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喬謙熟,熟到骨子裏。


    楊鬆露麵,喬謙不再是一家之主端坐在椅子上。


    他站起身,喚了一聲:“嶽父。”


    楊鬆瞥他一眼,“此事你想如何?”


    喬謙說出他思考後的結果,“不知。”


    楊鬆甩手坐在他剛坐的位置,“還要如何不知?府外都已傳遍薇兒與皇上的事情,此事沒了後退之路!”


    楊若嫻疑惑急切,“父親說的什麽意思?府外傳什麽了?”


    楊鬆猛地一拍桌子,聲音帶著對她的惱怒,“還能傳什麽?傳你養的好女兒早就和皇上郎情妾意,之所以一直不嫁便是為了昨日!”


    喬雨薇驚愕,“什麽?”


    喬雨汐垂下的目光閃爍著意味不明。


    楊若嫻聞言,大哭:“到底是誰如此汙蔑我的薇兒!我要……”


    楊鬆怒斥,顯然他對喬雨薇即將成妃一事有著諸多不滿,“你要什麽?傳言盡頭為你們喬府!”


    一句話,在場人全都大驚失色。


    這次,喬雨薇流出眼淚可憐兮兮的為自己辯解,“外祖父,我沒有,沒有……皇上他、我從未和皇上有過任何不合規矩的事啊……更何況我從未想過要嫁給皇上……”


    忽然,喬謙沒頭沒腦的開口:“嶽父所說可為真?”


    楊鬆再次拍桌,怒目,“你什麽意思?”


    喬謙本能的偏頭躲過他的視線,“正如薇兒所說,她何時也未肖想過皇上。”


    楊鬆被這句話氣笑了,“你是在懷疑老夫?”


    “不敢。”


    “喬謙啊喬謙,虧你還是一國丞相,怎的如此蠢笨如豬?!”


    “嶽父甚言!”喬謙早已積怨已久,這次實難再忍。


    他自認為了解楊鬆的目的,他不過是想在喬雨薇登頂後成為幕後真正操控朝政的王者!


    是喬雨薇的親父又如何?


    在他眼裏隻是一個踏腳石!


    場麵劍拔弩張,夾在中間的楊若嫻沒有多想的站在親父這一邊,“老爺,外麵傳言如此你不去派人查,反而怪罪到父親身上,你糊塗了!”


    一句話,宛如一陣鋒利的針橫在胸口,一口氣上上不來,下下憋的難受。


    喬謙環視楊若嫻幾人,暗中的怒氣難以壓製,這些年來,他們是一家。


    同眠的妻子不與自己一心,生出的女兒即使在如何寵愛,遇到難題掛在嘴邊的依舊是‘要不要找外祖?’


    這些年他累了,他為這個家拚盡一切,到頭來連自己喜歡的人都護不住。


    他已經盡力保她,連寵愛都是最少,卻還是被楊若嫻滅了口……


    想起曾經最懂他的嬌娘,他越看眼前人越是堵心。


    隨即冷哼一聲,揮袖離去!


    他知道,即使楊鬆再不悅,他也會為自己考慮。


    其實,他明白,這事不會是楊鬆的手筆,對於他來說,扶持一個年輕好拿捏的,總比一個為君多年,難以掌控的人要好。


    但!多年累積的這口氣實在難壓!


    他受夠了!


    楊鬆眼見喬謙甩臉離去,氣的拍桌八響,咬牙切齒,“好!很好!翅膀硬了敢對老夫甩臉!”


    楊若嫻同樣生氣,但又不能不替自己夫君說兩句,畢竟她得有夫君,女兒得有爹,多年來還是有點感情的。


    她倒了一杯茶,放在楊鬆手邊,開哄,“父親別生氣,老爺他也是氣的糊塗,您是不知自打昨晚迴來,我們一家便陷入困境……薇兒她還年輕,怎能如此啊……”


    喬雨薇抹著眼下的淚不敢觸碰紅腫的眼,“外祖我已經沒有辦法了,求您幫幫我吧……”


    喬雨汐默不作聲。


    喬府愁雲更多。


    和喬府不同的是銀月開心,特別開心。


    蘇梨交代她要火上澆油,那她必得澆好了。


    太子府中怒氣衝天,蕭雲皓同樣收到坊間傳言。


    與喬府不同的是,他在得知喬雨薇和蕭鴻淵郎情妾意後,還得知他就是一個大炮灰。


    一個用來掩人耳目的棋子。


    有他在圍繞在喬雨薇身邊,誰又會往蕭鴻淵身上想?


    他也恍然明白,為何喬雨薇遲遲不和他確立名正言順的關係,總是欲拒還迎,說些模棱兩可的拖延話。


    原以為,她隻是年輕,不知自己的好,那自己多點耐心就是。


    誰知……她根本不是年輕!


    一國太子,成為父皇手中遮掩難堪的棋子,成為心上人與父親之間的玩物,這火……大了。


    銀月悄悄跑到蕭雲皓的書房,把爪中粉末吹向房間,三吸過後,氣到頭頂的蕭雲皓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等他再醒來,天都黑了。


    等想用時,人也廢了。


    氣到不中用,人也大變。


    再就是得知坊間流言的蕭雲澈。


    他沒有生氣,沒有暴怒,隻有長舒一口氣。


    還好自己不是全天下人的笑柄。


    ……


    三狐山。


    蘇梨悄悄地拿出琉櫟留下的最後一壇酒。


    他的酒,狐界妖皆有耳聞。


    他愛酒,狐界誰人不知?


    煬晨說,當日他以妖丹護她離開,便沒了聲息。


    但他的妖丹流落在外,難免不會有重新歸來的可能。


    尤其是琉櫟這種得到先祖認可的人,難保先祖不會傳承給他一些重生的手段。


    他們之所以選擇禁地,便是因為與外界不同,在裏麵行事外界無從得知。


    可他竟把妖丹給了一個女人!


    妖丹未滅,他們日子過得難安。


    生怕哪一天,東窗事發,所做之事被妖帝知道。


    他們沒有放棄尋找琉櫟的妖丹,這也是為什麽煬晨藏在宮中,以待來日的原因。


    若是,他們步入人間發現轉生的琉櫟,她也能以命相護。


    隻是沒想到,他本不是琉櫟。


    她在一門心思護他中,也安穩度過多年,沒被他們發現。


    此時。


    蘇梨便是要老戲重演,以釣虎之法……釣狐。


    蘇梨在悶頭忙碌,使其帶著琉櫟氣息的酒味傳向四方。


    蕭璟瀾忍不住開口:“我能做什麽?”


    蘇梨側頭,眉眼微動,嘴角緩緩揚起一抹奸詐的笑容。


    她站起身,收斂住嘴角,一臉正色的問道:“我是你的恩人對吧?”


    蕭璟瀾點頭,“救命之恩難報,當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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