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之際,蕭慕寧的一隻鞋子“啪嗒”一聲脫落,孤零零地遺落在清冷的院子裏。


    那醉酒女子一路半拖半拽,架著他進了正房。


    因被捂住口鼻,幾近窒息的蕭慕寧感覺腦袋昏昏沉沉,在被狠狠扔到那張破舊狹小的床榻上時,陡然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緊接著強撐著身子坐起,雙眼緊緊盯著眼前那站都站不穩、滿臉酡紅的女子。


    “你……你可知道我是誰?”


    蕭慕寧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有力,故作鎮定地出言威脅,“若你此刻放了我,我還能饒你一命。”


    然而,女子隻是輕蔑地斜睨了他一眼,手上解腰帶的動作卻絲毫未停。


    蕭慕寧見狀,心底湧起一陣強烈的恐懼,不由自主地向著床裏蜷縮,試圖尋得一絲安全感。


    “我是當今太傅的獨孫,你若……若敢碰我……我定讓你家滿門抄斬……”


    蕭慕寧一邊蜷縮著身體,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一邊顫抖著嗓音,幾乎是帶著哭腔威脅道 。


    “官……官家公子?那更好,便是死了也值了!”


    女人含糊不清地說著,腰帶一解,便腳步虛浮、搖搖晃晃地朝著床榻逼近,眼神中透著一股瘋狂與決絕。


    蕭慕寧脊背已經緊緊抵上冰冷的牆壁,此時已是退無可退。


    就在那女人張牙舞爪向他撲來之際,他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猛然向著旁邊一閃,接著便手腳並用,狼狽地爬下床榻。


    可下一瞬,頭皮便傳來一陣如撕裂般的劇痛。


    醉酒女子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像拎小雞一般將他重新摔迴床榻之上。


    蕭慕寧被那人反身壓在床榻上,驚恐地察覺到有什麽東西正在綁縛自己的雙手。


    在這驚慌失措之下,他再也顧不得什麽,厲聲唿喊起來,聲音中滿是絕望與無助 。


    “齊渝……救我……齊渝……”


    這醉酒女子不知究竟是何來曆,綁縛的手段極為嫻熟、相當了得。


    不過瞬息之間,便將蕭慕寧的雙手緊緊捆縛於後背,令他動彈不得。


    接著,女子又一把狠狠抓起蕭慕寧的頭發,將他的上半身硬生生提了起來,“啪”的一巴掌重重打在他的臉頰上。


    刹那間,蕭慕寧隻覺得天旋地轉,頭暈耳鳴,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這一刻顛倒、崩塌。


    “賤貨,你也是個賤貨!喊誰救你?今日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女子惡狠狠地咒罵著,聲音在昏暗的房間裏迴蕩,透著無盡的怨毒與瘋狂 。


    “齊渝……救我……救命……齊……”蕭慕寧聲嘶力竭地唿喊,聲音在狹小昏暗的房間裏迴蕩,帶著無盡的絕望與恐懼。


    可他的求救聲還未完全喊出口,一塊散發著酸腐氣息、油膩膩的布帕便被狠狠塞進嘴裏。


    刹那間,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充斥口腔,蕭慕寧胃部一陣痙攣,強烈的惡心感翻湧而上,幾欲嘔吐。


    醉酒女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動彈不得、淚流滿麵的蕭慕寧,她那雙油膩的大手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掐住蕭慕寧的臉頰。


    女子的目光中滿是淫邪,肆意地在蕭慕寧身上遊移,打量著眼前這無力反抗的獵物。


    可僅僅片刻,女子的神色陡然間變得猙獰兇狠,扭曲的麵容仿佛被仇恨吞噬。


    “啪”的一聲脆響,她又朝著蕭慕寧的臉狠狠扇去一巴掌,這一巴掌讓蕭慕寧的腦袋狠狠偏向一側,嘴角瞬間溢出一絲鮮血。


    “賤貨!”


    女子咬牙切齒地咒罵,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尖銳,“這天下所有男子都是賤貨,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話音未落,她便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撕扯蕭慕寧的外袍,布料撕裂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


    蕭慕寧眸中染上一抹絕望。


    齊渝向鍾青仔細交待完各項事宜後,便匆匆轉身,再次返迴街後的小巷。


    她心裏一直惦記著巷口不遠處的那家酒肆。


    上次偶然路過時,那四溢的酒香就令她心馳神往,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打上兩壇美酒,迴去與秦丹一同暢飲。


    當她行至巷口處,一眼便瞅見街對麵停著的馬車以及滿臉焦急的文竹。


    齊渝心中微微詫異,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起來,暗自思忖:竟沒想到還能在這兒巧遇蕭慕寧。


    這般想著,她腳下步子加快,大步朝著馬車的方向走去。


    原本急得如同熱鍋上螞蟻的文竹,一看到齊渝出現,當下心裏猛地一鬆。


    而後一直盯著齊渝身後,但等了片刻,仍不見自家郎君身影,便滿臉疑惑地迎了上去。


    “你家郎君呢?”


    “我家郎君呢?”


    兩人竟同時脫口而出,刹那間,彼此都怔愣住了,麵麵相覷,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異樣的寂靜。


    齊渝率先迴過神來,秀眉緊蹙,神色凝重,聲音低沉地問道:“他去哪了?”


    “我家郎君明明去尋你了!我家郎君呢?”


    文竹大驚失色,臉上寫滿了恐懼與不安,話音剛落,便慌慌張張地要往巷口跑去。


    齊渝眼疾手快,一把攔住他,緊接著追問道:“他去尋我有多久了?”


    文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發抖,整個人六神無主,帶著哭腔迴道:“不到……不到一刻鍾。郎君……郎君說在巷口看見王爺您了,馬車剛一停下,他便追了上去……王爺……王爺您沒有見到我家郎君嗎……”


    說著說著,文竹的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簌簌滾落。


    齊渝聞言,心中微微一動,留下一句“在這等著”,便轉身快步離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巷口,隻留下文竹呆立原地。


    此刻的文竹,渾身止不住地哆嗦,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他根本不敢想象,若是自家郎君出了任何意外,那他該如何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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