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所以一切都是無意義的嗎?
投幣，然後偶遇天才街機美少女 作者：哈哈哈哈桑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喲，阿勝快過來。”
迴到前台那邊，看到黎星和牛哥那熟絡的樣子，譚凱勝清楚他倆敘舊得有好一會了。
牛哥朝自己招著手，但譚凱勝的腳上就和綁了沙包一樣，連邁出一步都很艱難，一想到這倆人麵前的自己就和個外人一樣，譚凱勝的心裏就不是滋味。
“哎呀，我還以為你跟黎星有什麽矛盾，不就是遊戲輸了嘛，又不是什麽深仇大恨。”
牛哥把譚凱勝一把摟過來，拍了拍他的背：“你要是想練就來找我，我一有空就把我會的教教你，幾個月不到就能成為小高手了。”
看著譚凱勝那憋縮縮的表情，又想到這家夥在學校裏何等的趾高氣昂，黎星也是滿臉的繃不住。
但他沒有說話，隻需要看著譚凱勝他就能收獲無數的樂子。
“沒什麽意思，我沒空搞這些。”
譚凱勝相當嘴硬地搖了搖頭，隨即掙脫了牛哥的手臂：“你們慢慢玩，我也要走了，不打擾你們敘舊。”
牛哥看他的樣子則是豪爽地哈哈大笑了起來，給譚凱勝憋的滿臉通紅，他自己找來的幫手現在卻在和死對頭一起嘲笑自己，他的麵子上實在是掛不住。
“你說的這話和我當初剛和黎星打完街霸是一模一樣的。”
牛哥又一把把黎星也摟了過來，用力拍著他的背：“當初我就很不服氣，我怎麽可能被一個三年級小孩打的體無完膚，我隻能給自己找補，什麽垃圾遊戲，毛意思都沒有，純瞎打就能贏。”
“我沒有找補......”
“阿勝我知道你的性格，你是個不服輸的家夥，不然也不會來找我幫忙了，既然不服氣為什麽不嚐試努力一把去打敗他呢，去了解這個你並不了解的領域，發揮自己在學習上的聰明才智去成為高手，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牛哥我說了，我不感興趣。”
“那就當是這樣吧，畢竟你也要學習，這才是放在首位的。”牛哥聳了聳肩，他們都隻是學生，自然不會都像黎星那樣把精力放在打街機遊戲上，“但是，算了，黎星你來說吧。”
黎星，他還能說什麽？譚凱勝挑了挑眉，頗為不爽地望向了黎星。
黎星沒有掙脫牛哥健碩臂膀的鉗製，還在奮力掙紮著，他像個摔跤選手一樣拍了拍桌麵示意自己投降了，牛哥這才放了他。
隨後黎星清了清嗓子，看上去鄭重其事的樣子，當然他也不是很適合這種場合就是了。
“我們過陣子會舉辦逗咖杯街機遊戲比賽，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來報名，到時候給你一個堂堂正正擊敗我的機會，怎麽樣？
“黎星一臉義正辭嚴，哪怕他隻是在恬不知恥地給自己的街機廳比賽打廣告。
“沒空沒空啊！一個個都閑的魔怔了是吧！”
譚凱勝的表情切換為厭惡了，他連和黎星說一句話都會感到生理上的不適。
而且一聽到比賽就像是觸發了什麽不得了的關鍵詞，在深吸一口氣之後他便頭也不迴地拔腿衝出了街機廳，如同脫了韁的野狗。
此刻他除了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以外沒有任何的想法。
“哎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聽譚凱勝道歉的聲音似乎是他和某人撞了個滿懷，在匆匆忙忙道了個歉後譚凱勝又加快了逃亡了腳步。
今天的豆咖街機廳，還真是格外熱鬧啊......
