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英嘎,你不能就這樣冒然前行!”


    在烏英嘎父親母親鐵英部那彌漫著緊張氣息的營帳內,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李誌博士的臉龐因為焦急而漲得通紅,他再次提高音量。


    這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嚴肅,試圖衝破烏英嘎那被親情衝昏頭腦後的衝動。


    烏英嘎卻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著,她一邊熟練而又帶著憤怒地將武器綁在身上,一邊迴應道:


    “李誌,你不懂,我的父母在北岸生死未卜,我不能再等了!”


    她的眼神中燃燒著對父母安危的極度擔憂,這種擔憂已經轉化為一種熾熱的決心,讓她無視眼前的一切危險。


    李誌博士激動地揮舞著手臂,那手臂像是在空氣中劃動著危險的信號。他眼睛緊緊盯著烏英嘎,眼神裏滿是懇切,急切地說:


    “你知道這一路上有多少危險嗎?剛才那暗箭射向你,這就表明背後的勢力在盯著我們,他們肯定在沿途設下了重重陷阱,你這樣去就是送死!”


    “那我就眼睜睜地看著我的父母被敵人圍困嗎?我是部落的一員,我有責任去救他們!”


    烏英嘎緊緊握住手中的韁繩,韁繩被勒得發出低低的哀鳴,她怒視著李誌,那目光像是燃燒的火焰,要將一切阻擋她的東西都焚燒殆盡。


    李誌博士向前跨了一步,試圖抓住烏英嘎的肩膀,想把自己的理智傳遞給她,聲音有些顫抖地說:


    “你現在去不僅救不了你的父母,還可能把自己的命搭進去,更會讓部落失去一位重要的領袖。我們需要從長計議,製定一個周全的計劃。”


    “我不需要你的長篇大論,我隻知道我的家人在等著我去救。”


    烏英嘎用力甩開李誌博士的手,那股力量帶著她堅定的意誌。她轉身就走,腳步堅定而有力,仿佛整個世界都無法阻擋她邁向北岸的決心。


    這時,李誌博士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那些東胡俘虜的身影,他趕忙說道:


    “烏英嘎,還有那些東胡俘虜,他們是個大麻煩,留在這裏我會好好看守,你帶著他們隻會增加更多風險。”


    烏英嘎卻停下腳步,堅定地說:


    “不,李誌。這些家夥是不穩定因素,我不能把他們留給你。我要自己押著他們走,我不會讓他們在我背後搞鬼,給部落帶來危險。風險就由我自己來承擔。”


    李誌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愕與焦急,他焦急地說:


    “烏英嘎,你這是何苦呢?帶著他們,你既要防範外麵的敵人,又要看著這些俘虜,這會讓你分心的。”


    烏英嘎轉過身來,看著李誌,她的眼神如同深邃的湖水,平靜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李誌,這是我的決定。我不會改變的。我相信我和我的特戰隊隊員有能力應對。”


    李誌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知道烏英嘎一旦下定決心就如同磐石般難以動搖,他無奈地說:“烏英嘎,你這是在冒險,這可能會讓你陷入絕境啊。”


    烏英嘎沒有再迴應李誌,她徑直走向俘虜所在的地方。她的背影像是一麵旗幟,孤獨卻又堅定地飄揚著。


    在俘虜群中,胡斌像一座冷峻的雕像般靜靜地站著。他身材高大,麵容冷峻,仿佛與周圍的喧囂隔絕。


    他是東胡首領的弟弟,被嫉妒暗黑世界因子侵入,但依然竭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他就像一把隱藏在鞘中的利刃,看似平靜,實則危險無比。


    聽到帳房裏的爭吵聲,胡斌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心中暗喜:


    “這兩個蠢貨,還在這兒爭吵呢。烏英嘎這個衝動的家夥,果然還是被親情衝昏了頭腦。李誌雖然理智,可烏英嘎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捉摸的神情,那是一種陰謀即將得逞的興奮,似乎在思考著如何讓自己的計劃更加完美。


    胡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他在心裏繼續盤算著:


    “烏英嘎要是真的就這麽冒然出發,路上必定會遇到重重危險,到時候我就可以找機會製造更大的混亂。


    如果她聽了李誌的話,那他們之間也會產生嫌隙,對我來說也是個機會。不管怎樣,鐵英部的混亂就是東胡的機會,而我,將成為那個扭轉局勢的關鍵人物。”


    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冷酷,仿佛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那風暴將席卷烏英嘎和整個鐵英部。


    烏英嘎來到俘虜麵前,她的目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劍掃過每一個俘虜。她大聲說道:


    “你們這些東胡俘虜,都給我聽好了。從現在起,你們都由我親自押送。如果你們誰敢不聽話,我會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她的聲音如同雷鳴般在俘虜們的耳邊炸響,讓他們不禁瑟瑟發抖。那些俘虜們看著烏英嘎那堅定而又充滿威嚴的眼神,心中充滿了畏懼。


    李誌看著烏英嘎的舉動,心裏更加擔心。他想:


    “烏英嘎這麽做實在是太魯莽了。她根本不知道她將要麵對的是什麽。那些俘虜隨時可能暴動,而且外麵還有東胡的勢力在等著他們。


    這一路上,她要怎麽應對啊?她就像一隻莽撞的小鹿,不顧一切地衝向未知的危險。”


