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淩峰的眉頭越皺越緊,他原本預計紡織工坊很快就能投入生產,卻沒想到會遇到人手不足的問題。他叫來工坊的負責人,沉聲問道:“怎麽隻有這麽幾個人在操作機器?其他人呢?”


    負責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麵露難色:“迴大人,咱們新城之前並沒有紡織工坊,這些新式機器操作起來又比較複雜,大部分百姓都沒見過,更別說上手操作了。屬下已經安排人手去各處張貼告示招募人手了,可是……”


    郭淩峰當然明白,熟練的技術工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養出來的。他走到一台紡織機前,仔細觀察著機器的構造,心中暗自思忖著對策。


    這時,陶夭夭聞訊趕來,看到郭淩峰眉頭緊鎖的樣子,關切地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郭淩峰指著那些略顯笨拙的工人,無奈地說道:“咱們忽略了一個問題,新技術固然重要,但熟練的技術工人更加重要。現在工坊裏大部分都是新手,生產效率根本提不上去。”


    陶夭夭順著郭淩峰的目光看去,也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她想了想,提議道:“不如我們舉辦一場招聘會吧?把那些有經驗的紡織工人都招募過來。”


    說幹就幹,郭淩峰和陶夭夭立刻著手準備招聘事宜。沒過幾天,一場聲勢浩大的招聘會在新城廣場舉行,消息傳遍了附近的城鎮,吸引了眾多求職者前來。


    然而,現實卻給了郭淩峰和陶夭夭當頭一棒。前來應聘的大多數都是新手,真正有經驗的紡織工人少之又少。


    “這位大姐,您以前是做什麽工作的?”陶夭夭耐心地詢問著一位前來應聘的婦人。


    “迴姑娘,老身以前是做繡花的,這紡織的活計,還真沒接觸過。”婦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位大哥,您呢?”陶夭夭又轉向一位身材魁梧的漢子。


    “俺是打鐵的,聽說這裏招工,就過來看看。”漢子甕聲甕氣地說道。


    一整天下來,前來應聘的人絡繹不絕,但真正符合條件的卻寥寥無幾。看著那些熱情高漲卻缺乏經驗的求職者,郭淩峰和陶夭夭的心情越來越沉重。


    夜幕降臨,郭淩峰和陶夭夭拖著疲憊的步伐迴到府衙,兩人相對無言,氣氛十分凝重。


    “看來,我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郭淩峰打破了沉默,語氣中充滿了沮喪。


    陶夭夭輕輕歎了口氣,無力地搖了搖頭。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進來吧。”郭淩峰揉了揉疲憊的眉心,說道。


    房門打開,技術總管吳師傅走了進來,他手裏還拿著一份文件,神色凝重。“大人,夫人,老朽有事稟報。”


    郭淩峰示意吳師傅坐下說。“吳師傅,可是工坊的事情有了什麽進展?”陶夭夭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希冀。


    吳師傅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文件遞給郭淩峰,“大人,這是老朽對於目前困境的幾點想法,還請大人過目。”


    郭淩峰接過文件,仔細地看了起來。吳師傅在文件中提出,可以通過開辦培訓班,對招募來的工人進行係統培訓,同時,可以高薪聘請一些外地的技術師傅,來彌補技術人才的缺口。


    “吳師傅考慮得很周全。”郭淩峰讚許地點了點頭,“隻是,這樣一來,咱們的成本又要增加了。”


    “大人,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吳師傅語重心長地說道,“隻要咱們能熬過眼前的難關,等工坊走上正軌,這些投入都是值得的。”


    郭淩峰沉吟片刻,“你說得對,眼下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正當郭淩峰準備和吳師傅商議培訓和招聘的細節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管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大…大人,不好了!”管家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鄭…鄭老板派人送來消息,說…說……”


    “說什麽是,你倒是說啊!”郭淩峰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說…說從今天起,棉花的…價格…”管家結結巴巴地,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棉花價格怎麽了?!”陶夭夭急聲問道。


    管家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把話說完整了,“鄭老板說,從今天起,棉花的…價格,上漲三成!”