“那不是你同學嗎，你不會又欺負人家了吧臭小子！”
消失了幾個小時的孫琛推門而入。
看來就是他和譚凱勝撞到一塊去了，剛進來他就怒氣衝衝地詰問起了黎星，生怕這臭小子又給自己攪黃了一樁生意。
“屁，我跟他還沒打一把呢，不要血口噴人！”
黎星很委屈地給自己辯解著，這孫琛每次進來第一件事絕對就是罵自己，已經成習慣了。
“孫叔。”
牛哥看見孫琛便露出了笑容，要知道孫琛在他們這一帶很久以前就是相當出名的人物，後來開了街機廳以後他更的地位更是水漲船高。
“阿牛，你不是要埋頭學習備戰高考嘛，怎麽到我們這來了。”
孫琛和牛哥也是早早就認識的，自然是十分熟絡。
“出關了來玩玩。”
“來的正好，告訴你倆，我剛才和風雲論壇雜誌談好了，下個月開始就會在雜誌上麵刊登我們街機廳比賽的廣告了。”
孫琛看上去很是高興的模樣，得意地叉起了腰。
“風雲論壇？就是我天天買的那個風雲論壇？”黎星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厲害啊孫叔，這種人脈都能找到。”牛哥對於孫琛的高行動力也是讚不絕口。
“所以啊，阿牛你能不能找點人幫我們宣傳宣傳，我知道你在學校裏路子比較多。”
“小事，都是小事，好說。”牛哥答應地毫無負擔，孫琛找他幫忙是他的榮幸。
“我剛才還在幫你拉人報名嘞，你不趕緊誇誇我？”邀功小子黎星指著自己挺起了胸膛。
“你，那個男生？那家夥怎麽看都是在逃命啊，你告訴我你怎麽拉人的，拿板磚抵著人腦袋說你不報名我就給你開瓢了？”
孫琛對於黎星的靠譜程度是完全不相信的，無情地冷嘲熱諷了起來。
“誰知道呢......咱們班上實際上都是怪人也說不定。”
黎星摸著腦袋一本正經地分析著，當然他心裏也是這樣認為的。
自己、簡柚柚、呂尚瑾、譚凱勝、伊芸......
根本就沒有能被稱為善茬的存在啊。
————
一個兩個三個全都是神經病！
譚凱勝已經充分領略到了，這幫打街機的就沒有一個正常人，無論在生活裏多正常的一個人，隻要進了街機廳整個人就完完全全會被裏麵的氣氛同化，把一切的一切都付諸在那毫無意義的遊戲上麵。
還辦比賽？哪怕多刷多少奧數題，多記十幾位圓周率，多背幾道公式，也比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麵要有價值的多吧？
譚凱勝一直是個矛盾到極點的家夥。
他想把一切都做好，但卻不願接受自己的失敗；他想要掙迴臉麵，卻又不願親自下場；他遊走在灰色地帶，卻又不願承認自己在和牛哥之輩同流合汙。
他就是這麽糾結的家夥，比起黎星，簡柚柚，他可能比其他所有人都要糾結。
不過除開這些事情之外，他還有其他的麻煩需要處理......
‘不是叫你把社團課翹了嗎，怎麽還迴來這麽晚？’
“哪裏能亂翹課啊，被班主任抓到要扣德育學分的，獎學金還拿不拿了？”
‘你們不公立初中嗎，哪來這麽多有的沒的？’
男人的聲音陰沉無力。
“公立怎麽了，就是因為公立事情才多，全是形式主義你又不是不知道。”
‘大不了跟老師申報一下，這獎學金得拿，德育學分得要，但這浪費時間的社團咱們就別上！’
“你要申報你自己申報去，別帶上我，我可不想和那鄭老頭結梁子，我還是班長呢。”
‘班長怎麽了？班長的時間不是時間？班長就不用學奧數了？下半年的比賽你要是拿不到獎自己看著辦吧！’
“哎喲我真搞不懂你們有什麽嘮叨的，我又不是沒學怎麽就......”
‘譚凱勝！你怎麽跟你媽說話的？’
“好好好，我錯了，給你們道歉了行了吧。”
‘什麽態度你這是？’
“......”
