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佳目光閃了閃,理直氣壯打斷田慧容,“什麽什麽意思?事情擺在這裏,還能有什麽意思?父親一向偏疼你們大房,若是我們二房出了什麽事你們大房便是父親唯一的子嗣!”


    “夠了!”蘇瑞峰聽不下去了,他自認為無論是金銀還是待遇兩房皆是相同,更甚者在某些事上大房都是吃著虧,往日種種他都看在眼裏。


    他自覺錢佳生產一事是他們蘇家對不起她,兒所做的錯事,父願盡力彌補。


    至於蘇宇軒他又怎能不疼?


    他因早產身體要比足月孩子虛弱很多,自小三個孫子裏他是最得偏疼的,可是後來他越來越大,做出的不作為種種令他無奈又寒心。


    連他險些離世,他……都在外麵花天酒地又如何不讓人寒心!


    蘇成州雙眼微垂沒理任何人。


    蘇梨餘光在觀察他的反應,見他並未因錢佳空穴來風的話產生質疑和無腦護妻,她心中念頭閃過:不是個傻的。


    蘇梨故意在錢佳眼前晃動真言符,眼底閃過意味不明,“既然錢夫人說我是精怪變成,那便請錢夫人說說,是誰告知你我是精怪變成的呢?還是說這一切都是錢夫人的妄想?胡猜?”


    錢佳腦海忽地想起什麽,眼神飄忽,“你不同於常人誰又不知?若你是正常人又怎會……”


    蘇梨嫣笑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錢夫人是說招鬼能力?”


    鬼字一出,錢佳目光不自覺的顫栗兩下。


    不等她說什麽,蘇梨蹲下身,直勾勾的看著眼神發虛的錢佳,“錢夫人所想沒錯,本姑娘確實有招鬼的能力,夫人不知,不僅能招鬼還能滅妖。


    說來夫人看上的狐皮可是少則幾百年多則上千年的狐妖本體,不然為何會讓夫人一眼相中?”


    “你、你、你……”錢佳被她這話嚇得磕磕巴巴,她是看上那些狐皮,也覺得與市麵上賣的不同,可真沒想到竟是妖……


    “父親!夫君你們聽見了,那是妖是妖,她是妖快找人來捉了她啊!”錢佳仿佛抓到把柄。


    蘇梨被她突然的傻勁逗笑了,她何時對他們隱瞞過她的本事?


    果然,錢佳的話出,蘇瑞峰幾人全都用那頗為複雜和古怪的眼神看她。


    連一旁的蘇成州眉頭都緊蹙起來,心生許多不解。


    不等蘇成州說什麽,蘇梨便沒了耐心聽錢佳掰扯。


    隻見蘇梨直接將本可以隨意貼的真言符在錢佳避之不及下,故意貼在她的額頭。


    然後不留一絲情麵,直擊重點,“當初為何接近我二舅?”


    “他、他不似普通人,我要餘生富貴……不…不是、是我他……他長相富貴衣著華麗,一看便是有錢人,我要拿下他…不不是這樣……他看著好騙!”


    真言符一貼,錢佳的腦子和嘴便分開行事。


    腦子所想,嘴說不出。


    嘴說的不是腦袋所想。


    她在控製不住嘴的驚恐下,徹底慌了起來,她想用手捂住嘴巴,奈何蘇成州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的雙手,決意要將一切搞清楚。


    哪怕被騙,他也要做個明白鬼!


    錢佳雙手反抗不得,緊抿著唇不讓自己再說其他。


    奈何蘇梨就沒打算放過她,再次抓重點,“蘇宇軒是誰的兒子?”


    一句話帶來的反應各不同,蘇瑞峰幾人大氣不敢喘一聲,生怕因唿吸重了錯聽什麽。


    蘇成州臉色青白交替,按住錢佳的手緊了又緊。


    錢佳不想開口,不想,她死咬著下唇,妄想用疼痛壓住到嘴邊的事實。


    她不能開口,不能……“是張郎的兒子!”


    靜,靜到落針可聽。


    靜到幾人全然沒了往日的沉著冷靜。


    錢佳雙目充血猙獰的死盯蘇梨,恨聲怒斥:“小賤人和你娘一樣該死!”


    砰……是怒極拍桌的聲音。


    咯……是咬緊牙關的聲音。


    嘎吱……是攥緊拳頭的聲音。


    “找死!”蘇成州青筋暴突,低沉的聲音從齒縫間擠出。


    最大的秘密由自己吐出,錢佳不再掩飾什麽,反而挑釁般的朝著蘇成州放聲大笑,“哈哈!找死?有本事你殺了我呀?”


    她在大笑中撞向蘇成州,把他撞了個屁股蹲。


    她又瘋癲似的站起身,用那發紅的手不客氣的指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落在蘇成州身上。


    “你以為你是個什麽好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忘不了江碧君,你愛她想娶她又如何?你還不是娶了我!她還不是嫁了人!”


    “哈哈你不知道吧,江碧君如今已被夫家休棄,理由是七出中的無子!”


    錢佳神情癲狂,言語犀利的將心裏所想一字一句道出,“你知道她為什麽無子嗎?是我!是我買通陳家仆人在她藥中動了手腳!


    她不安分引我夫君惦念,我便要讓她被夫家欺辱謾罵,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讓她被世人唾棄是個下不了蛋的老母雞!”


    “哈哈哈!你還不知道吧?當初是我派人把江碧君約出來,是我策劃讓你們相遇從而助我順利產子!若不這樣,我兒又怎會在足月生產!


    哈哈!產娘又如何?還不是我用金錢買下她們的嘴,我讓她們怎麽說她們便會如何說!哈哈!你們好傻!傻的可憐,不過幾隻貓的血便把你們嚇的半死!”


    “還有你,你以為你不勝酒力?其實哈哈哈,我在你酒中下了春藥!不然我怎麽遮掩我並不是處子之身的事情?”


    正廳內,死一般的寂靜,全是錢佳在發瘋、在譏諷、在嘲笑、在得意自己做出來的種種。


    當初蘇靜丟失,一家人從未放棄過尋找。


    蘇瑞峰忙碌朝堂事,無暇分身便將尋人的事交給蘇致遠兩兄弟去辦。


    蘇致遠是老大,將來要頂起蘇府,雜事要比蘇成州多上許多。


    兩兄弟私下一商量,尋人之事決定以蘇成州為主,蘇致遠空閑時打輔助。


    那年,他來到無涯城,碰巧被錢佳撞見。


    他一身錦衣自帶富貴樣,一眼便讓錢佳上了心。


    她不是大家小姐,但有著攀附權貴的野心。


    她趁蘇成州在無涯城尋找線索時尋了機會結識,並主動相幫。


    她說自小在無涯城中長大,找人問事總比他一個外來人要快上許多。


    蘇成州經過深思後同意了,確實如她所說,某些事上本地人要比外地人方便太多。


    可是,在方便,沒有結果依舊是無用。


    在幾次失望而歸後,蘇成州決定迴京。


    臨別之際,錢佳拿出家中好酒勸慰他來日方長,總會有希望的。


    那天酒醉,蘇成州稀裏糊塗的和錢佳發生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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