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親昵地廝磨了好一陣子,蕭慕寧才漸漸迴過味兒來,意識到剛剛齊渝明顯是在故意逗弄他。


    蕭慕寧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撥弄著齊渝微微紅腫的唇瓣,心裏依舊對她誇讚旁人美貌的言論耿耿於懷。


    “那你說,是他美還是我美?”語氣裏仍帶著濃濃的醋意。


    齊渝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一把握住蕭慕寧放在自己唇上的手指,笑意盈盈地說道:“自然是你美,他怎麽能和你相提並論?”


    蕭慕寧抿著嘴,努力壓抑著想要翹起的嘴角,接著又追問:“那你可把他逐出府了?”


    齊渝挑起眉,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今日才剛讓他簽了賣身契,怎麽會那麽輕易就放他離開。”


    蕭慕寧一聽,小臉瞬間繃緊,嘴巴也翹了起來,氣鼓鼓地道:“明知他是奸細,為何還把他留在府上,莫不是你真覺得他美?”


    齊渝眉眼含笑,斜睨著蕭慕寧,輕聲說道:“他說他會彈幾首小曲,明日你去鑒賞一番,若是不好聽,便把他發賣了。”


    這迴答顯然不是蕭慕寧想聽的,他當即坐起身來,手也從齊渝手中抽了迴來,背過身去,氣唿唿地說:“你明知我被父親困在府上出不去,偏還這樣說。再說,萬一他彈得好聽,你還要把他留在府上不成?”


    齊渝撐著身子坐起來,伸手去揉捏蕭慕寧的後脖頸,笑著哄道:“蕭慕寧,他彈得好壞還不是你說了算?你可是逸親王府的王君,他不過是個下人,生死都掌握在你的手裏呢。”


    蕭慕寧聽了,卻仍舊背對著齊渝,不肯轉身。


    齊渝見狀,眉頭微微蹙起,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嘴角微微勾起,將蕭慕寧拉進懷中,看著一臉不開心的蕭慕寧,輕聲哄道:“明日一早我便派人來府上接你,想必父親也不會為難。”


    蕭慕寧立刻喜笑顏開,像個小孩子似的撒嬌道:“那說定了,一定要一早便來接我。”


    等到齊渝要離開的時候,蕭慕寧卻是百般不舍,困著她,嘴上說著晚一會兒走,晚一會兒走。


    直到三更的更鼓敲響,齊渝這才無奈的嚇唬道:“再晚些,太傅都要起來上朝了,若是被發現我深夜還滯留於此,恐怕得等到大婚那日,你才能再見到我了。”


    蕭慕寧雖然滿心不情願,但還是隻能放齊渝離開。


    齊渝堪堪越上房簷,突然又想起那本禁書,於是立刻返了迴去。


    蕭慕寧見齊渝去而複返,頓時激動不已:“你怎麽又迴來了?可是不舍得我?”說著便翻身下床。


    齊渝從地上拾起那本禁書,皺著眉晃了晃,冷聲道:“迴來拿書,以後不許再看了。”


    蕭慕寧撅著嘴巴,乖乖地點了點頭。


    齊渝跨出房門後,正好瞧見文竹從耳房出來。


    “王爺,您這是要走……”文竹話還沒說完。


    齊渝沉著臉,將手中的書亮在文竹眼前,沉聲道:“日後我若再發現你家郎君偷看禁書,便把你賜婚給玄英。”


    文竹原本臉上的笑意瞬間被驚恐所替代。


    齊渝迴到逸親王府,皺著眉頭,手指隨意地翻動著那本從蕭慕寧處拿迴的禁書。


    原以為會是些不堪入目的內容,細細翻看後,發現雖言辭直白大膽,倒也沒有露骨的細節描寫,一顆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


    她與太傅早有約定,一年之內不會與蕭慕寧同房。


    如此一來,蕭慕寧對男女之事了解得越少,自然越好應付過去。


    畢竟,有些事不知道便不會有期待,省去許多麻煩。


    第二日辰正,青羅便奉命前往太傅府迎接蕭慕寧。


    趙氏得知,果然並未多加阻攔,隻是關切叮囑:“用過午膳就早些迴來,莫要在外逗留太久。”


    說完,又遞上一封書信,“這是你祖母讓你帶給逸親王的。”


    蕭慕寧小心翼翼地將書信貼身放好,便迫不及待地向父親告辭。


    齊渝早已在府外等候多時,親自迎著他前往慶雲院。


    一踏入房間,蕭慕寧便察覺到異樣,原本擺放整齊的物件少了大半,上次來看到的白色瓷瓶也不見蹤影。


    遂疑惑著開口問道:“你這房中的擺件怎麽都沒了?之前那個瓷瓶呢?”


    齊渝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下意識揉了揉鼻尖,解釋道:“怕你忽然換了房間不習慣,休息不好,便撤下了一部分,騰出位置,讓你把自己屋裏喜歡的擺件搬過來,這樣也能更自在些。”


    蕭慕寧聽了這話,心中一暖,上前一步,輕輕握住齊渝的手,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略帶羞澀地說道:“你想得這般周到,連這些都替我考慮到了,你真好。”


    齊渝迎著他那滿是感動與喜悅的目光,有些心虛的將視線挪開,輕咳一聲掩飾道:“你喜歡就好。”


    說完,立刻喚來青羅,吩咐道:“去安排傅彥青過來彈曲。”


    蕭慕寧一聽要讓使出美人計的那個美人過來,頓時鬆開了握著齊渝的手,急忙開始上下整理自己的衣袍和頭飾。


    齊渝瞧在眼裏,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促狹,上前輕輕替他理了理鬢邊的長發,故意壓低聲音,帶著幾分揶揄道:“這麽緊張,是怕被比下去?”


    蕭慕寧一聽,立刻梗著脖子,眼睛瞪得圓圓的,反駁道:“我才不怕!”


    那模樣像一隻豎起毛的小獸。


    說完,快步走到椅凳前,規規矩矩地落座,脊背挺得筆直,下巴微微揚起,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


    片刻,傅彥青抱著古琴邊來了。


    他還是身著那件白紗外袍,臉上塗抹了一層粉脂,顯得膚色格外白皙,一張紅唇鮮豔奪目,透著別樣的妖豔。


    傅彥青抱著古琴,身姿婀娜地向著齊渝微微屈膝行禮,聲音輕柔:“王爺。”


    齊渝瞟了一眼正認真審視傅彥青的蕭慕寧,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悠悠說道:“你之前提過,會彈奏幾首小曲,今日側王君前來,你可得好好展示一番。若是表現不佳……”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可是要受罰的。”


    語氣雖輕鬆,麵上亦是一派溫和,卻隱隱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傅彥青聞言,抬眸看了一眼蕭慕寧,眼中閃過一抹怔愣,不過很快又恢複如常,繼而看向齊渝,俯身恭敬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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