‘先不說這個了，我問你，聽伊芸爸媽說你這幾天有在學校旁邊的街機廳晃悠，有這迴事嗎？’
“瘋了吧，怎麽可能？我去那種地方？真別搞笑吧？”
‘你最好安分點啊，你要是讓我知道了你去那種地方，可別怪我跟你媽把你關禁閉了。’
“我的好親爹啊，你就別聽伊芸爸媽胡謅了，好好的書記不幹活天天聽女兒講些有的沒的東西，你們......”
‘少瞎說話，人家叔叔阿姨也是為你倆好，能跟他們家扯上關係是我們高攀了，沒有他們誰給你那麽好的學習環境？沒有他們誰去給校長打招唿讓你們當上班長學委？沒有......’
......
能高攀上他們家，能有這麽個好青梅竹馬，真的是我們家的榮幸啊。
譚凱勝的內心在嗤笑著。
是啊是啊，感恩，我除了感恩，不會再有任何感情了。
‘你笑什麽笑，圓周率背到多少了？現在給我背！’
那還能怎麽辦呢？背吧。
3.......
數字，源源不斷的數字從他的口中機械地吐出。
我背下來了，然後呢？
圓周率，說白了到底是什麽東西啊，不就是一串無限不循環小數嗎，就算背下來了又有什麽實際意義嗎？別人問我，譚凱勝你有什麽特長嗎？我說我靠我背圓周率超牛逼，不招笑嗎？
漆黑的數字，像是蝌蚪，黏糊糊的軀殼在蠕動著，混雜在一起。
被剁碎，縫合，像粘液，像血跡.....
聯想到了宇宙，聯想到了死亡，聯想到了毀滅與新生。
meaningless，無意義。
似乎有什麽想法從譚凱勝的腦中慢慢湧現出來了。
原來自己一直以來堅守的事情也是毫無意義的，比他更瞧不起的街機遊戲似乎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又或者再把目光放的寬廣一些，或許世界上就沒有什麽事情是有意義的。
人隻要一死什麽都帶不走，帶不走高官厚祿，帶不走笨重的街機，也帶不走滿腦子的奧數和圓周率。
既然沒有什麽是有意義的......
那或許，再去幹一些更沒有意義的事情......倒也能夠算是叛逆了一把？
難得的，譚凱勝在自己幽暗閉塞的家中露出了笑容。
迴到前台那邊，看到黎星和牛哥那熟絡的樣子，譚凱勝清楚他倆敘舊得有好一會了。
牛哥朝自己招著手，但譚凱勝的腳上就和綁了沙包一樣，連邁出一步都很艱難，一想到這倆人麵前的自己就和個外人一樣，譚凱勝的心裏就不是滋味。
“哎呀，我還以為你跟黎星有什麽矛盾，不就是遊戲輸了嘛，又不是什麽深仇大恨。”
牛哥把譚凱勝一把摟過來，拍了拍他的背：“你要是想練就來找我，我一有空就把我會的教教你，幾個月不到就能成為小高手了。”
看著譚凱勝那憋縮縮的表情，又想到這家夥在學校裏何等的趾高氣昂，黎星也是滿臉的繃不住。
但他沒有說話，隻需要看著譚凱勝他就能收獲無數的樂子。
“沒什麽意思，我沒空搞這些。”
譚凱勝相當嘴硬地搖了搖頭，隨即掙脫了牛哥的手臂：“你們慢慢玩，我也要走了，不打擾你們敘舊。”
牛哥看他的樣子則是豪爽地哈哈大笑了起來，給譚凱勝憋的滿臉通紅，他自己找來的幫手現在卻在和死對頭一起嘲笑自己，他的麵子上實在是掛不住。
“你說的這話和我當初剛和黎星打完街霸是一模一樣的。”
牛哥又一把把黎星也摟了過來，用力拍著他的背：“當初我就很不服氣，我怎麽可能被一個三年級小孩打的體無完膚，我隻能給自己找補，什麽垃圾遊戲，毛意思都沒有，純瞎打就能贏。”
“我沒有找補......”
