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盆國的各種險惡用心聽的廣明遠和關文文兩人熱血一股接一股直往腦門衝。


    就在咬牙切齒的兩人快忍不住想自己動手把眼前石塔立刻毀掉的時候,林安芝忽然出聲。


    “快下雨了,我們走吧…”


    童家人有些莫名地抬頭看了眼此刻的蔚藍天空還有天邊漸漸出現的燦爛晚霞。


    ……這天色…是快下雨了??


    童家人被林安芝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有些發懵,廣明遠和關文文愣了半秒後,卻是立刻意識到了什麽。


    “好,我們走…”關文文低垂著眼睛,輕柔抱起林安芝,率先轉身往台階處走。


    廣明遠深吸一口氣,鬆開緊攥的拳頭,朝童家人扯出一個生硬的笑容,“童叔,這裏沒什麽可看了,我們走吧……”


    前一秒還唿吸急促,眼神四處尋找,恨不得立馬拿起什麽東西開砸的兩人在林安芝突然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瞬間冷靜了下來,心裏已經做好勸說阻攔的準備的童家人一時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最終還是見多了各種場麵的童成文最先開口附和,“對,這本來就沒什麽可看的,腳盆國搞得這些歪門邪道也上不了台麵,他們都是自己哄自己嘞,不用在意,走走走,咱找個好地吃晚飯去……”


    他們都是普通人,什麽都管不了,還是眼不見為淨為好。


    這也是他和女兒女婿一開始那麽反對走進這個公園的原因。


    他們知道,但凡是身體裏流著花國血的,沒有誰看到,知道這座塔後還能坦然對之。


    童家人並沒有把林安芝那句要下雨的話當真,都以為是小姑娘看出了“父母”心情不好,所以才隨後胡謅了句話想讓“父母”離開這個讓他們不開心的地方。


    畢竟天邊的晚霞已經越來越絢爛,這怎麽看都不是會下雨的天色。


    但當一行人剛走下塔前的長長台階,澄澈絢爛的寧靜天空卻驟然響起一聲驚雷。


    緊接而來的耀眼閃電也瞬間擊散了如織緞般正徐徐展開的夢幻晚霞。


    童家人有些震驚地停住腳步。


    …這…還真的要下雨了?


    可林安芝這個孩子怎麽知道要下雨了??


    看著天上銀蛇亂舞,耳邊雷聲轟鳴,童家人神情驚訝地一會看天,一會又去看神色淡然摳手指玩的林安芝。


    而猜到什麽的廣明遠和關文文則一改剛才的憤怒和憋屈,覺得此刻天上的雷聲無比悅耳,那在石塔上空不停遊走閃爍的駭人閃電也無與倫比的美麗。


    兩人的腳步甚至都越走越快,都想趕緊離開這裏,好讓他們的小姑奶奶能好好發揮。


    廣明遠和關文文的猜測沒錯。


    林安芝確實是打算直接炸了這破塔。


    氣運,風水,這些林安芝都不懂。


    但林安芝能看懂環繞在塔身上的黑霧和金光。


    黑霧和那些遍布腳盆國全境的黑線同處一源,可以確定就是腳盆國的本地特產。


    那些綻放在黑霧正中間的金光,林安芝在仔細觀察後,也確定是來自花國那些石頭上散發出來的。


    從金光和黑霧的糾纏情況上來看,林安芝並沒有看出黑霧在壓製金光的意思。


    反而是金光在“護住”?“按住”?或者說是在“鎮壓”住那些黑霧?


    而且金光的光澤還有著很細微的明暗變化。


    林安芝不知道黑霧和金光具體代表著什麽。


    金光真的是在鎮壓黑霧?又或是黑霧在從金光身上吸取能量?


    林安芝“看了”許久,也沒能看出腳盆國耗費那麽多人力物力把來自花國的金光放在他們本地的黑霧中間是想幹什麽。


    想了一會依舊看不出門道後,林安芝就懶得再琢磨腳盆國人建造這座石塔的真實意圖。


    管它們丫的想幹啥,她反其道而行之,就對了。


    管你丫什麽風水法陣鎮魂塔,不讓拆,她偏拆。


    炸了,都他麻給你炸了。


    萬千雷霆之下,啥陣法過來都給你炸成灰,就算天皇複活也給你們炸熟嘍。


    漫天的電閃雷鳴向所有人都預示馬上將有一場暴雨,路上的所有行人都匆忙找尋著可以避雨的地方。


    童家人也著急忙慌帶著林安芝三人走進了一間公園附近的壽司店。


    壽司店的老板是個留著八字胡的六旬老頭。


    聽到關文文小聲對有些被漫天雷聲嚇到的童家姐妹說些什麽時,老頭臉上浮出輕蔑又鄙夷的神情,立在店門口用不輕不重聲音朝幾人喊了一句。


    林安芝聽不懂鬼子語,但童家人和廣明遠都是臉色陡然變得十分難看。


    正抬頭查看店內菜單的童成文立馬轉身大聲朝老頭嘰裏呱啦起來。


    關文文不解地看向滿臉慍色的童家姐妹,還有麵色同樣陰沉下來的廣明遠和丁成業,“怎麽吵起來了?”


    廣明遠扶了扶閃著寒光的眼鏡,“這人不讓我們在這裏用餐……”


    童夢雲原本被漫天駭人炸雷嚇得有些蒼白的臉色已經染上了薄紅,壓著怒火解釋道,“他還罵我們是支那人!”


    “支那”一詞起源於梵文,是古印度對花國的稱唿,一開始並沒有歧義。


    但一個詞的意義就是它在語言中的用法。


    當年中花民國成立之後,花國已經有了正式國號,但腳盆國卻不用“花國”來稱唿我們,而用“支那”,在那個時候,那種語境下,“支那”就漸漸變成了對花國的蔑稱。


    抗戰時期的腳盆國,“支那八嘎”(用漢字為“支那馬鹿”),都是當時通行的罵人話。


    很多腳盆國人更是直接稱唿花國人為“支那豬”。


    所以在抗戰勝利後,花國曾多次正式及非正式要求腳盆國停止使用該詞。


    腳盆國也被迫無奈表示不會再使用這個帶有侮辱意味的詞匯。


    雖然從那以後,“支那”一詞在腳盆國國的公開出版物中慢慢消失,但一些老輩內心對當初戰敗依舊不服氣的腳盆國人依舊私下稱唿花國為“支那”。


    好像用這種稱唿就能重溫起他們曾把花國踩在腳下的“輝煌”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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