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如此。


    這般這般。


    隨著曹操的一段輸出,陳宮整個人精神狀態都產生了變化。


    最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是想聽一聽曹賊能放什麽狗屁來著。


    可漸漸的,他忽然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


    什麽玩意,怎麽還出現了其他時空,未來……這樣的詞匯,陳宮表示每個字都理解,但組合在一起就聽不懂了呢。


    他承認,眼前的曹操確實比當年蒼老了許多。


    但在他的認知裏,這應該是過度勞累所導致的,怎麽會扯到是十年之後的曹操呢?


    陳宮心中一百個不相信,眼神都發生了變化,那感覺,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可隨著呂布將光門呈現在眾人麵前時,情況又陡然發生了變化。


    陳宮神情激動,看向曹操道:“孟德真是來自十年之後?”


    “然也!”


    曹操淡定的點了點頭。


    雖然非常的匪夷所思,可證據已經擺在了眼前,由不得陳宮不信。


    他甚至懷疑過是不是自己沒睡醒,出現了幻覺。


    然而當手從光門內伸過去,確實消失不見的時候,陳宮徹底沒話說了。


    他在房間內不斷踱步,消化著剛剛曹操所說的一切。


    對於這個呂布最忠誠的謀士,他們都沒什麽好保留的,將計劃全盤托出。


    畢竟要發愁怎麽聯係上這個時空的曹操,多一個人思考,便多了一種可能性,二人自然是樂見其成。


    震驚過後,陳宮也不再糾結之前的恩恩怨怨了。


    他的確看不慣曹操,單純是覺得殺了呂伯奢一家後,還能這麽坦然的說出那句:寧教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來。


    如果是投降曹操,陳宮心中一百個不願意,就算對方把自己吹上了天,就算呂布鐵了心要跟曹操混,大不了一死了之,反正也不是下不了這個決心。


    可關鍵就在於,剛剛那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辭中,曹操甚至提到了一些未來之事,同時也明裏暗裏告訴陳宮,想要百姓不在受苦,要天下安定,今朝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隻要能讓兩個曹操見麵,他就有把握說服另一個自己。


    正因如此,陳宮踱步的同時,正是在思考要如何促成二人相見。


    其實最簡單有效,也是最容易想到的法子自然是乞降。


    隻要讓呂布放棄抵抗,歸降曹操,自然能引得曹軍進城,到時自也有相見的可能。


    可惜,隻因在諸侯心中,呂布反複無常的形象早就已經深入人心。


    以曹操多疑的性格,隻怕不會輕信。


    可若是不如此,又有什麽辦法能讓彼此相見呢。


    正思慮間,曹操忽然一拍案桌,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孟德這是想到了對策?”


    呂布看著對方那微微揚起的嘴角,便猜到了什麽。


    “不錯。”


    “快快,說一下是什麽。”


    呂布大喜,就連陳宮也湊了上來。


    “苦肉計!”曹操自信迴答。


    “苦肉計?”


    這是行軍打仗時不常用到的伎倆,但眾人皆有耳聞。


    不過說誰都會說,具體又該如何執行,才是關鍵。


    看著呂布二人投向自己的目光,曹操自然明白是何意思,於是道:“這還是操方才迴想當年是如何生擒奉先時,靈光乍現想到的。”


    說著,告知眾人他所處的時空裏,呂布是如何擺爛,最終因為手下人心生不滿,特意將其捆縛獻給自己,方才拿下了這頭猛虎。


    若非如此,還真不知道呂布能堅持多久呢。


    話畢,陳宮眼神都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果然這呂布是爛泥扶不上牆啊。


    自己計策不願意聽,就跟大老婆小老婆一起擺爛,完了還要責罰本就軍心不振,士氣不佳的手下,就這德行,你不死誰死啊!


    一時間他覺得自己當初真是識人不明,怎麽就跟了呂布這種貨色呢?


    而被當場被cue的呂布,整個人更是尷尬到了極點。


    在這個時空雖然還沒有發生,但在曹操隨處的時空都已經成了曆史了,這是不爭的事實,他也不好多說什麽,隻得賠笑道:“公台?”


    陳宮冷哼一聲,顯然是不願理他了。


    見狀,呂布也隻得訕訕一笑,為了掩飾尷尬,問道:“孟德的意思,是讓我重複那段曆史,好引曹操……額……你的大軍入城?”


    曹操還沒迴答,陳宮有些恨鐵不成鋼,忍不住道:“將軍真是好想法,如此一來,你我都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失了先機與主動,還怎麽談判?”


    這話一出,就算再沒腦子的人也聽得出其中的嘲諷之言了。


    呂布有些語滯,本想發作,可一想到要不是自己擺爛,還不聽好人言,也不會連累陳宮一起死,怎麽說都是自己有錯在先,人家有怒氣是正常的,最終也沒再多說什麽。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好了好了,奉先、公台,都是一家人,何必把話說的這麽生分呢。”


    曹操笑著出來打圓場:“奉先方才所言,既對,也不對。”


    “哦?”


    “之所以說對,是因為的確想用這方法把另一個我騙進城來,但說不對嘛,我們隻是做戲,所以自然不能當真,要選兩個可信之人,麵授機宜,確保消息不走漏出去才行!”


    呂布明白了,當即道:“如此說來,倒是有兩人對我忠心耿耿,一將名曰張遼,一將名曰高順,此二人或許可以為之。”


    雖然不知道高順具體如何,但曹操知道張遼啊,後來成了自己的心腹愛將,自然是信得過的。


    於是道:“文遠自然可信,隻是不知這高順是否可信?”


    呂布先是點頭解釋:“二者都是我之心腹,自然可信。”


    隨即忍不住道:“孟德為何知文遠?”


    聞言曹操有些後悔自己剛剛多嘴了,可話都已經說出來了,隻得硬著頭皮道:“奉先不知,自你死後,這文遠便投入了我的賬下,立過不少功勞。”


    “哦。”


    呂布聽罷,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見狀曹操也是鬆了口氣。


    “既然已商議定,便請張遼將軍與高順將軍入內一敘吧。”


    陳宮適時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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