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長刀直直紮入對方口中,一番翻攪,股股鮮血隨之湧出。


    這血腥之景,令在場的鳳羽衛皆麵露不忍之色。


    齊渝卻仿若未見,轉而望向一旁的軍醫,淺笑道:“快去幫她止血,她還得接著往下看呢。”


    軍醫聞言,匆忙上前為楊瀟止血,在她看來,此刻的齊渝比這些犯人更為可怖。


    “隊長,既然她不肯說,那就提審下一人,十幾人中總會有人願意開口。”


    齊渝轉身對羅昆山悠悠說道,似乎對自己剛剛的酷刑渾不在意。


    羅昆山此次竟未多做思量,便直接吩咐身旁兩人前往監牢提人。


    被帶出的下一位女子,齊渝此前未曾見過。


    但當她瞧見奄奄一息的楊瀟時,雖有瞬間詫異,卻仍能強裝鎮定,齊渝心中了然,此人定是個亡命之徒。


    齊渝雙手撐刀,俯視著麵前的女子,微微抬起下顎,輕聲說道:“那便是不說的下場。我期望你能聰慧些,莫要遭受骨肉分離之苦。”


    “小的不知大人讓說什麽。”女子連連叩首。


    “說你們犯下的罪行。”


    女子瞬間揚起惶恐之色,辯解道,“小的不過是替她們看門,並不知曉大人所謂的罪行,還望大人明察。”


    齊渝聞之,冷笑一聲,“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可惜我最缺的便是耐心,既然你一問三不知,那就換一人。”


    言罷,長刀舉起,其結果與楊瀟無異。


    女子未曾料到齊渝如此果斷,待想發聲時,卻隻能發出痛苦的嗚嗚聲。


    接下來,一連五人皆是這般,齊渝漸感厭煩,不耐之色浮於麵龐。


    待第六位被拖出監牢時,齊渝終於見到了熟悉的麵孔。


    此人正是當初她買迴鷹驍時,一路跟在馬車後的那人,亦是之前妄圖翻牆逃竄之人。


    此刻,這人似被嚇破了膽,僅瞧了一眼地上幾人的慘狀,便雙腿發軟,癱倒在地。


    鳳羽衛見狀,如拖死狗般將她拽至齊渝麵前。


    “好巧,又見麵了。”


    女子聞言緩緩抬頭,見麵前之人相貌絕美,且笑容溫和,若忽略其麵頰上濺落的血跡與那染血的長刀,定會以為是位良善之人。


    待餘光瞥見不遠處血泊中奄奄一息之人,即刻清醒,這分明是玉麵閻羅,遂趕忙俯身哐哐磕頭。


    齊渝見狀,輕歎一聲,“我也不願與你多費口舌,她們皆是嘴硬之人,什麽都不肯說,我便砍了她們的雙足,割了她們的舌頭。


    現在輪到你了,你可願講?但,僅有一次機會。”


    齊渝話音剛落,跪地求饒的女子立刻點頭,抬起驚慌失措的臉,急切說道:“我說,我說。大人想知曉何事,我全都說。”


    齊渝聞之,頗感興趣地望向她,輕笑道:“如此配合,再好不過。那就說說你們所犯的罪行。”


    女子忙不迭點頭,“烏桕巷的孩子確是被拐賣而來,起初皆是些無人收養的乞兒,近些年許是乞兒漸少,亦會擄迴尋常人家的孩子。”


    “都在哪些地方擄人?”齊渝冷聲追問。


    “皆是附近城鎮村落,駕馬車至多一日便可迴京的距離。”女子小心翼翼地應答。


    “還有呢?”


    “還有,若是乖巧聽話的孩子,便少些鞭打,若是反抗不從者,自是日日挨打。”女子說著,偷偷抬眼觀察齊渝神色。


    齊渝見她避重就輕,冷冷威脅,“若你隻說這些無用之話,那舌頭也沒必要留了。”


    女子聞言,身體猛地一抖,即刻磕頭。


    抬眸間又看到不遠處那幾人淒慘模樣,似下定決心般,咬了咬後槽牙,低聲道:“有些孩子經不住鞭打,奄奄一息時便會被她們送至伯牙山……埋了。”


    此話一出,正在記錄的張春,手中筆頓。


    “被埋之人有多少?”齊渝眼神冷冽追問道。


    “這……我不太清楚,我隻是個跑腿的……大概,有幾十人。”


    原本含糊其辭的女子突見眼前長刀,嚇得趕忙改口。


    齊渝握刀直逼她的麵門,靜靜凝視許久,而後開口,“說些我不知道的。”


    女子惶恐,垂眸看著緊貼鼻尖的刀鋒,眼角流下一行熱淚,哆嗦著說道:“不知大人想知曉何事?小的知曉的都已說了。”


    “你們烏桕巷勾結的官家是誰?”


    此話一出,羅昆山微微一怔,未曾料到一群人販子竟與官家有所牽連,若真有後台庇護,那她們此番行動……


    但念及那八十三條人命,心中顧慮瞬間消散。


    “大人,這我當真不知,我隻曉得,我們老大與贏通坊的老板趙闊常有往來。”


    女子麵露難色,快速迴道。


    齊渝仔細打量她兩眼,確定並無說謊跡象後,方收起長刀,沉聲道:“那贏通坊可是個賭坊?”


    女子如劫後餘生般點頭稱是。


    齊渝又將後麵幾人一一喚出審理。


    因有前車之鑒,說與不說下場天差地別,且已有先例,剩餘幾人更是將自身所知全盤托出。


    隻是說出的內容大多無用,僅有兩條信息稍有價值,一是楊瀟在夢雨樓有個相好,叫白澍,每月有半月留宿於他處。


    二是有人曾撞見楊瀟與兩名女子在夢雨樓後巷夜談,其中一人身著玄色鬥篷,包裹嚴實,看不清麵容。


    另一女子背對而站,身穿玄色勁裝,腰間橫跨一短刀。


    十三人全部審問完畢,齊渝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笑意,看著後來的幾人,冷笑道:“我趕時間,既然你們配合,我便給你們個痛快,也好讓你們早日投胎。”


    雖說可免去皮肉折磨,但聽聞仍難逃一死,眾人依舊恐懼地縮成一團,連連磕頭求饒。


    就在齊渝揮刀之際,羅昆山出手阻攔。


    “你這是何意?”齊渝眸中冷意更甚。


    羅昆山神色平靜,輕聲道:“剩下的交給我,你且去忙你的事。”


    羅昆山見齊渝審視的目光,神色鄭重地保證,“放心,定會將她們斬草除根,你信我。”


    齊渝微微思忖,便頷首同意。


    楊瀟名下並無房產,此番知曉她相好之事,便斷定夢雨樓有她所尋之物。


    她必須要趕在楊瀟背後之人殺人滅口之前,尋得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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