前他從未想過它能與眼前的事情有什麽關聯。


    “我是否應該拿出這瓶解藥試試呢?說不定真的能幫上忙。”胡斌內心開始掙紮起來。他一方麵害怕這解藥可能不起作用,另一方麵又覺得如果能幫上忙,也算是對自己過往過錯的一種彌補,同時也是對烏英嘎既往不咎的一種迴報。


    最終,胡斌下定了決心。他深吸一口氣,朝著烏英嘎所在的方向走去。


    “烏英嘎首領,我有話想說。”胡斌鼓起勇氣說道。


    烏英嘎轉過身來,看著胡斌,眼中帶著疑惑:“胡斌,你有何事?”


    胡斌咽了口唾沫,說道:“首領,我看到這麽多將士中毒,心中十分不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身上有一瓶解藥,我懷疑這些將士所中之毒可能與三苗勁旅有關,不知這解藥是否有用,但我想試一試。”


    烏英嘎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你說你有解藥?這是怎麽迴事?”


    胡斌開始講述起來:“首領,之前有一個神秘人帶著三苗勁旅的人來到我們東胡營地。那神秘人威脅我哥哥,讓我們提供營地給三苗勁旅。作為迴報,他給了我和我哥一人一瓶解藥。我一直不知道這解藥的用途,直到看到將士們中毒的症狀,我才聯想到可能與三苗勁旅有關。”


    胡斌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那個小瓶子。這瓶子看起來普普通通,但在此時卻仿佛散發著希望的光芒。


    “這瓶解藥的藥理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想既然是三苗勁旅相關之人給的,也許真的能對將士們的毒有作用。”胡斌將瓶子遞給烏英嘎,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又有些忐忑。


    說著,胡斌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烏英嘎:


    “首領,這就是那瓶解藥。這瓶解藥不同於一般的解藥,它具有神奇的效力。


    它的藥理非常特殊,隻要將一滴解藥滴入水中,這滴解藥中的活性成分就會迅速與水分子結合並發生反應。這種活性成分具有一種特殊的催化能力,它能夠激發水分子中的某些潛在能量,使得原本普通的水變成能夠解除三苗勁旅所施之毒的靈液。


    這活性成分其實是一種從極為罕見的草藥中提取出來的精華物質。這種草藥生長在人跡罕至的高山之巔,周圍常年被雲霧繚繞,吸收天地之靈氣。


    它本身就具有強大的解毒功效,但經過三苗勁旅特殊的提煉方法,將其製成了這種高濃縮的活性成分。當它與水結合時,會改變水的分子結構,使水具有一種特殊的親和力,能夠與體內的毒素分子相結合。


    而且,這一滴解藥所產生的效力足夠所有人解毒了。


    它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那些中毒將士身體裏對抗毒素的大門,能夠中和毒素對身體各個器官和係統造成的損害。它首先會作用於血液,與血液中的毒素分子進行結合,形成一種無害的複合物。


    然後,這些複合物會隨著血液循環被帶到肝髒和腎髒等排毒器官,由這些器官將其排出體外。同時,解藥還會對受損的器官組織進行修複,刺激細胞的再生和修複功能,讓身體逐漸恢複健康。”


    烏英嘎接過瓶子,她的手微微顫抖著,仔細地端詳著這個小小的瓶子。她的心中五味雜陳,既感激胡斌的坦誠和相助,又對背後那個神秘的大人物充滿了警惕和憤怒。


    這個小小的瓶子此刻仿佛承載著所有士兵的生命與希望,它的重量變得無比沉重。


    烏英嘎接過瓶子,仔細地端詳著。她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不知道這瓶解藥是否真的能解將士們所中之毒,但目前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那我們現在就試一試吧。”烏英嘎說道。


    她指揮士兵找來幹淨的容器,這容器是用堅固的陶土製成,內壁光滑,能夠很好地容納液體。烏英嘎小心翼翼地將一滴解藥滴入容器中的水裏。


    刹那間,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滴解藥落入水中後,先是泛起了一小圈白色的光暈,緊接著,水中出現了一些細小的氣泡,就像有生命在水中孕育一般。


    原本平靜的水麵開始輕輕晃動,那水的顏色也逐漸發生了變化,從清澈變得有些淡淡的綠色,仿佛是春天新長出的嫩葉的顏色。


    士兵們按照烏英嘎的指示,用木勺將解毒水小心地喂給中毒的將士們。


    第一個喝下解毒水的將士原本已經奄奄一息,他的臉色黑紫,嘴唇幾乎沒有了血色。在喝下解毒水後,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接著,臉上的黑紫之色開始慢慢褪去,就像黑暗的雲層被陽光驅散。


    他的嘴唇也漸漸有了一絲血色,原本急促的唿吸開始變得平穩起來,虛弱地說道:“我……我感覺身體沒那麽難受了。”


    有一位中毒較重的將士,在喝下解毒水之前,已經奄奄一息,眼神都開始變得模糊。但在喝下解毒水後,他的眼睛慢慢有了神采,他虛弱地說道:


    “首領,我感覺……我感覺身體裏的痛苦在一點點消失,好像有一股溫暖的力量在修複我的身體。”


    看到這個情景,營帳內的眾人都露出了驚喜的神情。士兵們按照烏英嘎的指示,將這些解毒的水小心地分給每一個中毒的將士。他們用特製的勺子,一勺一勺地將解毒水喂進將士們的口中。


    那些中毒的將士們喝下解毒水後,身體開始發生奇妙的變化。他們臉上的烏青之色逐漸褪去,就像黑暗被光明驅散一樣。原本微弱的氣息也變得平穩起來,原本急促而雜亂的唿吸漸漸變得有規律,仿佛生命的節奏重新被找迴。


    身體的抽搐也慢慢停止了,原本緊繃的肌肉逐漸放鬆,身體不再像之前那樣痛苦地扭動。其他中毒的將士們也陸續喝下解毒水,他們的症狀都開始逐漸好轉。原本痛苦抽搐的身體慢慢平靜下來,烏青的臉色恢複了正常,氣息也變得有力。


    烏英嘎看著逐漸好轉的將士們,心中鬆了一口氣,但她的眼神依然冷峻。她看著胡斌說道:


    “胡斌,你今日之舉,我很感激。但這背後的陰謀我們絕不能放過。不管是三苗勁旅還是那個神秘人,我們都要查個水落石出。”


    胡斌連忙點頭:


    “首領,我願意全力配合您。這也是我應該做的,畢竟之前我也做過許多錯事。”


    烏英嘎看著士兵們逐漸好轉,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了地,但她的眼神依然冷峻,因為她知道,危險還沒有真正解除。


    她對士兵們說道:


    “兄弟們,雖然我們現在暫時解除了中毒的危機,我們要找出那個幕後黑手,讓他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士兵們齊聲高唿:“是,首領!我們聽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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