    “什麽?!”郭淩峰和陶夭夭聞言,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棉花是紡織的重要原材料,鄭老板控製著附近幾個城鎮的棉花供應,可謂是一手遮天。如今紡織工坊剛剛起步,就遭遇原材料價格上漲,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這個鄭老板,好大的膽子!”陶夭夭氣憤地說道,“他這是故意趁火打劫!”


    “他這是在逼我們啊!”郭淩峰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看來,我得親自去會會這位鄭老板了!”


    夜幕下,一輛馬車駛向城外鄭老板的豪宅……


    鄭府燈火通明,與夜色形成鮮明對比。郭淩峰踏入正廳,隻見鄭老板一身錦衣,正悠閑地品著茶,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容。“鄭老板真是好興致啊,”郭淩峰不緊不慢地坐下,語氣聽不出喜怒,“這棉花價格說漲就漲,也不事先知會一聲,怕是不太好吧?”


    鄭老板放下茶杯,慢條斯理地說道:“郭公子說笑了,這做生意嘛,自然是誰也不肯吃虧的。如今市麵上棉花需求量大,我這價格也是隨行就市,並無不妥之處啊。”


    “鄭老板說得輕巧,”郭淩峰臉色一沉,“你我合作多年,我郭某人可曾虧待過你?如今我這工坊剛剛起步,你就這樣落井下石,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鄭老板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卻依舊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郭公子這話說得嚴重了,我這也是為了生意著想,並無針對之意。若是郭公子覺得價格不合適,大可另尋他人便是。”


    郭淩峰與鄭老板你來我往,唇槍舌戰,卻始終無法撼動鄭老板分毫。最終,談判不歡而散,郭淩峰黑著臉走出了鄭府,隻留下鄭老板意味深長的笑容在燭光中閃爍。


    迴到府中,郭淩峰將與鄭老板談判的結果告訴了陶夭夭。陶夭夭秀眉緊蹙,擔憂地說道:“看來這鄭老板是鐵了心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了,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這個鄭老板,真是欺人太甚!”郭淩峰氣憤地拍了一下桌子,“他以為這樣就能難倒我嗎?我偏不如他的意!”


    陶夭夭沉思片刻,說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另尋出路。我建議我們派人去其他城鎮尋找新的棉花供應商,不能讓他一家獨大。”


    郭淩峰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對,我這就安排人手去辦。”


    然而,建立新的供應鏈需要時間和資源,遠水解不了近渴。紡織廠的生產已經受到了影響,工人們人心惶惶,如果不能盡快解決原材料的問題,後果不堪設想。


    在一係列困難麵前,郭淩峰和陶夭夭陷入了沉思。他們需要找到快速解決問題的方法,否則……


    “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郭淩峰喃喃自語道,語氣中充滿了無力感……


    “難道隻能如此了嗎……”郭淩峰無力地靠在椅背上,揉著脹痛的太陽穴。


    陶夭夭走到他身後,輕輕地為他按摩著,柔聲說道:“淩峰,別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一定可以找到解決辦法的。”


    郭淩峰握住她的手,歎了口氣:“現在四處都缺棉花,就算我們找到新的供貨商,價格肯定也會被抬得很高,而且運輸也是個問題,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陶夭夭沉吟片刻,說道:“淩峰,你還記得之前吳師傅跟你提過的新式紡織機嗎?他說那種機器可以用更短的棉纖維紡出更結實的布匹,如果我們能……”


    “不行!”郭淩峰猛地站起身,打斷了她的話,“那機器雖然好,但造價昂貴,而且操作複雜,需要重新培訓工人,現在工坊資金周轉困難,哪還有餘錢購置新機器,更別說……”


    “可是……”陶夭夭還想再勸,卻被郭淩峰揮手製止了。


    “夭夭,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現在的情況你也不是不清楚,我們不能冒險。”郭淩峰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疲憊和煩躁。


    陶夭夭明白他的顧慮,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房間裏陷入了沉默,隻有窗外的風聲和遠處傳來的更鼓聲,更添了幾分壓抑和沉悶。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進來。”郭淩峰沉聲說道。


    房門被推開,一個身影匆匆走了進來,正是紡織工坊的管事張平。


    “東家,不好了……”張平滿頭大汗,神情慌張,語氣急促地說道,“織女小紅她們……她們……”


    “她們怎麽了?”郭淩峰心頭一緊,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們……她們說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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