“阿勝我知道你的性格，你是個不服輸的家夥，不然也不會來找我幫忙了，既然不服氣為什麽不嚐試努力一把去打敗他呢，去了解這個你並不了解的領域，發揮自己在學習上的聰明才智去成為高手，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牛哥我說了，我不感興趣。”
“那就當是這樣吧，畢竟你也要學習，這才是放在首位的。”牛哥聳了聳肩，他們都隻是學生，自然不會都像黎星那樣把精力放在打街機遊戲上，“但是，算了，黎星你來說吧。”
黎星，他還能說什麽？譚凱勝挑了挑眉，頗為不爽地望向了黎星。
黎星沒有掙脫牛哥健碩臂膀的鉗製，還在奮力掙紮著，他像個摔跤選手一樣拍了拍桌麵示意自己投降了，牛哥這才放了他。
隨後黎星清了清嗓子，看上去鄭重其事的樣子，當然他也不是很適合這種場合就是了。
“我們過陣子會舉辦逗咖杯街機遊戲比賽，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來報名，到時候給你一個堂堂正正擊敗我的機會，怎麽樣？
“黎星一臉義正辭嚴，哪怕他隻是在恬不知恥地給自己的街機廳比賽打廣告。
“沒空沒空啊！一個個都閑的魔怔了是吧！”
譚凱勝的表情切換為厭惡了，他連和黎星說一句話都會感到生理上的不適。
而且一聽到比賽就像是觸發了什麽不得了的關鍵詞，在深吸一口氣之後他便頭也不迴地拔腿衝出了街機廳，如同脫了韁的野狗。
此刻他除了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以外沒有任何的想法。
“哎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聽譚凱勝道歉的聲音似乎是他和某人撞了個滿懷，在匆匆忙忙道了個歉後譚凱勝又加快了逃亡了腳步。
今天的豆咖街機廳，還真是格外熱鬧啊......
“那不是你同學嗎，你不會又欺負人家了吧臭小子！”
消失了幾個小時的孫琛推門而入。
看來就是他和譚凱勝撞到一塊去了，剛進來他就怒氣衝衝地詰問起了黎星，生怕這臭小子又給自己攪黃了一樁生意。
“屁，我跟他還沒打一把呢，不要血口噴人！”
黎星很委屈地給自己辯解著，這孫琛每次進來第一件事絕對就是罵自己，已經成習慣了。
“孫叔。”
牛哥看見孫琛便露出了笑容，要知道孫琛在他們這一帶很久以前就是相當出名的人物，後來開了街機廳以後他更的地位更是水漲船高。
“阿牛，你不是要埋頭學習備戰高考嘛，怎麽到我們這來了。”
孫琛和牛哥也是早早就認識的，自然是十分熟絡。
“出關了來玩玩。”
“來的正好，告訴你倆，我剛才和風雲論壇雜誌談好了，下個月開始就會在雜誌上麵刊登我們街機廳比賽的廣告了。”
孫琛看上去很是高興的模樣，得意地叉起了腰。
“風雲論壇？就是我天天買的那個風雲論壇？”黎星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厲害啊孫叔，這種人脈都能找到。”牛哥對於孫琛的高行動力也是讚不絕口。
“所以啊，阿牛你能不能找點人幫我們宣傳宣傳，我知道你在學校裏路子比較多。”
“小事，都是小事，好說。”牛哥答應地毫無負擔，孫琛找他幫忙是他的榮幸。
“我剛才還在幫你拉人報名嘞，你不趕緊誇誇我？”邀功小子黎星指著自己挺起了胸膛。
“你，那個男生？那家夥怎麽看都是在逃命啊，你告訴我你怎麽拉人的，拿板磚抵著人腦袋說你不報名我就給你開瓢了？”
孫琛對於黎星的靠譜程度是完全不相信的，無情地冷嘲熱諷了起來。
“誰知道呢......咱們班上實際上都是怪人也說不定。”
黎星摸著腦袋一本正經地分析著，當然他心裏也是這樣認為的。
自己、簡柚柚、呂尚瑾、譚凱勝、伊芸......