    烏英嘎心意已決,她率領著500名特戰隊隊員和400名東胡俘虜向西,沿著黃河岸邊,繞過決口快速前行。


    在前行的路上,烏英嘎時刻保持著警惕。她的眼睛如同敏銳的鷹眼,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她一邊走,一邊對身邊的隊員說:


    “大家都要小心,這些俘虜雖然現在不敢亂動,但我們不能放鬆警惕。他們就像一顆顆隱藏的炸彈,隨時可能爆炸。”


    隊員們齊聲迴答:“是,首領。”他們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如同鋼鐵般的誓言。


    而胡斌在俘虜隊伍中,也在暗中觀察著烏英嘎和她的隊員們。他想:


    “烏英嘎看起來很謹慎,但她總有鬆懈的時候。我要像一條耐心的毒蛇,靜靜地等待機會。一旦她露出破綻,我就會給予致命一擊。”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陰險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磷火。


    李誌站在營帳外,望著烏英嘎遠去的方向,他的心裏充滿了擔憂和無奈。他知道,現在他隻能祈禱烏英嘎能夠平安無事。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憂慮,那憂慮如同一片烏雲,籠罩著他的心靈。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隨著隊伍的前行,困難如同潮水般湧來。黃河岸邊的道路崎嶇不平,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石塊和坑窪,就像一個個隱藏的陷阱。隊員們的腳步變得沉重而緩慢,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障礙。


    而且,由於帶著俘虜,隊伍的行進速度也受到了嚴重的影響。那些俘虜們故意拖遝著腳步,還時不時地製造一些小麻煩,使得隊伍的行軍速度變得更加緩慢。


    烏英嘎看著緩慢的隊伍,心裏有些著急。她想:“這樣的速度,什麽時候才能趕到北岸去救我的父母啊。


    但是我又不能扔下這些俘虜不管,萬一他們跑迴去通風報信,那我們的部落就危險了。這就像一個無解的難題,我被困在其中,卻又不能放棄。”她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焦慮。


    胡斌看到烏英嘎的表情,猜到了她的心思。他心中暗笑:


    “烏英嘎,你現在知道帶著我們是個累贅了吧。不過,這還隻是開始呢。你以為你能輕易地到達北岸?你太天真了。”


    他暗自得意,覺得自己的計劃正在一步步地完美實施。


    胡斌私下裏和本部落俘虜兵早已溝通完畢,他們有著一套嚴密的計劃,就等到渡口決一死戰。外部聯絡人更是總管一切,他們在暗中布置了重重機關和陷阱,隻等烏英嘎踏入其中。


    小小一個烏英嘎,等著你的是局中局 ,計中計。今天看你洋洋得意,明天叫你跟你老父親一路前行,到時候整個鐵英部都會因為你的魯莽而陷入巨大的危機。


    隊伍繼續艱難地前行著,天空中烏雲密布,仿佛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更大的危險。烏英嘎決定在河邊的一個高地上紮營休息。她指揮著隊員們將俘虜圍在中間,像一個嚴密的鐵桶陣。


    然後她親自安排了崗哨,每個崗哨的位置都經過精心挑選,確保沒有任何死角。


    烏英嘎對隊員們說:“今晚大家要格外小心,這些俘虜可能會趁著我們休息的時候搞鬼。他們就像一群餓狼,一直在等待著我們露出破綻。”


    隊員們齊聲迴答:“是,首領。”他們握緊手中的武器,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夜裏,胡斌悄悄地睜開眼睛,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他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就像一隻在黑暗中覓食的老鼠。


    他看到崗哨的隊員們雖然警惕,但長時間的行軍也讓他們有些疲憊。他心中暗喜,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他悄悄地向身邊的幾個俘虜使了個眼色,那幾個俘虜會意地點了點頭。


    然而,烏英嘎並沒有放鬆警惕。她在營地周圍布置了一些簡易的警報裝置,這些裝置是她精心設計的,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她就能立刻察覺。她的耳朵如同靈敏的鹿耳,時刻傾聽著周圍的動靜。


    胡斌和那幾個俘虜正準備動手的時候,不小心觸發了一個警報裝置。那裝置發出一陣輕微的響聲,在寂靜的夜裏如同雷鳴般刺耳。烏英嘎立刻驚醒,她像一隻敏捷的獵豹,手持武器衝向俘虜們,大聲喊道:“你們想幹什麽?”


    胡斌故作鎮定地說:“我們隻是想活動一下,這繩子綁得太緊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盡管他試圖掩飾自己的慌張。


    烏英嘎冷笑一聲:“你們最好老實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她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刀鋒,讓胡斌和俘虜們感到一陣寒意。


    胡斌心中暗自惱怒,他覺得烏英嘎實在是太狡猾了。但他並沒有放棄,他知道,後麵還有機會。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烏英嘎付出代價。


    烏英嘎望著南岸的方向,她將管理的重任委托給了李誌博士。李誌博士那靜靜佇立的身影仿佛是她此時唯一可以信賴的後方支撐。她看到李誌博士望著自己遠去的背影,那目光中飽含著複雜的情感,有擔憂,有期待。


    烏英嘎深知,自己即將踏上的是充滿未知危險的征程,而李誌博士也肩負起了守護南岸這片土地和百姓的重擔。她的目光掃過那些被洪水肆虐後的南岸景象,部落百姓們原本平靜的生活被這場淩汛和戰鬥徹底打破。


    那些百姓們,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無助,蜷縮在相對安全的高地上,就像失去了家園的小動物。這一切讓烏英嘎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和無奈,她覺得自己作為部落的一員,有責任卻未能保護好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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