根本就沒有能被稱為善茬的存在啊。
————
一個兩個三個全都是神經病！
譚凱勝已經充分領略到了，這幫打街機的就沒有一個正常人，無論在生活裏多正常的一個人，隻要進了街機廳整個人就完完全全會被裏麵的氣氛同化，把一切的一切都付諸在那毫無意義的遊戲上麵。
還辦比賽？哪怕多刷多少奧數題，多記十幾位圓周率，多背幾道公式，也比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麵要有價值的多吧？
譚凱勝一直是個矛盾到極點的家夥。
他想把一切都做好，但卻不願接受自己的失敗；他想要掙迴臉麵，卻又不願親自下場；他遊走在灰色地帶，卻又不願承認自己在和牛哥之輩同流合汙。
他就是這麽糾結的家夥，比起黎星，簡柚柚，他可能比其他所有人都要糾結。
不過除開這些事情之外，他還有其他的麻煩需要處理......
‘不是叫你把社團課翹了嗎，怎麽還迴來這麽晚？’
“哪裏能亂翹課啊，被班主任抓到要扣德育學分的，獎學金還拿不拿了？”
‘你們不公立初中嗎，哪來這麽多有的沒的？’
男人的聲音陰沉無力。
“公立怎麽了，就是因為公立事情才多，全是形式主義你又不是不知道。”
‘大不了跟老師申報一下，這獎學金得拿，德育學分得要，但這浪費時間的社團咱們就別上！’
“你要申報你自己申報去，別帶上我，我可不想和那鄭老頭結梁子，我還是班長呢。”
‘班長怎麽了？班長的時間不是時間？班長就不用學奧數了？下半年的比賽你要是拿不到獎自己看著辦吧！’
“哎喲我真搞不懂你們有什麽嘮叨的，我又不是沒學怎麽就......”
‘譚凱勝！你怎麽跟你媽說話的？’
“好好好，我錯了，給你們道歉了行了吧。”
‘什麽態度你這是？’
“......”
‘先不說這個了，我問你，聽伊芸爸媽說你這幾天有在學校旁邊的街機廳晃悠，有這迴事嗎？’
“瘋了吧，怎麽可能？我去那種地方？真別搞笑吧？”
‘你最好安分點啊，你要是讓我知道了你去那種地方，可別怪我跟你媽把你關禁閉了。’
“我的好親爹啊，你就別聽伊芸爸媽胡謅了，好好的書記不幹活天天聽女兒講些有的沒的東西，你們......”
‘少瞎說話，人家叔叔阿姨也是為你倆好，能跟他們家扯上關係是我們高攀了，沒有他們誰給你那麽好的學習環境？沒有他們誰去給校長打招唿讓你們當上班長學委？沒有......’
......
能高攀上他們家，能有這麽個好青梅竹馬，真的是我們家的榮幸啊。
譚凱勝的內心在嗤笑著。
是啊是啊，感恩，我除了感恩，不會再有任何感情了。
‘你笑什麽笑，圓周率背到多少了？現在給我背！’
那還能怎麽辦呢？背吧。
3.......
數字，源源不斷的數字從他的口中機械地吐出。
我背下來了，然後呢？
圓周率，說白了到底是什麽東西啊，不就是一串無限不循環小數嗎，就算背下來了又有什麽實際意義嗎？別人問我，譚凱勝你有什麽特長嗎？我說我靠我背圓周率超牛逼，不招笑嗎？
漆黑的數字，像是蝌蚪，黏糊糊的軀殼在蠕動著，混雜在一起。
被剁碎，縫合，像粘液，像血跡.....
聯想到了宇宙，聯想到了死亡，聯想到了毀滅與新生。
meaningless，無意義。
似乎有什麽想法從譚凱勝的腦中慢慢湧現出來了。
原來自己一直以來堅守的事情也是毫無意義的，比他更瞧不起的街機遊戲似乎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又或者再把目光放的寬廣一些，或許世界上就沒有什麽事情是有意義的。
人隻要一死什麽都帶不走，帶不走高官厚祿，帶不走笨重的街機，也帶不走滿腦子的奧數和圓周率。
既然沒有什麽是有意義的......
那或許，再去幹一些更沒有意義的事情......倒也能夠算是叛逆了一把？
難得的，譚凱勝在自己幽暗閉塞的家中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